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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3. 盡忠職守梁警司

  周金儒的內心無比惆悵,因為紅不見了。


  在他被峯馳物流綁架的那個晚上,紅獨自一人跑出去了,現在下落不明,近衛局也找不到她的下落,但願沒出什麽意外。


  大概會被凱爾希打死吧,她那麽心疼紅。


  “拜鬆,借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


  思前想後,他最終決定與紅豆聯係一下,自從感染者打人登報後,匆匆離開外環,沒有來得及聯係紅豆,假如她認為自己又跑了,那下次見麵恐怕還要吃一發頭槌。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周金儒將紅豆的聯係方式來回背了幾遍,徹底記住了。


  拜鬆聞言,也沒有問為什麽,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手機遞給周金儒。


  拜鬆的手機外形與周金儒以前用過的沒什麽兩樣,可惜他在穿越前身在球場上,手機錢包都放在存放櫃裏,身上除了幾件衣服外,連一個硬幣都沒有,幸好是出現在羅德島裏麵,否則就真的要去乞討度日了。


  作為一個現代人,手機就和氧氣一樣不可缺少,他輕易的摸清了拜鬆手機的基本用法,迅速按下一串數字撥打過去,大約在半分鍾後,對麵傳來了一個惱怒的聲音。


  “要死了!大晚上不睡覺打個鬼電話!誰啊!”


  是紅豆的聲音,的確也是她那暴脾氣應有的反應。


  周金儒下意識的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問候道:“晚上好紅豆,是我……”


  “周某人你還敢打電話給我?!”


  紅豆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幾乎是對著話筒在咆哮:“你又一聲不吭的跑了,我還以為你就是來惡作劇的,咱們倆東窗事發了你就跑,現在老娘不能演出了,什麽感染者打人,那幫記者就喜歡胡說八道……”


  周金儒將手機挪開耳朵,隔著三四公分都能聽見紅豆的抱怨,旁邊拜鬆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態。


  這場單方麵的發泄持續了將近兩分鍾,大抵上都是紅豆在發泄情緒,周金儒偶爾跟一兩句,他確認了一點,天賦無法隔著手機感應到別人情緒的變化。


  “……阿光你還在聽嗎?”


  發泄完畢,紅豆的聲音平靜了許多,她沉默了幾秒,開始道歉:“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周金儒笑道:“沒事,傾聽幹員們的不滿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他突然感覺自己好人渣。


  “我已經不是羅德島的幹員了。”


  在龍門的某個地方,紅豆抱著被子,背靠在床頭,垂下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博士,我是第二個脫離羅德島的幹員,如果我能及時把艾雅法拉小姐追回來,也許大家就不會各自天涯了,我不敢回去……”


  “哇,天不怕地不怕的紅豆還有害怕的時候?艾雅法拉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繼承了父母的意誌,成為了研究源石天災的地質學家,她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業。”


  周金儒仔細回憶著腦海中艾雅法拉的檔案資料,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說服紅豆時,對方突然悶聲悶氣道:“博士你錯了,艾雅法拉小姐的離開不是你想的那樣,嗬嗬,看來你已經把答應過她的事情給忘了。”


  我答應什麽了?


  周金儒被問的滿頭包,他棄坑前把小羊設置為助理,每天上線都喜歡戳幾下,聽小羊喊“前輩前輩”的聲音,簡直開心到爆炸。


  沒有人能拒絕種田梨沙!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棄坑也是一時頭腦發熱,像刪了又裝的事情也多次發生過,比如玩LOL被隊友坑的掉段,晚上卸載遊戲,深夜又掛著下載安裝。


  可為什麽羅德島的客戶端都下載完成了,卻始終沒有勇氣安裝呢。


  屑博士始終沒有回應,紅豆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看來他真的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你還欠我錢,我不會放過你的,至少二十萬龍門幣,少一個子都不行!”


  周金儒一頭霧水,疑惑道:“我既然人都不在羅德島了,怎麽又欠你錢了?”


  紅豆當場就氣急敗壞道:“我不管,你就是欠我錢了!把你的地址給我,我去找你!”


  周金儒扭頭看了一眼矗立在身後的近衛局大樓,遲疑道:“我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你要找我就來近衛局吧。”


  “好,我明天就到。”


  紅豆啪的掛了通話,握著手機,整個人像軟泥一樣滋溜縮進溫暖的被窩裏,輕輕的哼著不知歌名的調子,原本煩悶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個人影悄悄從她的房間門板上挪開,悄悄的回到房間,抱著枕頭無聲的流淚。


  從此龍門又多了一位傷心人。


  將手機交還給拜鬆,周金儒苦笑道:“讓你看笑話了。”


  拜鬆搖頭道:“沒有的事,這些事情很常見,尤其是在龍門。”


  他在心底又補了一句,尤其是在龍門的企鵝物流。


  他們二人出了近衛局大樓的大門,空曠的馬路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看到周金儒從裏麵出來,立刻起身撲了上來。


  “博士!”


  被蛇屠箱撞了一個滿懷,周金儒險些向後摔倒,幸好關鍵時刻拜鬆扶了他一把。


  “等多久了?”周金儒抱了一下龜龜,他試了試,憑他的力氣不可能把龜龜抱起來,恐怕她的盾牌就藏在身後的背包裏。


  重裝幹員的盾一般都是不離身的吧,那麽拜鬆的盾藏在什麽地方?

  與蛇屠箱一起的還有一名龍門警司,正是梁超,隻是此時的梁超的頭上包著一層紗布,像是被什麽東西打過一樣。


  這才兩天不見就掛彩了,周金儒心中不禁肅然起敬,龍門警司果然忠職敬業,受傷了都不去修養,真是業界楷模。


  “阿光先生,又見麵了,之前的事情是在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梁超表情嚴肅,鄭重的向周金儒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阿光先生,明天晚上,我在金牡丹大街的香榭麗大飯店擺了一席,請一定要賞臉赴宴。”


  一聽這話,周金儒趕忙拒絕:“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啊,最好不要有下次了,梁sir,你看你都受傷了就不要這麽客氣了,請客吃飯破費的事情就算了,你好好養傷吧。”


  梁超的臉上流露出哀求的神色,衝上來一把抓住了周金儒的胳膊:“不,阿光先生,我帶了很大的誠意,請務必要來。”


  這又是要幹什麽?

  周金儒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一邊扒拉開梁超的手,一邊開始轉移話題:“梁sir,我看你受傷這麽嚴重,案件一定非常棘手吧,好好養傷才能為龍門奉獻,不要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勞神費力。”


  梁超一聽這話,停止拉扯,指著腦袋上的紗布一本正經道:“這是安塞爾先生用煙灰缸砸的,我一定是冒犯了他,我要向他道歉,所以請阿光先生一定成全?”


  周金儒愣在了原地,腦門上緩緩蹦出了一個問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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