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我怎麼可能沒有新歌!
第542章 我怎麼可能沒有新歌!
舞台上,陳牧跟土豆兩人聊了一會,就讓他們下去了。
畢竟介紹也介紹過了,陳牧還是更希望觀眾去通過作品認識他們,而不是通過陳牧的介紹。
能上這個舞台,其實就已經算是力捧了,再讓陳牧費心力的去跟觀眾介紹,相信他們自己也會覺得不舒服。
此時時間已經過半,春晚特輯也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但觀眾們卻絲毫不覺得太長,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感嘆,時間過得太快,就這麼一會功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陳牧在舞台上瞎聊了一會,又開始隨機的挑選嘉賓上台了。
隨機燈光亮起,最後在《當男人戀愛時》劇組上方停下。
陳牧十分僵硬的道:「哇喔,好巧合啊,這不是等會十二點要上映的《當男人戀愛時》劇組么!」
這死板的台詞,依舊拙劣的演技,直讓現場的嘉賓笑罵陳牧無恥。
這明顯就是你自己安排要上台宣傳的,非要裝什麼隨機?
觀眾也被陳牧這樣子逗樂了。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陳牧到現在都沒有代言了,就這演技,東西能賣出去就有鬼了!」
「哈哈哈哈,演戲可以,廣告太特么硬了!」
「只要不演廣告就還好,這牛犢子實在是太挫了。」
「臉呢!臉呢!」
「裴月!裴月!」
在嘉賓的笑聲中,《當男人戀愛時》劇組一起上台。
古田樂,發哥,導演杜奇峰以及原本就在台上的陳牧與裴月。
等幾人上台,落座,陳牧就開始採訪了。
「杜導,這一次再跟我合作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杜奇峰想了想,謹慎道:「沒有。」
嘉賓大樂,這是防著陳牧啊!
陳牧嫌棄的看著杜奇峰,將話筒轉移到發哥面前:「發哥,你呢?」
「挺舒服的。」發哥笑道:「雖然這次沒幾個鏡頭,甚至還有老年痴獃,但演的是陳牧的爸爸,這個角色我就很滿意。」
「演的,那是演的。」陳牧滿臉的黑線。
正說著,底下就傳來一聲:「認個乾爹也行啊!」
嘉賓們猛的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鏡頭也跟著過去。
陳牧媽媽在底下喊得可大聲了。
陳牧他爹的臉比陳牧還黑!
現場的笑聲差點沒把頂棚被掀了。
觀眾也樂得不行了。
「哈哈哈哈!這一家子都不靠譜啊!」
「什麼東西?!」
「這是陳牧他媽么?」
「太彪悍了!」
「鵝鵝鵝鵝鵝!你們看陳牧他老爹的臉色!」
「追星追到這份上真的值了!」
「哈哈哈哈,不忍直視啊!」
「啥家庭的,叫發哥乾爹!」
發哥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連忙雙手合十朝著底下擺了兩下。
笑聲過後,發哥才繼續道:「我還是比較希望繼續跟陳牧合作,只不過下一部電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嘉賓們又笑了,這都是趁著陳牧還在的時候過來跟陳牧要片子啊!
陳牧只好先應付了兩句,他倒是還有片子,但這一下誰都來要這麼一兩部的,把他牛犢子撕成好幾分都不夠分啊!
將話筒移到古田樂面前:「哥,到你了。」
古仔笑道:「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這電影是絕對的悲劇,大家千萬不要再相信陳牧的宣傳了。」
陳牧趕緊哎哎了兩聲:「這電影我可是老老實實的宣傳了啊。」
「沒有!」
底下嘉賓全都大喊,可不止是觀眾,就連他們都被《忠犬八公》的宣傳給坑了!
接著眾人就在台上聊起了拍攝時的一些趣事,雖然是春晚,但該宣傳的還是要宣傳,畢竟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渠道上可能有些宣傳不到位。
這好歹也是春節檔的電影,真要是撲街了,陳牧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訪談環節過得很快,陳牧始終掌握著舞台上的氣氛。
說著就起鬨讓發哥唱首歌。
發哥也沒有什麼矯情,唱了一首《飛沙風中轉》,頓時又勾起了無數人的回憶。
而面對古仔的時候,古仔就十分的自覺了,反正都逃不過了不如直接唱。
這也是港島藝人與內地藝人的區別。
不說港島藝人全能,但基本唱首歌還是沒問題的,這就比內地行業細分好太多了。
雖然一直有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導的說法,但專業與專業之前的壁壘也不是那麼好跨過去的。
但港島藝人就不一樣了,有了解的觀眾就會知道。
在港島演藝圈還沒有沒落的時期,那時候電視台台慶,藝人可是要上去演雜技的!
