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計謀
淩畫不想與芳韶郡主談林卷的事情,轉而問,“聽說你與父親同桌用膳?”
“嗯!”芳韶郡主點點頭。
“怎麽想的?”淩畫挑眉看向芳韶郡主。
“沒怎麽想,一個人吃飯忽然覺得孤單了,想找個人陪陪,或許是老了。”芳韶郡主隨口回答道。
淩畫見芳韶郡主不想說,也沒有再追問,隨口又說了幾句閑話,起身離開。
“以後少管這些閑事,好好養胎是正經事,這一胎生不好,你王妃的位置很難保得住。”芳韶郡主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屑,看著淩畫冷靜地說道。
“燕王現在與你關係不錯是好事,但是皇家的婚姻向來就不是情情愛愛能維係的。”
“你在關心我?”淩畫笑著問。
芳韶郡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又故作平靜,顯得冷淡又疏離,“我是看著你煩,總往娘家跑。”
“嗯,我知道了。”淩畫笑著點點頭。
“劉士郎二兒媳善妒,心眼小,一直再打著家產的主意,如果再娶一個回去與她爭家產,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芳韶郡主道。
淩畫笑,“謝謝,娘,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芳韶郡主淺笑一下,“你的確是比以前聰明多了,難道是我的遺傳在你十五歲這一年覺醒了。”
淩畫笑,這位芳韶郡主還懂得凡爾賽自誇。
“嗯,那是,畢竟我是您的女兒,不能永遠都那麽蠢!”
芳韶郡主很受用的笑了笑。
淩畫離開國公府,回到王府。
盛天歌今日回來也早,淩畫回來,他已經睡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
“怎麽忽然回娘家,你不是不願意回去嗎?”盛天歌問。
“嗯,有點事!”淩畫若有所思。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盛天歌拉著淩畫的手做到自己身邊。
“家裏將淩卷說給了禮部的劉侍郎。”淩畫道。
“劉侍郎……”盛天歌想了想,忽然睜大了眼睛,“安國公瘋了,劉侍郎快六十了吧!”
“五十六!”淩畫苦笑。
“你回去勸了?”盛天歌問,“怎麽樣?”
“自然是不行!”淩畫搖頭,“安國公以賣女兒為業。”
“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本王也沒有辦法!”盛天歌道。
“杜牧是不是喜歡淩卷?”淩畫問。
“不會,怎麽可能!”盛天歌搖頭,“杜牧是杜家嫡子,怎麽會喜歡淩卷。”
“他是誰家嫡子與他喜歡誰有什麽關係?”淩畫冷聲問。
盛天歌咬唇,討好的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淩畫也沒有在意,在盛天歌腦海中身份觀念也是很重的。
“你忘了上次杜牧在三姐府上將你丟下,帶走金吾衛的事情,他是來我們府上看淩卷的。”淩畫解釋。
盛天歌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那麽點意思,聽說你和小姨子被綁走之後,那小子著實很緊張。”
“我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所以沒想到。”
“可是,杜牧有這個心思,杜家一定不會同意,淩卷是庶女,再加上……”
盛天歌欲言又止,“杜牧你別想了。”
“你幫我問問!”淩畫道。
盛天歌自然答應,這不是什麽難事。
第二日,禦街上的一個脂粉鋪子裏,兩個少婦正在閑聊。
“你聽說了了嗎?”綠衣少婦興致盎然,馬上要點起八卦激情。
“什麽?”牡丹花色少婦頓時被吸引,探身過來。
“安國公府的那個庶女說給了禮部劉侍郎做繼室。”綠衣少婦道。
牡丹花色少婦撇撇嘴,“老牛吃嫩草……安國公真不是個東西,這庶女就是沒出路,劉侍郎都快六十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挺起來……”
綠衣少婦拍了一下牡丹花色少婦,“你這嘴……”
“不過,我倒是聽說安國公是奔著劉侍郎的家業去的。”
旁邊另外一個少婦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一個繼室,家產,開什麽玩笑……”牡丹花色少婦哼了一聲,滿臉不屑。
“你不知道,我聽說燕王沒個月隻有十兩銀子零花,很慘的,那位燕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妒婦,手腕還厲害……”綠衣少婦聲音壓低,“都是一家出來的姐妹,能差到哪裏去。”
牡丹花色少婦嘖嘖了兩聲,“那劉家可好看了,劉侍郎產業豐厚……”
綠衣少婦和牡丹花色少婦離開。
鋪子裏剩下的那位少婦臉色黑的像鍋底。
這位少婦就是劉侍郎的二兒媳。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馬行街的一家酒樓包廂裏。
淩卷和自己的閨蜜,寧安伯家的二小姐,宋若英。
“卷卷,你真的好嫁給劉侍郎?”宋若英心疼又擔心。
“嗯,我覺得也挺好的,”淩卷一臉平靜,“老是老了點,可會心疼人!”
宋若英無奈歎了一口氣,“卷卷,你真可憐,你說說,他滿臉褶子,腰都立不起來,你能圖他什麽?”
“圖家產啊!”淩卷脫口而出,“劉家家產豐厚,可以讓我生活無憂,你知道,我家基本上被我爹敗光了。”
宋若英歎了一口氣,“卷卷,你這是把自己賣了。”
“淩卷,你好下賤,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忽然一個少婦衝進來指著淩卷就罵。
“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就罵人?”宋若英問。
“我是什麽人,我是劉侍郎的兒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馬上就要當我娘了,下賤的東西,為了錢真是什麽都能夠做出來,你國公府太缺德了……”劉侍郎的二兒媳果然潑辣,彪悍。
淩卷在宋若英護衛下逃出了包廂。
出到大街上,淩卷和宋若英才哈哈大笑起來。
“卷卷,我演的怎麽樣?”宋若英問。
“嗯,好,看那女人氣得……謝謝你,若英。”淩卷道。
“不用謝,我們之間的關係……對了,你說帶我去燕王府做客,可不要食言。”宋若英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蠢蠢欲動。
“嗯,放心!”淩卷點頭。
晚上,安國公府內雞飛狗跳。
“我不活了,好不容易攀上了這麽一門好親事,現在又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