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大年初一!
第492章 大年初一!
舞台上,周訊與李冰大方的落座,陳牧讓工作人員上來撤掉已經涼掉的菜。
「喝點?」陳牧看著她們兩個。
周訊跟李冰連忙搖頭,開玩笑,誰跟這牛犢子喝啊!
陳牧也不強求,上吧台給她倆一人拿了一杯果汁,坐下后才對著鏡頭道:「迅哥跟冰冰都是《風聲》的女主角,她們倆的演技可太好了,可惜電影還得年後才能上映。」
一說到演技,李冰就有些忍不住了,趕緊擺擺手:「可別,可別,你那演法,差點把我們幾個都給演崩潰了。」
「怎麼就崩潰了?」陳牧差不多都忘了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周訊笑道:「你把我們嚇成那樣居然還敢忘了?」
陳牧仔細想了想,耍無賴道:「那確實忘了,怎麼滴吧!」
底下的嘉賓大樂。
觀眾也被陳牧這無恥的樣子逗樂了。
之後陳牧又讓《風聲》劇組的其他演員上來,跟觀眾分享了一下拍攝中的趣事。
這個時候就比較中規中矩了,畢竟陳牧跟他們確實不是很熟。
尤其裡面還有英大等帝都圈子的大佬。
等《風聲》劇組下去之後,陳牧就叫上了的嘉賓繼續在台上採訪。
採訪期間,陳牧又唱了兩首老歌,這可給觀眾們驚喜得都不行了,今年牛犢子很賣力氣啊!
等唱完歌之後,陳牧繼續在台上站著,有工作人員上台繼續布置場景。
觀眾們看明白了,這是要有下一個小品了!
果不其然,陳牧剛說了兩句,一輛公交車就直接開了上來。
而陳牧則是直接被公交車撞飛了出去。
這給觀眾都給看傻了。
怎麼就撞飛了?
又是特效?
但不等觀眾們繼續思考,節目就正式開始了。
舞台上,公交車上的人正隨著車身的晃動而晃動,周圍的布景,也讓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啞劇。
車正在開著,沈藤跟在一個妹子身後就上來了。
等觀眾看請了沈藤的裝扮之後,所有人都笑了。
這分明就是卓別林啊!
不熟悉啞劇的觀眾可能不知道這種表演的難度,畢竟現在的人看的喜劇都是小品,而小品更多的還是一種語言類的表演。
把台詞去掉之後,整體的笑點,包袱,笑料就都得通過形體來表達出來。這樣的表演形式對沈藤與艾論的演技要求,大了何止一個層次。
舞台上,沈藤活靈活現的與艾論在公交車上智斗,雖然沒有台詞,但兩人的表演依舊看得眾多嘉賓哈哈大笑。
動作,情緒,全都完美的表現了出來,尤其是艾論要偷錢包而沈藤拚命阻止的時候,那誇張又不失生活氣息的動作,看得眾人都樂了。
這種卡通化的演繹手法,在之前的《賞金獵人》中就有所體現,而在啞劇中,這種表現手法也被他們用得十分的出彩。
尤其是舞台的顏色配置都偏向黑白,這看起來就更有一種黑白電影的感覺。
艾論被沈藤弄下公交車之後又拚命的爬了上來,而此時沈藤已經跟三個穿著一樣的人背對著觀眾躲了起來。
艾論找了一會,沒找到沈藤,一扭頭就看到了剛剛被沈藤掀裙子的那個女人,這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得現場的嘉賓又樂了出來。
果不其然,艾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去掀那個女人的裙子。
而明明掀裙子的艾論就在一旁,那女人卻一臉驚慌的左右看了看,緊接著就到一旁把藏得好好的沈藤給揪了出來。
這種誇張化的演出,讓現場的嘉賓看得都哈哈大笑。
也讓屏幕前沒有看過黑白默片的小牛子看得津津有味。
而艾論在威脅了沈藤之後,就開始滿公交車的偷竊,沈藤在一旁拚命阻止,然而還是沒有攔住他。
最後的打鬥中,沈藤打不過艾論,也只能通過車上其他乘客的手來教訓他。
這一幕又給觀眾看樂了。
然而下一刻的劇情,觀眾就笑不出來了。
在沈藤指認出艾論小偷的身份之後,車上的眾多乘客,居然全都當作沒聽到。
看報紙的繼續看,聊天的繼續聊。沒有事情的也把目光移到了車窗外。
沈藤氣憤的上前把眾人手中的報紙全部丟到地上,再次指認艾論。
然而那些乘客卻從口袋裡拿出了墨鏡,依舊裝著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現場嘉賓們已經笑不出來了,觀眾也氣憤得不行,剛剛打沈藤的時候打得那麼來勁,現在一個小偷出現在了你們面前,你們就裝看不見了?
