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給輝夜洗澡【170-172合一】
「我回來了——」
「嗯？發生了什麼？」
自來也背著個大捲軸回來，卻只看到一個半木屋。
而彌彥正獨自趴在那半個木屋上敲敲打打，這時看到自來也連忙跳下來，驚喜道：「自來也大人！您回來了！」
「嗯，」自來也皺了皺眉，「無夜他們呢？遇到了敵人？」
彌彥有些難以啟齒的道：「是…是長門，他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發了狂要殺無夜老師，結…結果，小南推開了老師，被刺穿了肩膀和鎖骨…後來無夜老師就帶著小南離開了這裡…」
信息量過大，自來也沉默了會兒，隨後嚴肅問道：「以無夜的實力，竟然制不住發狂的長門？」
「是…是的。」
彌彥將當時的場景描述了一番。
自來也若有所思：「看來他是為了先救小南才暫時離開。」
「自來也大人，您能找到他們嗎？兩天了，他們還沒回來。」彌彥擔憂道。
自來也無奈的捏了捏眉心：「我不擅長感知忍術，很難找到他的位置。」
「那怎麼辦？」彌彥急道。
「只能等…嗯？」
自來也忽然神色一變，抬起頭就笑起來：「他們回來了！」
彌彥驚喜回頭：「真的嗎？」
隨後，他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影，手牽著手，踩著水面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老師！小南！你們沒事！」
彌彥笑臉綻放，卻不自覺的有眼淚落下：「真是…真是太好了。」
「自來也老師，你也回來了。」
日向無夜走來，鬆開了小南的手，拍拍彌彥肩膀，笑道：「哭什麼，又沒事。」
「我就是高興，」彌彥猛的擦去眼淚，有些猶豫道，「還有，長門他…」
無夜和小南忍不住臉色一變。
那一晚的事雖然知道是黑絕作梗，但他們倆都一隻腳踏進了死門關，要說心底沒有一絲芥蒂，那是不可能的。
在自己的性命面前，有誰能保持完完全全的理智？
「呼…」
日向無夜舒了口氣，平緩心情問道：「他人呢？怎麼樣了？」
「那天我抱住他以後，後來又掙扎了會兒長門就恢復意識了，可是…」
彌彥指了指那完好的木屋，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憂：「他躲在屋裡兩天了，不吃也不喝。」
日向無夜皺了皺眉，抬腳就往那邊走去。
「無夜，那晚長門為什麼會發狂，而且還要殺你？」
自來也卻忽然攔住了他，神色嚴肅道：「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你先不要去見他。」
彌彥和小南一聽，又變得緊張起來。
「自來也大人，長門後來跟我說，他有自己清醒的意志，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彌彥忙道。
「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難道是體內提煉出查克拉以後，輪迴眼有了什麼問題？」自來也擰眉思索道。
日向無夜猶豫了下，最後沒有瞞他：「自來也老師，我當時看到了另一股查克拉附著在長門身上，所以不是長門發狂，而是他被別人控制了。」
「什麼？被控制？」
彌彥不驚反喜。
只要不是長門的責任，那他以後就不會被排斥！
自來也皺眉道：「除了加藤一族的靈化之術，我還沒見過其他能控制別人的術，而且聽你描述，那不僅是控制別人，甚至還使用出了輪迴眼的能力。」
「是的，」日向無夜點點頭，「根據我的觀察，長門確實是被控制了，而且對方還能使用他的身體和眼睛。」
自來也又想了會兒，搖搖頭道：「我不但找不到懷疑對象，而且還找不出動機，除了為那5000萬兩的懸賞。」
「不過，」他猶豫了下，還是道，「輪迴眼的能力太強，如果不能解決被控制這個問題，你就不能安心和長門待在一起。」
彌彥一聽，臉色又垮了。
「這我有辦法。」無夜笑了笑道。
彌彥又驚喜起來。
自來也愣了下，忽然想到了漩渦神奇的封印術，說不定還真有能應付這種情況的方法。
「嘎吱。」
看到日向無夜推開木屋的門，小南和彌彥連忙跟過去，自來也也走了過來。
昏暗的雨天，屋子裡顯得更加陰暗。
要不是日向無夜眼神好，都沒法發現縮在角落裡自閉的長門。
「長門，老師和小南都回來了！都沒事！」
彌彥迫不及待跑過去，蹲下來道：「而且你是被控制的，那件事不怪你！」
長門明顯顫抖了下，腦袋稍稍抬起，露出一張憔悴絕望的面容來。
