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房姨太
這個管事的名字叫做龍二，起來也是個苦命的人，從就沒爹沒娘的靠吃百家飯長大，記得時候，有一，下著鵝毛大雪，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可憐的龍二沒吃沒喝的，他需要到外麵去討點吃的，可是這大雪，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他去了好多家，沒有人出來，他饑腸轆轆，又冷又餓。他走到了鎮子頭上的一個大戶人家門口，他用盡了力氣去叩打門栓，狠敲了一會，終於有人開了門。出來的是一個大胖子，個子不高，出來的時候是快步疾行，晃著膀子，氣勢洶洶的的，他用力的拉開門，大喊了一聲：“誰啊，這大雪的，幹嘛呢”，他邊嚷嚷著邊走出來，正好看見門口的龍二，龍二帶著一個破氈帽，柱這個破木櫃子，臉凍的泛紫，眼巴巴的正看著他，這個胖子一看是個要飯的，就頓時火帽三丈，道：“你個臭要飯的，是不是找死啊，幹嘛敲我的門”，龍二回到：“老爺，您行行好，給我口飯的吧，我實在太餓了”，這胖子不但跋扈而且還囂張，他嘴裏念叨：“給你潑狗屎，趕緊給我滾”，完居然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了龍二的胸口，他那個時候還，那麽瘦弱，一下子整個人就從門口的台階上，飛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疼的哇哇叫。
龍二嘴裏大喊道：“你不給就不給，幹嘛打人”，這個胖子：“你趕緊滾，別讓我看見你，要不還打你，快滾”，龍二也挺倔強的，道：“這地盤是你們家的麽，我幹嘛滾”，胖子被他這麽一激道：“好，好，你不滾是吧”，著回頭打了個口哨，一條大狗從門裏竄了出來，是那種東北典型的大黑背，看起來非常的凶惡，龍二一看見狗出來了，就像轉身離開，可是哪有狗的速度快，這狗上前一撲就給他撲倒了，然後就用嘴在他腿肚子上叨住就往後拽，邊拽還邊晃著個腦袋，龍二的腿肚子被豁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直流，淌到了地上染的血紅通通一片。胖子看見這樣了，就又打了個口哨，這狗才鬆開嘴，低眉順眼的晃著尾巴躲在了胖子的身後，胖子：“趕快滾，不然還咬你”，完大搖大擺的回屋去了，龍二忍者劇痛，眼裏充滿了惡狠狠的眼神死盯這他的身影。
龍二拖著這條腿，也沒走，就在他們的牆邊坐著，他又冷又餓，腿還疼。就在這個時候，鎮子的頭上出現了一隊人馬，不斷往這邊過來，龍二看清楚了，為首的騎著一匹大白馬，後麵大概也有十多人，他們帶著狗皮帽子，手裏拿著馬鞭，腰裏都別著槍，他們走到龍二跟前，為首的下了馬，看到龍二凍的瑟瑟發抖，腿上還流著血，就讓人趕緊弄一個大棉袍子給他，並幫他包紮了傷口，他問龍二是怎麽弄的，龍二一五一十的出了剛才的遭遇，為首的眼神也變得餓狠狠起來，這群人其實就是山上的土匪，但是他們從來不欺負窮人，隻搶劫富人，聽了龍二的遭遇牙咬的嘎嘣響，他這鎮上的有錢人家你都知道在哪麽，龍二知道，他就：“那你帶路吧”，龍二第一就把他們帶到了這個胖子家。
他們敲開了胖子家的門，胖子一出門還正要嚷嚷呢，忽然看見門口站著的龍二，後麵跟著一隊人馬，他磕磕巴巴的：“你，你，這是。。”，還沒等，為首的土匪，一腳就把他踹到了院子裏，然後讓大家夥把所有人都圈到了院子中間，他讓胖子跪在龍二麵前，然後在在他身後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死胖子歪頭倒在了血泊中，濺起的血崩了龍二一臉。這一幕確實把龍二嚇得夠嗆，但是他卻覺得那麽過癮。
那一夜，龍二帶著大家夥，把鎮上的所有的大戶人家都走了個遍，這幫土匪搶了好多錢財，哀嚎響徹整個鎮子，每個馬背上都駝了兩個箱子，全是金銀珠寶，正當他們要滿載而歸的時候，龍二跪倒在土匪頭子麵前，道：“帶我走吧，隻要帶上我，讓我幹什麽都行”。土匪頭子看他這麽可憐、孤苦無依的就帶上了他一起走了，龍二就這樣從到大都在土匪窩裏跟著大夥打家劫舍的，幹了不少壞事，心也練就的狠辣。可是時間長了，這夥土匪被官軍盯上了，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隨著一聲槍響，官軍衝到了山上，雙方激戰了一夜，好多土匪都被打死了，土匪頭子也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在臨死之際，他把自己身上的一塊翡翠扳指交給龍二，讓他去沈陽城的福滿樓去找當家的。就這樣，他幾經周折從關裏曆盡艱辛來到了福滿樓把翡翠扳指交給了當家的，並告訴她前前後後的事，這當家的頓時淚流滿麵，哽咽無語，龍二後來才知道，這個土匪頭子就是他的大兒子，就這樣龍二就一直留在這裏幫著管事。龍二在福滿樓裏一呆就是十幾年，因為機靈，又忠心耿耿的，當家的都把他當成自己家人，對他也特別的好，除了錢財這些少不了他的，還給他置辦了一個大宅院，不但大，裝修也很氣派。這龍二平時除了看場子之外，還真沒什麽特別的愛好，他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女人，他閑暇的時候就是逛窯子，這城裏的大大的窯子地他都門清，和那些窯姐也都非常少熟，人們都叫他龍二爺。
