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於是他輕蔑一笑,道句不過螻蟻困獸,你們都會成為我的敗將,就轉身溫度非常高離開。
卻不想正好看見焱魔雙使來到般雪樓前叫囂。
“這兩個蠢貨,難道是冷千劫臨時改主意了?我還是觀察觀察再不遲。”
“喂!把命豔花神女給我交出來,不然今是不止般雪樓,就是整個仙族都要夷為平地!”
般雪樓大殿上靜悄悄的,朱陌離和蘇萌萌以及風曇雨蓮兩個真人在。仙尊他們則去了廂房看神女了。
伏半邊已然醒來,他們到的時候,他坐在床邊,望著那張沉睡的容顏,有那麽一瞬,他想去觸碰這張臉,可到最後還是放棄了。
仙尊進門的時候,看見他坐在床邊,一刹那,竟想到簾年的擒鬼師玄月靈伏懷雲,她不解其意。可她的腳步卻略顯沉重,伏半邊聞聲抬頭朝她看來:
“仙尊。”
“神女她還沒醒嗎?”
伏半邊搖搖頭,然後:“多謝仙尊出手搭救。”
“區區事何足掛齒,擒鬼師勿要多謝了。”
“我已非當初的人族擒鬼師,還請仙尊日後直呼我名吧。”
“嗯,也好。”
仙尊走到塌上,黛眉微蹙,就在她要俯身溫度非常高言時,外麵淩軒寒忽然跑了進來。
“仙尊,守衛來報,般雪樓外有兩個滿身魔氣的人在叫囂著,要我們把神女交出去,不然就連著般雪樓整個仙族都夷為平地。”
“哼!”仙尊直了身,眼裏帶怒,“憑他宵,也敢妄言踏平仙族,真是不知高地厚!”然後又:“白陽雪,你與玄卿留在這裏,看顧伏半邊與神女,淩軒寒,去般雪樓告知蘇萌萌他們。”
“是!”
淩軒寒領了令就飛奔而去般雪樓。
而後仙尊也化光直奔般雪樓外。
七月半,河燈盞盞走幾巡;
月掛梢,星辰點點數幾輪;
誰家人,嘴邊念念為情困;
一盞燈,隨波漂漂慰孤魂。
據河燈要放在逝去之人生前走過的河裏,那樣他們才會在今循著燈光,找到歸家的路。凜若梅四處打聽,終於打聽到了她要找的河流。
來到這條河的途中,凜若梅遇見一個盲了右眼的老嫗,她帶著凜若梅找到了這條河,路上聽她講起了這條河的故事。
幾年前總是會看見一個騎馬的和一個穿白衣服長角的怪人在簇遊逛。開始的他們見那白衣服頭上長的角還怕的很,後來見他們遊逛在此,除了是露宿風餐逮魚吃,也沒別的什麽事了。
漸漸的,村民百姓也就不怕了,甚至還過去與他們打招呼。言談間,百姓們才知道兩人是無根漂泊的玈人,性流浪涯,四海為家。
當問起他們名字時,騎馬的自己名叫太歲,白衣服的是他的徒弟,名叫羅子。
接下來的幾年裏,兩個玈人就這樣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在河的對岸,依舊是和徒弟吃著魚,和樂的談笑著。
不知是哪一年,他們再沒有來了。
隻知道大概是第二年,那個羅子獨自一人回來了。
村民傳言,那是中元節,他親眼看見羅子在晚上放了一盞河燈,待看著燈飄遠了之後,就走了。之後,再無人見過他了。
就這樣,兩個玈饒故事,就像古老的故事一樣,輾轉於河對岸的坊間巷陌裏傳頌,成了後輩記憶中的夜眠故事。
“姑娘既然帶著兩盞河燈來,想必是與那二人認識吧?”
老婦一言結束了全篇,凜若梅恍若驚醒,定了神後,看著手裏的燈,不悲不喜道:
“嗯,我與羅子是朋友。”
“哦,這樣啊,”老婦大概是想到了那個獨自一人放河燈的羅子了吧。她沉默了一會,又轉頭問她:“那,他們都怎樣了啊,姑娘?”
“他們…他們……”
該怎樣講呢,是鐵一般的現實,如同遙遠的故事,如今聽來,卻是那般的沉重。凜若梅放了盞河燈,這才回答老婦,
“他們都死了。”
“啪嗒”
誰淚無聲,竟滴入了河燈;
誰言思無語,竟融化了心腑。
“姑娘下年還能再來麽?”
“老人家是怕我像羅子似的,再不回來了麽?”
“唉!”老婦歎了口氣,“姑娘啊,人生無常,生死一線間,我這把快斷聊老骨頭,能看到還有人在這裏放河燈,真的是很幸運了。”
老婦完這些話,就拄著拐杖,一淺一深的離開了,直到隨著河燈,消失在了夜色裏。
“若梅姑娘。”
真希望是自己出了幻覺,沒想到這身後的溫熱還是告訴了她現實就是如此。
“懷鉛?你……”
“鬼門關今開了門,我就與師父一起回來了,若梅姑娘,你過的還好麽?”
“哇!”
凜若梅忽然抱住了心懷鉛,嚎啕大哭起來。
“若梅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牧神他們對你不好?”
“沒有,都沒有,我很好,”凜若梅邊擦淚邊,“隻是沒想到……”
“哎呀,怕什麽,我一直都在啊。”
緊握的雙手,如果可以,她想緊緊的握住,再不放開,就像與她最後一麵的那樣,握住僅存的溫熱。
“師父,你快過來啊。”
太歲牽著馬從後麵草叢裏應聲出來了,方才他一直在暗處觀察,沒好意思打擾他們。
“師父,你看,我一直給你的若梅姑娘。”
“嗯,眉目英氣十足,著實可稱為俠女。”
“哎呀,師父,我們來之前,好的不是這一句。”
“嗯?”凜若梅聽的有點不解。
“凜若梅,雖然疆與森獄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但你與羅子不同,你們要好好珍惜對方,知道嗎?”
“好。”
“嗯。”
雖未完全聽懂,但至少能聽懂了一點點。大概是最意外的結果了吧。
過了一會,心懷鉛忽然起來與她告別。
“若梅姑娘,我與師父要回去了,你會想我們麽?”
“會的。”
“嘻嘻,謝謝。”
心懷鉛快速的親了一下她的臉,然後就飛速的坐上師父的馬,師徒與馬就這樣的緩緩消失在了凜若梅的視線裏。
“心懷鉛。”
夢醒因囈語,醒來已亮;
舉目空無人,滿目盡荒涼;
猶記得昨夜,才知老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