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人是不是都會變
淩畫和文月公主趕緊出來跪在地上接旨。木葉大人笑著念完了聖旨，交給淩畫。
淩畫在文月公主的攙扶下，艱難站起來。
“王妃，可是要記得抄寫！”木葉大人笑道。
“木葉大人，我這手臂受傷了，怎麽抄寫《女戒》，能不能讓父皇換一個懲罰。”淩畫道。
“王妃是想打板子？”木葉大人笑問。
淩畫苦笑，“那還是算了。”
木葉大人離開，文月公主道，“這個處罰已經夠輕的了，父皇也要給皇後一個交代。”
淩畫自然知道，這已經是皇帝對她格外開恩了，不然，休了她，然後再打她一頓也是正常的。
“我特製了一個送餐的轎子，能保證飯菜的溫度，我將廚子送到你府上，你也不用每日都跑來跑去了，我實在是不忍心了。”文月公主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住淩畫。
“那樣哪裏行，我府裏怕也不太幹淨，王爺這些年對府裏的事情不怎麽管，還不知道有什麽人，那日我將兩個紅塵女子領進淩霄閣的事情竟然能傳的滿城風雨，一定是府裏的人傳出去的。”淩畫道，“還是長姐這幹淨一些。”
淩畫不想再出現裴冀中毒的事情。
“這樣吧！”淩畫想了想，“我將菜譜送來，裴冀每日該做什麽，我也寫下來，這樣就是辛苦長姐盯著了。”
“你要再這樣說，我是真的無地自容了，裴冀是我的兒子，我辛苦不是應該的嗎，就照你說的做！”文月公主道。
晚上，夏陽和秋雨服侍淩畫洗漱之後睡下，盛天歌躺在她旁邊，盯著屋頂，也不說土味情話，淩畫還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想想，他從魯王府回來，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成了一具屍體，覺得他一定傷心，也乖巧的沒有說話。
畢竟是兄弟，流著一樣的血，傷心是難免的。
“你說人是不是會變？”淩畫閉上眼睛原本要睡了，忽然聽盛天歌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又睜開眼睛，側頭看他。
“嗯，世間萬物都在變，不便的唯有永恒的變化！”淩畫道。
盛天歌扭頭看淩畫，良久。
“怎麽了？”淩畫問，“這麽看著我？”
“你說的話像是佛語，淨月師太會說這樣的話！”盛天歌道。
這哪裏是什麽淨月師太說的，這是亞裏士多德說的。
淩畫噗嗤笑了。
“你笑什麽？”盛天歌問。
“我以為你要說情話，沒想到說出這樣的話，怎麽了今日，發生了什麽？”淩畫問，“見到魯王難過了，想到了你們小時候一起抓鳥的事情了？”
盛天歌搖頭，“沒有，他不會和我抓鳥的！”
“那是怎麽了？”淩畫追問。
“你也變了很多，如果是之前的淩畫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的淩畫像定國公一樣，很膚淺……這麽深刻的話絕對不會說出口！”盛天歌篤定。
淩畫有點心虛，靈魂換了，自然是不一樣了。
“你變好了，而某些人卻變壞了！”盛天歌道。
“孫沐婉怎麽你了？”淩畫警覺的看著盛天歌，不會將自己男人強了吧。
“沒怎麽，隻是你說的話好像是對的，她不愛老七，她不傷心，甚至還有點慶幸老七死了。”盛天歌情緒有點低落，“她變得有點壞，之前她不是這樣的人。”
傻子，她一直都是，隻是你們被蒙蔽了而已。
不過，她此時比較同情盛天歌，自己的白蓮花終於破功了，她不會在傷口上撒鹽。
“父皇今日給我下了一道聖旨，讓我抄寫《女戒》一千遍。”淩畫道。
“為什麽？”盛天歌驚訝，爬起來看著淩畫問。
“總要給皇後一個交代！”淩畫笑笑。
盛天歌臉上的驚訝頓時消散，他今日腦袋不清楚，連這個都沒想到。
“隻是你傷的恰好是右臂，怎麽寫字，這樣不是會留下毛病嗎？”盛天歌擔心地問。
“那你有什麽辦法？”淩畫問。
“找一個高手仿著你的字跡，大不了多花些銀兩。”盛天歌道。
“這是欺君，因為這點事情不值得。”淩畫笑道。
“可是，你現在的手臂是絕對不能寫字的，萬一留下隱疾，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四季變化，甚至天氣變化的時候都會疼。”盛天歌道。
“不行我寫，我寫兩千遍，我來交給父皇。”盛天歌突發奇想。
淩畫笑，“你抄《女戒》不得讓天下人笑話死。”
“笑話死怕什麽，媳婦兒胳膊才是關鍵。”盛天歌信誓旦旦的樣子。
淩畫笑，“行了，我知道了，這樣都不行，我來寫，大不了多費些功夫。”
盛天歌躺下，歎口氣，“我今日就覺得不同人不同命，我和魯王打架，父皇就廢掉了我的軍職，讓我閑待著，將我打入冷宮，太子……算了，不是說這些了，你也是受害者，父皇還得給皇後交代處罰你。”
“行了，你今天太喜歡抱怨了。”淩畫伸手在盛天歌的額頭上摸了摸，將他眉心的疙瘩抹平。
“對了，你說的那個淨月師太是什麽人？”淩畫問。
“是淨月庵的師太，是淨月庵的創辦者，原來是皇祖母身邊的首席女官，後來不知道怎麽就出家做了姑子，還自創了淨月庵……”盛天歌道。
“說說，我想聽！”淩畫來了興致，她覺得淨月師太的事情可比離王，魯王，他們之間的那些鹽簮事情好玩多了。
“淨月師太很得皇祖母的喜歡，到了能放出宮的年紀，原本皇祖母身邊的這些大宮女，如果出宮，一般都會找個四五品的官員做個正經的夫人，可是，淨月師太卻說自己要出家，還要自創一個尼姑庵，自己當師太。”盛天歌嘖嘖了兩聲，“嫁一個四品大員多好，即使不行，找一個新科進士也沒問題，非要當什麽姑子。”
“淨月庵在哪裏？”淩畫好奇地問。
“你想做什麽？”盛天歌一臉警覺，盛天歌總覺得淨月師太是個有魔力的人，說的話總是讓人無法拒絕他擔心淩畫會被淨月師太拐去做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