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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霍總跪榴蓮?(全文完)

  向暖沒說話,尤其是他叫她去醫院的時候,她心裏簡直猶如一陣猛浪來襲,推著她要將那枚戒指摘下來。


  向暖,我勸你想清楚!”


  霍澈側了側臉,之後終於忍不住回過頭提醒她。


  他就知道她想摘下來,他們倆為了這枚戒指已經讓對方疼了那麽多次,還要再繼續嗎?


  以後別再突然關心我,就像是你看到我跟溫之河在一起的那天一樣厭惡我就好,隻要這樣,我就會,對你感激不盡。”


  她還是將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咖啡杯旁邊。


  戒指靜靜地躺在那裏,而她站了起來,拿著包便走了,到了門口,抱著心悅便離開。


  張偉安正在哄心悅玩,從助手那裏要的零食還沒怎麽給心悅吃,看她那麽急匆匆的抱著心悅離開,有點擔心,但是當他站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半個字也沒敢多問。


  終究!


  她還是將那枚戒指退給了他!

  黑色的桌子上那枚銀色的戒指實在是太顯眼了,張偉安一眼就看到了那裏,之後又看到側身站在沙發後麵的人,半個字沒敢說,給他帶上門。


  而那個高大的男人一直站在那裏,許久,都不曾動過。


  心裏好似裝著星辰大海,隻是海浪進進退退,一陣陣的讓他的心從疼痛到憋悶,到麻木,最後,便是徹底死亡嗎?

  他以為他們的感情會不一樣。


  可是,她還是將戒指還給了他。


  她說得對,他是不了解她。


  他太善妒!


  他當然知道自己有什麽毛病,但是他不能生氣嗎?


  誰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親熱會不生氣?

  可是,他說要離婚了嗎?


  那個女人……


  恨的時候,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卻又自己很清晰的知道為什麽會這麽恨。


  向暖沒去做檢查,她也是知道自己是什麽問題的。


  所以後來林帆隻護送她回了公寓。


  張巧玉最近又不怎麽正經上班,總說孕吐的天天昏昏沉沉,知道向暖回來便去找她,卻發現向暖好像也……


  她帶了點酸梅,自己都沒怎麽吃,向暖拿了個白色的小盤子裝進去,然後,然後就被向暖吃了。


  張巧玉想哭,忍不住嘟囔了聲:“我的好嫂嫂,你怎麽能把你小姑子的食物全都吃光了?你小姑子可是懷著身孕的珍貴女人啊。”


  抱歉,馬上就不是了。”


  向暖輕輕一笑對她說道。


  張巧玉疑惑的看著她,她卻看著在旁邊地毯上玩積木的小女孩。


  之後張巧玉忍不住打量她,便發現,她的婚戒……


  咦!你的戒指呢?”


  張巧玉突然拿起向暖的手來,抱著看了這隻又看那邊。


  向暖垂著眸吃掉最後一刻酸梅後便低著頭沒動,她本來想保持風度的,可是眼淚不知道怎麽的,順著眼睫毛就往下掉,然後啪啪啪,一顆顆的都打在了垃圾袋上。


  張巧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真的不知道咋了。


  可是剛向暖那句馬上就不是了,卻讓她忍不住悄悄地猜測起來,不久她就從向暖那裏離開,立即給劉淩冬打了電話:“劉淩冬?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嫂嫂手上的戒指又不見了。”


  還是因為那件事發酵的吧,上午表哥還在辦公室發了一頓脾氣,聽說後來向暖去找過他,之後就不知道了,戒指摘了?”


  劉淩冬其實回城沒多久,對他們夫妻的事情還沒完全了如指掌,這事,他覺得,了解最多的人大概是他們大哥徐總。


  而那晚,大家都想找霍總聊一聊,他卻是誰的電話都沒接。


  隻是一個人在公寓裏,買醉。


  不過最後他竟然沒喝多,隻是已經眼圈泛紅。


  他手裏捏著他們的婚戒,都說過了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準再摘下來,可是她竟然又這麽輕言放棄。


  他們是沒鬧過誤會嗎?