他看了日向無夜和小南一眼，又深深埋下頭去，嘶啞乾澀的聲音傳來：「不…不是的，那是我的能力，我能感覺到，是我這雙眼睛的能力，差點…差點害了老師和小南…」
「可是他們沒有怪你！」彌彥急道。
「不是的！是我沒法原諒我自己！」
長門忽然低吼起來，吼得淚流不止：「我不想傷害你們！我就是死…也不想傷害你們！我不想要這種力量！」
彌彥沉默。
自來也靠在門口，皺眉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出聲，而是看向日向無夜。
畢竟名義上，日向無夜才是他們的老師。
「長門。」
日向無夜沒有讓他失望，上前一步，蹲在長門門前，神色依然溫和：「力量沒有對錯之分，區別只在於你怎麼運用而已，你拿來傷害我們是不好的，但你拿來保護我們就又是好的，你明白嗎？」
長門將臉埋在膝蓋上，雙手死死抱著腦袋：「可我控制不住它…我會傷害你們的…」
「我有辦法在你失控的時候控制住你，只要你願意。」無夜忽然道。
長門一下子驚喜抬頭：「真的嗎？」
但日向無夜的眼神卻有些古怪：「我會在你的眼睛上施加一道封印術式，關鍵時候讓你沒法使用瞳力。」
長門毫不猶豫道：「請老師給我施加封印。」
「長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無夜皺了皺眉，提醒道：「這意味著我隨時可以封印掉你的能力，我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衝突，你將反抗不了我。」
「我知道…」
長門的神色很認真：「但我的能力只能用來保護你們，如果有一天要用來傷害老師，那就任由老師將我封印吧。」
日向無夜：「……」
「封！」
日向無夜在手心劃開一道傷口，令自己的查克拉瞬間爆發，隨後按在長門額頭上。
事先畫好的封印術式旋轉著匯聚到他那雙輪迴眼中，形成一道漆黑封印式，最後消失在這副眼球中。
為了讓這個封印能起到作用，他不惜氪命也要留足夠的查克拉進去，而且是七屬性查克拉，以封邪法陣為基礎的更牢固的封印術。
「無夜，你這個封印是不是太過了？」自來也抽了抽嘴。
日向無夜收回手，呼呼喘氣：「老師，你是沒見到那晚他的力量，不這樣我真的沒信心能完全封住…」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這可是宇智波斑的眼睛！
他很期待將來在四戰的戰場上，當不可一世的宇智波斑裝逼裝得他自己都不覺得在裝逼的時候…
啪！
輪迴眼被關上了。
哇哈哈哈…
日向無夜幻想著自己哈哈大笑，發出宇智波狂笑四傑一樣的笑聲。
「老師，這樣就好了嗎？」
長門不確定的看看鏡子里自己的眼睛：「我感覺沒什麼不同。」
「當然沒什麼不同，我只是埋了一顆釘子，不是要限制你的能力。」日向無夜抱著手道。
「謝謝老師！」
長門真心誠意的躬身感謝。
日向無夜毫不客氣的拍拍他肩膀：「別廢話，去給我修屋子。」
他指了指外面還剩一半的殘破木屋。
「是。」長門立刻道。
無夜這樣毫不客氣的指使，不僅沒讓長門覺得不舒服，反而感覺心頭溫暖。
因為只有親近的人之間，才不會在意那些禮節。
「砰。」
長門一下子站起來，卻忽然倒了下去，眼睛一閉，暈了。
「長門！」
彌彥連忙衝上去扶起他。
日向無夜上前查看了下，道：「沒事，就是兩天不吃不喝，再加上情緒波動，所以暈過去了。」
「這也是個認死理的孩子…」自來也搖搖頭道。
他有點擔心長門的未來了。
將同伴看得很重的人，會在保護同伴的時候爆發出無上限的力量。
但同樣的，如果失去了珍視的同伴，也可能製造出毀天滅地的慘劇。
『還好，有無夜的封印術式，不用太擔心。』自來也心想。
…
「全都死了…」
「最得力的上忍也死了…」
日向無夜覆滅岩忍和雨忍的戰場，一道頭戴防毒面具的人影非常突兀的出現在場中。
他身後背著鐮刀，左手上裹著重重繃帶。
那手臂根本看不出任何手的模樣。
半藏！
剛剛裝好義肢的獨臂半藏。
「唰！」
而就在他現身之後，一道雪白的人影幾乎是緊隨其後出現在場中，與他遙遙相對。
雪白的長發，純白的眼眸，修長纖細的腰身。
哪怕是上忍綠馬甲，都無法讓她傾城的容貌被遮掩半分。
「日向…輝…夜…」
半藏的聲音彷彿來自無生地獄，帶著濃濃肅殺死氣。
「你果然會來。」
面對看起來完好的半神，輝夜依然面無表情。
「你知道我會來，那麼…」
半藏的眼神更加死寂了幾分：「我的這些屬下…是你故意殺的？」
輝夜臉上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本來她確實是這麼打算來著，但還沒找到好機會，這些雨忍就被她貼心的弟弟給一鍋端了…
