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絕望【10】甩手掌櫃
四人在門口站了會兒。
當唐詩預備敲一下門，提醒墨上筠她們已經抵達的時候，墨上筠卻忽然回過身來。
“你們來了？”
墨上筠朝她們四人招呼一聲，然後朝沙發方向看了一眼，“坐。”
“我先問一下，”蘇北，“這是單純的請我們來喝茶聊呢，還是另有企圖？”
“你呢？”墨上筠漫不經心地反問。
蘇北：“……”反正她是覺得沒好事。
不管怎麽不情願，畢竟墨上筠是隊長，沒讓她們走，誰都難以拔動腿轉身離開。
所以，四人對視幾眼，猶豫過後，終究是選擇走進門。
繞過那一堆的文件，四人規規矩矩地在沙發上坐下來。
墨上筠慢條斯理地啃著蘋果，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給分門別類地丟地上了，才算是歇下來。
將椅子往外一拎，調轉九十度，墨上筠在椅子上坐下來，手臂往椅背上一搭，然後挑著眉朝她們幾位道：“我上周走的時候，讓你們跟一隊的大佬們好好學習，你們沒有偷懶吧？”
著，她還啃了一口蘋果。
四人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最後還是蘇北主動道：“還行。”
“那就是偷懶了。”
墨上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四人：“……”這是什麽邏輯？
墨上筠指了指腳邊那些文件夾，“這裏四堆文件夾，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事，你們四個選一堆，三之內處理好。”
“你呢？”遊念語不由得問。
“我負責監督你們。”墨上筠理所當然地道。
“墨隊，我們要是處理得不好呢？”唐詩有些擔憂地問。
墨上筠道：“我覺得你應該把‘我們’換成‘她們’。”
其餘三人：“……”從墨上筠口吻裏聽出對她們濃濃的不信任。
墨上筠笑了笑，倏地問：“這一周，都見識過男一隊的辦事效率了吧？”
這段時日，墨上筠有意培養她們幾個，時不時就讓她們去男一隊轉轉。
女一隊和男二隊辦事效率都不錯，除了隊長之外，也有幾個得力幹將，但很多方麵都中規中矩的，不值得她們借鑒，隻有男一隊……各方麵都是墨上筠喜歡的模樣。
墨上筠就是想將女二隊打造成另一支“男一隊”。
所以，最初的耳濡目染，很重要。
“嗯。”
唐詩乖乖地點頭。
“長見識了。”戚七也附和道。
蘇北和遊念語沒話，不過也等於是默認了。
閻邢和墨上筠一起出差。
女二隊手忙腳亂，很多事都忙不過來，但男一隊卻有條不紊，有沒有閻邢在都沒有任何影響。
就算有意外情況，他們也能處理好。
男一隊雖然有個副隊長·步以容，但步以容平時也不怎麽管事，多數時候都是讓燕寒羽、紀舟他們來的，隻有跟上級開會的時候步以容才會代替閻邢出麵。
他們那邊分工明確。
瞧墨上筠的意思，好像是也有讓她們來幫襯、處理事務的樣子。
也不是不樂意為自己的隊伍添磚加瓦，但是……怎麽想都覺得壓力山大。
“那行，”墨上筠點了點頭，“從今開始，遊念語和蘇北主要負責訓練，這兩堆——”
墨上筠手一抬，將靠近腳邊的那兩堆文件夾劃了出來，“下麵半年的訓練計劃，你們需要全麵了解，三後，我需要你們交上一份具體到個人的要求來。”
完，墨上筠吃完最後一口蘋果，將蘋果核往後麵一丟，直接丟到垃圾桶裏，然後朝另外兩個人道：“唐詩和戚七，你們負責另外兩撥文件，處理其他的事務。三時間，把這些文件整理好，我需要你們提交一份對二隊的整體規劃。”
蘇北愣了一下，“合著這事兒都歸我們做了？”
墨上筠估摸著道：“差不多吧。”
“你這甩手掌櫃還有事做嗎？”遊念語頭疼地問。
“我負責給你們謀福利。”墨上筠道。
“比如？”蘇北問。
墨上筠認真道：“今晚的炸雞。”
蘇北：“……”我可去你的！
“能申請下周加薯條嗎？”戚七舉手問道。
