四百二十八章 又見逼臉
看蘭蘭那非常誠懇的表情,我想說的話,全都咽下去了。我倆在咖啡店裡坐了一會,蘭蘭問我等會上哪。我說:回學校唄,還能去哪。說完這句話,我覺得好像還有件事我們沒有做。蘭蘭問我這話,好像是在暗示我,讓我陪她去打胎。我問她: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打胎啊?蘭蘭說:過兩天就去,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我找青青陪我去。
好人做到底吧,我說:算了吧,別演戲了,我現在陪你去吧。一旦過兩天,再出什麼事的話,那可就讓你後悔都來不得急了。蘭蘭看著我說:黃忠,我真沒發現,你原來是這種人。我問:哪種人?蘭蘭露出了笑臉說:好人。我和蘭蘭出了咖啡廳,打車去了醫院,就把蘭蘭肚子里的孩子給打掉了。蘭蘭出來時,捂著肚子,走路都不敢走了,眼淚含眼圈的,強忍著不哭。
我趕緊跑過去攙著蘭蘭扶她下樓,然後扶著她打車回家了。到家后,我又給她倒水,又幫她換內褲,是的,換內褲,脫褲子都是我幫她。蘭蘭做的是刮宮打胎,我問她:孩子大嗎?蘭蘭說:挺大的,和你吃飯的米粒一樣大。我們那時打胎,基本都是刮宮,所以過後會流血,而且還能疼個2-3天的。
把蘭蘭安頓完,我給青青打了個電話,讓她早點回來照顧蘭蘭。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家裡,就陪著蘭蘭聊天。聊什麼,肯定不聊不開心的,我就給她講我的故事,當然是最近開學打教官的事。青青回來的很早,一進門看見蘭蘭就哭。這倒好,蘭蘭也跟著哭了。打胎那麼疼都沒哭,現在竟然哭的哇哇叫。
兩個女人抱頭痛哭,我聽著心煩,我趁她倆哭的時候,就悄悄的離開了。等我離開能有10分鐘的時候,青青才打電話問我去哪了,我告訴她我要回學校了。回學校的一路上,我都不是很開心。這個周末過的很壓抑,突然有了很多感悟。人真的要珍惜自己,尤其是女生。我特別不能理解的就是那些喜歡欺負自己女人的男人,能好則好,不行就分了唄。
回到學校后,看見c區操場上的大一新生還在軍訓。我在旁邊發獃看了一會,有人在後面拍了我一下。是宮宇,他剛剛從導員那回來,我們導員是外地人,所以周末也住校。宮宇和我們導員的關係可是非常硬,要不這主席怎麼能當上。我倆坐在陰涼處,看著軍訓的大一新生。宮宇告訴我他從導員那得到的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我聽完后,有點不相信。
導員今天和宮宇聊天的時候,導員囑咐宮宇,讓我們寢室的人小心一點,最好最近無亂幹什麼都一起,因為導員聽說當兵的那些教官,要報復我們。至於導員怎麼知道的,還有消息準不準確,那我就不知道了。宮宇跟我說:咱們最近這兩天還是老實點好,等軍訓完后,再讓野豬得瑟吧,你別天天跟他一起得瑟,省得他更來勁。
宮宇這是讓我勸野豬不要再去找大一新生的麻煩,我能聽的出來。晚上,寢室的人都回來了,胖哥也能下地了,睡了兩天,傷勢恢復的不錯。小八還得繼續在家休息,所以這個星期也就不回學校了。野豬回來后,我就把宮宇下午跟我說的內容,都學給了野豬聽。野豬倒是一點不怕的說:我才不信呢,就是導員嚇唬咱們,怕咱們再去找當兵的報復。
我是看出來了,野豬我是勸不了了,野豬明晚是鐵定要找大一的為胖哥和小八報仇。寢室夜聊的時候,我電話響了,一看是蘭蘭打來的,我就接。蘭蘭問我在幹嘛?我說:在寢室里,準備睡覺啊,還能幹嘛?蘭蘭小聲的說:我肚子疼,睡不著。我表示無語,這是要找我聊天的節奏啊。我問蘭蘭:青青呢,讓她幫你揉揉肚子的。
蘭蘭說:青青睡著了,沒聽我說話聲這麼小罵?我哦了一聲,稍微關心的問蘭蘭:還流血嗎?蘭蘭恩了一聲說:流的不多。我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蘭蘭開始找話題跟我聊天。問我喜不喜歡青青,要幫我和青青撮合在一起。我倆就一直聊著這樣無聊的話,聊了3個多小時。我的手機是一邊充電,一邊聊。幸虧是單向收費,要不我都聊不起電話費。
後來我乾脆把電話就放在耳邊,聽蘭蘭說話,我就嗯,嗯,哦,哦,這樣啊,來應付蘭蘭。雖然我當時非常困,都已經困的神智不太清醒,但是我能感覺出來。蘭蘭是喜歡上我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的。所以,如果你外出非常久的話,千萬不要讓自己的兄弟或者是哥們來照顧自己的女朋友,因為有可能就出現我和蘭蘭的這種情況。
早上醒來后,我一點精神都沒有,第一節課就沒去上,在寢室接著睡覺。算好時間,第二節課開課前,我才出了寢室,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走到c區大門口的時候,我就碰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這張面孔令我非常驚訝,竟然是逼臉。可能大家忘記逼臉是何許人物了,因為我當時都忘記還有這號人物會和我再次見面。
