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司儀台的台上放了一張類似介紹信的黑色信件。
黃色的牛皮紙包裹信件,外麵有一個奇特的徽章似的東西,青銅色徽章上麵刻著一個奇怪的中國繁體字的“門”。
扣著信件的牛皮紙,單從其外包裝來看,信件的主人非富即貴。
“林哥,這……”
王易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司儀室的大門打開著,似乎林博生那個人,已經走出了這個司儀室,
人的行為道德一直告訴他不要了偷看別人的秘密,但是耳邊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他,在告訴他,在命令他。
終於,那個聲音打敗了他的道德。
估計是誰忘記拿走的,看一下再還給人家,沒有事的。他這樣想著。
慢慢打開了信封,扣開那個徽章似的的東西,那好像是一封工作室的追悼函:
我們親愛的明星,
我們很抱歉,我們為什麽沒有注意到對應的一個螺絲釘的位置,就是這一個疏漏,害您丟掉了寶貴的雙腿,讓您失去了夢想。
人的一生短暫而富有激情,人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激情買賬,人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夢想。
您失去了夢想,也失去了希望,更因此,您去了生命。我們願你在天國生的安康,願您生活的幸福。
然而在黑夜之中,我們誠懇的邀請您再加入我們的工作室,希望您能不計前嫌,加入我們電影的拍攝,這場拍攝沒有期限,沒有台詞,它將會變得更加真實,你可以盡情揮霍您的夢想,我們也希望您因我們而快樂。
加入者簽名:王易
見證人:幸福旅館陰差
當王易看到這裏的時候,他可以的百分百確定,絕對是林博生或者他二叔那群家夥在整他。
當他抬起頭時,臉上卻變了色,出去的是大門關的。
他就一直站在那讀信,為什麽關門他一點聲音也聽到?
他連忙跑下司儀台的階梯,跑到了大門口。
與此同時,王易完全不知道,司儀台上的那封信在慢慢消失,從信函得四個角到信函的中心,包括其包裝的牛皮紙,都完全消失。
桌子上的隻剩下一個勳章。
可是恐怖電影終究都是騙人——王易輕輕一推門,門就打開了。
王易又跑上了司儀台上,但是正當他走上去時,一個聲音從二樓傳來了,是他二叔在叫他。
“易子,你過來一下。”他二叔在二樓朝他喊道。
“來了。”王易回應了一聲,然後直接跑向了二樓。
疏忽大意的王易,還隻是當那玩意兒是一個惡作劇,他並沒有注意到,司儀台上的銅“門”徽章,也在慢慢的消失,直到消失不見。
然後,又出現在了他的背包中。
王易跑出了那個走廊,此時櫃台隻有了那個叫李小儀的女生正在電腦旁快速的拍打著。
接著王易一口氣爬上了二樓,二樓就像一個三室一廳,大廳走上樓梯就是,正對著就是王易二叔的辦公室。
大廳裏擺著兩張沙發和一張桌子,以及一張古香古香古色的茶幾。
此時,王易的二叔就在朝東的一個房間裏,正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王易看了看四周,很快找到了他的二叔。
“二叔,你叫我幹什麽?”王易跑了過去,說道。
“對了,易子你不是還在租出租房啊,我跟你搞個免費的房間,你住不住?”
他二叔朝他問道。
“免費的房子?二叔,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吧。”王易詫異地問道。
“這咋了,你愛住不住,不住拉倒倒,大別了我把這當做小停屍間。”他二叔說道。
“別呀,我住,我住。”王易連忙回答道。
“哼。”他二叔一臉看不起的樣子看著王易,然後慢慢走下了樓,走出了“幸福殯儀館”。
走到了巷子裏,忽然一隻奇特的黑貓跑了過來,像是流浪貓,但看上去十分膘肥,沒有流浪貓的瘦弱與膽小。
“我們這的員工又加了一個人,所以特來告知一下鬼差大人,以後不要難為他,他是我們這的人。”他二叔誠懇的說。
這畢恭畢敬的態度,絕對能讓常人傻眼。
王易要是看到,絕對懷疑他二叔中邪了,他二叔的性格在家鄉無人不知,死倔,自從她女兒死後,更是變成了死不低頭的人。
而門口的李小儀也看到了館長的行為,但也隻是看了一眼,就把頭給撇了過去,好像看到的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那隻貓極為靈性地抬起了爪子,又“喵”了幾句,好像聽懂了他二叔的話,好像作出了回答,然後撇著八字步,慢慢的走開了。
在離去時,眼神卻極為靈性朝王易所在的二樓瞄了一眼,然後徑直走出了小巷。
而王易對下麵的事還一概不知,他正興奮地打量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大概60多平米,此王易那個窮貨的出租屋還大。
他正想著,哪裏擺床墊,哪裏放桌子,哪裏放他的那些書?
“易子,下來一下,我給你打了個搬家電話,你下來等一下貨車。”他二叔又從殯儀館的門口傳來。
“哦,知道了。”王易欣喜地馬上跑下了樓。
但是他忽然就意識到一件事。
他哪有錢請你人家過來搬家?
他的出租屋在東郊,來來去去一公裏多,這咋說的得要1000了吧!
“二叔,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搬家不急於一時,我到時慢慢自己搬。”王易連忙跑下了樓,以一種義正言辭的口語說道。
“我……我出錢。”
“我覺得搬家這種事,早搬晚搬都是搬,先搬更好點。”
“emmmm……”
雖說這麽多事,但是搬家貨車很快就來了。
王易覺得麻煩他已經二叔這麽多事,再讓他出力那就不好了。於是,在他二叔交完錢後,他一個人坐上那輛“貨拉拉”搬家麵包車。
但是當那個麵包車,行駛在北環的十字公路上,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他看到下午還和他談笑的林博生和櫃台的那個大高個竟然坐在一輛警車裏,麵色凝重,好像犯了什麽錯誤,難道他們不是守法公民嗎?
難道他們是犯了什麽事嗎?
難道是二叔犯事了?
不行,得趕緊給二叔打個電話,告訴他殯儀館的員工被抓了,讓他趕緊跑。
他連忙打通了電話大聲說道:
“二叔,你快跑吧,你有倆員工被警察抓了,你是不是犯啥事了,你趕緊跑吧,給我報了個地址,我等會去找你啊!”
坐在主駕駛的駕駛員小哥,聽到這話,麵色也忽然變得凝重起來,眼神中對王易充滿了戒備。
而他二叔正坐在二樓,優哉遊哉地泡茶,手機突然有電話打來,他以為王易那小子有有啥事。
結果,一接通電話,就被王易的狂轟亂炸打亂了泡茶的節奏,他經珍藏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讓在心疼的呀,當他聽到警察和倆員工,一下子明白那王易孫子,說的是啥?
他醞釀了一下,滿臉的猙獰的說:
“去你的,你個龜孫,他們倆去協助警察搬屍了,我茶杯都被你弄壞了,你回來給我等著……”
王易聽到這裏直接掛斷了電話,尷尬的笑了笑,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放心,我們貨拉拉公司可是和美團外賣齊名的公司,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是絕對不會笑的。”旁邊的小哥放下了剛才的警惕,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