“我爭取一下。”墨上筠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那行吧。”
看在薯條的份上，戚七妥協了。
蘇北看了戚七一眼——年輕人就是沒定力，一點薯條就給妥協了！
沒想，遊念語第二個提意見，“我申請在經費允許的情況下，飯後加點水果。”
“行。”
墨上筠無比爽快。
蘇北：“……”
“我沒什麽問題。”唐詩乖巧認真地道。
蘇北：“……”
三個人都表明意見，最後剩下的蘇北，墨上筠也就完全沒有去搭理了。
少數服從多數。
思索了一下，墨上筠又道：“另外，我給你們申請了兩個外援，蘇北和遊念語，你們倆對訓練流程有什麽問題，可以找步以容；唐詩和戚七，你們倆對事務有問題可以找紀舟。”
蘇北：“……”既然如此，她就暫時沒意見了吧。
大功告成。
墨上筠滿意地拍了拍手，“一樓有個工作間，就我做模型的那個，這兩會收拾出來給你們當辦公室，今你們先在這裏忙活。”
一完，墨上筠就站起身來。
她一腳跨過前方擋道的文件。
“你去哪兒？”蘇北不由地問。
“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抬手摸了摸帽簷，墨上筠非常有底氣地回答。
四人：“……”滾吧。
*
是呼吸新鮮空氣，其實也就是撐著傘在外麵走一遭。
從女二隊走到男一隊。
雖然嘴上著把事務都交給她們四個管理了，但畢竟是隊長，總不能真的什麽都不做。
而且是在起步狀態，真的什麽都不管，未免心也太寬了。
她剛跟步以容打了通電話，問問能不能在這裏看看他們的訓練安排，步以容給同意了，墨上筠上午還有點空，就順道過來了一趟。
一見到她，步以容就將一個文件夾遞了過去，“這是閻隊整理的，你去他屋裏看吧。”
墨上筠一頓，問：“合適嗎？”
“應該沒問題，”步以容著，隨後笑著問，“要不你打電話問問他？”
“……算了。”
這點事，就沒有特地打電話的必要了。
不過，當墨上筠拿著文件來到閻邢辦公室的時候，一個猶豫，最終還是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機，把文件夾放到他的辦公桌上拍了一張照，然後給閻邢發了過去。
墨上筠：［圖片］
墨上筠：用一下你的辦公室。
閻邢沒有及時回信息，墨上筠也沒有幹等著，往椅子上一坐，就認真地投入了工作中。
一個成熟的有秩序的行動支隊，光是一份訓練報告的總結，就能讓墨上筠琢磨好半。
墨上筠研究了好半，直至阮硯路過敲門，才將她從工作狀態中喚醒。
“不去吃飯？”阮硯問。
“到吃飯時間了？”墨上筠猛然回過神來。
“嗯。”
“那一起吧。”
阮硯微微點頭。
起身時，墨上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閻邢已經回了她消息。
閻邢：嗯。
閻邢：以容跟我了。
以容……嘖。
這麽親密的嘛。
手機顯示沒有信號，應該是到屏蔽信號的時間了，墨上筠便沒有回複，而是將手機一收，抬腿走出門，跟阮硯一起去吃飯。
在一隊的食堂吃飯的時候，不知誰開始“女隊炊事班準備晚上加炸雞夜宵”一事，眾人理所當然地聯想到墨上筠，於是一窩蜂地圍過來跟墨上筠證實。
墨上筠表示是有這麽回事兒。
於是，眾人嘩然，圍著墨上筠就開始八卦——她到底是怎麽將張班長的思想工作給做通的。
墨上筠一門心思吃飯，隨口糊弄著他們，但吃飯效率嚴重降低。阮硯這個不講義氣的，覺得被吵得耳朵嗡嗡作響，半路就丟下墨上筠去一邊吃了，吃完跟墨上筠一聲就直接離開，完全沒有等墨上筠的意思。
墨上筠表示塑料友情到此結束。
阮硯表示你開心就好，然後無情地給了墨上筠一個背影。
墨上筠扼腕。
而，讓墨上筠沒有想到的是，她一頓飯快要吃完的時候，大隊龔信竟然出現在食堂門口，嚇退了一堆找墨上筠八卦的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