還不等觀眾發完彈幕,艾論一刀就捅在了沈藤的大腿上!
一刀!
兩刀!
連捅兩刀但沈藤的手依舊牢牢的抓著艾論的包,那裡面有他偷來的所有錢包!
艾論似乎是被沈藤鎮住了,被沈藤用拐杖推開之後,就一直愣愣的看著他。
沈藤則是拿著錢包,一個一個的將它送還到了每一個乘客手裡。
這些乘客,拿到錢包的時候都對沈藤表示了感謝,然而,他們臉上的墨鏡依舊沒有摘下來。
這時候,車停了。
沈藤拿著拐杖一指艾論。
那意思很明顯,錢包是他偷的,大家跟我一塊抓住他!
周圍的乘客都站了起來!
將沈藤與艾論圍在了中間。
此時已經有不少彈幕飄了過去。
「額,有點不好看。」
「確實俗了。」
「也還好吧,這表演形式看著有點新鮮啊。」
「哈哈哈哈,還好抓起來了。」
「我最討厭這種圓滿的大結局了。」
這些彈幕還沒飄完,舞台上的形勢急轉而下,所有的乘客全部都跑了。
只剩下沈藤與艾論兩個人面面相覷。
沈藤眼裡的光茫瞬間消失,整個人無力的坐了下去。
而艾論也是一臉感慨的看著他,最後解開自己的領帶綁在了沈藤的大腿上,邁步下了車。
節目的最後,沈藤雙手撐在拐杖上面,側過頭看向了鏡頭。
這一眼,把所有人看得一陣唏噓。
現場掌聲響起,沈藤收拾好情緒離台。
彈幕:
「啊這……」
「這結局也太不正能量了吧……」
「可是這就是現實啊……」
「也就牛犢子的春晚能出這節目了。」
「確實,好人太難當了。」
「現實肯定比這個還殘忍,別的不說,就說最後小偷肯定還給沈藤來一刀。」
「確實。」
「不過這大過年的,咱們還是聊一點開心的吧。」
觀眾們議論紛紛,而舞台上,陳牧又把沈藤拉了上來。
陳牧一邊給沈藤倒酒一邊問道:「這節目的創作目的是什麼?」
沈藤沉思了一會,才慢悠悠的道:
「給全國觀眾添堵?」
陳牧差點沒把酒倒桌子上,苦笑道:「你還真敢說啊!」
沈藤也樂,靠在沙發上:「那節目不也給你看過了?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就打算教育一下觀眾!咱們現在這觀眾就欠教育!」陳牧這話說得擠眉弄眼的,一看就知道這牛犢子又在嘲諷春晚呢。
兩人在舞台上,三言兩語的就將剛剛有些低沉的氣氛重新炒熱了起來,這種場面上的掌控能力,又讓現場的嘉賓感慨不已。
這兩人,一個是現在影視圈絕對繞不過去的角色,一個是現在影視票房的前列。
果然他們的成功不是偶然!
現場的氣氛再次恢復,陳牧也讓沈藤下去休息了。
之後就輪到了今晚的最後一個節目,陳牧在台上閑白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銜接,其實銜接的方式嚴閔都給陳牧規定好了,但架不住陳牧突然腦子抽抽忘了接下來的步驟。
陳牧在台上僵了一下,隨即就硬把節目報了出來,這不要臉的模樣,又看得觀眾哈哈大笑。
滿屏的彈幕中,一團火焰出現在了熒幕上。
錄影棚的燈光黯淡下去,火焰也不知什麼時候從熒幕移動到了舞台中央。
陳牧今晚的布置,讓觀眾們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AR技術,還是現場直接架起了火堆?