  她什麽時候這麽受不得委屈了?


  夜再深一點,他坐在沙發前麵,屈膝將自己的臉埋住。


  後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要笑,笑的那麽蠢。


  隔天下著小雨,向暖載著心悅去店裏,突然發現自己過分無聊,好像自從開店,她就變的沒什麽事,不過,這樣的話,倒是也合適她現在的情形。


  如果老公總要離開,她是需要多一些自己的時間的,大的小的,她都得照顧好。


  於是抱著心悅放在沙發裏,問她:“寶貝啊,中午想吃什麽,媽媽親自給你做好不好?”


  冰激淩!”


  心悅天真的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對她媽媽喊了一個名字。


  向暖……


  冰激淩,整天吃冰激淩,牙齒還沒長齊呢,是不是不準備長了?”


  向暖有點為難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又嘟囔了句。


  冰激淩,淩,淩。”


  心悅卻很開心的,一直在說,越說越簡單。


  向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冰激淩今天不吃了好嗎?我們吃點別的,飯。”


  飯?冰激淩!”


  心悅無比可愛的又重複了一遍。


  向暖……


  店員們正在幹活,她又坐了會兒,然後接到霍澈的電話,她隻聽到一句:“我病了。”


  向暖心裏砰地一聲,像是什麽東西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她慢慢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昨晚傷了胃,我現在在醫院,不信你可以問陳起傑。”


  那頭的聲音很低,隨後向暖聽到了一聲咳嗽聲,是來自陳起傑,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在一起。


  難道真的?


  向暖想了想,還是冷靜下來,心想我們都要離婚了,戒指我也退了,你生病還找我做什麽?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打電話給別人?”


  給誰?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


  向暖摸不清他的情緒,他的話不重,甚至讓她感覺到了一些失落。


  隨便誰,你不是要跟喬芊羽交往嗎?”


  可是你不是說,我想要心悅的撫養權就不能再婚嗎?”


  霍澈在那頭問她。


  交往跟再婚有什麽關係?”


  向暖不太高興這個自己提起來的話題,又問他。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你不知道嗎?”


  ……”


  向暖覺得自己也胃疼了,被他氣的。


  你來見我吧,不用帶心悅,今天我不跟你爭她。”


  我不去!”


  向暖直接拒絕,什麽就突然找她去醫院看他?

  他都要把她氣死了,現在鬧成這樣,她都已經做好了結束的準備,也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準備,她不要去見他了。


  因為,每多見一次,心都會多疼一次。


  昨天我們談的事情還沒談完,來吧,我等你,對了,給我煮點粥,我現在難受的要死,醫院的東西太難吃了。”


  ……”


  半個小時後她拎著粥去了醫院,不過,不是她自己煮的。


  她都到了店裏了,怎麽可能再回家給他煮粥?

  再說了,她現在要是那麽做了,不就又讓他有借口說她還留戀他?

  絕不可能。


  向暖去到醫院的時候陳起傑剛好從病房裏出來,看到她後笑了笑:“這麽快?”


  外麵買的。”


  向暖淡淡的解釋了聲,往門口稍稍看了眼,低聲問:“他怎麽樣?”


  沒事!”


  陳起傑走到她一旁,往她那邊湊了湊,聲音壓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說完後便走人。


  向暖……


  所以,他住在這裏幹嘛?


  霍老板喜歡上再醫院裏了?


  演苦情戲嗎要?


  向暖敲了敲門,把門開了一條縫,問裏麵的人:“我可以進來嗎?”


  霍澈朝著外麵看了眼,隻淡淡一笑,沒說話。


  向暖便不管他,自己走了進去。


  將盛粥的杯子打開,從裏麵倒了一碗粥給他:“喝吧。”


  霍澈看了眼那碗粥,隨即又抬眼看著她:“這是買的吧?”


  喝不喝隨你!”


