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打開家門。
“江禾?”龐嘉看了看客廳,又強溫度很高著心裏的慌張打開臥室的門依舊沒有看到那道人影。
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強撐在牆壁上打開畫室的門,陽光足夠好,刺的龐嘉有些睜不開眼。
“今回來的這麽早啊。”
“江禾!”龐嘉幾步跑到江禾跟前將人拉起來抱在懷裏,雙臂緊緊收緊。
江禾把手裏的顏料盤舉的遠了些,短發在龐嘉的脖間蹭了蹭,“怎麽啦?”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龐嘉悶聲。
“今不是愚人節嘛,我知道啊。”江禾吃力的掙開龐嘉的懷抱,抬手指了指尚未完成的畫,“龐先生,一周年的禮物,提前被你看到了。”
七上八下的心總算回到了該在的地方,龐嘉仍有些心有餘悸,倒了幾口氣,轉過頭看向畫架,畫布上的男生單膝跪地,站在成片的薰衣草田裏,邊緣處有一道人影。
“我下次再也不要逗你了,差點嚇得我心髒病發。”龐嘉看著畫傻呆呆的笑了笑,拉著江禾的手,“龐太太,今看到這禮物,我還真是不開心。”
龐嘉再次將人拉進懷裏擁緊,下巴搭在江禾的肩膀上,“紅色的感歎號一點不好看,你快把我加回來,不然晚上你等著瞧!”
正窩在沙發裏吃冰淇淋的沈一念聽著玄關處傳來幾聲零碎的響動,踮著腳走過去看。
“誒?井然你怎麽回來了?”
沈一念疑惑的睜大眼睛,連著眨了幾下。
“怎麽還在吃冰淇淋?”井然皺著眉心從沈一念的手裏接過冰淇淋放到了鞋櫃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沈一念咂咂嘴,有些不甘心的瞟了幾眼剛吃了一半的冰淇淋,“嗯,有點。”
井然連忙一臉緊張的看著沈一念,“哪裏?”
“我感覺我缺點兒冰淇淋,吃了興許就好了。”沈一念嫩白的手一點點溜上鞋櫃。
“懷孕不能吃冰淇淋。”井然抬手又推遠了些。
“啊?”沈一念皺起眉心,想了半刻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笑的捂住肚子,彎著腰的沈一念跳了起來拍了拍井然的肩膀,“愚人節快樂!井然!”
原本還一臉擔憂的井然有一瞬的失落,然後就是低頭輕笑不語。
“怎麽了?嚇到了吧?”沈一念歪著頭看著不話的井然,心裏有點毛毛的,該不會把人惹生氣了吧?
井然看著沈一念的動作,彎腰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臥室走。
“誒?你做什麽?”
“噓!”井然衝著懷裏的饒勾了勾唇角。
“江禾,你在哪呢?”龐嘉一大早就抱著電話絮絮叨叨。
“在雲南啊,昨不是跟你了。”江禾微微蹙眉。
龐嘉的眉頭擰在一起,手不耐煩的拍了拍方向盤,“啊?還沒回來.……”
“這剛第二。”江禾每次的回話空的時間都很久。
“我感覺你都走半個月了都,”龐嘉的語氣有些苦口婆心,眼圈下隱隱泛著黑,“咱能不能商量商量,你稍微早點回來唄,我不是不讓你出去玩,隻是,你啊,到今早上,咱倆剛在一起二十個時,我一共就見了你一麵,算下來也就一刻鍾。”
“那就半個月回去。”
“咋還半個月啊!”龐嘉一驚。
“我答應你半個月肯定回去,我已經答應你了,就肯定準時回去。”江禾看著沈一念在鋪著青磚的路上蹦蹦跳跳的,拿著相機左拍右拍。
“就不能再早點嗎?江禾,你不覺得你應該陪陪你男朋友嗎?”
“回去陪。”江禾微微皺起眉衝著沈一念喊,“念念慢點跑!”
龐嘉咬了咬後槽牙,耐著性子聲哄,“那你就早點回來陪我唄,我挺想你的。”
“禾!”沈一念衝著江禾揮揮手。
“回頭再吧,先掛了。”江禾把耳邊的手機拿了下來幾步跑到沈一念身邊,“怎麽了?”
“江禾!江禾!”龐嘉放大了聲音喊到。
“你嚐嚐這個好吃不?”沈一念夾了一簽子炸豆腐塞到江禾嘴裏,滿含期待的看著江禾,“好不好吃?哇塞,我跟你簡直好吃的不行!”
“嗯,挺好吃的。”江禾嚼了幾下,低頭一看手機還亮著,抬手按了一下。
仍舊坐在車裏的龐嘉一臉無語的看著手機,“所以掛我電話,就為了一口吃的?”
龐嘉一臉哀怨的坐在辦公桌前,手裏的筆轉飛了好幾次,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咋的了,這是?”李飛看著龐嘉這副幽怨的樣子,“你昨不是還高心和什麽似的,這一晚上咋得了?”
“嗬,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媳婦兒跟人跑了。”龐嘉冷笑一聲。
“啊?”李飛一愣,“跑了是個啥意思?”
“你還要我再一遍是嗎?”龐嘉惡狠狠的看著李飛,聲音調高了幾度,“我媳婦兒跟人跑出去玩了!把我扔這兒了!你聽見了嗎!”
李飛皺起眉揉揉了耳邊,“你倆在一起多久了?”
龐嘉抬手看了看腕表,奶凶奶凶的磨著牙,“嗬,二十一個時,一共就見了一刻鍾,準確可能是剛在一起兩三時她就到了雲南。我是下了班到她家門口敲門沒人開,打了好幾個電話才知道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
“笑你大爺啊!”龐嘉卷起一旁的文件夾抬手敲在李飛頭上,“笑笑笑!我讓你笑!”
修長的手指拿著尺子在設計圖上勾勾畫畫了很久,畫圖時井然總喜歡把眉心皺緊。
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在井然的工作室隻有沈一念敢這麽做,為了每次第一時間察覺到沈一念的出現,他在門口處擺了一隻風鈴,以便提醒沉迷畫圖的自己。
聽到腳步聲,井然的嘴角輕輕勾起,沒有急著抬起頭,“是不是考試沒考好?”
所以才幾都沒有過來。後半句話井然隻含在了嘴裏。
“嗯?你什麽,井然?”
聞聲井然立馬抬起頭,微蹙的眉心凝在一起,聲音也不再含笑,勾起的嘴角也下調了些恢複到客氣和疏離,“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