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香料有問題
“淩畫，你說話不要太過分，我六哥還沒有死，太醫說了，隻要他挺過今晚就能活下去。”鄭王因為氣憤滿臉漲紅。
鄭王今年才十六歲，在淩畫眼中還是個孩子。她懶得與他計較進了裏屋。
太醫們自然覺得淩畫不過是不知道該做什麽，找事情做，尋求安慰而已，也沒有阻攔。
因為在他們眼裏，這一次燕王夠嗆。
淩畫自然也不會想這些太醫是怎麽想的，她隻想做好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就是聽天命了。
淩畫端著那碗羊肉白米粥進來，對王曾道，“將王爺扶起來。”
“王妃，此時王爺能喝的下去嗎？”杜牧問。
“那你叫我回來做什麽，總要做一點事情。”淩畫道。
王曾是管家，服從命令是天職，心裏有疑惑，但也照著淩畫的吩咐將盛天歌上半身扶起來，然後將嘴巴撬開。
淩畫拿著小勺一點一點將米湯送進盛天歌的嘴巴裏。
米湯有一些流出來，有一些還是流進了肚子。
一小碗米湯讓淩畫耐心的喂完。
“謝謝你，王妃。”王曾對淩畫道。
一開始王曾是疑惑的，不過，不管怎麽樣，淩畫在認真的為盛天歌做著什麽。
以淩畫和盛天歌現在的關係，淩畫能這麽對盛天歌已經非常難得。
“謝什麽！”淩畫笑，“我不是王妃嗎？”
喂完了米湯，盛天歌繼續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如果不試著探查他的鼻息，你都感覺不到他是個活人。
淩畫沒有離開，就坐在盛天歌的身邊守著。
屋裏安靜的死氣沉沉。
淩畫忽然想到了剛才聞到的那個香料的味道。
淩畫還不知道杜牧與盛天歌之間的關係如何不過看他為盛天歌憂心的樣子似乎不僅僅出自於他金吾衛副統領的職責所在。
太後在盛天歌出事之後能吩咐杜牧親自來接她出宮也可見太後對杜牧的信賴，也可見杜牧與盛天歌的關係非同一般。
“杜統領，王爺是如何中毒的？” 淩畫忽然問。
“是在冷月樓！”杜牧回答。
“妓院？”淩畫挑眉。
杜牧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淩畫，“是茶樓！”
原主或許也不喜歡茶這種高雅的東西，竟然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淩畫尷尬，“聽著名字像。”
杜牧無語，哪裏像了。
“鄭王殿下邀請王爺去冷月樓喝茶，王爺早去了一刻鍾，剛喝了一口茶便出事了。”杜牧道。
“鄭王真的邀請王爺了？”淩畫繼續問。
杜牧點頭，“鄭王殿下的確邀請了王爺……”
杜牧似乎知道了淩畫想問什麽，於是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淩畫，“但是鄭王下毒的可能性很小，當然也不能沒有懷疑。”
“此外，整個冷月樓已經被封了，相關人員帶回了大理寺。”
“現在查到的結果是，王爺喝的那壺茶沒有毒，茶壺和茶杯上也沒有毒。”
“冷月樓是京城勳爵貴公子們經常喝茶的地方，被買通的可能性也不大，對方下毒的方法很厲害……”
“你說了半天就是什麽都沒查到。”淩畫道。
杜牧，……
王妃說話的語氣與皇帝很像。
“是這樣，王妃！”杜牧垂首。
“我聞到王爺身上有一種香料的味道。”淩畫挑眉看向杜牧。
如果案件有了進展，淩畫原本不想多嘴，畢竟她對破案也是一竅不通的，免得自己將破案的方向領向歧途。
杜牧目光炯炯的對上淩畫的目光，“什麽樣的香料？”
“因為我會廚藝，這是一種調製肉類的香料。”淩畫回答。
“我怎麽聞不到！”杜牧有些懷疑淩畫的說辭。
“你聞不到是因為你對香料不敏感，你能聞得出花椒和麻椒味道的區別嗎？”淩畫問。
杜牧搖頭，他連花椒和麻椒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這不就結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熟悉的領域……”淩畫頓了一下，轉向正題，“這是一種來自東南亞的香料。”
“東南亞？”杜牧沒聽懂。
淩畫意識到這個時代還沒有東南亞這個概念，道，“就是南方，在海外，不是產於中原的東西。”
“一般是通過海運過來，但是，這種香料很稀少，京城應該也沒有幾家會賣的，如果你順著線索調查或許會有結果，這種香料叫紫檀，顏色是紫色的，但是質感像是木頭。”
杜牧神色淩然，又有幾分激動的情緒在隱隱躁動，“好，我知道了，我去調查。”
杜牧說完便躬身離開了，他在這裏也沒有用，不如出去找點線索。
杜牧離開，淩畫看了看盛天歌見他似乎沒有太大變化。便坐在他旁邊無事可做。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畫再次進了空間。
空間灶台上再次出現了新的食材。
淩畫待著也無聊，於是在空間裏為盛天歌做飯，這一次依然是羊肉白米粥，不過，藥材卻多了一種，看著晶瑩剔透好像是雪蓮。
淩畫將這些食材精細的處理之後又熬製了一碗粥出來。
淩畫出了裏屋，去廚房。
“你又要做什麽？”鄭王見淩畫出來問。
“做飯！”淩畫沒有去看鄭王，回答了一句。
“你還隻會做飯。”鄭王沒好氣地說。
淩畫頓住腳步，轉身回來看向鄭王，“聽說今日是鄭王找王爺喝茶？”
鄭王心裏本就愧疚，淩畫這樣問，他頓時急了，“淩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懷疑我？”
“我沒這樣說，鄭王你自己說的。”淩畫說完去了廚房。
鄭王麵紅耳赤，掃了一眼守在這裏的其他人。
其他人雖然什麽都沒說可他心裏卻覺得大家都是這麽覺得的。
淩畫端了一碗羊肉白米粥回來，鄭王攔住她，赤紅的眸子看著她，“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隻是想跟六哥喝茶而已。”
“等燕王醒來，你跟燕王說吧！”淩畫說完進了內殿。
誅人誅心，淩畫這話的意思是，如果盛天歌能活過來，那麽鄭王還有說清楚的機會，如果盛天歌不能醒來，不論鄭王做與沒做，盛天歌的死與他都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