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自來也：我不收徒
「長門，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嗎？」
溫馨的氛圍，因為日向無夜的一句話，忽然滯住，就像是被摁在暫停按鈕的影像。
「怎麼了？」
無夜卻彷彿沒有察覺到長門忽然緊繃的身體一般，只是微微笑著道：「我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睛，所以有點好奇。」
「長門的眼睛…」
彌彥欲言又止。
「他的眼睛怎麼了？」
自來也還沒有注意到，這時候再看過去，卻因為長門的劉海擋著，看不分明。
「長門，不要擔心，他不會害你的。」小南忽然抬頭輕輕道。
「沒有，我不是害怕…」
長門低垂著頭道：「我只是不想被當成怪物。」
「奇怪的眼睛又不是只有你有，不要怕，你看我的眼睛。」
日向無夜呵呵一笑，眼睛忽然變成了銀白色。
「哇！」
小南和彌彥忍不住驚呼。
「還有另一種呢！」
接著，無夜的眼睛又變成了猩紅的寫輪眼。
「你看，我有兩種奇怪的眼睛，但你們覺得我是怪物嗎？」他輕聲笑道。
這時長門已經下意識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寫輪眼發獃。
而自來也也看清了他的圈圈眼…輪迴眼。
「這是…」
他竟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怎麼了？」
彌彥和小南嚇了一跳。
長門更是立刻垂下腦袋，抱著膝蓋瑟瑟發抖：「對、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自來也大人，長門他、他從來沒有害過人…這眼、眼睛也是他天生的…而且、且，他很善良…您、請您不要…」
彌彥幾乎是一下子擋在長門身前，將身體不停顫抖的長門擋在了身後。
雖然話說得磕磕絆絆，但那背影卻很堅定。
「無夜哥哥…」
小南輕輕拉了拉日向無夜的衣擺，眼裡是止不住的擔憂。
日向無夜笑著對她搖了搖頭，溫和的面容令小南稍稍安心。
「自來也老師，他的眼睛…是不是傳說中，在寫輪眼和白眼以外的第三種瞳術？」他仰起臉來問道。
「嚇到你們了，抱歉。」
這時，自來也終於回過神來，神情也變得平靜許多。
他緩緩坐了下去，目光沒有再刻意注視著長門，但眼角餘光卻還是在他身上轉來轉去。
「無夜，你、你知道長門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彌彥察覺到長門緊張的情緒，還有變得壓抑了許多的氛圍，雖然心裡很擔憂，但還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
但話一出口他就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哪壺不開提哪壺！
「因為我同時擁有另外兩種瞳術，所以對第三種瞳術很好奇，這才稍微了解了下。」
日向無夜平靜的聲音令彌彥稍稍安心，更讓長門心頭一動。
他悄悄抬起自己的圈圈眼，看向無夜。
『和我一樣奇怪的眼睛嗎？而且他有兩種…』
就像找到了同類，長門忽然安心許多。
「我不知道輪迴眼有什麼特殊能力，但我的寫輪眼和白眼是木葉最大的兩個家族的血繼限界，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無夜拍了拍長門瘦削的肩膀：「你的眼睛可是和傳說中六道仙人的一樣，只會比我的更加厲害，更讓忍者羨慕。」
「我的眼睛不是詛咒嗎？」
長門驚喜抬頭。
「當然不是！」日向無夜斷然道。
『要不是你那是馬達拉的眼睛，不是天生的…我說不定會想扣回去給我家玖辛奈裝上…』
他忽然笑得不懷好意起來，看得彌彥和長門心驚肉跳。
「你…你如果想要我的眼睛…」
長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聲音有些艱澀：「我可以給你…」
「長門！」
彌彥和小南驚叫起來，就連一直沉默的自來也都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看向日向無夜，似乎對他接下來的反應很感興趣。
會有貪念嗎？
大概會吧。
「…只要、只要你不傷害小南和彌彥，帶他們活下去…」長門平時懦弱的眼睛里滿是決意，「我自願把這雙眼睛送給你，而且不怨恨。」
「長門…」
眼淚從彌彥和小南兩人臉頰上滑落。
他們理解長門，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想這麼做。
沒有經歷過絕望的人，永遠無法理解這兩間木屋和剛才溫馨的烤魚，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長門對此很留戀。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彌彥和小南也一起失去這得之不易的溫暖…和幸福。
「這主意還不錯嘛…」
日向無夜捏著下巴，很意動的模樣。
小南看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驚恐和陌生起來。
「哈哈哈…」
這時，自來也忽然爽朗的笑起來，把小南他們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小南哆嗦道。
「好了好了，」自來也伸手狠狠揉了揉日向無夜的頭髮，沒好氣道，「他們的小心臟可經不起你這麼嚇。」
「啊？」
彌彥和長門同時一懵。
小南愣了下，忽然驚喜的抓住日向無夜的衣袖：「無夜哥…哥哥，你剛才是開玩笑的？」
「我自己有眼睛，而且很好用，要他的幹什麼？」
日向無夜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把自來也揉的還了回去。
『再說又不是誰都能移植輪迴眼，而且還有宇智波斑虎視眈眈，我又不傻，現在招惹他不是找死？』他在心裡補充了句。
彌彥僵硬的表情終於鬆開，大大舒了口氣，又咧嘴笑起來：「我就說嘛，你們都是好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日向無夜臉皮抽了抽…居然被發好人卡。
「謝…謝謝…」
直到現在，長門才默默流出淚來。
但這時的心情已經大不相同，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對自來也和日向無夜起了親近之心。
「不過，自來也老師，」日向無夜忽然指了指長門，對自來也道，「他的眼睛不用來做忍者不是太浪費了嗎？」
長門剛剛舒緩的心臟突然又加速跳動起來。
做忍者？
是不是就像他們一樣，能夠擁有保護彌彥和小南的力量嗎？
「你想說什麼？」自來也瞥了無夜一眼，「我總覺得你是故意的。」
「哪有？」無夜叫屈，「我這不是怕您老在這兒閑著，想給你多找幾個學生嘛！」
「收徒嗎？」
自來也瞥了他們三個一眼，尤其是他們那希冀的目光，神色頓了下，卻忽然翻了個白眼：「不要。」
彌彥小南長門三人的眼神立刻變得黯淡。
「要收你自己收。」自來也又道。
日向無夜：「？？？」
這是什麼神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