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岩躲閃不及,白光撕裂了她的護盾,從她的耳畔飛了過去,一縷發絲散落在肩頭。
“對不起,我不能輸。”
阿麗娜垂下手,略帶歉意道。
很多術師幹員都有能力擊破泥岩的護盾,問題在於這件事需要他們拚盡全力去做,而打破護盾後,後續進攻相當乏力,對泥岩造成的威脅小的可憐。
而且大概率術師幹員還沒有來得及回複狀態,泥岩的護盾就先一步重置了。
泥岩的源石技藝攻守兼備,缺點是移動速度遲緩,攻速也不太行,所以防守反擊是她的用了彌補這方麵不足的,也導致主動進攻成了新的短板。
“你是怎麽做到的?”
泥岩手指捏著一撮被切斷的頭發,不可思議地看向阿麗娜。
白鹿坦然道:“因為我的源石技藝比較特殊。”
“沒關係,我隻是有點驚訝,你不必說出來。”
這裏人很多,泥岩也看出來阿麗娜不想說,便停止了追問。
她搖搖頭:“但是這不代表我認可了你的結論,現在的整合運動和當初有很大的區別,誰也沒有走過的路,誰也不能擅自評論。”
最終兩人的戰鬥以平手告終。
看台上的阿米婭拽著周金儒不放,可能是小兔子感覺到了威脅,她不再是博士最愛的孩子了。
“阿麗娜的情況特殊,她覺醒源石技藝時,就在切爾諾伯格天災中心。”
阿米婭動了動耳朵:“博士怎麽知道?”
因為我也在啊。
周金儒揉了揉少女的頭發,什麽也沒說。
後者雖然不太情願,但沒有反抗。
“走吧。”
兩人離開訓練場。
由於快到中午時間,他們在路口分別,周金儒一路往幹員宿舍前進,目的地正是維娜的房間,沒想到半路被微風攔截了下來。
“維娜不舒服嗎?”
“不,她隻是有點……自責。”
格蕾絲·亞利桑那看著男人的臉,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把話題繼續吸取,不過看的出來,博士和維娜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
“國王可不能隨便認錯,讓我來吧,我可是她的小白臉。”
微風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把問題交給博士。
周金儒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問道:“格蕾絲,你的父親還好嗎?”
“父親他給我寫信了,還說近期打算來羅德島看我,博士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PRTS向我推送了消息,關心幹員的生活也是我的職責之一。”
微風有些疑惑,思考幾秒後,覺得可能是信封的郵戳讓博士猜到了,隨即釋然。
周金儒笑了笑,他總不能說自己在1080年和亞利桑那伯爵並肩作戰,後來還保住了你父親的一條腿,這些秘密隻能放在心底。
命運真是奇妙,十多年後,亞利桑那伯爵的女兒格蕾絲·亞利桑那,也就是微風,出現在羅德島。
維娜的房間門虛掩著,周金儒站在門口,並沒有敲門,而是用腳悄悄頂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去,飛快的關上門,讓跟在後麵的格蕾絲啃了門板。
這家夥!
微風一著急,伸手去摸法杖,她的法杖是金屬的,沒一點力氣還真拿不起來,一般醫療幹員都不喜歡,也就嘉維爾直呼過癮,還讓裝備部也給她改造了一把。
“我出來沒帶法杖。”
想拿悼詞教訓博士的想法落空了。
格蕾絲伸手拍著雙頰,既然這樣就不要打擾他們,也許維娜的情緒會好一點。
……
房間裏麵,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維娜正在換衣服,她隻穿了一條短褲,原本以為進來的是微風,沒太在意,天知道竟然是那個男人!
周金儒眨眨眼,慢慢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滿腦子都是大和白兩個字,以及果凍布丁等一些Q彈的事物。
凱爾希那是兩隻玉碗倒扣,維娜純粹就是大號壽桃。
忽然想吃櫻桃了。
有點饞。
“都看到了?”
獅子冷不丁道。
“差不多。”
“差多少?”
“沒差多少。”
砰。
一個枕頭甩過來,男人順手接住。
蒙著眼睛唬誰呢,真蒙住了,還能看見枕頭扔過來?
維娜沒好氣道:“反正都看到了,還怕什麽?”
“那我可以試一試手感嗎?”
“晚上再來吧,白天不合適。”
周金儒沒來由地後腰一陣酸痛,擺擺手:“還是不要了。”
為了自己的腰子著想,克製一點,大猞猁實在太狠了。
其實昨天周金儒沒輸,至少還沒到輸的時候,可是當時凱爾希虛脫了還在強撐著,他隻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兩個強勢的人碰到一起,沒有人退讓的話,很容易受傷。
“好吧,我就知道,博士,你還想說什麽?”
周金儒仿佛沒聽出來獅子的逐客令,很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床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然後順勢躺下,抱住了她,將臉埋在濃密的金色長發裏。
這姑娘的發量令人羨慕,隻是發質偏硬,摸起來手感不太好。
“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維娜,現在都沒事了。”
他抱得很緊,想把一百年來的思念都抹平。
兩個人抱著抱著就親到一塊兒去了,直到獅子踢掉鞋子,才反應過來,他們離發生親密關係隻差一步之遙。
“你還是在拒絕我?”
“不,我早就想這麽做了,但不是今天,不是現在,維娜,我承認我是個人渣,我很早以前是人渣了,可是我不能這麽占有你,不能以這樣的理由。”
“你想怎麽樣?”
“一場約會,一次兩個人的旅行,一段充分了解彼此的共同生活,最後是盛大的婚禮,這才符合我對愛情的看法,維多利亞雖然奔放,但我們是相愛的戀人,生和死都不再是阻礙,更何況今天?”
獅子慢慢鬆開手,呼出一口氣,神色頗為複雜:“你知道我也是有需求的嗎?”
“需要我去叫格蕾絲嗎?”
砰。
一拳打在男人的眼眶,連剛性護盾都打出來了。
她哼了一聲,無視了男人捂著臉滿床打光,淡淡道:“我想知道是怎麽回事,至少你要讓我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