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我是真心的
盛天歌原本等著淩畫的回應,沒想到魯漢這麽快就將車簾子掀開了。
盛天歌瞪著魯漢,跳下了馬車。
“王爺,淩霄閣我已經全部掃完了,你還心情不好嗎?”魯漢追問。
淩畫從車廂裏出來,下了馬車。
“王妃也在?”魯漢滿臉意外,“王妃,王爺是不是你強迫他去接你,所以他才心情不好的?”
淩畫心裏亂的很,胡亂點了點頭,匆匆向偏殿走去。
魯漢一臉同情的看著盛天歌,現在王妃有了金吾衛的保護,王爺不敢欺負王妃了,所以才來欺負他。
“將王府所有的恭桶都刷幹淨。”盛天歌對魯漢冷冷說道。
“啊,為什麽?”魯漢一臉茫然。
“因為你嘴太欠了。”盛天歌厲聲道,“刷一個月。”
魯漢木在那裏像一根石雕。
王曾給他投了一個同情的目光。
淩畫回到偏殿,將房門關上,然後又用插銷將門插上。
“王妃,您怎麽了?”春花一臉茫然地問。
淩畫端起圓桌上茶壺裏的冷茶咕嘟咕嘟的連著灌了好幾口,然後擦了擦嘴角,大口大口的喘氣,“沒,沒事,你先出去吧。”
“好,那我先出去,你有什麽需要的就叫我。”春花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轉身出了偏殿。
盛天歌這個時候表白,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是真心的還是在逗自己玩兒。
她自己的心怎麽就亂了?還不能亂。
劇情不應該向這個方向發展。
可是盛天歌的表白,她明明已經心動了。
淩畫坐立難安,出了偏殿,走在花園裏,呼吸夜晚清涼的空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王妃今日怎麽了?”春花一時也沒看明白,問王曾。
“王爺今日也很奇怪,與王妃不相上下,坐立不安,煩躁的很,剛才罰魯漢去刷馬恭桶,刷一個月。”王曾道。
“魯漢那是因為嘴賤,可是王爺和王妃太奇怪了,他們在車廂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春花壓低的嗓音對王曾道,“我看到王妃鬢發有些亂,而且,領口的衣衫扣子好像開了兩道。”
王曾瞪大了眼睛,“難道王爺和王妃在車廂裏……”
春花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雙頰頓時有些發燙。
王曾卻笑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是好事,王妃很好,當燕王府的女主人非常好。”
“你認可王妃了?”春花問。
“嗯,他救了王爺,我就已經認可了。”王曾笑了笑,“咱們是做奴才的,認可不認可又有什麽關係,現在王爺認可了,那就是認可了,難道你不認可?”
“我早認可了,王妃第一次進宮回來我就已經認可了。”春花道。
春花在花園裏找到了淩畫,淩畫隻是站在池塘邊一動不動。
“王妃,秋天了,有些涼,我給你拿了一個披肩你披上,別著涼了。”春花說著將一個織錦披肩披在了淩畫的肩膀上。
淩畫攏了攏披肩,看了看湖水中漂浮的黃色落葉,轉頭看向春花,“春花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春花臉頰發熱,略顯羞澀,“王妃,我沒有喜歡過。”
“那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嗎?”淩畫問。
“應該是想見到他,見到他就開心,很開心的那種感覺吧。”春花回答。
“你沒有喜歡過人,怎麽知道喜歡就是這種感覺?”淩畫看著春花問。
春花有些慌亂,趕忙解釋,“我是看,看話本子裏是這麽寫的。”
“那話本子裏有沒有告訴你喜歡上一個本不該喜歡的人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淩畫追問。
春花一臉茫然的搖頭。
“不行,我得找他說清楚,不然我得憋死。這太折磨人了。被他欺負已經夠倒黴的了,為什麽還要被他折磨?”淩畫說著向淩霄閣的正殿走去。
盛天歌內心卻沒有淩畫的糾結,因為前幾日他已經糾結過了,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歡上了淩畫,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是這就是他內心的聲音。
此時,雖然他毫無睡意,但卻很興奮,他抿著唇,感受著淩畫嘴唇的溫柔和甜美。
他小腹處躁動,恨不得現在就將淩畫拉過來將她睡了。
可是他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他做的太過分,會把淩畫徹底嚇走。
他從來也沒想過淩畫的嘴唇會是那麽香甜的東西,比世界上任何一種糖果,任何一種水果都要好吃和甜美,真讓人回味無窮。
“王妃?”王曾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王爺在嗎?”淩畫問。
盛天歌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跳下地,趕緊攏了攏自己前麵的一山。
“你來了!”盛天歌笑著走向已經走進來的淩畫。
“嗯,我想找你談談。”淩畫說著坐到了餐桌的一麵,然後對盛天歌說,“你坐在對麵。”
盛天歌點點頭,坐在了餐桌的另一麵,兩人擱著一張餐桌麵對麵坐著。
“盛天歌,我們以成年人的方式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淩畫冷靜地說。
“好,你說你想談什麽?”盛天歌收斂了笑容,很認真的樣子。
“你今天為什麽……要親我?”淩畫問道。
“情不自禁。”盛天歌道,“我在車上已經說過了。”
“是生理需求還是心理需求?”淩畫問。
生理需求當然也有,盛天歌想了想,“對你是心理需求。”
“你說你喜歡我是逗我玩兒,故意折磨我,還是發自於內心?”淩畫問,“是不是因為我讓金吾衛踢了你屁股,你想報複我,所以才故意這麽對我。”
“我是真心的。”盛天歌直接回答。
淩畫的內心竟然有些小歡喜。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可是這不科學,你一直喜歡的是……我再說一次她的名字,孫沐婉,可你怎麽忽然就喜歡上了我?結婚那晚的事情我依然曆曆在目,你說娶我回來隻是為了折磨我,你這樣變得是不是太快了?”淩畫盯著盛天歌,尤其是他那雙眼睛。
盛天歌眸色冷了下來,異常的鄭重,“我跟你說實話,其實連我自己現在還沒有完全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