飛車,拿大頂,走鋼絲,柔術。
玩得比陳牧這節目野多了!
經歷過那種年代的港島藝人,怎麼可能被陳牧的今夜不設防嚇到?
一首《當年情》唱得滿場的掌聲。
陳牧也在鼓掌,正想著下一個就交給杜奇峰了,結果還沒等陳牧起身,杜奇峰就自己接過了話筒。
陳牧還以為杜奇峰這麼主動,誰成想杜奇峰拿著話筒就開始給陳牧做採訪了:「陳生,你今年給觀眾準備的新歌是什麼類型的?」
這一下就給陳牧問懵了。
看著陳牧傻眼的樣子,觀眾笑得無比的開心。
「哈哈哈哈哈!牛犢子你也有今天啊!」
「反客為主!好!」
「牛逼牛逼!」
「笑死,正好陳牧還沒開始唱。」
「唱!唱!我們要聽新歌!」
「對!我們就是要新歌!」
彈幕直接將屏幕佔滿,而陳牧看著密密麻麻的彈幕,腦子突然有些宕機。
完球了!
他把新歌的事情給忘了!
但面上,陳牧還是不動聲色的接過話筒:「那我唱一首《仙兒》好了。」
嘉賓們:「我們要聽新歌!」
彈幕也不滿了,吵著鬧著就要聽新歌。
杜奇峰也笑道:「新歌?」
發哥問道:「你不會沒寫吧?」
「怎麼可能呢!」陳牧乾笑兩聲,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今年把這事給忘了的!
「那你唱啊!」嘉賓席的正陽門十三路使勁的起鬨。
陳牧此時心思急轉,猛的想起了自己當時在演唱會的時候多寫了兩首搖滾,雖然不太應景,但現在拿上來用也是可以的啊!
「唱!」說著陳牧就跟嚴閔喊了一聲,畢竟伴奏還在錄音室里存著,根本就沒報上去。
好在錄音室離著不遠,伴奏到場后,陳牧就站到了演唱台上。
「不就是新歌么?」有了新歌,陳牧自然又囂張了起來:「你們不會以為我今年沒新歌吧?」
「噫!」
看著陳牧囂張的模樣,現場的嘉賓又發出了陣陣噫聲。
陳牧雙手在空中一抓:「收!」
這動作又逗得現場嘉賓一陣陣鬨笑。
「好了,不說了,這首歌送給每一個離家的朋友的,雖然是春節,但還是有少部分人沒能回家,就好比現場的嘉賓一樣。」
「噫!」
陳牧沒受到影響,接著往下說:「但我還是希望,每個人在過年的時候,回家看看。」
音樂聲響起。
吉他聲帶來了淡淡的愁緒,讓嘉賓們為止一滯。
「這麼多年我,竟然一直在尋找。」
「找那條流淌在心中的河流。」
陳牧的嗓音倒是一如往常清亮,但裡面蘊含的卻不是一如往常的情緒,這種情緒讓觀眾都有些陌生。
以至於這首歌一出來的時候,觀眾們都有些不太適應。
這與陳牧的那些民謠完全不同,但同樣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我知道他也許不在任何地方。」
「或許就在我心底最疼痛的故鄉。」
陳牧的歌聲穿過屏幕,傳達到千家萬戶。
有已經回到家裡的人,在沙發上聽著陳牧的歌聲,想起了在異鄉一年來的辛勤,對於家鄉的眷戀不自主的又多了幾分。
「究竟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
「究竟回多少頭才會看到天空。」
帝都,出租房,沒能回家的人笑著笑著就沉默了,一時間那個土氣又聒噪的故鄉突然從記憶深處清晰了起來。
「誰能告訴我那洶湧的孤獨與渴望。」
「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現場只剩下陳牧的歌聲在回蕩,而嘉賓們早已聽得沉默。
彈幕也變得零星,有幾個飄過的,也是「想家」「明年一定回去」的話語。
陳牧沒有高聲,聲音反倒逐漸變低:
「月亮那麼僵,彩虹也那麼迷惘。」
「我能做的只是不悲傷不仰望。」
「總是在最好的時刻滿懷悲涼。」
「只因為生命註定在不羈中死亡。」
這首歌的威力太大,尤其是在春節這個充滿了團圓的日子。
女觀眾已經紅了眼眶,男觀眾更是聽得沉默。
一首歌還沒唱完,陳牧就將所有人的心緒全都帶回了那條河流。
但下一聲,陳牧就再次將眾人的心緒攪動,不要沉甸與過往,向前看,向前走。
「究竟受多少傷才能無視痛楚。」
