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火柴廠縱火舊事
��I�宋晴天在住院的第二天,金平縣的民警廖正和朱明來到了晴天集團的辦公樓,從宋西風口中得知宋晴天的狀況,連忙趕往醫院。
二人的突然到訪,宋晴天看到故人,縱然心情再低落,也要強顏歡笑的招待他們二位。
廖正說道:“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雖然趙雷鳴我沒有見過幾次,印象中這小夥子人不錯,真是可惜了,你要節哀。”
朱明也勸道:“晴天,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隻是趙雷鳴命中無福,這是天災人禍的事情,誰也沒法控製,隻能怪來老天無眼。你要想開些,你肩負著晴天集團的重任,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傷心過度影響身體,你一定要堅強,在我心裏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子。”
些許日子不見,朱明的成長讓宋晴天感到驚歎,他不再是三川鎮那個派出所的混混民警了。
“廖警官,明哥,謝謝你們。你們來鄭洲是不是有事情兒。”
朱明笑道:“我倒是沒啥事兒,廖哥有事情來找你,我就跟著他一起來了,順便去看看我小叔,就知道你這些事情。”
廖正說:“晴天,你還記得金平縣火柴廠那個王桂花嗎?”
“王桂花?”宋晴天隱隱約約的記得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似乎沒有太深的印象。
“一年前楊雨霏在金平縣火柴廠上班,有一個女工叫王桂花,偷了火柴廠的東西被抓到,後來知道是楊雨霏告密,就把楊雨霏困火柴廠的車間中,差點把楊雨霏給燒死。”
這麽一說,宋晴天倒是想起來了。
那時候,她聽說這件事以後,就覺得有隱情。
當時,王桂花追趕楊雨霏,楊雨霏嚇得躲進車間,王桂花用木棍敲碎車間的玻璃,劃了一根火柴,扔到車間裏麵要燒死楊雨霏,後來王桂花因為故意縱火被判了刑。
宋晴天從廖正口中得知這個事情以後,就心生懷疑,楊雨霏這樣不肯吃虧的人,怎麽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同時她也聯想到上輩子時候,楊雨霏放火燒他們家房子,後來又整容又用水銀害慘了她,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怎麽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總覺得這事情裏麵的蹊蹺。
然而,在場的人都看到王桂花敲碎玻璃的一根木棍,以及王桂花手中放火的火柴盒。
廖正說:“我記得你問過我,縣裏能不能檢測指紋,如果從王桂花行凶的木棍和火柴盒上都采集到她的指紋,更能證明這件事是王桂花做的。”
“沒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因為王桂花不承認是她放了火,也不承認是她砸碎玻璃放火的,所以我才覺得那樣可以十分直接的證明王桂花的罪證。”
廖正點頭,“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雖然王桂花一直不承認她的犯罪事實,但是有楊雨霏和那些目擊者的指證,她還是被判了多年。前一段時間,王桂花服刑期間得了病,我去監獄有事情正好知道這件事,畢竟這是我經手的案子,我就順便看了一眼王桂花。王桂花看到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為她做主,她一口咬定說她是別楊雨霏冤枉的,真是砸碎玻璃窗點燃火柴的是楊雨霏。”
宋晴天急問道:“你怎麽看這個案子?”
“我也見過不少的犯人,看王桂花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後來也調查到王桂花進了監獄的行為,根據她們一個牢房的女囚犯們說,王桂花經常做噩夢,夢中都會喊叫她是冤枉的,所以我對這個案件就產生了懷疑,後來報告的上級,決定重新調查這個案子,因此我才來鄭洲,準備去找楊雨霏重新做口供。”
“原來是這樣。你帶了當時王桂花行凶的物證沒有?”
“你是說那根砸碎玻璃的木棍和王桂花手中的火柴?”
“帶過來了,我讓朱明來,就是想讓他去找一下朱偉,看看省城有沒有鑒定指紋的技術。”
朱明這時候插了一句說:“晴天,這事情都過了那麽久了,就算是木棍和火柴盒都留著,指紋也早沒有了,我一直覺得現在才去鑒定有些不靠譜。”
廖正解釋說:“這兩件物證我都是密封保存的,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的灰塵和空氣,如果有指紋肯定能檢測到的。朱明,你怎麽老不信我?你可以問問晴天,看有沒有可能鑒定出來完整的指紋。”
宋晴天笑道:“其實我也說不準,畢竟時間這麽久了,但是有物證就有機會,可以試試看。”
二人隨後又安慰了宋晴天一陣子,廖正和朱明就去英皇食品去找楊雨霏。
前幾天,宋西風去找楊雨霏的時候,楊雨霏避而不見,此刻聽到金平縣城有人來找她,還以為是宋西風故意找了其他人,來給自己說教放過宋晴天之類的話,就囑咐報信的人,什麽人也不見。
報信的人說:“楊經理,來的是兩個人,都是民警,他們帶著證明來的,怕是你非見不可。”
楊雨霏心中一驚,金平縣城的民警怎麽會找她?這一刻,她居然都沒有想到是因為王桂花的事情。
廖正見到她以後,讓她回憶王桂花當年行凶放火的事件,楊雨霏著實心中一陣打鼓。
“民警叔叔,王桂花不是判刑了嗎?怎麽又來提這件事?”