  向暖說完就要將粥放下。


  霍澈卻突然伸手去截胡了:“總比餓死好。”


  他端著粥喝了幾口,嘴裏說的好像很餓的樣子,但是喝粥的樣子卻依然很斯文。


  向暖看著他喝的差不多才問他:“談昨天的事情嗎?我們什麽時候去辦離婚,還有心悅的撫養權。”


  霍澈沒說話,繼續喝剩下的拿點粥,最後因為喝不到了,便皺著眉頭問了聲:“有沒有帶勺子?”


  向暖覺得他毛病特別多,但是還是把她喝咖啡用的勺子從包裏拿了出來遞給他。


  霍澈看了眼,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多了這種喝咖啡自帶勺子的毛病,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她為心悅準備的,不是為了喝咖啡,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喝了。


  霍澈喝完粥後,向暖已經在窗口看了會兒風景,轉頭看他的時候,他正在下床,向暖便直直的望著他,直到他後來站在床邊突然轉身,向著她這邊走來。


  向暖覺得,他要是再往前一步,她就想要扇他了,這個男人,太會惹她。


  隻是他還是走了過去,邁著他的大長腿,慢悠悠的,像是,他們隻是平時在某個地方相見。


  你胃病好了嗎?”


  霍澈突然站在她麵前問了聲。


  向暖靠著床邊沒有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起傑說你並沒有來過這個科室。”


  霍澈突然又說了一句。


  向暖的心裏又怦的一聲。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裏病了麽?”


  霍澈極其沉靜的眼神看著她,問她。


  向暖也比較平靜,還反問了句:“都要離婚了,你還管我哪裏病了做什麽?以後你都不用再操心我的事情了。”


  怎麽不用?退一萬步講,你還是我孩子的母親。”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又走進一步,稍微傾身,便到了她眼前。


  兩個人的呼吸相近,向暖望著他的薄唇,聲音不自覺的沙啞:“可是我有手有腳,自己能照顧自己,不需要一個,……”


  一個什麽?”


  他漆黑的眸子睨著她,像是要將她的心給剝開看個清楚一樣。


  向暖又往窗外看了眼,絕情的說:“不需要一個前夫來關心。”


  可是我們還沒離婚呢。”


  霍澈一隻手抵住她腦後的牆壁,一隻手輕輕地捏住她抱著臂膀的手。


  向暖的眸子看著他的手所在之處,心裏又是一疼。


  不知道是不是別的女人也跟你一樣,離婚這種話,隨隨便便就能說的出口,向暖,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發生那麽多誤會都走過來了,我們真的需要離婚嗎?”


  向暖抬眼看著他,他們真的需要離婚嗎?


  他們當然需要離婚,再這麽糾纏下去,她怕她會抑鬱而終。


  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


  他突然哄著她來了這樣一句。


  向暖抬起眼來,震驚的望著他,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不離婚了?


  他真的當她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她搖了搖頭:“不好!”


  那我若是不想離呢?”


  霍澈又問了句,被她一聲不好給徹底傷到。


  那也沒用!”


  她扭著頭不想再看他,也不去推他,反正,他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是她絕不會任他哄哄就算了,她心裏清楚,這一次不一樣,不一樣。


  她一遍遍這麽告訴自己的。


  霍澈抵著眸子看著她一會兒,捏著她的手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下。


  向暖這才不得不換了下姿勢,背後靠著窗欞,正身對著他,隻是這樣一來,好像曖昧了好些。


  向暖仰著頭看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若不然,你再履行一次妻子義務?”


  霍老板突然問了她一句。


  向暖……


  妻子義務?


  什麽鬼?


  或者,我再履行一次丈夫的義務?”


  他又問。


  向暖……


  他大概有病吧?


  不是胃病,是腦子方麵有病。


  向暖盯著他一會兒,抬手便想推他,但是他卻直接壓了上來,讓她動彈不得:“向暖,你欠我的。”


  我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欠你的?