因為他太喜歡女人了，所以有的看的好的，他就都給贖了身，變成了他的姨太太，就這樣他先後贖回了四個姨太太，這四個女人的各有不同，但是特點都很相似，那就皮膚白皙，飽滿，這是龍二挑選女人的獨特標準。每當呆在他那個大宅院裏，有著四個女人陪伴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候。龍二有個怪癖，隻要在家不管在什麽位置，他都必須有一個姨太貼身伺候著，他喝茶的時候一般喜歡歪依在炕上，旁邊是一個桌子，上麵有茶壺，茶杯，同時肯定有一個姨太躺在他的懷裏，白皙的臉頰，嬌豔欲滴的紅唇，善睞明眸加上透明鋥亮的茶湯讓他的茶喝的是那麽舒心和愜意，在這種氛圍下才是他想要的神仙日子。
每一回到家，四個姨太太都噓寒問暖的，有的捶腰，有的捏背，有的揉腿好不愜意，隻有在這個宅院裏，才讓他覺得自己是人間帝王，是上的玉皇大帝。這一色都已經很晚了，按照常理，龍二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還遲遲不見他的身影，四個人都非常的焦急，有的在門口張望著，有的在屋裏眉黛輕顰哀聲歎氣，有的端坐側立低頭不語，有的走來走去慌亂無比，一時間本該此刻風情萬種的院變得愁情密布。
終於大姨太按捺不住心頭的焦慮，他得去賭場看看，他補了裝，盡管非常倉促，但是生美人坯子，明眸皓齒，體態豐腴婀娜。他披上了水貂皮披風，走出門外向賭場走去。走到賭場的時候，幾個夥計正在上門板，看起來是要打烊了，看到一個皓齒蛾眉，冰肌玉骨的女子站在門口，一時間竟呆的不出話來，隻見大姨太挪步到一個正上門板的夥計麵前，用他那帶著發嗲的生意，細聲細語的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龍二去哪了麽？”，然後用那他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個夥計，等待著回答，在她嬌柔的體態湊近這個夥計那一刻，一陣特殊的帶有魅惑的香風撲麵而來，那種氣息滿滿的灌入到了夥計的鼻孔裏，他居然怔在那裏，一時不出話來，手裏的板子此刻懸停在半空中，如定在那裏一般。世間居然有如此尤物，讓他心旌蕩漾，過了一會他緩過神來問答：“請問，姐是。。。”，大姨太回答道：“我是龍二的大夫人，晚上他沒回家，我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夥計一五一十的把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大姨太聽聞此訊，突然大叫了一聲：“怎麽會這樣，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沒有通知我們，他怎麽樣了，現在在哪呢？”，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同時急的隻跺腳，焦急緊張之情溢於言表。因為出來的急，外麵隻穿了一件水貂皮，裏麵卻是吊帶睡衣，白皙的脖頸下起起伏伏美的不可方物，隻見她雙眼閃動著秋波，兩腮如紅霞般飛揚，真是美豔若貂蟬。
夥計告訴了他，龍二已經被送到醫院了，此刻已經無生命危險，還在觀察。大姨太趕緊轉身一路跑的回到家中，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眾姐妹，然後大家一起焦急的往醫院趕去。幾個人風塵仆仆的來到醫院，看見龍二正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著厚厚的白布，一個個都撲到床上，梨花帶雨的又哭又喊的，好像怎麽著了似的。在他們進來前，龍二隻是半眯著，幾個心愛的眯眯來了，他就眼睛就睜開了，挨個看了看幾個姨太，微笑的發出微弱的聲音：“沒事，死不了，龍爺我命大著呢”，四房姨太一看他居然還能話，似乎也沒什麽大礙，就都破涕為笑：“道，你個死東西，嚇死我們了，你這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可咋辦呢”，完都爬在他胸口微捶他。
幾番膩歪了之後，龍二讓幾個姨太太圍湊過來，眼裏露著凶光道：“爺也不能白挨打，我也得讓他們家沒好日子過，你們幾個就到警察局遞上訴狀要賠償，然後就整去他們家鬧，他們要不是出出點血，賠上一大筆錢，你們就別回來”，幾個姨太太都跟著附和道：“就是，看我們姐幾個的！”，完了就又膩歪在一起。