以前在高中每次見到逼臉,我都會先看他的牙,現在也不例外,因為他的假牙是我出錢鑲上的。逼臉看見我也很驚訝,有點卑微的口氣問我:你怎麼在這!我說:我在這上學啊。我再一看逼臉的大一校服,我就知道,這小子也考進我們學校了。他哦了一聲,露出笑臉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上學,你哪個系的?我就告訴了逼臉,逼臉哦了一聲說:我是工商系的。
我隨口問他:你怎麼不軍訓啊?逼臉說:我跟教官請假了,說中暑了,就提前回來了。我說:那行,以後有時間聊吧,我得去上課了,要遲到了。逼臉就把電話掏了出來,問我電話,我告訴了逼臉。臨走時,逼臉突然問我這麼一句話:你認識工商系的老大嗎?我說:上屆的老大我認識,現在工商系誰老大,我都不知道。
逼臉連忙笑著說:那行,等你上完課,晚上咱哥倆出來坐坐。我笑著點點頭,就走了。我心想,咱倆什麼時候成哥倆了,我雖然不恨你。但是我對逼臉來說,應該是血海深仇了。逼臉的從高1被我打到高二,徹徹底底的被我在高中打服了。這小子難道都忘記了嗎,雖然後來我倆表面上和好了,但是實際上,他都恨我恨的要死。
上課的時候,蘭蘭也睡醒了,和我發簡訊聊天。如果是半夜,我還能陪著她搞搞曖昧,這大白天的,我每和蘭蘭發一條簡訊,心裡都覺得對不起曹智。但是,我也不能直接跟蘭蘭說。因為蘭蘭的簡訊,看的很虐心,內容都是什麼我後悔死了,我以前不應該這樣那樣。我以前有多彪多傻,等等類似的內容。
這個胎打的蘭蘭神經都出現問題了,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野豬這賤人,就在一旁偷看我發簡訊,然後還很賤的問東問西的。我問了野豬一個問題:如果你和安娜好了,然後我當你面和安娜上床,你會怎麼樣?野豬賤笑著說:我就把你的雞頭給扭下來,烤著吃。我問野豬:你看我長得像不像西門慶?野豬很聰明的反問我:難道昨晚和你聊電話,現在和你聊簡訊的是潘金蓮嗎?
我笑笑說:差不多吧。野豬收起了笑臉,很認真的跟我說:黃忠,有些事,你別犯彪,我跟你說真格的,這樣的女人不能要。我連忙打住野豬的話,說是跟他開玩笑。這時我想起了一件事,就問野豬:你知道工商系,現在的老大是誰嗎?野豬說了一個人名,我都沒聽說過。不過我卻記住了這個名字,準備當逼臉找我時,我再告訴逼臉。
下午上完課,野豬和我,又在我們寢室樓里到處轉悠,通知大家,今晚行動,為胖哥報仇。快吃晚飯的時候,逼臉給我打電話了,我已經猜到了。但是我倆見面后,我卻有點意外,因為不是他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女生。逼臉跟我介紹,這是他對象。我仔細看了看,長得不錯啊,雖然沒有轉筆婷漂亮,但是算的上中上水準。
逼臉對象說她認識我,我當時嚇一跳,這是怎麼個情況?結果原來只是她以前是我們學校的而已,她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她。我和逼臉還真沒什麼共同語言可以聊的,他給我講我畢業后,以前高中的狀況,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大學里的情況。逼臉說我走後,下一屆我們學校就沒有天了,因為再也沒有人像我以前那麼的霸氣。
至於逼臉的對象,是逼臉高三時泡上的。由於他對象在,我和逼臉也沒聊轉筆婷。最後等我介紹大學里的情況時,逼臉竟然說了一句大話,說他們系大一的新生要廢了現在的老大。我聽完后,都笑了,我說:你幸虧沒來我們系,要不你們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我就跟他講了,打教官的事。逼臉敬佩的說:原來,上次打教官的是你們啊,**,你們太有種了。
說實話,逼臉其實在外面混的比我好,認識的人比我多。但是戰鬥力實在是太差了,而且那時照我的人,都比較狠,所以他和高傲男都被我徹底的治服了。吃完飯,臨走時,逼臉對象突然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沒有,逼臉對象表示要幫我介紹一個,我笑著說好。就在這一刻,我感覺,我和逼臉之間好像以前的那些仇都不算什麼了。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倆有點產生不打不成交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