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凝視二饒眼裏,分明燃著溫度非常高的火,而後他手一揮手,地上砰然現出一柄鑲著寶石的銀色長槍,攔住了溫度非常高追的二人。
“誰若再往前一步,茫星辰下不留命!”
“你是何人?!”風無影質問。
又據傳,煙輕塵身邊多了一人,看他衣著相貌皆不似鮫族之人,再觀他言行舉止,應是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子,故而推論出應是鮫王給煙輕塵的仆侍。
然而看他身背的長劍,靈氣甚劇,也該提防些才是。
“打敗她,你就可留在我身邊,否則,立刻離開。”
煙輕塵正愁著沒個機會可以甩掉這半道上的莫名少年,眼下觀他與蘇萌萌兩個人吵的都要火冒三丈了,不可排除這是他們約好的戲碼,但也不能絕對的。不如就趁此機會,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他觀察過了,池故淵背上的劍,是把無用的鈍劍。
池故淵聽了這正合心意的話,直接是長劍上手,對蘇萌萌喊道:“喂!你聽見沒有?輸了我,你才能保命!”
“真是自不量力!”
蘇萌萌哂笑著,看個頭,想是個初出茅廬,卻未見世麵口氣不的毛頭子。
與此同時,池故淵揮劍就斬,她笑著身形幾個挪移,就巧妙的避了過去。
池故淵見此頓時怒火衝,隻見他揚手將紫劍拋至了半空,而後雙手畫印時,幾層雪浪怒卷,周身縈繞的冰棱氣息讓他的紅發如冰上熊熊烈火,而那絳紫長劍,閃著紫色的光芒,落在他手心時,周遭氣氛皆如同入了嚴冬。
蘇萌萌見此,不再有大意之心,遂喚出桃花劍,登時,兩股力量劇烈碰撞,令旁觀的伏半邊和煙輕塵都暗自驚歎時,不約而同的退遠了些。
“我一定要贏!”池故淵大吼。
“那就來吧!”蘇萌萌亦不見退縮。
話音剛落,雪浪澎湃著崩山坼地的力量,與桃花劍之剛柔神力猛烈相碰,撞出的威力,立時就讓周遭三裏內的景象為之大變,就連退遠的伏半邊和煙輕塵也被波及,受了輕傷。
而處在力量中心的兩人都被震了出去,但池故淵卻是一直劍不離手,受了輕傷;相反的,蘇萌萌不僅是人劍分開,麵具掉落,人也受了重傷,幾近昏迷。
“你……”
池故淵扶著劍站起身,正好的看見了她左臉的長疤,便是趁機笑話了她一番。
“我當是你有多厲害,想不到也是這麽不堪,再,你這麽醜,不厲害也是很正常的吧。哈哈哈…”
“你!”
聽他這奚落,蘇萌萌哪能咽下這口氣,便硬是撐著回他一劍,他的臉上立時就出現了一道血痕。而後她戴上了麵具,低聲如冰言:“這是你笑我的代價,你…贏了。”
“蘇萌萌!”
伏半邊此時奔過來抱住了她。
“前輩!”
池故淵跑到煙輕塵身邊,藍色眸子裏充滿了贏戰後的歡愉,甚至有等待前輩誇他的盼望。
“伏半邊,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前輩?”
對他沒有半句讚賞,反倒是去關注人家的事,真的是有點搞不懂前輩了,明明他們是封印公主的人,憑什麽要去關心他們呐。池故淵想想心裏就憋屈的慌。
“我也不知,昨日降毒雨,王城傷亡慘重,妄情居周邊也都是生靈塗炭,寸草不生,一夜之間,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大屠殺。而且不止人族,就連仙族與棄靈城也遭受了這番災難。煙輕塵,你可要回去留意禁鮫一族了,我怕這雨下次會去靜璧湖。”
“喂!你這人就是了,怎麽還帶咒饒啊?”
池故淵大喊。
“池故淵!”
聽了伏半邊這話,煙輕塵心上不免疑惑,但他沒再問下去,而是喊了池故淵,離開了。
“唉!”
伏半邊也是不明白,這煙輕塵上次已經來了三次了,前兩次都是一心要解封鮫族公主煙如雪的封印,也都是敗興而歸。怎這第三次還帶了幫手?不過看那幫手,雖然是個少年,可其力量卻能與蘇萌萌抗衡,可見他也是個要提防的人。
“前輩,你不誇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去問他們的事啊?他們可是和我敵對著的啊。”
“沒什麽。”他淡笑,“其實伏半邊得對,如果這雨如果降臨了鮫族,那可就是真的不妙了。所以我們要趕緊回去告知鮫王。”
鮫王世代靠水為生,尤以靜璧湖為主要居住地點,倘若毒雨真的落到了靜璧湖裏,那可就是滅族之災了。
如此想著,煙輕塵的腳步也加快了些,池故淵跟在後麵,怎麽喊他也無用,隻能是盡力加快腳步去跟上他。
“哎!前輩,等我啊!”
扁舟等涼風,細柳待驟雨;
孤舟一字橫,悶熱蟬不耐;
粼粼江上波,點點擾心緒;
邊湧墨雲,似山雨溫度非常高來。
柳下,山龍隱秀喝著薄茶,等著靈犀指瑕來。
昨下午接了她信,今要來找他,要給他一個驚喜。
山龍隱秀讀著信,笑想能有什麽驚喜。
上上次的驚喜是給他抓蟬,結果一拳差點把那棵柳樹給打折了;再上一次驚喜,要去摸魚給他做菜,嚐嚐她新學的手藝,結果是魚摸到了,廚房差點炸了。
這次驚喜,山龍隱秀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了。隻是淡定的收了信。
眼看著也近晌午了,闕主應是快到了,但看這蒙著烏雲,甚是悶熱,過會怕是要下雨。
靈犀指瑕這時候還在路上,嘩啦啦的就突然下了雨,她懊悔出門沒聽兄長的話帶把傘,這下是好,淋成這狼狽樣,過會怕是會被山龍隱秀笑話死。
一邊想著一邊頂著雨快步的跑去孤舟一字橫。
孤舟一字橫這時候也下起了雨,山龍隱秀就站在屋簷下等她。時不時的看看,心想著雨越來越大,闕主想也是不會來了,不如就回房回她一封信得了。
“山龍。”
正要回房去,卻聽見雨裏有人喊他,回頭看時,靈犀指瑕已經進了屋簷下。看她淋成落湯雞的樣子,山龍隱秀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我都快被淋死了。”
山龍隱秀憋笑著回屋裏拿了條毛巾,不顧她氣到冒火的樣,給她擦著淋濕的頭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