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悲痛欲絕
盛天歌渾身都在顫抖,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他的錯,他答應她一定會保護她,可是,每一次都讓她獨自經曆風險。
盛天歌將淩畫緊緊的抱在懷裏,她柔弱的如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她恨不得殺了自己。
自責,狂怒,憤慨這些糟糕的情緒衝刷盛天歌的內心,仿佛要讓他整個人都炸了。
“王爺,趕緊帶王妃回馬車吧!”夏陽用顫巍巍的聲音道。
盛天歌點點頭,抱起淩畫向山坡上走去。
淩畫渾身濕透,全身是血。
之前那個女人的血,剛才砍孫沐嬛的時候染在身上的血……
可是,盛天歌不知道這些血是哪裏來的,他聽到淩畫的說孩子沒了,以為這些血是她的。
盛天歌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碎了。
盛天歌將淩畫放在馬車上。
袁太醫趕緊接手,看到渾身濕透,被鮮血染紅的淩畫袁太醫嘴唇都在發抖。
“王爺,幹完這一次,下官不幹了。”袁太醫顫聲道。
“王妃出事,你現在就腦袋搬家!”盛天歌道。
“王爺,砍柴,設灶,燒熱水……”袁太醫吩咐道,然後手指搭在淩畫的脈搏上。
這是完全之策,如果孩子要出來,早做準備或許能救下淩畫這條命。
盛天歌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吩咐人下去準備,準備不到的殺。
他此時很想殺人,太想殺人了。
“真是造孽呀!”袁太醫嘀咕了一句。
袁太醫摸脈的時間越長,眉頭鎖的也越緊。
孩子還在,不過已經處在了滑胎的邊緣。
袁太醫馬上給淩畫喂了一粒自己特製的藥丸,然後為淩畫施針。
袁太醫為淩畫震驚,身體已經是這個樣子,竟然還能保住孩子。
“王妃怎麽樣?”盛天歌見袁太醫一頓操作之後急切地問道。
袁太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王爺,您娶了一個太厲害的女人,王妃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有話就說!”盛天歌暴躁地衝著袁太醫大喊道。
“王妃太厲害了,是下官見到的最厲害的女人,王妃保住了兩位小世子。”袁太醫道。
盛天歌直接抓住袁太醫的領口,厲聲道,“本王問你王妃怎麽樣,王妃怎麽樣?”
“再說別的,本王扯掉你的舌頭。”
“王妃,王妃沒事,隻是太累了,睡著了!”袁太醫磕磕巴巴道。
盛天歌直接將袁太醫扔在了一邊,靠近淩畫,抓住她的手,端詳著她不成樣子的臉心疼欲裂。
好在,心安了許多,一股熱淚由不住從臉頰上流淌下來。
他正帶著大理寺的人全城搜捕悍匪,忽然得到魯漢的報告王妃很可能被別人帶走了。
他的心瞬間便如刀絞一般的疼痛,他開始四處尋找淩畫。
後來得到春花的信息王妃出城了,然後沿路還留下了記號,這才帶著他一路來到了這裏。
可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讓她經受了什麽,他不敢去想。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一點都沒有保護好她。
“王爺,我們回城吧!”王曾道,“王妃也需要洗漱,還有換一身衣服,現在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容易著涼。”
盛天歌擦掉眼角的淚,點了點頭。
別說是盛天歌,王曾等人看到此時的淩畫也無比心疼無比。
“點起暖爐,夏陽,本王親自來幫王妃將衣服換掉。”盛天歌道。
夏陽點頭,在車廂裏點起了暖龍,然後雙手捧著淩畫的衣服站在馬車後麵。
夏陽眼中噙著眼淚,她根本不敢想象淩畫經曆了什麽,作為貼身丫鬟她也內疚自責,不過上一次淩畫告訴她不能哭,這一次她沒有哭哭唧唧,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幫著盛天歌處理事情。
盛天歌輕輕的幫著淩畫換到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然後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讓她安心睡覺。
“夏陽,你守著王妃。”盛天歌道。
夏陽點頭。
春花在另外一輛馬車,此時也換了一聲衣服,虛弱的躺在馬車裏,王曾派了一個小廝照看著。
馬車開始啟動向京城的方向駛去。
“王爺……”王曾走過來道,“兩個殺手,都死了,還有孫沐嬛在水裏死的被撈出來,三具屍體都在後邊的平板車上。”
盛天歌咬牙切齒,眼神冷彘,“走,去看看。”
屍體被白布蓋著,盛天歌來了,白布被扯開。
大理寺的仵作也跟著過來,已經檢查了屍體。
“王爺,死的很慘!”仵作道。
盛天歌冷眼看了仵作一眼,“慘嗎,一點都不慘,這些畜生應該碎屍萬段。”
仵作垂首,不敢再說話。
盛天歌冷眼看著孫沐嬛,身上被菜刀劈開的傷痕清晰可見。
“菜刀?”盛天歌問。
仵作點點頭,“菜刀劈的,凶器還沒有找到。”
“另外兩個怎麽死的?”盛天歌問。
“都死在一把剔骨刀下,而且都是腰部被剔骨刀展開,內髒被破……”仵作道。
盛天歌嗯了一聲,點點頭,“蓋上吧,都是些罪大惡極的凶犯。”
大理寺的衙役將布子蓋在了三人的身上。
“王爺,孫小姐怎麽辦?”王曾問。
“都帶回大理寺去。”盛天歌道,“這不是家事,是國事……”
王曾輕聲道,“畢竟是太師的親生女兒,這樣處理,以後會很麻煩,要不偷偷的將孫沐嬛的屍體送回太師府,太師或許會私下處理。”
“我說了,這是國事,不是私事,你聽不明白,還是聽不到?”盛天歌冷眼看向王曾。
王曾閉嘴不再說話。
王曾的擔心盛天歌也不是沒有想到,帶回大理寺孫沐嬛私通悍匪的事情必然會昭告天下,這是打太師的臉。
太師如果記仇,自然將仇怨記在了盛天歌的身上。
盛天歌現在管不了這些,這已經不是孫沐嬛第一次對淩畫下毒手了,雖然她死了,可還是孫沐婉……
他就是丟了親王的身份也要為淩畫討回公道。
盛天歌來到春花這裏。
“王爺……”春花掙紮著要坐起來。
“不用,你躺著,我問你剛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盛天歌麵色陰沉,他不想再與淩畫提起這件事情,隻能問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