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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1章 章202. 所謂命炎

  雪花大如鵝毛,片片飛落。


  漫天大雪之下,淡粉色頭發的沃爾珀伸出手,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掌心,她看了許久,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在這個月份下雪太反常了,今晚你不要回去,明天再說吧。”


  沃爾珀問道:“可以嗎?”


  白色卡特斯叉著腰:“可以,下雪天不要到處亂跑,防止出現意外。”


  沃爾珀猶豫道:“可是……”


  “你還有三天時間,現在也不著急回去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羅德島那邊傳來的消息是三天後離開倫蒂尼姆,她出來這麽久,是時候回到臨時基地那邊了。


  霜葉也沒想太多,跟在卡特斯後麵,忍不住問道:“在烏薩斯那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大雪?”


  烏薩斯那邊的大雪太常見了,很多年都生存在冰原上的霜星對下大雪的天氣早已習以為常,不像小狐狸這樣露出驚喜的神色。


  “烏薩斯那邊的大雪啊,很冷,不用風吹就能凍透,下雪時很少有人外出,一旦陷入雪堆裏就危險了,沒有及時救援的話會凍死,直到雪化時才會被發現。”


  霜葉鼓起臉,白兔子把話說的這麽難聽,無非就是在勸誡她不要在下雪天到處亂跑。


  霜星看著滿天飄落的雪花,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傷感:“我在一個下雪天失去了一個朋友,那天也是下這麽大的雪,如果我能及時攔住她,也許後麵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這樣啊,抱歉。”


  “你沒有做錯什麽,不用道歉。”


  霜星沒有再多說什麽,今天這樣的大雪實在太奇怪了,現在季節根本不可能下雪才對。


  ……


  ……


  “我的朋友,你怎麽了?”


  周金儒休息了沒幾分鍾,果然愛德華找了過來,表情頗為嚴肅,語氣也不像朋友之間的詢問。


  周金儒的臉色依舊蒼白,在服用過驚蟄提供的傷藥後,氣息平緩下來,麵對愛德華的問題,他笑道:“隻是一點小麻煩,現在已經解決了,當時攝政王也在場。”


  他沒說究竟是什麽事,但在愛德華耳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原來是和攝政王發生了不愉快。


  麵前這個溫和的男人身份相當特殊,即便是愛德華的地位也不得不與之平等相待,和攝政王之間更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這兩個人碰在一起時發生一些摩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想通了這一點,愛德華覺得自己已經弄清了事實,不過由於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多說什麽。


  “周,不要因為其他事情影響了心情,今晚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有些事情你不能缺席。”


  的確,周金儒看了一眼手邊的詩懷雅,他要給這個姑娘一顆定心丸,而且,他們還會聯合公布一個重磅消息。


  “謝謝你,愛德華,我好很多了。”


  直到愛德華離開,站在旁邊的詩懷雅才開口問道:“阿光,你真的和攝政王發生衝突了?”


  小老虎擔憂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周金儒緩緩搖頭道:“不,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共同的敵人,說起來你不敢相信,我和他竟然並肩對敵。”


  一個深海混到小倫蒂尼姆,攝政王險些遭到刺殺,這個消息絕對爆炸,一旦公開,維多利亞的臉麵蕩然無存,所以蓋子一定要捂死,半點消息也不能泄露。


  詩懷雅想不出究竟什麽樣的敵人會讓他們聯合對抗,她也不願多想,博士沒事就是最好的事。


  “我不在的時候,你和驚蟄跳了一支舞?”


  周金儒的玩味讓菲林姑娘一陣局促,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不想的,她硬拉著我,那麽多人都看著,太難為情了!”


  “那麽美麗的小姐,我想邀請您跳一支舞,”周金儒站起身,身軀微微前傾,伸出右手,“您意下如何?”


  菲林姑娘表情一滯,輕輕捂住嘴,雙頰緋紅:“你幹什麽,想跳舞直說啊,為什麽要這樣?”


