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方子

  雲南玉瞧見她的第一眼便被這裙子給吸引了,直到文書恒的一聲咳嗽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妹妹,妹夫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雲傾月臉上帶著的友誼微笑,和他們臉上陰沉沉的感覺截然不同。


  “你還有臉問!”雲南玉可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開口便質問道。


  “妹妹怎麽發這麽大的火,不知道姐姐是哪裏做錯了,引得妹妹如此?”雲傾月這樣一說倒好像這錯便都是雲南玉的了。


  “你少在這裏裝了,你就說昨天你給我的方子到底是什麽?”雲南玉被她這個樣子氣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一旁的文書恒隻是靜靜的看著倆姐妹之間的爭鬥,他倒要看看雲傾月能給出一個怎麽樣的解釋。


  “昨日?”雲傾月裝作細細思索的樣子,“昨日我給妹妹的方子是為了你們早些要孩子的啊!”


  雲傾月的這話一出,文書恒看向雲南玉的眼神就開始不對勁了,雲南玉都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眼神閃躲不知道該看哪兒。


  “那為何我今日吃了這藥會流血不止?”文書恒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這藥原本就是大補的方子,想來是文公子的身體不受補吧。”雲傾月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雲傾月倒是沒有說謊,這藥方子的確是給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所用的,但是文書恒哪裏是生不出孩子,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接收不了這樣的藥物刺激。


  文書恒一時語塞,這現在到變成了他們的不是,人家好心給你送藥,出了問題就反過頭來咬一口的行為是不齒的。


  “你分明就是知道的!”雲南玉氣急便脫口而出,幸得隻是這幾個字,模棱兩可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文書恒卻聽懂了這其中的含義,雲南玉說她知道?知道什麽?知道自己不受補嗎?不受補豈不就是……


  雲南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轉頭看向文書恒的時候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這下自己算是完了。


  “不知道妹妹說什麽,我隻是好心的給妹夫開了個方子治療頑疾罷了。”雲傾月一邊說著自己不知道,一邊又說頑疾,這分明就是在嘲諷文書恒的不舉。


  “還請侯夫人禁言,這樣的話可不是能亂說的。”文書恒現在還不能得罪這安遠侯府,對於雲傾月的嘲諷也隻能嚴肅的製止。


  “文公子,這可是侯府,不是你的將軍府。”雲傾月對於他這樣的要求就起了逆反心理,立馬嚴肅起來,氣質上升了好幾個階段,眼神也開始淩厲起來。


  雲傾月看著身邊已經涼透了的茶盞,不禁有些發愣。


  這夫妻倆可不是一般的般配,就連來尋仇的方法都是一樣的,每次都是一肚子氣空手而歸,在雲傾月這裏是絕對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的。


  “夫人,將他們都送出去了。”月兒從門口走進來就看見茶廳之中的雲傾月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絲毫的變化。


  雲傾月聽見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瞧著月兒一直上揚的嘴角,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有什麽好事嗎?這麽開心?”


  月兒笑著打趣說道,“夫人,方才你是沒有看見這倆個人的表情,就像是灶裏的煤炭一般。”


  “你現在倒是高興了,隻是後麵的日子就要更加的小心些了。”這要是被他們反咬一口。可就不值得了。


  “知道了夫人,奴婢和琳琅一定是會好好保護你的。”月兒膽子是比之前的大了許多,麵對一些大場麵也絲毫不慌亂,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不出所料文書恒回到將軍府又將雲南玉狠狠的打了一頓,至少得是好些天都下不了床了。


  這個將軍府裏就沒有人敢反駁這陰沉的文書恒,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要是被他抓了去那就是被抬出來的份了。


  “少爺就這樣放過雲家的那個婦人了嗎?”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侍衛站在文書恒的麵前,神情淡淡的說道。


  “我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那個賤人!她和她的妹妹一樣都是隻配在我手下哀嚎罷了!”文書恒現在對雲傾月豈止是恨之入骨。


  這朝堂之上眾人的嘲笑一直回蕩在他的腦子裏,讓他這些天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未曾上朝。


  一個是侍女此時正端著一盞茶走進來,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臉上也是不動聲色的,畢竟這樣的事情要是被別人撞見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文書恒緊緊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隻是片刻便移開了視線,“將茶放下之後,你便去管家哪裏領賞吧。”


  那個侍女低著頭,隻是低聲的答道,“多謝少爺。”


  聲音就像是黃鸝鳥一般宛轉悠揚,與她的容貌也是相匹配,文書恒閉上眼睛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黑夜之中,一陣陣的黑影出現在了安遠侯府的房梁之上,隨著風的方向一直吹進了雲傾月的院子裏。


  雲傾月此時正在慕纖塵的懷裏睡的正香,時不時還吧唧嘴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慕纖塵在戰場之上也算是呆了許多年,這一點點的警覺還是有的,立馬睜開眼睛的他將雲傾月摟得更緊了。


  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外麵的動靜太大怕是要將她驚醒了的。


  不一會兒就已經來了三波人了,每次都被雲家的侍衛給收拾了個一幹二淨,院子裏的血腥味久久都沒有散去。


  知道屋子外麵逐漸的平靜下來,慕纖塵這才鬆開雲傾月,慢慢的起身隨手拿著一件披風就蓋在了身上。


  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將香爐之中的熏香點燃,一股好聞的淡淡香味就傳了出來,將那些血腥味掩蓋的很好。


  “你幹什麽呢?”雲傾月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慕纖塵披著一件即將就要掉落的披風,發絲散落在他寬厚的背上,火折子將他的側臉展現的淋漓盡致。


  “還是吵醒你了。”慕纖塵坐在輪椅之上,慶幸著自己方才選擇的是輪椅,而不是直徑的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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