  話根本來不及說出口,他突然捏著她的下巴便吻她了。


  向暖覺得,她得給霍老板搬一塊牌匾,天下無敵不要臉。


  霍澈卻不管她怎麽抗拒,隻管將她的細腰給壓著,越吻越是情纏。


  身體裏像是有些東西再漸漸地蘇醒,她抗拒,越開越抗拒。


  等到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她人已經被他抱起來,她大喊著:“霍澈,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她心裏明明想的是,再也不原諒他。


  先讓我碰了再說,嗯?”


  反正,左右都是要挨一刀,他為什麽不在這一刀之前,先快樂快樂呢?

  後來被折騰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胃裏便一陣陣的翻騰,隻得又推他:“霍澈,別,唔……”


  除了這個你還會說別的嗎?”


  某人不理。


  快起開,我要吐了!”


  向暖難受的催促著。


  霍澈抬起眸來,就發現她沒用手捂住的半邊臉是慘白的。


  他是條件反射的翻了身,向暖急急忙忙的就往洗手間跑去。


  霍澈後來坐在床上聽著她在裏麵嘔吐,終於,冷靜下來,卻又,又好像有什麽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向暖吐夠了,衝洗完後抬起眼來看著鏡子裏有些狼狽的自己,然後抬起一隻手來,捏著襯衫扣子扣上,又站直了身子,將襯衫的衣擺都掖好,定睛看著鏡子裏的女人一會兒,才又走了出去。


  霍澈還在床沿坐著,聽著她沉重的腳步聲,他抬了抬眼看著她腳上的運動鞋。


  其實她好像很少穿運動,她一向喜歡穿高跟鞋,不是那種恨天高,也不矮。


  還談嗎?不談的話,我先走了。”


  向暖有點疲累的靠在牆邊問了他句,其實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抬起眼來看著她:“你到底怎麽了?”


  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你最好沒有瞞著我什麽,否則……”


  否則什麽?”


  向暖依舊靠在那裏,他又想威脅她嗎?


  霍澈氣的咬了咬牙,他現在想起在向家的時候那個阿姨說的話,她說,大小姐是孕吐嗎?

  她根本不是胃痛,而是懷孕嗎?

  霍澈不知道自己這一猜測到底對不對,因為他也在想,如果她懷孕的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霍澈沒再回她,後來隻說了聲:“我送你回去。”


  向暖……


  他拿了外套便要送她走,向暖站在那裏沒動:“你一個病人這麽隨便離開醫院嗎?”


  死不了。”


  霍澈說著,往她那裏挪了挪,將她的手腕拉住,帶她離開。


  向暖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是人已經被他帶著出去。


  林帆將他的車開了過去,在醫院門口,霍澈直接將她帶走。


  車上許久,倆人都很安靜,後來,到了公寓。


  向暖進門後發現後麵還有腳步聲,一轉頭看他也要進來,便轉過頭去攔住他:“我已經到家了,很感謝霍總生著病還送我回來,我就不打擾你了。”


  剛剛從病房出來,知道我想要帶你去哪兒嗎?”


  ……”


  三樓是婦產科,你是胃病,還是懷孕,我們去那裏看看便知道,但是向暖,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懂嗎?”


  他說道。


  我不是問過你嗎?我們一直在吵架,我的孩子從哪裏來?”


  向暖又問了他這句話。


  霍澈想不起,他帶著些恨意,用力捏著自己的外套,本來想離開,可是一轉身,腦子裏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頓時便眼裏又有了希望。


  在南方的時候?”


  他突然轉過頭盯著她問。


  向暖才失落的想要上樓去,聽到這句話,也是望著他遲遲的忘了移開眼。


  是在南方的時候對不對?那幾天我……”


  ……”


  向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說不出話來,隻是眼淚好像也不再受控製,突然就冒了出來,在掉下去之前她的嘴巴動了動,但是最終沒能說出一個字。


  她是怨他的,她倔強的想要多討厭他一些,多恨他一些,然後就好拋棄他到讓自己感覺不到痛苦。


  可是當他突然說出這句話來,她竟然眼淚婆娑,久久的難以平複。


  到底是不是?”


