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家夥,三個條件都是對你有利,卻不見任何一個條件對我有利,你可真是夠算計!夠心機。”
蕭戰天說道:“盤古大人,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這可不是在算計,我隻是為了維持我們之間的朋友關係,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畢竟,我要是真的被人殺死了,隻怕,您也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哼,你說的不錯,留你一命吧,你這個人,做事果斷有自己的分寸,而且有恒心和傲骨,我很欣賞你的態度和你的為人。”
“多謝盤古爺。”說著話,蕭戰天右手一翻,一張主仆契約出現在手裏,說道:“盤古爺,請完成契約吧。”
這是一份特殊的主仆契約,整個仙域十八州,隻有幽州地界才有,而且,一份就是千萬仙石。盤古隻需要將自己的氣息注入契約之中便是完成了契約,很快,盤古便將氣息注入了契約,蕭戰天咬破手指,將血滴在了契約之上,下一秒,契約生效,飛到半空之中,化作齏粉消散。盤古說道:“現在,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當然。”
蕭戰天毫不猶豫,直接念動咒語,天珠之上的封印開啟,盤古從封印之中飛出,凝聚成實體,看向蕭戰天,說道:“一萬年之內,我不想再見到你,再見。”
說完話,盤古化作齏粉,消散不見蹤跡。“呼!”蕭戰天長出一口氣,抬手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盤古的離開讓蕭戰天終於變得輕鬆了一些,畢竟,伴君如伴虎,每日和盤古呆在一起,便如同伴虎,誰也不知道盤古什麽時候會突然大發雷霆之怒,若是如此,那自己和樊珍還有柳輕眉、黑鳳,可就完了。
蕭戰天取出白玉瓷碗,倒入幽冥泉水,隨即將天珠取下,放到了白玉瓷碗之中,過了一會兒,樊珍出現,看著一臉緊張的蕭戰天,樊珍說道:“我以前從未見過你如此害怕,你是在怕什麽?難道,你怕盤古會殺了你?”
“我不僅怕他會殺了我,我怕他會殺了我們,殺了黑鳳,殺了柳輕眉,殺了敖海,滅了東海一族。”
“難道,盤古是一十惡不赦的人嗎?”
“不,他不是,但是,如果把它逼急了,我想,他完全可以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以,我故意放他離開。一個人可以為了自己不惜一切,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事情是隻跟自己一人相關呢?如果我隻是一個人,盤古要殺我,我讓他殺了便是,可是,我還有你們,我怕你們會因為我受到他的傷害。”
樊珍臉上滿是不悅的神色,輕聲說道:“但願,夫君你和盤古爺的約定,他會遵守,否則,以盤古爺的實力,在整個仙域隻怕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到了那個時候,仙域必然會引來一場浩劫。”
“唉。”
蕭戰天歎息一聲,說道:“我也不想放盤古離開,可我也並沒有辦法,這世間事難以兩圈,我可以答應你,盤古爺若是不能按照約定遵守那三個條件,我會親自去找他,收服他。”
“嗯。”
樊珍也知道蕭戰天的心意,當一個人能力越來越大的時候,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這個世界,這將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蕭戰天希望給仙域十八州帶來和平,但是,蕭戰天同時也希望自己可以擁有和樊珍單獨相處的時間,畢竟,兩人已經分開太長時間了,蕭戰天別的再和樊珍分開。
百年之期很快便到來,東海的發展果然如同蕭戰天和敖海想象中的那樣,達到了海龍仙王時期的繁榮景象。這一日,敖海設宴請蕭戰天和柳輕眉去龍宮赴宴,在酒席之上,敖海連續給蕭戰天敬酒竟然敬了三杯。
蕭戰天也不客氣,接了三杯,仰頭喝下。敖海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出酒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蕭大哥,你為我東海水族帶來了繁榮,敖海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快快請起。”
蕭戰天不忍心看敖海給自己下跪,急忙將敖海從地上扶了起來,安慰了他一陣,說道:“當初,我們約定三百年之內東海水族恢複海龍仙王在時的繁榮景象,如今,隻用了一百年光景,我便已經說到做到,敖海,以後,這東海水族可就交給你了。”
“嗯。”
敖海用力點點頭,說道:“蕭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心意,日後,我一定會讓東海變得越來越強。”
蕭戰天說道:“我和輕眉已經商量過了,明日,我們便返回幽州,今日,你請我赴宴,我也沒有什麽給你的東西,不如,我留給你三道仙王之力,再給你一道仙念,這樣,若是東海出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東海,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敖海本是一個有傲骨之人,若是在以前,蕭戰天這樣說話,敖海自然是不會願意接受,但是,這幾千年,曆經風霜,敖海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蕭戰天,甚至就連一個末位下品仙王也不如,這個時候拒絕蕭戰天,這顯然是很不明智的舉動,所以,敖海沒有猶豫,點頭說道:“嗯,好。”
蕭戰天見敖海答應便給了他三道仙王之力,隨即將自己的一縷仙念注入了敖海的身體,隨後,大家開懷暢飲,蕭戰天喝醉酒,最後還是柳輕眉扶著蕭戰天回到了小島。
柳輕眉拿出白玉瓷碗,隨即將幽冥泉水倒入瓷碗之中,取下天珠,猶豫了兩秒,還是將天珠放到了白玉瓷碗之中,過了一會兒,樊珍出現,徑直朝著床榻走了過去,坐在床榻旁,拿起手帕在蕭戰天的嘴角輕輕的擦拭。
看見這一幕,柳輕眉心如刀割,說道:“你這樣是沒用的,你現在隻剩下魂魄,你幫不了他,還是讓我來吧。”
柳輕眉擰了毛巾,走過來替蕭戰天擦拭,一點一點顯得非常小心,樊珍看在眼裏,心中怎會不知道柳輕眉的心意,隻不過,她也不說破,兩人就那樣僵持著,直到蕭戰天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