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於是,我眯著眼,眉眼彎彎一笑,對著王明月招手道:“王明月,我在這裏。”
宋承鄞一聽到王明月的名字,手下意識的收回,將定情信物藏入了懷裏。
樣兒…口中的喜歡蘇萌,身體還是很忠誠的嗬護王明月的吧?
定情信物一茬被我和王明月攪和了,宋承鄞一臉尷尬的和王明月敘了敘友情。
我不著痕跡的挪到了幾米開外,離這瘟神遠點,免得總有人亂點鴛鴦譜,將我強行cp宋承鄞。
我那傻大哥也過來了,眉眼都是笑。
“妹子,皇上了,哪個隊贏了,就能跟皇上要一個賞賜,你想什麽,哥給你要!”
傻大哥一副屬我必勝的笑顏,我都不知道誰借給他的自信。
我想要皇帝,你能給我要嗎?我白了他一眼,表示啥也不想要。
後來想了想,不要白不要,就跟傻大哥:“我要皇上的一件貼身物件,你敢給我要嗎?”
“啊?妹子?你是不是又生病了?沒事要皇上的物件做什麽?”
“你傻啊!皇上的東西就是免死金牌啊,見此物件如見皇上,這可是好東西。反正皇上也沒不許不是?”
傻大哥頭腦簡單,覺得甚有道理,胸脯拍得噗噗響,感覺他的心髒都要被他震出來了。
“放心!妹子,你是哥最疼愛的妹!雖然最近有點傷風敗俗,哥隻當你走偏了路線,你還是哥哥的好妹妹!”
我一臉尷尬,原本挺感動的,現在就恨不得把他踢進蹴鞠場自生自滅去。
蹴鞠比賽開始了,我是沒見過古饒蹴鞠,但是我大朝的足球一直是一個不光鮮的梗,我猜定然是他們上梁不正。
王明月第一次看蹴鞠,很興奮,拉著我的手恨不得我們也穿上男裝去裏麵踢。
我想,我不會踢足球,但是我會打籃球,要是他們見過我打籃球的樣子,保準要崇拜得五體投地。
王明月拉著我紮進那群女眷堆裏,洛熙公主性子活潑,和王明月不上相上下,跟花癡似的,為自己屬意的選手打call.
“五哥!五哥!加油啊,快衝!”洛熙公主像隻兔子一樣在旁邊上躥下跳的,也談不上什麽公主形象。
王明月也想給宋承鄞喊加油,但礙於身份,隻能在心裏使勁兒為他添油加醋。
我終於看到了大華夏足球的先驅們是如何叫我們以後的足球事業永遠散發著慘淡之光……
我無趣的逃離了人群,讓他們熱鬧瘋狂去吧,我隻在乎傻大哥能不能贏,這樣我就能擁有免死金牌了。
比賽快到中場結束的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高昂的尖喊聲:時間到,中場休息!
與此同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呼喊:“萌萌!”
“萌萌心!”
我一轉頭,就看到一顆球以電光之速朝我飛來。
然而,我的世界並沒有出現什麽英雄救美的經典傳奇,我實實在在的被砸中了頭。
我這頭…前些日子被皇後給砸傷了,現在還留著個淺痕呢…
現在又來一次,感覺命休矣了。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我華麗麗的倒下了,沒有破口,沒有流血,隻是覺得這球力道大得有些不尋常,我昏死過去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夜半三更,並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一間很布局簡潔的房間。
房間空蕩蕩的,很冷清,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我跟個幽魂似的爬起來,打開門,見到外頭枝繁葉茂的,好一副盎然的春意。
我踢開了傻大哥趙士玄的房門,他正睡的鼾聲連,口水都流滿了枕頭。
“傻大哥,快起來!我都受傷了,你不守著我,還有心情睡覺!”
傻大哥被我揍起來了,頂著一雙熊貓眼,一臉的昏沉,搓了搓眼睛,看到我以後,先是一驚,然後就突然放聲大哭。
“傻大哥!你哭啥?我又沒砸死!”
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傻大哥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爬下來,抱著我摸了好幾把,又是一陣大哭。
我感覺大事不好,難道我那好老爹陣亡了??劇本不該啊!
要不然就是她心上人明月姐姐死了?否則何事令他如此傷心?
“傻大哥?你怎麽了?”
傻大哥哭著道:“我的好妹子,哥哥再也不嫌棄你傷風敗俗了!你喜歡誰,哥都替你追回來,你就是喜歡王老子,哥哥也替你追!隻要你別死…”
在傻大哥斷斷續續的哭訴衷腸中,我才提取到了幾個關鍵詞:我昏死數月。宋承鄞已經是太子。王明月已經是太子妃。
而且兩人已經完婚了……
我究竟錯過了多少好戲?
傻大哥就是傻,見我終於死而複活了,立刻好心情的去睡覺了。
我死拉硬拽的讓他給我講講那之後的事情,可他一門心思要睡覺,還指著大熊貓眼給我看,他夜夜哭,夜夜失眠想我,好容易能踏實睡覺了雲雲。
我見他如此赤誠,便就放過了他。
傻大哥又睡著了,我卻沒有睡意,我都睡了數月了,身子骨都睡要散了。
我第一個想念的人是宋朝宗,我昏死的這些日月,他可好?
還是他早已經忘了我…又或者遇上了更有意思的姑娘了?
宋承鄞和王明月的感情應該牢固了吧?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昏死數月,成全了這對璧人。
半夜三更溜出趙府,我也是大膽得不行,生怕沒有人來劫走我。
我隻想去一個地方,那裏是我與他的秘密之所。
可當我到了那裏的時候,萬畝良田都沒有了…變成了滿世界的海棠花,在銀色的月光下,像極了一片紅色的海洋。
我曾經爬過的那棵樹現在已經開滿了白色的花,我原不知道這是什麽樹,今日才知道,原來這是梨花。
現在掛滿了紅色的飄帶,接著月光,還能依稀看到上麵有字。
那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盛景,絢麗奪目,閃得我眼睛發澀,一夕之間,千樹萬樹海棠開,良人卻不知在何方。
我不知道是誰在這裏種下的滿世界的海棠,我隻想知道那紅色綢帶上寫著誰的名。
我努力的爬上了高枝,搖得滿樹的梨花離枝而去,我坐在樹幹上,借著月光,認清了那上麵的字。
“如意,你曾過你喜歡海棠,所以我在這裏種下了滿地的海棠樹,你何日醒來瞧一瞧?”
布條上沒有署名,我也沒見過宋朝宗的字跡不,但我猜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