現場的嘉賓也看得一楞一楞的,這火光也未免太過真實了把?
他們甚至能看到飄散出來的火星子。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注視著那團火焰的時候,火焰突然炸開。
四濺的火蛇化作霓裳,一串流光在舞台之上蕩漾。
裴月渾身沾染了火焰,在舞台上揮舞著衣袖。
水袖長,幾乎就快要飄到了頂棚。
裴月的頭髮也如火焰一般的向上豎起,舉手投足之間,一朵朵火焰落在了地上,漸漸的照亮了整個舞台。
彈幕此時已經瘋狂了。
「啊啊啊啊啊!」
「裴月!裴月!」
「好美啊!」
「姐姐我不行了!」
「她的頭髮是怎麼飄起來的??」
「這個肯定是AR了吧?」
「肯定啊!不然裴月小姐姐還給你表演一個烈火焚身么?」
舞台上,裴月四處飛舞,撞碎一朵朵火焰,四處飛濺的火苗,將舞台渲染成了一片金色的火海。
火勢越猛,裴月的舞蹈就越瘋狂,纏繞在周身的飄帶也如金蛇狂舞,嫵媚而又帶著一絲狂野。
舞台下的嘉賓一會看看台上的裴月,一會看看底下的陳牧。
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舞蹈居然是陳牧能編出來的。
就跟之前好幾屆的舞蹈一樣,聽說還全都是陳牧編的。
觀眾也給看楞了,此時的裴月身上充滿了一種原始的神性,看得那群老色皮即糾結又想繼續看。
好在舞台上的火焰已經開始熄滅,裴月的身影在眾人的眼中也逐漸的縮小。
這一幕也看得所有人一楞一楞的。
想了半天,他們才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特殊的技巧,只是單純的攝像機離遠了罷了。
鏡頭越拉越遠,裴月也從一開始的火勢兇猛,變成了一點小小的火星。
最後等火星在空中飄蕩,陳牧伸手,輕輕接過了火苗。
此時的畫面有點美好,陳牧身上的大褂還沒脫下,一個翩翩公子的模樣,單手托著火苗,舞台上燈光也還未亮起,只有手中的火光映照著陳牧的臉龐。
還沒等觀眾截圖,陳牧低下頭,一下把手裡的火光吹滅了。
這把觀眾都給看噦了!
就特么不該對牛犢子有半點期待!!
而陳牧還不知道他的動作讓他的轉型之路又變得困難了起來,拍拍手,等燈光亮起之後,繼續看向大屏幕。
此時的春晚特輯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然而距離晚上十二點,卻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
陳牧也不打算幹什麼了,帶著大家一塊看春晚就得了。
剛看了五分鐘,彈幕就開始造反了。
「卧槽!無恥啊!居然就想這麼蹭過去么!?」
「牛犢子你給我站起來啊!」
「還有五分鐘你唱首歌也好啊!」
屏幕前的網友發動了攻勢,陳牧自然是接了下來,站起身來,好笑的搖了搖頭:「我這好不容易存了兩首歌,你們今天是非得給我榨乾了啊?」
現場嘉賓一聽,也跟著歡呼了起來。
屏幕前的觀眾正襟危坐,靜靜的等著陳牧開口。
陳牧嘆了口氣,先走到了樂隊旁邊跟樂隊老師拿了一把吉它,接著又走回了沙發:「今天走得有點累了,這最後一首,就讓我坐著唱吧。」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回應,自顧自的彈奏了起來。
當吉他聲響起,錄影棚一下安靜了下來,就連彈幕上飛過的文字也變得不再嘈雜。
陳牧緩緩閉上眼,開口:
「想說卻還沒說的。」
「還很多。」
「攢著是因為想寫成歌。」
這兩句歌詞聽得眾人微微一笑,他們都有點分不清陳牧這歌到底是提前寫好還是現場瞎編的了。
觀眾也沒聽出來陳牧這歌的情緒,嘻嘻哈哈的發著彈幕調戲著他。
「讓人輕輕地唱著,淡淡地記著。」
「就算終於忘了,也值了。」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僥倖匯成河。」
聽到這裡,觀眾也終於安靜了下來,不管是不是陳牧現在編的,這歌也已經值得他們安靜的欣賞。
陳牧還閉著眼,繼續用最大的力氣,唱最低的聲音:
「然而我倆各自一端。」
「望著大河彎彎,終於敢放膽。」
「嬉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也許我們從未成熟,還沒能曉得,就快要老了。」
「儘管心裡活著的還是那個,年輕人。」
「因為不安而頻頻回首。」
「無知地索求,羞恥於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個山丘。」
