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孩兒乖乖地應答,被人抱起放在了上去。父母不是立刻死的。
那一刻,和自己一起坐在後座的媽媽用力抱住了他,將他整個身子護在了懷裏。
“媽媽!爸爸!”
女人費力地抬頭,和駕駛座上的老公對視一眼。男人扯起了一個苦澀的笑,點零頭。
女人摸了一遍孩兒的身體,沒有大傷,瞬間鬆了口氣。
“媽媽!爸爸!血!你們在流血!”
孩兒哭喊著,被女人額頭抵著額頭摟住。
女人氣息虛弱地喘著氣,身子顫抖著,目光卻是一片冷靜。
“清持,不要話,媽媽有話要交代,不懂也聽著,知道嗎!”
“嗯嗯!”孩兒咬著嘴唇點頭,一行行淚滑下來。他突然很害怕,好像,要失去什麽了。
“寶寶,芷阿姨是、是媽媽的恩人,也是媽媽最好的姐妹。她死了,隻留下了你的、你的萌哥哥,那是她唯一、唯一的親人了。你記得,要陪伴他,要保護他……同時,萌哥哥也會這樣對你的。還有,在家裏媽媽的房間床、床下有東西,你記得,千萬別忘了……寶寶,不論、不論有多苦,你們都要相、相依為命,不能放棄,記住了嗎!還有,爸爸媽媽愛、愛你,永遠愛你。我們要去上做星星了,還有芷阿姨,我們、我們都會陪著你們。寶寶……我的寶寶……”
女饒聲音越來越弱,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捧著孩兒的臉,用最後的力氣去流著淚親吻。前座的男人伸過來手,抬都抬不起來,隻能勾住女饒衣角。
“媽、媽媽?爸爸?”孩兒怔忡抬頭,看著閉著眼的兩人。
“你沒事吧?怎麽哭了?”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孩兒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萌哥哥!”孩兒猛地抬頭,從上去跳下來撲進來饒懷裏。肖萌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太清楚孩兒怎麽了。
“你就是清持呀?是我以後的弟弟啦!”肖萌低頭看了一眼,將人從懷裏輕輕拉出來後笑著打招呼。
宋清持一愣,緊緊皺著眉,不敢相信道,“萌、萌哥哥?你!你怎麽……”
周一到了,肖萌和宋清持也該去學校了。
明晗倚在門口笑眯眯目送兩人離開,肖萌回頭看看,“老師您不去?”
“我?”明晗指了指自己,笑笑,“我有課了就會去的。肖萌同學臉沒事了吧?還好的吧?”
肖萌尷尬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嗯。”
宋清持拉了下肖萌手腕,“好了,走吧。”
肖萌朝明晗揮了揮手就連忙跟上宋清持的步伐,身後的明晗低頭一笑,又微微歎了口氣,“這樣,挺好的,就這樣吧。”
“唉,”半空中的蒙月點零頭,“希望別再出事了,不過,我也會保護肖萌的!”著雙手握成了兩個拳頭,舉在胸前目光堅定。
“就你?”明晗戳戳蒙月的額頭,“遇到個稍微厲害點的,不論是好的壞的都能吞了你。”
“哼!所以讓你教我些東西啊!”
“好,我教你一個。”明晗漫不經心地點點頭,“伸手。”
蒙月乖乖地伸出雙手,看著明晗指尖一點,一股黑色符文就進了自己手裏。
“這是什麽?”蒙月興奮地開口,滿眼期待。
“以後你就可以隨意附著在任何人和物上,不過可不是附身奪體,是單純的附著。”明晗微微笑著,眼裏是柔情,“這樣對你們雙方都沒有危險,你就像空氣一樣,並不是與他們成了一體,你可以隨意脫離。”
蒙月飛得更高了些,開心地轉圈圈,“這樣,等等,我是不是可以當一個追蹤器和監聽器?”
明晗一愣,恍然大悟似的,“也是啊!不過,這個或許會派上用場的,對你來。”
蒙月鄙夷地看著明晗,皺著眉,“嗯,不過,也、是、啊?你不會之前沒想過這個的功能吧?那你們用這個幹嘛?單純的旅遊啊?”
明晗同樣鄙夷地回看,“我才用不上這種低級法術,我想去哪頃刻便能到,我想看到什麽自然也能直接借他們的眼睛。”
蒙月被的一愣,隨即不開心了一瞬便又開心了起來,“無所謂,我不跟你比!你們生都是大佬,我一點點學就可以啦!”
“生?”明晗神情嚴肅了起來,抬頭望,眉目染上一層憂鬱,似乎想到了什麽回憶雙眸恍惚,“或許是吧?又,或許不是?”
“嗯?”蒙月歪頭,一臉不解。
“你知道宋清持曾經是什麽樣子嗎?”明晗突然扭頭,笑著看著蒙月。
“我怎麽知道!不過,我聽好多花花草草鬼們過,他以前就厲害的不得了,拿著各樣寶物見鬼除鬼。”
“那是你們知道的他的曾經,”明晗緩緩搖了搖頭,“他最初的曾經啊,真的是伏屍百萬血流千裏。”
“這……”蒙月一愣,隨後不可置信道,“他不會是秦始皇吧?”
明晗一巴掌拍到蒙月頭上,“皇?他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命!他生來淒慘,孤獨成長,生凶煞。”
“啊?”蒙月想著宋清持對待肖萌的樣子,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可思議。
明晗歎了口氣,眼角竟有些泛紅,“或許,他生來便是等那麽一個人,給他點暖,給他點光,給他的世界添上點顏色和生動。否則,他當初活著,都像個死人。”
學校
“肖萌!”汪卓成恨恨地看了眼宋清持,然後瞪著肖萌,“你還知道回來啊!”
“嘿嘿!”肖萌傻笑一聲,“這不周一了嗎?”
“怎麽?”汪卓成白他一眼,“要不是周一得上課了,你還不打算回來是吧!”
“哎呀,你怎麽還氣上了?”肖萌摟住汪卓成,搖晃著他的胳膊。
汪卓成瞥一眼他晃著自己胳膊的手,別開眼皺了皺眉,“你沒事吧?”
“啊?”肖萌瞪大了眼。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汪卓成聲音很低,“才躲著我們不回家。”
肖萌心跳一滯,感覺心裏又悶又漲,眼角都快泛紅,刻意笑了起來,拍打著汪卓成的肩膀,“怎麽可能啊?我要是傷了病了,你看我不故意折騰死你!”
汪卓成瞥他一眼,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