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居然和我對質
下午，宋晴天回到家裏收泥鰍，宋西風已經在等著收泥鰍。
宋晴天問了宋西風最近白酒的銷售情況如何。
宋西風說：“比以前好了一點，但是也不是太好，畢竟我們的價格上麵有一些高，銷售我們老白幹的地方也零零散散的。”
“要是有個固定的地方集中銷售，有了口碑，形成一種流行趨勢，有了流行趨勢。”
“那我們在家裏賣？”
“那不行，酒香也怕巷子深，要走出去賣。”
“晴天，那我再去供銷社試試？”
宋晴天心想，上次安書記來暗中視察供銷社的情況，估計供銷社和商業部差不多也到了合並的時期，就點頭說：“試試也好，不知道是不是鄉下的市場不太適應這種酒。”
突然，宋晴天想到了陶金山得那個副食批發部，下次陶金山來拿貨，讓他帶一點老白幹到城裏去買，看看縣城的市場怎麽樣，宋晴天記得，上輩子的白酒銷售，都是從城裏麵流行到鄉下的。
整個下午，二人都一直不停的忙碌著，晚上，二人才騎著自行車回去鎮上，路上，宋晴天又把安排好養殖泥鰍的事情告訴了宋西風。
宋西風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外麵跑，雖然說不是見什麽大世麵，可是腦袋靈活了很多，做事情也學會了分析，聽到宋晴天這麽一說，心裏有了一個好主意。
“晴天，我覺得我們以後不用親自收泥鰍了。”
“三叔，你有什麽想法？”
“晴天，你想想，泥鰍本來就不賺錢，你都是為了陸哥的信用，眼下，你又把養殖泥鰍這麽好的事情讓他們三人去做，還給他們無償提供場地，以後肯定要技術輔導，這是對他們極大的幫助。所以，我覺得要是把收泥鰍的事情也交給他們三人做，我們不就省事嗎？”
“三叔，他們三個養泥鰍也是幫我，我怎麽又能去讓他們幫忙收泥鰍。要是我帶著目的性的幫助他們，而且要他們回饋我，那我算什麽人了？”
“晴天，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給他們賺錢的機會，讓他們幫點忙也應該的啊。你想想，要是他們幫忙收泥鰍，你能省出來多少時間？憑你的本事，省出來的時間能賺多少錢不說。讓他們三個人幫忙收泥鰍，個頭大的泥鰍定時送到秦小飛家裏，小的他們留下自己養，這樣也解決了他們一部分魚苗的問題，不是一舉兩得嗎？他們願意還來不及呢，再說了，每個村子都有收泥鰍的點，不是更容易收到泥鰍了嗎？如果你還覺得心裏過不去，就一斤給他們一分錢的抽成。”
宋晴天想了想，給他們一點報酬，這樣倒是很好的主意，自己確實能省了不少的時間，於是笑著說：“這麽一說也挺有道理的，三叔，你真是比以前更聰明了。”
“晴天，你可別這樣說，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唄。”
第二天，宋西風在收泥鰍的時候，把昨天的決定告訴了來賣泥鰍的楊龍和宋麻子。
二人一想，這不但方便，自己也有魚苗了，還一斤給一分錢，這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想到沒有想就同意了。
隨後，楊龍去把這件事告訴了趙廣寬，趙廣寬當時正在村裏幫忙挖房子，趙家灣村子前兩天被水浸泡，有兩間百年的土坯房子塌了，一個孤寡的老人被塌死在裏麵。
楊龍把宋晴天的決定告訴了找廣寬，他沒有異議。
自此以後，泥鰍這件事，省去了宋晴天很多的精力，也一直信守這對陸信的承諾。
晚上回到家，吃飯的時候，宋晴天看到楊秀蓮有些心情不好的樣子，就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秀蓮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
秦小飛搶先說：“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兩三天的涼粉的生意特別差，似乎還有一些人對著我們的攤子指指點點的，我問他們在議論什麽，那些人什麽也不說就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最可氣都是，今天上午我和你出去半天，下午我去春會幫秀蓮嬸子，看到有人再罵秀蓮嬸子。”