鏡頭從嘉賓席上掃過,一張張臉龐出現在觀眾面前。
從張逸,到段奕鴻,從郭老師到徐錚,由黃渤到沈藤。
所有人的眼裡都閃著一絲一絲的光茫。
觀眾看得感慨,這群人都是如陳牧歌中唱的,永遠的年輕人。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鏡頭從李學健,柯岩教授等人身上掃過。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丟。」
鏡頭重新回到台上,陳牧靠著沙發,十分放鬆的彈奏著吉它。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手指按住琴弦,吉他聲慢慢消散,陳牧坐直了身子,睜開雙眼繼續唱道:
「我沒有刻意隱藏,也無意讓你感傷。」
「多少次我們無醉不歡。」
「咒罵人生太短,唏噓相見恨晚。」
「讓女人把妝哭花了,也不管。」
此時彈幕又開始多了起來。
「這詞寫得真好啊……」
「牛犢子這文青病得治治了,大過年的唱這種歌……」
「大過年的怎麼了?這歌不好么?」
「好是好,就是聽得我相去找我前女友。」
「那就去找啊!」
「還年輕不要有遺憾,想爭取就去爭取。」
「她老公可能不同意……」
「……」
彈幕上破壞情緒的的文字沒有吸引現場嘉賓的故事,更多的人還是看向了自己心裡的那個人。
陳牧站了起來,走到了台前。
「遺憾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就已經老了。」
「儘力卻仍不明白,身邊的年輕人。」
「給自己隨便找個理由。」
「向情愛的挑逗,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直至死方休。」
陳牧突然一抬手,現場樂隊開始演奏,曲風由一開始的無奈瞬間變得激昂!
架子鼓與電吉他的聲音讓陳牧的歌聲也變得嘹亮。
「越過山丘!」
「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之前壓抑的氣氛,瞬間引爆!
現場的嘉賓眼裡有光,看向台上的陳牧,全都忍不住的想要跟他一同吶喊。
屏幕前的觀眾也被這種強烈的反差直接震驚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彈幕都停了一瞬。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為何記不得,上一次是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陳牧一個高音拉出,將前面所有的情緒瞬間釋放,由遺憾到釋然,情緒直接躍進,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震在了原地。
「喋喋不休!」
「時不我予的哀愁!」
「向情愛的挑逗!」
「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
「直,至死,方休——」
陳牧最後的歌聲收了回來,伴奏也開始減弱,所有情緒收束,為最後的演唱畫上了一個圓滿的記號。
演唱結束之後,現場掌聲雷動,不少嘉賓都忍不住的喊著陳牧的名字。
陳牧則是一點都不跟他們客氣,「別走,別走啊,等會結束我給你們簽名。」
兩句小笑話,又讓現場的人笑個不停。
屏幕上再次出現春晚的畫面,陳牧看了看時間,朝著樂隊老師一揮手,熟悉的《友誼之光》旋律響起。
陳牧在舞台上給眾多嘉賓起頭:
「人生於世上有幾多知己……」
底下的嘉賓齊聲唱和:
「多少友誼能長存……」
此時熒幕中春晚也開始倒計時了,隨著主持人的數秒,新的一年在歌聲中到來。
鏡頭逐漸拉遠,嘉賓們一邊唱著歌一邊對著屏幕前的觀眾揮手。
畫面逐漸模糊,但還是能看到陳牧拿著麥克風直接加入了搶紅包的行列。
彈幕:
「新年快樂~」
「我去看《唐探2》了~~」
嗯……這一章幾乎是在廁所碼的,可能是腸胃炎複發了,今天就只有一章了,讀者老爺見諒。
明天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所以應該還是只能保證正常更新,加更的話後天吧。
韭菜拉得有點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