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太妹的《消失》

  聯唱節目完后，又演了幾個節目還沒到小太妹，馬上要結束了啊，難道她不唱了，最好別唱了我這麼想。【 】倒數第二個節目，主持人報幕，是初二的王瑤同學吉他獨唱。吉他？？小太妹會彈吉他？？那時吉他，我們學校都沒有一個會彈的好像，反正我是不知道。這小太妹也太讓人出乎意料了，王東還在旁邊問我：王瑤會彈吉他？我說不知道啊，她沒告訴過我啊！ 

  小太妹打扮的非常顯眼，妝化的很成熟，和她休息時出門一樣，拿著一把大吉他，坐在舞台中間的椅子上，調試了下2個麥克的高度，輕輕的先試了2個音，說了一句：范曉萱《自言自語》。行為舉止，明星范十足，就這幾個舉動，台下同學的注意力瞬間都被吸引了。吉他聲響起了，手法很熟練，一看就知道不是剛學的。 

  天是灰色的雨是透明的心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愛是盲目的戀是瘋狂的痴是可悲的我是絕對的 

  你是自由的我是附屬的她是永遠的我是錯誤的 

  夢是美好的你是殘酷的我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 

  小太妹唱的很深情，很投入，全校的同學都在聆聽，我心裡的感覺怪怪的，唱完后，掌聲非常熱烈，小太妹沒有站起來：對著麥克說：范曉萱《消失》。吉他聲又響了起來了，我只能說，我沉醉在這歌聲里了。 

  離開我熟悉的城市忘記我自己的名字 

  說沒有結局的故事 

  你不想聽我就消失 

  離開我熟悉的桌子拔掉我身上的電池 

  點掉我臉上的黑痣 

  在地平線上消失 

  小太妹唱完后，一個男生和我一樣，衝上了台，獻了一束鮮花，比我的好看，因為他獻的玫瑰花。小太妹收了下鮮花，那個男生也接著抱了一下小太妹。小太妹往台下的走的時候，朝著我坐的方向看了過來，詭異的一笑。最後一個節目是老師大合唱，校長，教導處主任，音樂老師等，氣氛達到了最**。聯歡會結束后，要放一場電影，大家這時，都去廁所，準備一會看電影。 

  電影沒開演前，小太妹回到了我班的位置，我們全班一起給她鼓掌，連旁邊班級的同學都有鼓掌的，小太妹笑的很開心，很得意。她走過來，讓旁邊的同學竄了一下，就坐在了我的旁邊。對我說，幫我拿吉他，別摔了。我接過吉他，仔細打量了下，是把木吉他，我沒玩過吉他也不知道是民謠還是古典的，應該是民謠的吧。我對小太妹說：今天你絕對是所有節目里表演最好的，我都不知道你會彈吉他。 

  小太妹一臉得意：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今天我唱出了范曉萱的味道了嗎？我說：范曉萱沒你唱的好，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有魅力，看看，多少男人被你迷倒啊，剛剛那個獻花的同學就是受害者之一。小太妹鄙視的一笑：姐一直就這麼有魅力，你嫉妒了？你不是也給莎莎送花了嗎？我倆就這麼聊著斗著嘴。電影放的是《風雲雄霸天下》，有不少學生已經看過了，不過我和小太妹都沒看過。鄭伊健和郭富城很帥，我看不上舒淇，她和女主角楊恭如差的太遠了。 

  看著電影，裡面是倆男爭一女，我比他們幸福多了，我有張莎莎談戀愛，還有小太妹搞曖昧，時不時的韓曉雪也來挑逗我。電影散場后，班級就解散了，天早黑了。我在話劇院門口等著張莎莎，張莎莎出來后，我牽著她的手，送她回家。在路上，她問我：花是從哪裡來的，我說家裡拿的，她有問我：今天她唱的怎麼樣，我說非常好，台下的同學都迷倒一大片。雖然她一直笑著跟我說話，不過能看出來她有心事。臨分手的時候，她問我：王瑤，她今天唱的怎麼樣你覺得？我想了想說：可惜了她那把吉他，她不適合唱歌。 