  他又激動地問她,因為他看到她眼裏的淚水跟憤怒,他更加確定了一些。


  不是!”


  可是她突然吼了一聲,然後便掙開了他,憤怒的望著他,又倔強的一聲:“不是!”


  不似是剛剛那麽歇斯底裏,卻又格外的讓他揪心。


  向暖!”


  我不想再見你!”


  她說完後便轉身朝著樓上跑去,跑到房間直接將門從裏麵反鎖,貼著門口站著,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再也不想多聽他一句。


  霍澈這天從公寓出去後,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件事!”


  向暖懷孕的事情總是藏不住的,很快霍澈就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


  她是聰明的,不過他還是猜測到了,她沒有去他們熟悉的醫院,而是去了另一家私立。


  她早就想要瞞著他了。


  有那麽幾天,霍澈沒再找她,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找她說什麽。


  直到那天心悅生病,劉雅萍給他打了電話,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向暖正在給心悅剝葡萄,聽到有開門聲,還以為是劉雅萍,還說了句:“姨媽,不是讓您不用再過來了嘛,您……”


  話還沒說完,看到走到旁邊的人的衣服她就知道是誰了,但是還是條件反射的抬眼看他。


  爸爸,爸爸!”


  心悅開心的喊了聲,自己爬到媽媽跟前去吃了媽媽手裏那個葡萄,然後又爬到霍澈身邊去,伸手讓他抱抱。


  霍澈抱起心悅來:“爸爸的寶貝怎麽生病了呢?”


  爸爸葡萄,媽媽!”


  心悅不理他的話,隻是扭頭看了眼還坐在那裏的向暖,伸著手對向暖鑽了鑽,示意就是要一顆葡萄給她爸爸吃了。


  向暖便給她拿了一顆放在手裏,心悅立即塞到霍澈嘴裏去:“爸爸吃,爸爸吃!”


  強行推著霍澈的下巴,非逼著他吃了那顆能酸掉牙齒的葡萄,然後看著他痛苦的表情突然用小嘴捂著手就哈哈笑起來。


  霍澈無奈的笑了下:“你這個小壞蛋。”


  向暖心想,才不是她壞,是我故意給你一顆酸的。


  霍澈低了低頭看向暖:“今晚你回去一趟,爸爸也會過去,說有話要對你講。”


  向暖聽後看了他一眼:“爸爸要說什麽?他知道我們要離婚的事情?”


  我自然是都告訴他了,我們分居這麽久,他難道還會信我們隻是吵架嗎?”


  ……”


  向暖反駁不了他,覺得以霍賓白的智商,能想到他們要離婚很正常。


  兩個人又陪了心悅會兒,等心悅掛完點滴,霍澈抱著她:“我帶她走吧,家裏人都想她了,反正晚上你也要回去。”


  回去?


  這兩個字,聽的她覺得別扭。


  別說的那麽好聽,我早已經被從裏麵趕出來了,回去兩個字留給別人聽吧。”


  向暖低著頭說了句。


  霍澈盯著她一會兒,見她不反對他把心悅帶走,抱著孩子便轉身走了,還說:“寶貝啊,爸爸帶你回家了,好不好?”


  好!媽媽,媽媽!”


  心悅一邊走著,還一邊喊向暖,向暖抬了抬頭,反應過來後揮了揮手:“媽媽先去趟店裏,晚點就回去陪你哦。”


  回去?


  怎麽又是回去?


  向暖說完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到了晚上七點多,天黑的差不多,她開著車趕了回去。


  看著裏麵燈火通明,以為挺熱鬧的。


  但是進了正廳後都沒看到有個人。


  後來張姐從樓上下來遇到她:“太太回來了呀,呀!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太太你可回來了,今天霍總不知道去做什麽了,回來後就病了,下午量了體溫快要燒到四十度,你快去看看吧。”


  燒到快四十度?”