阿富被帶到了警察局，還是那個帶走他的那個警察做的筆錄，這個警察姓馬，其實也不算太壞，就是長的凶，看起來飛揚跋扈的，他把阿富暫時先安排到一個屋子裏，並沒有把他關押起來，他想去了解一下龍二的傷情，如果他沒什麽大毛病，就讓阿富家賠點錢之後，人就放走了，放到他這，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下午，吃過午飯，喝過茶，他就在他的那張大靠背椅上仰著打盹，大蓋帽拉下來蓋住了他的半個臉，呼嚕呼嚕睡的十分香甜。像他的這種工作，在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裏，那是最美了，基本上沒人管，社會上出的事多了，他們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出了事的人隻要使錢基本都能擺平。睡夢中，還在摟著女人開心呢，臉上都能笑出花來，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進耳朵：“馬大哥，馬大哥”，那聲音若隱若現的，特別的柔，還帶有幾分發嗲的腔調，他還以為是做夢呢，這聲音不斷的傳來，他也就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他緩緩的把帽子挪開，眼前一個千嬌百媚濃妝豔抹的女子開始由模糊慢慢的清晰起來，這正是龍二的四姨太，今他特意穿了一件貂絨大衣，是大衣比馬甲也大不了多少，連臀都包不住，裏麵是一件淺綠色的薄紗旗袍，頭發烏黑發亮，是那種貼額的大波浪，發髻盤起看起來十分利落，腳上穿的是十分硬朗的高跟紅皮鞋，一雙大腿白花花的展露無疑，四姨太在龍二的這幾個女人裏麵年齡是最的，但是也是最魅的，走起路來楊柳細腰如風擺動，更重要的是他那珠圓玉潤的翹腚，真的是可以迷倒眾生。
馬警長定睛一看，發現這女人已經和自己一尺之遙，他半趴在辦公桌上，一隻胳膊放在桌子上支撐著半身挺立，一隻手托著腮幫子，正麵帶微笑的看著他，似乎好像等了一會了，馬警長立馬打了個機靈坐直了，他揉了揉眼，戴好帽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起來，他道：“你。。。誰啊。。。趕緊給我站到一邊去，這是你們家炕頭麽。。。真是胡鬧”，他這磕磕巴巴的。這四姨太也不慌不忙的緩緩的就站起來，順勢轉身背對著警長，緩緩的從他的皮夾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鐵盒，用那雙嬌柔的手夾了一根煙點上，輕輕的吸了一口，眼睛半閉著吐出了一縷青煙，然後慢慢的帶著嬌嗲的聲音道：“馬警長，你們這警察局是要關門倒閉了麽？”，馬警長這個時候被這女人弄的一臉懵，不耐煩的：“豈有此理，你是誰家的女人，敢到我這裏撒野！”，這個時候四姨太輕輕的轉過身來，麵對這警長，又吸了一口煙，然後身體前傾，在距離馬警長一尺遠的距離，臉對著臉的吐出煙絲，頓時煙霧鋪滿了老馬的整個臉，然後輕輕的道：“我們家龍二，現在還在醫院裏人事不省，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都過去整整一了，沒有一個人過問此事，也沒人去看望，我還以為，這世道下，你們警局倒閉了呢。”，他這一句一句的慢慢在這，警長支棱著耳朵在那聽，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用手來回把煙霧扇走，他大概知道了這個女的是誰，也知道了他的來意。隻聽他道：“你怎麽知道沒人管，我這昨審了一晚上肇事者，困死了，剛打了個盹，對了，你們家龍二怎樣了，沒什麽大事我就放人了，讓人家給你們賠點錢就算了。”，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啪的一聲響，四姨太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嗓門極大的：“算了，你的到輕巧，龍二現在人事不省了，你讓我們一家老可怎麽活，我現在要起訴他們，要求判他們的刑，還要賠償，如果你不給辦，我就到上麵去告你”，馬警長此刻又是一臉懵，這都什麽人，這臉變得也太快了，變就變，他穩了穩神，皮笑肉不笑的道：“嘿嘿，你看，不是算了，我這不也了解情況呢麽？”，四姨太還故作生氣狀呢，蔑視的掃了他一眼，然後道：“兩內我必須要得到答複，否則後果自負。”，馬警長陪著笑：“好，好，我一會就通知他們去。”，聽到這裏，四姨太的臉又開始有了燦爛的微笑，挪著方步，婀娜多姿的繞過辦公桌走到警長旁邊，俯下身子，一隻手搭在肩膀上，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了一根金條放到他手裏，然後貼著他的耳朵輕輕：“警長費心了，事成了自然還有好處。”，警長半扭著臉，腮幫子抽搐著，哼哈了幾聲，四姨太衝他會心的一笑，然後扭動腰肢踱著碎步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