「不錯，這個上忍一直被你委派重任，他失蹤了，你肯定會忍不住出現。」
輝夜果斷幫無夜背了鍋。
「呵…呵…呵…」
半藏低沉的笑聲傳來，不帶絲毫溫度，就像地獄里的陰風，滲人得緊。
但輝夜依然故我，仿若未覺。
「憑你，也配伏殺我？」半藏緩緩道。
輝夜神色清冷：「義肢裝上去容易，但要想通查克拉至少要三個月溫養，想用得和自己的手臂一樣要一年。」
半藏眼瞳一縮。
「在這期間，都是我的機會。」輝夜道。
半藏的右手握緊了鐮刀：「那我就讓你了解一下，只能使用劍術的半神，依然是半神！」
「嗯，我確實想見識一下，希望你不是在虛張聲勢。」輝夜一本正經道。
半藏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她噎死。
這女人…
真是讓人厭惡！
…
三天過後。
「大功告成！」
彌彥開懷的聲音傳向四面八方。
日向無夜站在嶄新的木屋前，忍不住點了點頭，滿臉笑容。
這一次重新修繕的屋子比之以前的精緻了許多，因為他的捲軸里有更多的傢具，所以才能布置得更好。
「接下來就是風鈴，還有千紙鶴，還有插花…」
小南露出沉靜淺笑來。
「以我們現在的能力，幾百隻千紙鶴還不是揮揮手的事。」無夜笑道。
「不可以。」
但小南卻搖搖頭，看向他認真道：「裝飾房間的千紙鶴要自己折。」
「用忍術折不是很方便嗎？為什麼還要辛苦一個個的折？」彌彥不解道。
非常典型的直男思路。
日向無夜理也不理他，走到小南身前，摸摸她柔順的長發，然後低下頭來，和她的額頭貼在一起，一雙眼睛深深看著她，柔聲道：「好，就讓我們一起親手裝扮…屬於我們的家。」
一套組合拳下去，小南的眼眸變得水汪汪的：「嗯！」
彌彥：「……」
「嗒…嗒…嗒…」
便在這時，忽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
步伐輕盈，卻又有些拖沓，似乎帶著疲憊。
日向無夜忽然直起身來，轉身看去。
因為這腳步聲有點熟悉，除了沉重了幾分…
「姐姐？」
果然，輝夜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里。
但還沒等無夜揚起笑臉，輝夜卻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忽然就向前倒去。
「姐姐！」
日向無夜幾乎是瞬間出現在輝夜身前，及時接住了她柔軟纖長的身子。
「啊…」
這時，小南他們的驚呼聲才傳出來。
不過相比漸漸相處得像家人似的自來也和日向無夜，他們對輝夜僅有最初的印象。
而且似乎還是個冰冷冷的，很不近人情的女子…
「姐姐，你和誰戰鬥了？！」
日向無夜抱住她的瞬間，就感覺自己在她背後的雙手觸摸到了大片的濕潤，心下一驚。
頭一抬，看到她走過來的路，是一步一個血印！
「是半藏…」
說完這三個字，輝夜就徹底昏倒在無夜懷裡。
剛剛出現的自來也聞言，臉色大變…
「別進來！」
日向無夜以最快的速度抱著輝夜衝進木屋內，同時一腳將木門踢上，留下幾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無夜哥哥，需要幫忙嗎？」
小南看到剛剛日向無夜焦急的神色，也不由得跟著揪心起來。
但屋內卻沒有傳來日向無夜的聲音。
「不用擔心，」自來也安慰道，「木葉現在除了綱手，他就是最好的醫療忍者。」
「可是最好的醫療忍者也沒把握把任何傷治好吧？」小南擔憂道。
對此，自來也無話可說，只能祈禱輝夜的傷還有救。
木屋內。
日向無夜毫不避忌輝夜身上的血污，小心的讓她趴在了軟綿綿的床塌上。
然後手掌成查克拉手術刀，小心的割開了她後背衣物，將它們往兩邊攤開，讓血色染遍的玉背裸露出來。
無夜的神色很嚴峻。
因為兩道深可見骨的刀傷交叉在她背上，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分成了四塊。
血還在流失，但他卻不能給輝夜止血。
因為半藏還是和以前一樣，刀上淬毒，而且是劇毒。
「白眼。」
雖然已經破解過半藏的毒，但他還是用白眼仔細分辨，以防毒素構成發生了變化。
「撲通、撲通、撲通…」
在這分析的期間，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可避免的劇烈跳動。
因為，如果成分有變化，他絕對來不及再次破解。
而且這裡條件太簡陋了，也沒法及時配出解毒劑來。
「呼…」