  向暖犯疑的緊皺眉頭,這得多嚴重?

  可不是,剛剛我已經給陳醫生打過電話,他應該也很快會趕過來。”


  那我先去看看。”


  看張姐說的那麽真,她真的有些擔心了,便跑了上去。


  結果推開門後,發現裏麵竟然黑漆漆的,連一盞燈都沒開,而且……


  別說話,先讓我抱一會兒。”


  男人從她身側將她抱住。


  向暖動不了,聽他的沒說話,隻是心裏越來越難受。


  我以為你不會來。”


  他突然笑了聲,抱著她卻更緊了。


  我可以說話了嗎?”


  向暖不知道怎麽的,聲音啞了,但是還是很平靜的問他。


  嗯!”


  霍澈答應著,輕吻著她的頸上。


  向暖揚了揚頭,歎了一聲:“所以,爸爸會不會來?”


  本來是要來的,不過我說我還有件事要跟你做,讓他明天再來。”


  ……”


  對不起!”


  他突然在她耳邊低喃了這三個字。


  向暖渾身一顫,不自覺的眼睛就模糊了。


  他對她說對不起?

  霍老板不是一直覺得是她對不起他了嗎?

  原諒我好不好?”


  霍老板又在她耳邊低低的請求了一聲。


  理由呢?”


  向暖低著頭,或者是因為房間裏太暗,太容易讓人生情?

  她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被他馴服。


  亦或者是,太久沒有獲得一個這樣的擁抱,她太想念這種被他抱著的感覺了嗎?

  想想自己一個新時代的獨立女性,怎麽能被男人的一個擁抱就給搞的失去理智?

  理由?我愛你夠不夠?”


  ……”


  如果不夠的話,那加上心悅的愛,夠不夠?”


  他一邊輕吻她一邊對她低喃著。


  向暖往旁邊躲了下:“你別親我!”


  為什麽不讓我親?你不想我嗎?”


  你……霍澈你不準耍流氓知道嗎?”


  事情還沒弄明白,他就想這麽糊弄過去?


  怎麽可能每次都讓他自己這麽輕易地混過去呢?

  向暖推了推他,可是沒推開,他把她抱的更緊了:“我今晚喝了酒,做了你不高興的事情,明天一覺醒來就可以賴賬。”


  向暖……


  她剛剛就聞到他嘴裏的酒味了,還發燒?快四十度?


  天呐!


  她那一刻真的信了張姐的話,卻沒想到,張姐居然會跟霍澈一起騙她,以前在這個家裏,大家都是聽她的。


  向暖又推了他一把,可是他的胸膛太暖了,暖到她根本沒有力氣推開。


  寶貝,我不過是想讓你多哄哄我,真沒叫你跟我離婚。”


  他在她耳邊低喃著,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卻可以輕易的將她抱起來,直接放到旁邊的櫃子上,然後自己雙手搭在她兩側的邊緣,抬起眼就看清她那雙波瀾壯闊的清眸。


  她還咬著牙,不想哭出來,更倔強的不想原諒他。


  可是他知道,隻要他想,她就一定會原諒他。


  他們倆鬧成這樣,正如長輩們說的,不過就是太愛對方了。


  哪怕她對他產生了懷疑。


  想起她在向家對周諾說的話,他忍不住額頭抵著她的,難耐的喘了口氣,低聲問她:“寶貝,告訴我,你一直都知道,我愛你愛的發狂。”


  可是我不需要一個愛我愛的發狂的你,發狂的你,讓我沒有安全感。”


  向暖低著頭,感覺著他額頭的溫度,漸漸地,那些藏在心裏的話,終於宣泄了出來,那麽平靜的。


  霍澈抬手抱著她的後腦勺,輕笑著:“隻要你原諒我,以後咱們家你說了算。”


  怎麽說了算?你以前也這樣說,可是後來還不是你把我趕走的?”


