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凜若梅笑著接過去,答道:“也沒什麽了,不過日久生巧罷了。”
“我覺得,你都可以去應聘疆幼兒園的音樂老師了。”
他揚揚手裏的招聘海報,凜若梅一見就立時奪了過去,邊看邊問: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廣告父親剛印了還沒發出去呢。”
“當然是你鬼叔給的啊。早上我在野店碰見他,他見了我就往我手裏塞了這廣告,聽他醉醺醺的話裏之意,大概是讓我服你去應聘的,也好給牧神個麵子。”
“這個鬼叔。”
凜若梅哧啦一聲把廣告撕了,丟進了旁邊的火堆裏。心懷鉛見之大呼:
“喂!你怎麽給燒了,好歹你得先拿著去找牧神啊。”
“找牧神做什麽?要找你自己去找。”
著,凜若梅收了秋紅笛,自個尋霖方清靜去了。心懷鉛不解其意,想過去攔她,可是他就低頭撥拉火堆的功夫,抬頭就見不到她的人影了。
“若梅姑娘。”他搖搖頭,“走的真快。”
撥完了火堆,心懷鉛就坐在樹下翻書看。
森獄也好久沒回去了,前些還收到大皇兄的信,七夕節要他回去,一家人團圓過節。但他想著,還有若梅姑娘,就回信拒絕了。
“誒,若梅呢?”
看的正要入迷,就忽然聽見了牧神的聲音,他趕忙起了身。
“若梅姑娘剛才離開了,要我現在尋回她嗎?”
“不用了,”牧神遞給了她一張廣告,:“你如果見到她,就給她這個,幫我分擔下。”
走的時候,心懷鉛分明聽到牧神的一句抱怨:
“這整的不見人影,是想累死老爹我嗎?”
地之角雪原上,凜若梅與母親和外公一起聊著,絲毫沒記得心懷鉛方才的話的意思。
這時候,屏姬忽然問她:
“若梅,你與心懷鉛發展的如何了?”
凜若梅這吃著蜜餞吃的正高興呢,聽母親這問的,立時就停了咀嚼的嘴,半是帶氣的答:
“他啊,整的就知道看書,今竟然還把父親沒發出去的廣告給我,是鬼叔給的,要他服我幫父親工作,我不想幫。”
“那你為什麽不幫呢?”
屏姬剛要問,就聽見那邊有人替她一步問了,三人循聲望去,才知是心懷鉛。他笑著坐在了凜若梅身邊,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的她像是質問一樣,就轉過去了身子,繼續吃著梅香。
“若梅啊,你父親作為疆牧神,整日日理萬機,你也是大姑娘了,能幫就幫點了。”
“外公,我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去搞那些政治事情。”
“可這並不是政治事啊,你又為何不幫?”
心懷鉛拿出了牧神給他的廣告海報。
老者拿過去與屏姬看了看。凜若梅知道是什麽,剛好梅香也吃完了,就起身:
“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著,就離開了,她想去苦境看看,聽今是七夕節。心懷鉛看她有些生氣,就也跟著。
“若梅姑娘,你不要不高興了,開心點嘛。”
“我才沒有不高興。”
暫時無話,兩邊都靜默著。
忽然間,心懷鉛從她背後抱住了她,很是聲的:
“你不想去的話,沒關係,但如果想,我會陪你。”
夜風微涼輕拂麵,夜色裏佳人麵上驟泛紅;
人間華燈方初上,人群熙攘如河川流不息;
燈火輝煌慶佳節,夜空繁星點點銀漢迢迢;
並肩站於山崗,眺望人間忽而心下平靜;
相伴非是荒地老,此生願與君共看世間繁華。
傍晚,方下了蒙蒙雨的雲鯨島上,空氣微微濕潤,減了些許的燥熱。
難得閑適,玄尊也不在,玉簫就坐在樹下繡著荷包。君奉則坐在旁邊,倚著樹,看著書。
繡線之餘,玉簫喜歡側著頭,偷偷瞄他幾眼,在她眼裏,他並不是大哥的那樣,是個書呆子。相反,他愈是這樣安靜的看書,她愈是覺得他像個溫文爾雅的公子。
“嘖嘖嘖,他有那麽好看嗎?”
玉逍遙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耳邊,嚇得她一聲驚叫,手裏的繡線和半成的荷包,也給抖落到霖上。一邊的君奉也被這驚叫嚇的一個激靈。
“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嚇我一跳。”
“哈哈哈……”
玉逍遙就喜歡捉弄她,每次看她這樣子都會在邊上笑的仰翻。
“哼!大哥,你太可惡了。”
玉簫拾起霖上的針線和半成的荷包,就跑開了。
“玉簫。”
君奉要去追她,卻被玉逍遙給攔住了,道是不用管她,等她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
跑出雲鯨島的玉簫,來了人間集剩夜晚的集市,竟是熱鬧非凡。她問了人才知道,今日是七夕乞巧節。
集市如同一條夜晚裏的河,點點燈光就像河水上的粼粼波光,映在上,就成了星光。各家姑娘都出來趁著今夜圓月,引著細線,祈著福祿壽。玉簫也隨著她們一起引著細線。這荷包是想繡好給奉的。已經快完成了,卻被大哥給嚇到生氣。
近乎夜半時分,集市上的熱鬧漸漸散去,華燈也漸漸的熄滅。夜色如同潑了濃墨,看不清任何的路,玉簫摸索著找回去的路。
此時月光忽起,透過樹葉草木的縫隙掉落,此時草叢裏窸窣聲陣陣起,搞得她慌張到想哭,同時心裏在埋怨大哥和奉竟然還不來找她。
“玉簫,是你嗎?”
就在她焦灼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了君奉的聲音。她立即回了身,應了聲“是我,我在這裏。”
“玉簫,我可是找到你了,你不知道玉逍遙找你都快找瘋了。”
“什麽?!”
玉簫是真不敢相信,把自己嚇出來的大哥,竟然還會找她,真希望奉的是假話。
“我們回去吧,明還要早起上課呢。”
“我不,讓他找去吧,誰叫他嚇唬我的。”
玉簫尋了幹淨地方坐著,掏出荷包補了最後幾針,然後遞給奉:
“呐,你的七夕節禮物。”
“七夕節?”
“對啊,七夕節,你看,上的銀河,織女和牛郎一定遇著了呢。”
奉看著手裏的荷包,借著朦朧的月光,隱約的能看出來上麵繡著他的正法劍。他淺淺一笑,然後拉起她的手,對她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