  她嘴上抱怨著,乖乖將自己的手搭在周金儒的手掌上,距離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氣息裏還有幾分虛弱,但腰杆筆直,手臂有力,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此之近的距離,詩懷雅的呼吸變得急促,仿佛空氣都粘稠起來,臉頰滾燙,腦海幾近空白。


  她從未有過類似體驗,卻十分癡迷,漸漸地,起舞的主動權落在男人手中,她隻能被動跟著節奏。


  一支舞的時間隻有幾分鍾,詩懷雅恍惚的跟在後麵,時間過的太快,還沒反應過來,一切就結束了。


  “還想再來一支舞?”


  男人笑得非常可惡,他一直都是這樣,故意捉弄別人,可是恨得牙癢癢也拿他沒有辦法。


  詩懷雅鼓起臉:“這樣有什麽用,我又不可能得到你。”


  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在這種場合說出這麽小女孩風格的話真的合適麽,但這些都是實話啊,即便她再喜歡,再想要,也沒有辦法和麵前的男人在一起。


  周金儒臉上笑容僵住了,沉默幾秒,默默歎了口氣:“你隻說對了一半,我有種預感,我誰也不會選擇。”


  這樣嗎?

  詩懷雅心裏一陣失落,但也有幾分輕鬆,鬼使神差的,她問道:“包括凱爾希醫生麽?”


  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大概,你不覺得我和她之間有很深的隔閡麽?”


  詩懷雅的問題險些讓周金儒一口老血噴出來,沒想到在小老虎心裏,真正的對手是那個整天玩謎語人的女人。


  他稍微思考了幾秒,可能絕大部分幹員都對凱爾希有心理陰影。


  周金儒覺得自己應該稍微糾正一下說辭:“我是說,凱爾希是一個合格的老板,就是有時候太能叨叨了,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


  詩懷雅表示懷疑。


  她看著手裏的酒杯,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是喝多了緣故,她竟然問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


  如果這些話傳進凱爾希醫生的耳中,她多半又要去坐冷板凳了。


  不過,她和博士是一個戰壕裏的戰友,博士絕不會出賣她。


  一想起剛剛的問題,詩懷雅忍不住在心底唉聲歎氣,她好像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等到博士品嚐過口紅的味道後再說出來。


  啊啊啊,我在想什麽?!


  周金儒看著詩懷雅,小老虎滿臉通紅,又是捂住臉,又是兩眼茫然,情緒更是一陣悲傷一陣歡喜,再就是遺憾,充分體現了什麽叫女人心海底針,他壓根就猜不透。


  “你們都在?”


  驚蟄領著葉語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之前脫了上衣的葉語換了一件外套,精神萎靡,看來是多次切換職業再加上過度使用力量的副作用上來了。


  周金儒笑了一聲:“我大侄子來了。”


  葉語怒目而視:“胡說八道!我承認你有點本事,但這不是你胡亂攀身份的理由!”


  驚蟄豎起兩條柳眉:“閉嘴,你剛剛是怎麽跟我說的?!”


  周金儒意外道:“怎麽回事?”


  “他想跟你再聊幾句,明天他就回炎國,有些話不說,也許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既然驚蟄已經開口,周金儒沒理由拒絕,而且他也有問題想問葉語。


  兩個男人走到一邊,先開口的人是周金儒,打破沉默是開始一段對話的良好基礎。


  “我們算不打不相識,葉語,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恨我了吧?”


  這個問題周金儒一直都想知道,於是就當作打開隔閡的第一個問題。


  葉語的神色頗為複雜,他下意識摸著左腕的腕表,看了兩眼周金儒,然後轉過臉:“因為我見過你,在夢裏。”


  這句話在外人看來也許有歧義,但是在周金儒耳中,則代表著另外一個信息,葉語擁有一部分來自夢境世界的記憶。


  周金儒的表情嚴肅起來:“距離現在多久?”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現在,我推測大概就是這幾年。”


  “然後呢?”


