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太師試探林衝
安國公有點悻悻然，這孩子怎麽在他稍微有點心思的時候就哭起來了，難道真如人們常說的，這麽小的孩子天智還沒有關閉。
想到這些，安國公嚇得一哆嗦，再次看向紅豆。
紅豆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薑嬤嬤趕緊抱著紅豆離開，這孩子今日怎麽哭的這麽厲害，難道是國公爺對孩子做了什麽。
薑嬤嬤趕緊吩咐奶娘將綠豆也抱著離開的這裏，去了淩畫的房間。
孩子剛離開房間，看不到安國公就不哭了，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就笑了起來。
薑嬤嬤盯著紅豆，“郡主，難道國公爺真的對你做了什麽？”
紅豆的小手在空中不斷地揮舞著，似乎在想薑嬤嬤說著什麽。
薑嬤嬤從來也沒有見過像紅豆和綠豆這麽聰明的孩子。
“怎麽了？”淩畫走了過來問道。
“王妃……”薑嬤嬤將孩子交給奶娘，叮囑了兩句，然後才對淩畫道，“紅豆見了國公爺就大哭，不知道為什麽？”
淩畫愣了一下，“父親看孩子了？”
薑嬤嬤點頭，“國公爺在院子裏轉來轉去，無所事事的樣子，我問他是不是想看孩子，他就說嗯，想看孩子，於是奴婢就帶他去看孩子了。”
“剛開始還挺好，可一會兒之後，紅豆就大哭起來，哭得特別的委屈。”
“父親對孩子做了什麽，掐她了？”淩畫麵色頓時冷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不靠譜的爹真能看出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來，畢竟昨日她拒絕了安國公的無禮要求。
“應該沒有吧……”薑嬤嬤不敢置信地看著淩畫，“國公爺幾十歲的人怎麽會與對一個剛滿月的孩子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但薑嬤嬤還是不放心又趕緊讓奶娘將孩子抱回來，仔細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才徹底放心，“王妃，我就說國公爺怎麽會？”
“沒有就好，但我還是覺得這個爹這一天真的很不正常，雖然他是個很不靠譜的人，但卻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幹不了什麽壞事，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淩畫若有所思地說。
薑嬤嬤緊張道，“王妃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國公爺還要對世子和郡主做什麽，這可是他的親外孫？”
淩畫也不確定，她希望自己是多想了，“看好孩子，如果我爹想要看孩子你一定要在身邊仔細地看著……”
薑嬤嬤連連點頭，然後抱著孩子下去，隨即又將兩個奶娘叫在一邊仔細叮囑了一番。
太師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拖的太久，拖太久了皇帝有可能就知道了，他馬上去了京都府衙找林衝。
京都府衙的官員見到太師忽然造訪，驚得狀況百出。
太師冷眼看著這些，並不在意，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隻是問道，“張為在何處？”
張為正在審訊室裏審問一個剛抓的小賊，聽到太師來了，趕緊洗了手，整理了衣衫出來迎接。
“太師，您怎麽忽然來了？”張為行禮之後笑著問道。
“找個僻靜的地方。”太師冷聲道。
張為哎了一聲，“太師請隨下官來。”
張為帶著太師穿過一段走廊，進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屋子裏很寬敞，光線也不錯，也很幹淨。
太師坐下來，張為讓人泡了茶，然後讓人在門口守著，然後才看著太師道，“太師來府衙有什麽事情？”
“見一下林衝！”太師直言道。
張為愣了一下，林老頭最近這是怎麽了，一會兒燕王，一會兒又是太師。
“怎麽，不能見？”太師看向張為問。
“不是，哪有……下官這就叫人去將林老頭叫來！”張為笑著躬身退了出去，然後吩咐人將林衝叫進來。
林衝洗漱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來見太師。
林衝心裏難以抑製的忐忑和期待，太師忽然來見他說明燕王那裏一定是有所行動了。
難道當年的案子真的有了轉機？
不過，這麽多年的磨礪早已經讓他寵辱不驚。他跨進走廊的屋子，無法穩重，沒有絲毫的飄浮。
太師的目光自從房門打開就落在了林衝身上半刻也沒有挪開，見林衝步伐穩重，很有力量，雖然腰身和肩膀已經有些佝僂，但還是一條漢子。
太師的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了林衝的父親，當年的禁衛軍大統領，那威風淩淩的氣勢。
“草民林衝參見太師！”林衝行禮道。
“林老弟不用客氣，坐吧……”太師示意林衝坐，然後拿出一張卷煙紙遞給林衝，“來一杆？”
林衝也不客氣，躬身道謝之後接了卷煙紙熟練地鋪在桌麵上。
太師從煙袋裏拿了煙葉也是同樣熟練地給林衝將煙葉放在卷煙紙上。
林衝聞了聞，道，“真是好東西……”
太師笑了笑。
林衝將煙卷起來，然後在舌頭上添了一下卷煙紙的一角，然就粘合在一起，一根旱煙就卷好了。
太師給林衝點了火。
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房間裏就彌漫滿了藍色的煙霧。
“太師找草民有什麽事情？”林衝問道。
“燕王找你了？”太師問。
林衝點點頭，“王爺說當年的案子可能有一些轉機，詢問了草民一些當年案子的細節，草民知道的並不多，隻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王爺，這些與當年告訴陛下和皇城司的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太師嗯了一聲，又是良久的沉默，然後太師道，“你怎麽想的？”
“草民沒有什麽想法，如果真的有轉機，草民自然要為燕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林衝直言道。
“除了這個，再沒有別的什麽？”太師又問。
林衝看了太師片刻，然後道，“草民不知道太師這話是什麽意思？”
太師笑了笑，“沒什麽……我是擔心林大人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怎麽會？”林衝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草民怎麽會有別的想法……林家一直受的教育就是鍾君，君讓臣三更死，臣不會活過五更。”
林衝回答的很巧妙，太師問他會不會記恨皇後和孫家，伺機報複，可林衝回答的話意思是這件案子是陛下審的，與旁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