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女主的未婚妻(34)
因著長公主和郡主都暈了過去,整個長公主府陷入了一片兵荒馬亂。
大夫是看完了郡主又去看長公主,這母女倆倒是都沒有什麼大礙,都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昏了過去。
大夫不過是給長公主扎了幾針,很快長公主便清醒了過來,而後就一直臉色難看的閉著眼想著事兒。
而安樂郡主畢竟是懷有身孕,所以更需要注意些,大夫倒是沒對她扎針,只是開了幾副葯,然後提醒丫鬟們讓安樂郡主醒來以後,多控制自己的脾氣。
此事茲事體大,就連一向不管府中俗物的駙馬,都被人從藏寶閣給找了回來。
待駙馬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後,瞬間就臉色一沉,然後便從一個侍衛那處拔了劍,說不論安樂懷了誰的孩子,都要讓宋栝以死謝罪。
眼見著駙馬就要去明心院殺宋栝,幾個丫鬟都嚇壞了,也不知是該阻止還是如何?只好連忙去找長公主。
長公主聽了這事兒后,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住手,你還嫌現在不夠亂是么?」長公主急匆匆地到了關宋栝的屋子裡,對著提著劍的駙馬怒道:「你平日里就知道把玩你那些孤本珍品,如今出了事就只曉得意氣用事,嫁給你,真是本宮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事了。」
聽長公主這話,駙馬臉色頓變,眸子霎時也暗了下去。
不過一息,駙馬又收斂了神色,提劍指著宋栝,堅定地說:「雖然我不是個合格的夫君與父親,平日里對你與安樂也不甚關心,可在我心裡,你們從來都是最重要的,既然她害了安樂,那我就要她以命相抵。」
長公主卻是不為所動,冷聲道:「你感情用事的殺了她,只會將這件事情鬧得更大,介時定遠侯府嚷嚷了出去,旁人都知道安樂肚子里懷了別人的野種,你讓安樂以後怎麼辦?你把皇室的聲譽置於何地?」
駙馬聽了這話,卻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驚疑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算了?難不成就任她繼續隱瞞身份,難不成就任她這般欺辱安樂?」
長公主毫不遲疑道:「這筆賬本宮自然會和定遠侯府還有宋栝算的,可宋栝女子的身份絕不能暴露出去,至少現在不能。」
駙馬搖搖頭,勸道:「只要將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出來,便可以把整個定遠侯府都治罪了,至於安樂肚子里的孩子,旁人如何說干我們何事?到時候這孩子是去是留,只看安樂的意願便是,左右公主府也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公主,該投鼠忌器的人不是我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長公主皺眉道:「本宮說得已經很清楚了,絕不能讓皇室為其蒙羞,至於安樂肚子里的野種自然是不能留的,本宮會和定遠侯府達成協議,一起取消這門婚事,然後本宮會讓安樂假意借口身子不適去別莊,實則去她祖母那處待一段時間,待本宮徹底解決了定遠侯府再讓她回來。」
駙馬聞言滿是失望地看著她,這一瞬間他竟像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她一般。
「皇室的聲譽就那般重要?赫連夏,安樂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長公主神色堅定:「皇室可以有一個未婚先孕的郡主,卻不能容下一個父不詳的野種,更不能讓旁人知曉,堂堂郡主蠢笨如斯,居然被個女子耍得團團轉。」
駙馬看出她的意已決,最後只得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赫連夏,我也後悔了,」駙馬轉過身去,「後悔娶了你,」說完這話,他快步的走了出去。
長公主的眸子顫了顫,最後還是歸於平靜。
身為皇家的女兒,一切都以皇家的聲譽為先,這是她刻在骨子裡的教育,誰也不能打破。
之前安樂有孕的事情還可以遮掩,可宋栝是女子之事一旦被外界知曉,那皇家的顏面才是真的掃地。
她絕不容許如此!
至於宋栝和定遠侯府,她有的是法子對付,只是之前還得解決了宋栝和安樂的婚事才是。
長公主伸手捂住了眼睛,有熱淚從指縫中滑落而下。
怪只怪駙馬一心只在孤本上,而她沒教好女兒。
……
此時的定遠侯府亦是雞犬不寧,得知宋栝不知被誰給擄走了后,定遠侯整個人都不好了。
倒不是擔心宋栝的安危,定遠侯只是怕宋栝的女子身份暴露,牽連到整個定遠侯府罷了!
「找,全都出去找,一定要找到小侯爺,所有見過她女子裝扮的人,全都不要留活口。」
定遠侯氣急敗壞的發動了所有的暗衛出去,心裡更是將宋栝給罵了個幾百遍。
早知有今日,當初他就不該同意宋栝的提議。
眼下宋栝要是落在了人販子的手中還好,要是被熟識她的人看到了,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這瞬間,定遠侯真是恨不得宋栝早就死了的好。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沒多時長公主到訪定遠侯府。
定遠侯才將將把長公主迎進府中,然後便見著長公主從袖子里扔出來塊玉佩和信號彈,他當即心裡一個咯噔,只因這兩樣東西都是宋栝身上的。
難不成宋栝被長公主府的人給帶走了?
那……豈不是完了!
定遠侯心裡揣測不安,面上倒是裝得鎮定自若,「公主這是何意?」
長公主聞言,更是怒從心起,當即嗤道:「都到這個時候了,定遠侯還要跟本宮裝無知?宋栝是個女子對吧,你說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定遠侯府會是何等處地?」
定遠侯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的道:「公主不可。」
長公主見狀,趁熱打鐵道:「如今宋栝在本宮手裡,若是定遠侯不能讓本宮滿意,那她便會出現在天子面前,一切端看你的選擇了。」
定遠侯驀地抬頭緊盯著長公主道:「那公主想要如何?」
長公主擲地有聲:「本宮今日來的目地便是解除婚約。」
說到這裡后,她又咬牙切齒道:「還有那個侮辱了安樂的人,你也得交給本宮處理。」
聽到這,定遠侯心裡又是打了個突突。
可眼下也容不得定遠侯多想,他只能硬著頭皮賠著笑道:「一切好說,只要長公主肯放我們侯府一馬,我定是什麼都聽公主的,哪怕是公主想要宋栝的命也行。」
長公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雖然她恨宋栝毀了安樂,卻也厭惡定遠侯這種做派,所以她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定遠侯府。
不過眼下,她倒是少不得要與定遠侯虛與委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