宋晴天問楊秀蓮，“媽，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楊秀蓮歎了一口氣說：“媽也不知道，今天上午我一個人在會場，生意也不好，我洗碗時候，水珠濺到一個老太太的腳上，她就莫名奇妙的對著我大罵，不管我怎麽道歉，那個老太太都不依不饒，幸虧小飛下午去幫我，才沒有人找事兒，隻是他們依舊對我們的攤位指指點點的。”
宋晴天心想，這可奇怪了，涼粉攤子是得罪誰了？
“媽，我明天和你們一起去看看。”
宋西風提醒道：“晴天，要不要我去找朱明幫忙啊？”
“不用，欠人家人情多了還不起。
第二天，宋晴天跟著楊秀蓮和秦小飛來到了會場上，幫忙把涼粉攤子弄好，就坐在一邊休息，剛坐下不久，宋晴天就看到兩個老太太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對著宋晴天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麽。
宋晴天仔細的聽了聽，那倆個老太太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進她的耳中。
“今天怎麽來個小妮子，長的挺水靈的。”
“是挺水靈的，我聽這小妮子問那婦女喊媽呢。”
“喊媽？那麽說這個小妮子就是那個克星啊？
“就是這個克星，就是這個，這個克星也來了，完了，我們村子以後可要倒黴啦。”
宋晴天聽到有人莫名奇妙的議論她是克星，心想，這幾天肯定是這些無聊的老太太們，故意對著楊秀蓮指指點點，她們指點的意思也就是說自己是克星的壞話。
隻是，宋晴天不在會場賣涼粉，那些人就沒有直接說出來，於是就對著自己的媽媽楊秀蓮指指點點的。
宋晴天可不想容忍這麽無聊的老太太當麵說自己壞話，衝過去說：“你們說的話什麽意思？是誰這麽造謠的？”
兩個老太太衝著她“呸”的啐了一口吐沫，相互攙扶這就離開了。
宋晴天追了幾步，一個老太太回頭瞪她一眼，“克星，離我們遠點，我們還想多活幾歲呢。”
麵對走路都顫巍巍的倆個老太太，萬一她們一激動出了什麽問題，訛詐自己可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宋晴天也是沒有辦法繼續追問是誰造謠的了。
今天的春會人依舊不少，天氣也很熱，但是涼粉攤子上麵幾乎沒有人來吃，偶爾有顧客來吃，顧客剛剛坐下不久，就會有人跑到顧客身邊，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麽話，那顧客回頭看了宋晴天一眼，像是看到鬼一樣的撒腿就跑。
秦小飛說：“看看，就是這種情況。”
“小飛，看來是有人故意在散步謠言，說我是克星，然後就沒有人來我們家吃涼粉，就是有人來吃，他們想辦法把顧客給嚇走。”
“是誰這麽缺德！”
“小飛，你看著攤子，照看我媽，我去會場走走，看看到底是哪個沒臉皮的造謠。”
“那你小心點啊，遇到麻煩就喊我。”
宋晴天答應著，就在會場四周的來回轉悠。
轉到一個角落的時候，宋晴天聽到趙廣寬的老婆說話的聲音，趕緊走過去一看，發現她正在和姚小桃吵架。
趙廣寬的老婆子說：“你這個女人壞透了，怎麽老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
姚小桃說：“我說誰的壞話了，我又沒有招你惹你，也沒有招惹你家男人，你管什麽閑事？”
“姚小桃，你平時勾三搭四，敗壞我們村裏的名聲不說，你還跑到這裏詆毀別人的清白，晴天那妮子挺好的，你對別人說她是克星，你要不要臉，晴天妮子哪裏得罪你了？”
“如果她不是克星，為什麽那天她到我們趙家灣擺攤之後，天就下去了大雨。後來我們村很多村民家都進了水遭災，都是那個克星給克的。她要是去那個村裏的春會擺攤，哪個村子就要倒黴，不信你等著看！”姚小桃說著，還衝著看熱鬧的人群喊：“大家都聽著，蓮花涼粉的那家妮子，是個克星，說要是去她家吃涼粉，會被克死的。”
宋晴天這才明白，沒有人敢去她家吃兩份的原因，原來是姚小桃在背後造謠，硬生生的把她說出一個人見人怕的妖魔一樣。
本來，蓮花涼粉是宋晴天有意創建的品牌，沒想到成了一種災難，導致人們不敢去吃涼粉沒有生意的罪魁禍首。
當然，罪魁禍首並不是自己創建的品牌，而是姚小桃。
宋晴天覺得心中憤怒，就衝了上去，“姚小桃，你為什麽要造我的謠？你淨幹些偷偷摸摸的事兒，大呼小叫，汙人清白，丟人不丟人？”
姚小桃一看是宋晴天，笑著說：“哎呀，克星來了，這下這個村子可要倒黴啦！怕是不會是下雨漲水遭災那麽簡單了，怕是要死人了。”
姚小桃一陣大呼小叫，有更多的人紛紛圍了過來。