  回到家，我腦子裡都是小太妹在台上唱范曉萱歌的畫面。把家裡這張專輯磁帶拿了出來，放在隨身聽里。倒帶到《自言自語》，反覆的聽著，這歌詞也太邪乎了，好像就是小太妹當時的心情描寫。好在小太妹一直沒有跟我挑明，我也就繼續裝彪吧。心裡做了決定后，不管那麼多了，關掉了隨身聽，我穿上衣服，去我家附近的遊戲廳去打遊戲。這個遊戲廳大家應該不會陌生，就是我95年第一次搶錢的那個遊戲廳。裡面的機器已經有點破舊了，和我們學校附近的沒法比。不過還好，有拳皇96，97,98，起碼還能湊副玩。 

  天氣太冷，我的手有點僵，遊戲廳里的人不多，有幾個背著書包的學生在那玩，看著校服應該是中專生那種。我找了台沒人對打的97，在那練招。玩著正起興呢，剛剛那群中專生走過來一個，拍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外面有人找你。這種情況我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要找我麻煩啊。雖然是家門口，我還沒有穿校服，不過我就一個人，還是有點虛。我在猶豫中，他又拍了我一下，說：你不出去，他們就進來。你看著辦吧。 

  我決定還是跟他出去，我出門時兜里就揣了2元錢，想玩幾把就回家，他們要是搶錢我就給他們。出來后，我看見那群中專生在遊戲廳小房後面的衚衕里。那人把我帶了過去，其中一個中專生問我：小子你混哪裡的啊？我看了一下，他們有4個人，我說：我家住附近，我在47中上學。 

  問話的人一巴掌扇了過來，我沒躲，因為他扇的很輕，估計就是要鎮住我。那人狠狠的說：我是問你混哪裡的？我說：哥，我都告訴你們了啊，你們有什麼事啊？那人問：有錢嗎？讓我猜對了，是搶錢的。我說：沒有，都買遊戲幣了，不信你搜。 

  他也不搜，說：把幣給我。我就把剩下的幾個幣都拿了出來，他說：就這麼幾個啊？我沒說話。旁邊的幾個人跟問話的人說：算了，別把人家小朋友嚇著了。那人看我也是個窮學生，說：你滾吧。 

  他說完后，我就走了。走出衚衕，我看出他們幾個就是普通的中專學生，欺負人的那種，不是混混。就看我一個人，而且年級小，就來跟我裝混子。心想，2元錢的幣也不多，就給你們了，不過還扇了我一下，我有點忍不住這口氣。 

  這時的我已經不是1年前剛剛上初中的我了，我的心態完全變了。天天和小太妹她們在一起，顯然已經成了半個混混。我看了看附近，沒有實用順手的傢伙。回家拿我的那把匕首又不太好，首先有點遠，其次讓我捅，我又不敢。 

  我在附近四處找了找，找了一個粗鐵絲。那時我記得，我們城市，在路上很容易撿到鐵絲，鐵釘這樣類似的東西。因為我這有這麼一句話，能喝酒的人，在路邊撿個鐵釘，就能當下酒菜，甜一口鐵釘，喝一口白酒。現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揀廢品的無業人員太多了。 

  我把粗鐵絲握了幾下，弄成一個拳套狀的護手，戴在了手上。就回去找他們了，他們4個人還在玩三國戰記。玩的正起勁呢，還都沒看到我。我這樣玩拳皇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玩三國戰紀的人。因為三國戰紀和拳皇比起來，少了很多技術操作。 

  我走到那個問我話的中專生後面，用包著鐵絲的拳頭狠狠的給那人頭一個擺拳。那人大叫一聲，嚇壞了他旁邊的3個人。他捂著頭轉過身看見是我，露出驚訝的表情。我非常狂的說：走，你們幾個跟我出來。我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對於這樣的人，這招完全好用，必須先鎮住，要不四個人跟我拚命，我可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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