  嗯,所以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霍澈笑了笑,覺得自己的確是有點不通人情,不過又忍不住對她說:“可是小霍太,咱們家這麽多房間,你隨便找一間睡不行嗎?為什麽就真走了?”


  向暖……


  我現在就想走了。”


  向暖懊惱的嘀咕了一聲。


  別別別,現在別走,先讓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再考慮要不要走,嗯?”


  向暖沒說話,隻是隨他去了書房,之後他拿著一張紙坐在了沙發裏,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在我身邊。”


  你手裏拿了什麽,給我看?”


  向暖走過去,但是沒打算坐下。


  霍老板那毛手毛腳的,她會不知道嗎?

  霍澈幽暗的黑眸睨著她,拉著她便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應該會是你想要的東西。”


  是一份承諾書。


  向暖本來想掙紮,但是看到他打開在她麵前的白紙的時候,突然就不動了,自己拿過那張紙。


  是霍總手寫的承諾書,但是上麵竟然有他的私印,還有公司的印。


  看完那兩個大章,她轉眼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以後我要是再趕你走,我的所有財產,包括公司,全都是你的。”


  ……”


  當然,還包括我。”


  霍澈最後陰險一笑,將她放倒在沙發裏:“寶貝,這樣,是不是能原諒我了?”


  向暖銳利的清眸看著他:“你就想用這個換的我的原諒?”


  這樣還不行?那你說怎麽辦?”


  不如,你先去跪個榴蓮再來問我怎麽辦?”


  向暖想到如思給她出的餿主意,本來她根本不當一回事,不過這會兒,她溫柔的口吻對霍總說出這個要求。


  霍澈的那張撲克臉立即變的暗沉沉的,抱著她的動作都沒之前那麽緊:“小霍太肯定開玩笑的吧?”


  小霍太從他身子底下逃出來,坐在他前麵淡淡的說了聲:“這點誠意霍總都拿不出來嗎?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和好嘛!”


  向暖站起來,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完便不大稀罕的離去。


  霍澈愣了會兒,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心裏最害怕的一件事莫過於,小霍太又要離開。


  她那樣子,分明就是沒什麽留戀。


  那一刻,一顆心像是要被人給硬奪了去,突然便爬了起來,邁著長腿朝著外麵跑去。


  不過……


  沒多遠的路之後,他突然轉過身,黑暗中,那個女人就那麽靜靜地站在牆邊,雖然看不清她,但是他仍然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是在他身上的。


  這時候,他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像是要追隨她而去。


  如果她真的就這麽走了……


  如果她真的不打算原諒他……


  如果他真的要失去她……


  向暖!


  他們遇到的時候,並不是那麽美妙,可是,他曾經發誓,一生一世隻要這一個女人,哪怕她讓他吃醋,發狂。


  他又轉過身去,然後一步步的,慢慢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向暖仍然提著一口氣站在那裏,其實她心裏並不平靜,但是麵上,卻波瀾不驚。


  或者初戀真的不算什麽劫數,而眼前的這個,走向自己的男人,才是自己一生的劫。


  不管生老病死,不管爭執休不休,不管將來還有多少坑坑窪窪在等著他們……


  她騙自己說早就不知道愛情是什麽。


  她騙自己說,所有的愛情到最後都會變成親情。


  她以為,隻要她瞞過自己就都無所謂了。


  卻沒成想,他一個擁抱,一聲示弱的對不起,一個追她的腳步,都能讓她無法抗拒。


  她站在牆邊看著他追出去的時候,便被觸動了。


  向暖!”


  那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麵,他也是這麽喊她。


  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脆弱又固執的嗓音質問他一句:“榴蓮到底跪不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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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那一天,民政局門口她手裏捏著一個紅本靜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二十三歲的卓幸就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嫁給了二十九歲的傅氏總裁傅執,這場商業閃婚讓眾人始料未及。


  他們的第一次,深黑的夜裏,一場算計,製造出一對可愛的萌包子……


  兩個人商定好互不幹涉,互惠互利,結果那兩個萌包子的出生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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