趙廣寬老婆拉著宋晴天的手：“妮子，咱們走，這個女人心眼壞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這是要故意毀你名聲啊。”
“嬸子，謝謝你剛剛幫我辯解，我現在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更讓姚小桃落了口實。”
趙廣寬老婆擔心的看著宋晴天，“妮子，我去找人幫你，你可不要衝動。”
此刻，姚小桃已經開始指著宋晴天罵起來：“大家都來看啊，克星來了，這是要克死人了。”
宋晴天差點一巴掌呼在姚小桃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再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嘴！”
姚小桃一閃身躲了過去，退後半步繼續喊道：“宋晴天，說你是個克星，你死不承認，那你敢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也配問我問題，背後對人指指點點，你算什麽東西？”
“那好，我現在不背後對你指指點點，那我問你，你敢和我對質嗎？”
“笑話，你居然和我對質？我求之不得，今日不讓你顏麵掃地，我就不叫宋晴天。”
姚小桃哼了一聲說：“我問你，這個克星，當初你是不是在我們趙家灣擺過攤賣涼粉。”
“沒錯。”
“你擺攤的當天是不是下雨了，後來一直下了兩三天沒有停？”
“沒錯。”
“我們趙家灣村的地勢本來就比較低，你一去就下雨了，讓我們村裏很多人家家裏都受了水災，這倒不說，受了災連房子都倒塌了，還塌死一個老人。如果不說你去擺攤，我們村子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不承認你是個克星？”
宋晴天冷笑一聲說：“姚小桃，你自己說你們村子地勢低，地勢不低怎麽會進水？你們趙家灣經常受到水災的事情，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我要是有本事呼風喚雨，我還容忍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早就讓你變成啞巴。房子受了水災，發生坍塌，實屬正常，據我所知，你說的那個老人是個孤寡老人，住的房子也有百年，就是不下雨也會坍塌，你這樣信口開河，無緣無故的誣陷我，是何居心？”
宋晴天句句在理，說的姚小桃頓時啞口無言。
宋晴天乘勝追擊，“諸位父老鄉親，你們大家都知道姚小桃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她的品行敗壞，一天到晚四處遊蕩，哪裏來的錢生活？我不說你們大家心裏都明白吧？”
村民們頓時有人起哄，“趙家灣那個浪女人，睡男人才有錢花，大家可小心了，自己的男人可別讓這個浪女人勾搭上了。”
頓時人群中一陣哄笑。
宋晴天又說：“我不過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和我媽一起做生意混口飯吃，我爸又不在了，我們家沒有男人讓她勾引，姚小桃無緣無故的誣陷我，就是想詛咒你們村子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照的借口故意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宋晴天心裏冷笑，你對我數次誣陷，我隻能以施彼道還施彼身了。
八零年代的農村，還不曾開化的思想村民，既然能相信姚小桃說的克星，也能相信宋晴天說的詛咒，加上姚小桃名譽不好，人們都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宋晴天。
刹那間，人們就指著姚小桃罵了起來，有多難聽罵多難聽。
幸虧，姚小桃是被罵習慣的人，才低擋著眾人的汙言穢語。
當然，姚小桃有這樣不要臉的心理素質，自然也有反擊的能力，的反擊能力是來自她從人群中看到的一個人，宋祖輝的老婆劉掬花。
姚小桃頓時心中有了壞主意，她尖叫一聲，吸引著圍觀群眾的注意力，隨後大喊道：“大家先聽我說完！我有人證在現場，你們不要被這個克星給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