「究竟走多少路才會回到最初。」
「誰能告訴我那奔騰的迷惘與驕傲。」
「是否就是我心底永隔一世的河流。」
燈光逐漸暗淡,只剩陳牧周圍的一處還有光芒在舞台上流淌。
燈光縈繞,又逐漸閃動,仿若一條河流從舞台上穿過。
吉他聲傳來,似乎是帶著一絲水汽,在錄影棚中瀰漫。
觀眾眼前似乎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都是記憶中最熟悉的臉。
陳牧繼續開口:
「如同那火焰般綻放的花兒。」
「我們被鐫刻在這料峭的塵世。」
「這世界還有什麼能比那些。」
「清澈的靈魂無助的抽泣更悲傷。」
「究竟流多少淚才能停止哭泣。」
「究竟回多少頭才能看到天空。」
「誰能告訴我那洶湧的孤獨與渴望。」
「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現場已經有嘉賓開始流淚了,而屏幕前的觀眾雖然沒有現場嘉賓們那麼誇張,但內心洶湧的情緒卻一點都不比現場感受到的差。
伴奏停息,只有陳牧的聲音還在慢慢響起。
「是否就是我夢裡永隔千里的河流……」
歌聲結束,全場掌聲雷動。
而陳牧則是快速的道:「快!開燈!我看看誰哭了!」
砰砰砰!
射燈準確的將那些哭了的嘉賓暴露在鏡頭前。
所有嘉賓全都楞了,尤其是那些還在哭著的嘉賓,趕緊拿著紙巾擦著眼淚,也使勁的啐了陳牧一口。
觀眾也被這個展開弄得哭笑不得。
這牛犢子,感動都不讓人多感動一會!
「卧槽!狠!」
「牛犢子真是的!」
「又想哭又想笑的,這首歌怎麼看都不像是牛犢子寫的!」
「確實,但確實是牛寫的。」
「是啊,老黃牛想耕地了。」
「我怎麼覺得前面的你在開車?而且我還有證據!」
現場燈光零零散散,將那些紅了眼眶的嘉賓暴露了出來。
而陳牧也不管台上還有其他的嘉賓,拿著麥克風就下去採訪了。
走到台底下,陳牧就是一愣。
沒想到啊!
你老郭聽這首歌還能紅了眼眶?
再看一旁的小岳,明顯哭得更過分!
而且那射燈從上面打下來,簡直就是把亮度調高了好幾倍!
看上去就跟倆羅漢在那哭一樣!
觀眾也都給看楞了,雖然覺得這麼笑好像有點不厚道,但這真的忍不住啊!
陳牧過去也不是調侃,而是先輕輕的拍打小岳的背,在等他情緒平復的時候就先問老郭了。
「郭老師,你怎麼?」
老郭眼眶還紅著,但還是笑道:「見笑了見笑了,一聽你這歌我就想起當時德雲社還不出名的那段時間,有熟悉我的朋友應該都知道,我相聲里常說走四站路到大興,全後台演員加起來比觀眾都多,還不起房租,躲家裡聽房東罵街,這都是真事。」
「哎呀。」老郭嘆了口氣:「所以有些事情,觀眾聽著挺可樂的,但真要經歷過的,那都是苦不堪言啊。」
「也是。」陳牧低著頭:「這些事誰想起來都得哭,這得多衰啊。」
郭老師一下抬起頭:「去去去!你才衰呢!」
嘉賓們又笑了起來。
畢竟是晚會的現場,陳牧自然不能讓這種情緒擴散開。
此時的調侃,肯定是必須的了。
郭老師看著也不太想說這些事情,但既然都已經說開了,往回收著也沒什麼意思,但說是說了,說的技巧不一樣。
一些倒霉的事情,讓他說得妙趣橫生的,嘉賓們也都聽樂了。
觀眾更是忘了剛才的情緒,被老郭的一張嘴帶著笑。
等小岳平復了心情,陳牧才道:「你師父說了這麼多,你可不能輸給他了。」
「啊?怎麼個意思?」小岳一臉茫然。
陳牧抬抬下巴:「上去,到你說相聲了。」
小岳有些不確定的往台上走去:「不是,我記得還沒到我啊?我哭了有一個鐘頭這麼久么?」
嘉賓大樂。
觀眾也從情緒中脫離了出來。
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即將開始的相聲中
今天繼續吃席,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
韭菜的錢包已經吃不起席了(灬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