終於，他收回白眼，抹去額頭汗水：「還好，半藏沒有改變毒素成分。」
有過上次給幾百人解毒的經驗，他可以模仿出相似的解毒方式來。
「腐蝕可以稀釋掉毒素，擴散也可以！」
日向無夜面色平靜，隨手取出一柄苦無來，噗的一聲往左手劃了一刀，又在傷口自己癒合之前按在了輝夜的刀傷交叉之處。
輝夜的身子情不自禁抖了下，似乎很痛苦。
但隨著無夜使用醫療忍術將毒素引導到自己左手上，她又平靜了下去。
他能清晰感覺到毒素在侵害自己的身體，就和小刀不停的切割肌肉沒什麼區別。
但日向無夜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輝夜身上。
他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大渣男嗎？
可是在意識到輝夜可能會死的那一剎那，他清晰的知道，他可以拿自己的命去換她的命！
「嗡！」
終於，在大半的毒素挪移到自己身上后，無夜及時將輝夜身上的毒素全部抽了出來。
之後，他沒有治療自己，而是迅速用掌仙術給她止血，然後修復傷口。
由於毒素處理及時，沒有殘留，所以在掌仙術的光芒下，她的雪背很快就恢復了光潔如玉的滑嫩。
「呼…」
感受到輝夜漸漸均勻的呼吸，日向無夜終於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撲通。」
他幾乎是摔坐在地上，然後趕緊用掌仙術光芒籠罩自己的手臂。
此時，他的左手臂已經變成了紫黑色。
不同於輝夜的毒素浮於表面，他的是直接吸收到了血液里，所以造成的危害也大了許多倍。
但如果不用自己的血去引導，卻又不能用最快速度達到稀釋的效果。
事實證明，他的身體自愈也不是萬能的，至少沒法祛毒，也沒法治癒心臟或者咽喉這樣的要害。
「嗤！」
日向無夜拿查克拉手術刀割開了自己的左手動脈，紫黑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直到血液漸漸變成健康的顏色，他才止血。
隨後，又慢慢將剩餘的毒素用醫療忍術給拔除。
做完這些的時間甚至比治療輝夜還要長，等他完全恢復再抬起頭來時，臉色已經和輝夜一樣變得蒼白無力。
「嘎吱。」
日向無夜搖搖晃晃的推開木門，卻把小南等人嚇了一跳。
「無夜哥哥！你怎麼了？！」
小南連忙上前扶住他。
誰都能看出他的臉色極其不好。
自來也更是心裡咯噔了下：「無夜，輝夜她不會是…」
「不是，她很好。」
日向無夜笑了笑，也讓自來也放下心去。
「那你？」他又問道。
無夜搖搖頭：「就是治療過程透支了。」
「小南，麻煩你燒一盆熱水送進來。」他又對小南道。
「好。」小南欣然道。
隨後，日向無夜就又轉身回了木屋裡。
自來也和彌彥長門面面相覷，也只好繼續在外等著。
「無夜哥哥，放在哪裡？」
很快，小南就端著一盆水進來，卻被滿床滿地的血跡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她能明顯分辨出地面上的和床上的完全不一樣，地上的根本不是輝夜流的。
「無夜哥哥…」她有些擔憂的喚道。
日向無夜坐在床邊對她笑了笑，將她手中的水盆接了過來。
他將水盆放在了床邊，然後取來一塊乾淨的毛巾放在水裡浸濕，一點一點的幫輝夜擦去背上血跡。
小南看到他溫柔的臉龐，心底觸動難言。
就算是姐姐，也該避諱點的吧？
「無夜哥哥，讓我來幫姐姐清洗吧。」
她輕聲說道，同時伸出手去，想要接過他手中的毛巾。
但卻被日向無夜輕輕擋了回來：「不用的，姐姐她一般不讓別人碰她。」
小南：「……」
這話的意思是，不讓別人碰，就只讓你這弟弟碰？什麼邏輯這是？
沒過一會兒，那一小盆水就變成了紅色。
看到日向無夜皺了皺眉，小南忙道：「我再去燒一盆水來。」
「不用了。」
沒等她走出門，無夜的聲音就傳來。
小南便又把門關上，轉頭一看，卻見日向無夜將捲軸中的大浴桶搬了出來，然後水遁火遁一條龍，熱氣騰騰的熱水很快出籠。
看到日向無夜旁若無人的將輝夜如雪般的手臂從衣服中抽出來，小南又驚呆了：「無夜哥哥，你…你要給姐姐洗澡？」
「嗯。」無夜若無其事道。
「可是…可是，她是姐姐啊！」小南難以接受道。
「哦，那我把眼睛蒙起來。」
日向無夜不知從哪裡扯出根白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上。
「可你還怎麼看得見？」小南道。
無夜頓了頓，道：「那我開個白眼好了。」
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