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孫沐嬛的瘋狂
淩畫驚訝地看著花花,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厲害,果然如盛天歌說的,她怎麽可能受孫沐婉的欺負,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花花笑,“淩畫姐姐,我是不是讓你害怕了,這麽有心機!”
“沒有,沒有……”淩畫搖頭。
“我們家女人可比孫家多,這樣的小計謀我很小就知道,何況我一直跟在祖母身邊,受祖母教會,看一眼就明白。”
花花笑得坦然又純真,那雙大眼睛閃亮閃亮的,格外清澈,“祖母說做人要通透,但是,善良更重要。”
“說的真好!”淩畫頓了一下,笑道,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十四歲小姑娘之口著實是令人意外。
淩畫和花花在園子裏散步了一會兒往回走。
“淩畫姐,我二妹也很喜歡你,改日我帶她讓你們認識。”花花道。
“好啊!”淩畫欣然答應,花的人都直率,爽朗是淩畫喜歡交往的人。
回到屋裏,屋裏沒有人在,門口的小丫鬟說周王妃和文華公主已經走了。
文月公主和鄭王妃去看裴冀練武。
“燕王妃姐姐,我去一下,你稍等我!”花花道。
淩畫嗯了一聲。
“王妃,走了這麽久,餓不餓?”夏陽問道。
“的確是有些餓了!”淩畫笑,因為她現在的飲食都是嚴格把控的,外麵的都不吃,即使是裴府的,為了少添麻煩,淩畫也盡量吃自己帶的。
“那我去拿一些回來。”夏陽道。
“我去吧,我更快一些。”春花道。
春花去拿水和點心,淩畫坐下來歇著,今日的確是走的有些太久了。
“王妃,您得知道自己已經懷孕好久了,哪裏能走這麽多的路。”夏陽見淩畫不舒服,趕緊蹲下來給她按摩腿部。
“花側妃是我很喜歡的人,見麵也沒有長姐她們容易就多說了一些話,不礙事的。”淩畫將腿舒展開來讓夏陽幫著按摩。
“燕王妃真是好自在!”一個刺耳的聲音忽然傳來。
淩畫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在裏麵暖閣門口站著孫沐嬛。
淩畫示意夏陽起來,“孫小姐有什麽想說的就說,用不著這樣陰陽怪氣的。”
孫沐嬛走了過來,夏陽覺得危險氣息凝重,上前一步擋在孫沐嬛前麵,“孫小姐,有什麽話您就在這裏說,不要靠近我家王妃。”
“我就是說兩句話,能吃了你家王妃嗎?”孫沐嬛冷聲道。
“不要靠近,再靠近我真的喊人來了。”夏陽異常的警覺。
“燕王妃,你就是這麽慣著你的奴才的,這也太沒禮貌了,對我也敢折磨說話,她是什麽東西!”孫沐嬛瞪著淩畫質問。
孫沐嬛喜歡鞭打奴才,奴婢在她眼裏豬狗不如。
“孫小姐,沒有什麽話,你就自便,用不著為難我的小丫鬟。”淩畫道。
“為什麽不讓燕王娶我?”孫沐嬛終於直奔主題。
“孫小姐這麽求著給燕王做妾是想怎麽樣?”淩畫輕蔑笑問。
“我愛他,不論是做妾,還是做什麽,我隻想跟著他……可是,你不愛他,你愛的是鄭王,你為什麽要攔著他不讓他娶我,你這自私的女人!”孫沐嬛喊道,“你為什麽要阻止?”
“他是我 的男人,我不想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覺得髒,你更髒……”淩畫沉聲道,“所以,我不允許,你不覺得你這樣很下賤嗎?”
“你才下賤!”孫沐嬛扯開嗓子喊,像是瘋了一樣,“你不愛他,你還霸占著他,你個賤人!”
“孫小姐,請你放尊重點!”夏陽喊道。
“賤婢,你算什麽東西,敢對我大喊大叫!”孫沐嬛說著一巴掌扇在了夏陽的臉上。
夏陽完全沒有注意到孫沐嬛會忽然出手,一巴掌就被打蒙了。
淩畫蹭一下站起來,一巴掌重重摔在孫沐嬛的臉上,“你算什麽東西,敢打我的人!”
孫沐嬛也沒有意識到淩畫會忽然打她,捂著臉凶狠地瞪著淩畫,片刻之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一定要做燕王妃!”
“你沒有那個命!”淩畫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孫沐嬛忽然瘋了一樣向淩畫衝過來,“你死了呐,和你的孩子一起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做燕王妃了,哈哈!”
淩畫嚇得夠嗆,自己懷孕了,對,她現在是三個人的性命,她向後退去。
孫沐嬛陰冷笑著向淩畫猛地推過來。
夏陽尖叫一聲,“王妃!”
然後夏陽向孫沐嬛撲過去,可是她晚了一步,沒有抓大孫沐嬛。
淩畫瞅準後麵,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的腿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枝丫聲。
孫沐嬛向淩畫撲了上來,雙手掐住淩畫的脖子。
淩畫坐在椅子上,雙手頂住孫沐嬛的胸口,軟的,很小。
“我掐死你,一定要掐死你!”孫沐嬛大叫,滿身都是殺意。
夏陽撲上來從後麵抱住孫沐嬛卻不能將她拖走,人在發瘋的時候力量簡直是驚人。
淩畫的脖子被掐住,喘不上氣來,他想抬起腳來狠狠地踹孫沐嬛,可是肚子太大了根本抬不起來。
淩畫死命抓住孫沐嬛的胸,想要將那兩個小東西捏碎了。
夏陽嚇壞了,尖叫著去抓孫沐嬛的手腕,想要將她的手從淩畫的脖子上拽開。
可是,孫沐嬛似乎是下了死決心,今日就要將淩畫掐死,不論夏陽怎麽抓,怎麽掐,怎麽尖叫,孫沐嬛都手就是不放開。
淩畫覺得自己已經窒息,一雙眼珠子向外突出,腳也快蹬直了。
“去死吧……”孫沐嬛開始瘋狂的尖叫。
淩畫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開始模糊,一片迷茫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意識之中,雙手無力,似乎已經從孫沐嬛的身上移開了。
不論是孫沐嬛的尖叫還是夏陽的尖叫她已經聽的不太真切。
人家說為母則剛,她今日怎麽反抗都無法掙脫孫沐嬛的雙手。
“畫畫,畫畫……”淩畫在夢幻之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那是在一家醫院,她覺得自己飄浮在半空中,在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是她自己,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