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輝夜與綱手
一夜過後，無夜再度生龍活虎。
忍者的恢復能力還是很強的，可惜他的身體不會因為疲勞而加速細胞分裂，只有產生需要治癒的傷口時才會，所以沒法無休止的修鍊。
木葉的清晨，靜謐祥和。
街道上，兩個白豆腐樣的人兒一前一後走著。
「姐姐，你要帶我去哪裡？」稍矮半個頭的白人開口問道。
昨天還有些不習慣的姐姐稱呼，今天就順口多了。
輝夜又走了幾步，忽然停下，站在一處花店之前。
「挑一束花，我們去木葉陵園。」她輕聲開口。
無夜怔了下，隨後默默上前，在店員的建議下，選擇了黃白兩色的菊花，搭配素色康乃馨和白色馬蹄蓮。
木葉陵園建在村子邊緣的一處山坡之上。
當風吹拂時，會有山坡上不知名的雪色花葉被吹落下來，飛舞在冰冷的墓碑群里，帶來幾分生機。
日向琴音的墓碑很新，分明是這兩天才建造的。
無夜默默站在她沉睡的碑前，花束被放置在碑上，散發淡淡清香。
有時候無夜會忍不住想，也許自己就是個孤兒的命，畢竟穿越者嘛，父母祭天是標配。
但有時候又覺得很孤獨，沒有歸屬感。
日向琴音，他此生的母親，對他其實很好很好。
只是，她的好是緘默的，是跨越距離默默守護的心意。
儘管沒有那麼痛不欲生的悲傷，但他在這個世界最深的羈絆就這樣斷開了，心裡一下子也變得空落落的。
「以後…會好的…」
彷彿感受到了無夜的心境，輝夜白皙的縴手輕輕按在了他肩膀上。
他沉默了會兒，輕聲開口：「她，是怎麼死的？」
間接原因是日向直也，那麼，直接原因又是誰呢？
哪怕僅僅是為了沒被刻上籠中鳥這件事，他也該為她報仇。
更何況，還有生養之恩。
「最後一次S級任務，我們遇上了雨之國首領，這十年來被譽為半神的忍者，山椒魚半藏，」輝夜眼中閃過一抹驚悸：「那時我的能力還沒覺醒，九死一生。」
「山椒魚…半藏。」
無夜默默重複了聲。
他知道這個名字的分量，按照時間推算，兩年左右就會爆發第二次忍界大戰，那時的半藏會把年輕的黃賭毒三人組壓得抬不起頭來，還賦予了他們三忍的稱號。
要超過半藏，給足時間總是行的，但要在長門之前搶人頭，壓力不小。
比外掛，還是長門的更好用啊…暫時。
「這事你不用管，專心在五年內打敗日向直也就行，」輝夜眼底寒芒閃爍，「等我再修鍊兩年，遇上他可就不一定會輸了！」
得，還有姐姐大人要搶人頭。
這位吧，只要覺醒到能來一發神空擊的程度，大概山椒魚就會變成死魚。
這麼猛，還怎麼談戀愛啊…摔！
「什麼人！」
便在此時，輝夜忽然擋在無夜身側，雙目白眼瞬間開啟。
在她黑白視野里，一道身影極速離去，片刻功夫，已經到了幾公里之外。
她分辨不清那是誰，但對方聚焦到眼球的查克拉讓她立刻反應過來：「寫輪眼！宇智波一族！」
「是宇智波派人跟蹤嗎？」無夜問道。
這倒沒出乎他的意料，丟這麼大的臉，宇智波沒有反應才有鬼。
「不是跟蹤，那人查克拉量很龐大，而且全部聚焦於眼部，顯然是打算使用幻術。」輝夜冷哼道。
「你最近不要離開我身邊。」她叮囑道，「這個人很強，直接分成很多個影分身逃脫了白眼視野。」
無夜點了點頭。
…
「好厲害的日向家主！」
一道黑袍身影在街道角落顯現出來，兜帽下，一雙三勾玉寫輪眼靜靜旋轉。
「也好，這樣他的安全就有保證了。」
「有了這一次，下次他們就會更加警惕。」
他的聲音低低傳出，帶著幾分欣慰和悵惘。
「琴音…」
「你這個傻子…」
男人的嗓音慢慢哽咽起來，苦澀的心酸，全部融化在微涼的空氣里。
「隨我假死脫身不好么？為什麼要執著在日向，木葉…才是我們所有人的家啊…」
…
「綱手，你覺得怎麼樣？」
從木葉陵園下來，輝夜領著無夜來到鬧市。
這時已經臨近中午，街道開始變得繁忙熱鬧起來。
輝夜徑直走進一處烤肉店。
無夜抬頭瞧了瞧…嗯，取風烤肉。
出乎他意料的是，窗邊座位，年輕的綱手姬正一人坐著喝酒。
而輝夜就那麼筆直的走了過去，坐都沒坐，開門見山：「收日向無夜為徒，綱手，你覺得怎麼樣？」
綱手撐著腦袋，明顯已經喝得醺醺然。
她伸手指了指對面：「求人還這副姿態，你是有多高傲啊，坐下，陪我喝酒。」
輝夜蹙眉：「我和無夜還沒成年，不能陪你喝酒。」
「一個輝夜，一個無夜，你們倆名字很配啊，聽起來跟姐弟似的。」
綱手臉上泛著紅暈，也不知道還有幾分清醒。
輝夜面無表情：「我已經認他做了弟弟。」
「咦？」
綱手目光水潤潤的閃了閃：「你居然把自己的弟弟送來給我調教？不怕被我玩壞？」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輝夜目光直視著她，「堂堂千手公主，火之國的綱手姬，不會亂來吧？」
「你居然…用那次人情換我教他？」
綱手拿起酒瓶，仰起秀白如玉的美頸，大口喝酒。
「啪嗒。」
空空的酒瓶落在桌上，她臉上的紅暈越發深了。
「來，小鬼，抬頭給我看看。」
忽然，一根蔥玉般的細指伸過來，抬起無夜的下巴，綱手嘿嘿直笑：「讓我來驗驗貨色…」
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她稍稍怔了下，隨後咧嘴浮誇一笑：「小鬼長得不錯嘛…比大蛇丸陽光，比自來也正經…」
日向無夜……僵。
「啪！」
輝夜蹙著眉頭拍開綱手的手指，然後指了指無夜道：「他母親剛剛犧牲，也沒像你這樣放縱。」
顯然，她已經看出來，綱手調戲無夜是假，釋放悲傷才是真。
「你懂什…哦對，其實你也懂的，父母雙亡，長輩盡喪…」
綱手一雙麻木的眼睛盯著桌面：「千手一族都沒了，還有什麼千手公主。」
輝夜沉默不語。
「喂，小鬼！」
綱手忽然抬頭看向無夜：「據我所知，你不知道父親是誰，所以母親是你最後的親人，為什麼你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