  “沒過多久你就死了,聽說是被叛徒刺殺的,你明明有那麽強大的插件,卻不能保護好自己。”


  葉語的描述基本和伊萬諾夫的敘述相吻合,隻不過他們之間經曆的時間不太一樣,都是在周金儒被刺殺後,各自的經曆,直到死亡,回到現實世界。


  不同的是伊萬諾夫打算自己單幹,而葉語選擇幹掉周金儒……


  周金儒又問道:“你幹掉我又能怎麽樣,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如果沒有直接仇恨,讓一個人做一件鋌而走險的事情,無非就是極為誘人的利益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也許有機會從你身上得到二階探索者,或者別的什麽,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他選擇你是有原因的。”


  二階探索者!

  周金儒心中掀起一陣波濤,曾經幾次聽到這樣的稱呼,卻一直弄不明白到底意味著什麽。


  他追問道:“你為什麽會知道二階探索者?!”


  “因為那個人就是二階探索者,能毫無限製地使用命炎以上的力量,應該和這個稱呼有關,但是我感覺錯了,你的身上沒有太陽的氣息,你是燈塔是山嶽,不是太陽。”


  周金儒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太陽,他的主動技能就叫燈塔,而葉語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他不可能是太陽,和人間之神搭不上關係。


  至於燈塔……


  在泰拉曆史中,的確出現過一位燈塔,隻是那一位和人間之神一樣失去了姓名,燈塔熄滅,灰飛煙滅,什麽都沒留下。


  葉語想了想,問道:“為什麽你連命炎都不是?”


  “我不理解你說的命炎是什麽意思,我不是炎國人,不了解這些。”


  葉語恍然:“那就不奇怪了,即便是炎國人,知道命炎的人也不多。”


  他進一步解釋,所謂命炎,也稱作燃魂,能進一步強化自身的力量和速度,但消耗的是生命力。


  “命炎是禦氣的上位,一個能使用命炎的人,一生最多隻能用四次,每使用一次都會消耗生命力,理論上用完前三次就活不久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毫無征兆的倒地身亡,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種殊榮,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捍衛者,每一位捍衛者都是命炎。”


  葉語說起這些時,眼中閃爍著光芒,語氣也變得輕快:“我最崇拜那些捍衛者了,他們是站在光明與黑暗交界處的守護者,無法領悟命炎的禦氣,永遠都無法使用命炎,可是一旦成為命炎,就意味著他的生命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


  聽上去有點怪異的稱呼,也許是真的,周金儒暗暗點頭,葉語也不是命炎,因此他不清楚進入命炎的真實樣子是什麽。


  “我看過一些記錄,進入命炎狀態時,全身都會變成通透的光,就像陽光那樣,後麵我就不清楚了。”


  通透的光啊。


  周金儒呼出一口氣:“謝謝你的回答,有機會我去了炎國再謝謝你。”


  看來命炎和解放力量不太一樣,畢竟一生隻能用四次聽起來太嚇人了,那些捍衛者的確可以不要性命去保護他們想保護的人或者事物。


  暫時達成和解後,氣氛不再劍拔弩張,兩人又交談幾句後,葉語跟著驚蟄走了。


  “博士,你們聊得怎麽樣?”


  “還行,那個葉語才二十歲,難怪需要驚蟄一路跟著,驚蟄來維多利亞這趟,似乎另有目的,這些炎國人神神秘秘的。”


  詩懷雅眨眨眼睛,心說博士你平時不是自稱炎國人麽,怎麽這會兒又開始嫌棄炎國了?

  周金儒隨便吃了一點東西,讓自己的胃舒緩一下,之前愛德華提示他,今晚會有一個重磅消息要公布,多半就是感染者觀察團的事情了。


  四王子如此鄭重其事,應該得到了某些意料之外但分量不輕的支持,看來他專心於環保事業是醉翁之意。


  “博士,外麵下大雪了。”


  “從我進來的時候就開始了。”


  周金儒從驚蟄那邊得知那位不知名的先生叫蘇萊曼,是萊塔尼亞駐維多利亞的外交大使時,著實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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