廖正笑道:“案子有了新的變化,我需要你再次提供你當時事發現場的詳細過程。”
楊雨霏頓時覺得不妙,努力的回憶自己如何的陷害王桂花的事情,爭取把當初的口供一字不差的敘述出來。
廖正一邊仔細的記錄,一邊在腦海中做對比,發現楊雨霏說的和當時一點差別都沒有,他有點懷疑是不是王桂花故意搗亂。
最後,廖正按照程序提取了楊雨霏的指紋。
隨後,二人急忙趕去找朱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
朱偉說:“省城警局是可以做指紋提取技術,楊雨霏的剛剛采集的指紋容易提取。隻是這兩個物證時間太久了,怕是不好提取,我盡量讓同事們幫忙提取出來。”
朱偉當初和朱明的父親鬧過一場之後,才體會到親情的可貴,眼見侄子不遠千裏來找他,心中十分高興,說什麽也不讓他們走,要他們留下來吃晚飯。
廖正和朱偉年紀相差不大,工作時間差不多一樣長,於是就有了很多共同的話題。
朱明一邊是親叔叔,一邊是同事大哥,也不時的能插上話,三人邊吃邊喝十分盡興,不知不覺就聊起來他們各自辦過的奇怪案件。
朱偉說:“最近市郊區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案子,一對小兩口開著農用車行路,天黑沒看清路連車帶人一起跌進了水庫中淹死了,那女的還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依照他們開的農用車來看,定是周圍附近的村民,因為屍體浸泡太久,已經分不清楚麵貌。我們警隊就在附近調查失蹤人口,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居然沒有任何的信息,根本不能確定受害人的身份,而且方圓幾十裏都沒有人失蹤,你說奇怪不奇怪?”
廖正問:“那對夫妻會不會不是本地人?”
“不是本地人,怎麽能開著農用車?哪有遠處的人開著農用車到外地的?”
廖正對於奇怪的案件特別的感興趣,眼下這無解的案子引起他的興趣,死活要朱偉給他提供一些消息,他好研究研究。
朱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雖然你也是民警,但是這個案子的細節不能告訴你,這規矩我想你也懂,如果你實在感興趣,我可以給你一份報紙,上麵有一些可以公開的細節,你回去研究研究。”
廖正要在鄭洲等待提取指紋的結果,反正也無事,就要了一份報道那個案子的報紙。
廖正晚上就住在晴天集團的辦公樓中,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二樓的辦公室有人在哭泣,似乎還聽到宋晴天在勸慰的聲音。
他洗把臉趕緊過去,隻見宋晴天和一對中年夫妻在說話,中年男人雖然一臉憔悴,但是很有氣質,中年女人捂著臉不停的哭泣。
廖正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什麽意思,他們的女兒在鄭洲失蹤了,托付宋晴天幫忙找人,一直沒有找到,可憐他們的女兒還懷著大肚子,這今天應該是臨盆生產的日子。
這對中年夫妻正是周雲的父母。
廖正不由得一陣深思,昨天晚上朱偉說掉進水庫的夫妻中,女的懷孕七八個月,按照報紙上麵的日期來算,如果那個女人不死,正好這今天也是臨盆生產的日期。
昨天晚上,他也懷疑過那對夫妻不是本地人。
不由得心頭一顫,難道那個死去的女人是這對夫妻的女兒?
人命關天的事情,廖正的職業也讓他處事極其謹慎,暫時沒有說出來他的想法,隻是和宋晴天打過招呼之後,就和周源夫妻聊了起來。
周源得知廖正是民警,就一股腦的把事情全部說給他聽。
廖正問:“那你們沒有向鄭洲的派出所報失蹤案嗎?或者看當地的報紙有沒有類似的報道?”
聽到這話,周源歎了一口氣,那周太太就開始責怪周源,說他隻顧工作不顧女兒,雖然說是來找女兒的,但是一直都沒有盡心去找。
周源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宋晴天突然覺得,這個周源有點奇怪,他是來找女兒的,怎麽還做工作?
周太太得到暗示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麽。
周源才告訴廖正,原來他們並沒有報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