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殺瘋了的三月
第477章 殺瘋了的三月
「不止如此，為了保證國外教授們的口味要求，絕大部分西餐廚師都是從知名米其林餐廳挖過來的，實驗室內統一的住宿區環境一流，同樣住宿區還有近乎完美的生活保障，健身區、小酒吧、電影院、醫院等等配套設施全部免費對於實驗室所有教授開放，不管是華夏籍還是外籍教授，所有待遇完全一樣……」
「是真正的平等對待。如果你們看了合同就會發現，基礎實驗室的所有研究成果，榮譽的歸屬都有詳細的說明。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我毫不懷疑未來十年裡，這裡的物理基礎實驗室將會出現最少五到十位諾貝爾獎、以及更多的三月獎、赫茲獎、甚至菲爾茲獎得主、沃爾夫獎得主！」
「為了證明我所說的，就像之前我說的那樣，會拍攝一系列的視頻，這其中會有實驗室環境、住宿區環境、食堂環境，還有我跟教授們的談話，簽訂的合同，等等！接下來就是我想詢問那些高高在上的校董們的問題了。鑒於以上事實，你們憑什麼限制教授們自由選擇的權力？憑每年只有1%左右的工資增幅？」
「這個世界應該是自由的，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是自由的！繳納著最高昂的學費，但教授知識的教授們卻拿不到相應的工資！我知道看到這裡必然有人會問，難道華夏教授的薪水就很高嗎？沒錯，身為燕北大學的副教授，我每年的拋開論文獎勵跟實驗室輔助的獎金，以及其他一些近百萬的獎勵性收入，我的基本工資也不過二十六萬人民幣。」
「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所在的華夏頂級大學——燕北大學寧班本科生的學費平均不過5500人民幣一年，按照今天的匯率兌換約為993美元，而在我的母校哈佛一年的純學費則為43273美元！另外我還要告訴大家的是，燕北大學5500人民幣一年的學費已經持續了近十年，而我在哈佛讀本科時的純學費不過37576美元一年。」
「我希望能說出這些事實，同時讓所有人都正視這個事實！科學家的流動，靠的應該是好的待遇跟環境，來讓我們自己做出選擇。而不是用各種限制的方式來阻礙人才的交流！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在這個許多科學領域已經細分發展到極致的情況下，科學家之間充分的交流已經是促進學科發展必不可少的環節。」
「但現在所有信任的基礎正在被某些人為了私利而摧毀！六年前盧卡森·弗蘭德為了N-S方程的推進，否決了寧為的論文，讓無數虔誠的數學家為之羞恥，而直到現在已經開創了人工智慧數論的數學家甚至還沒有得到國際數學家協會的承認，與菲爾茲獎無緣！」
「我甚至不知道兩年多前榮獲菲爾茲獎那三位數學家在獲獎之際是怎麼想的，我甚至懶得再去聽一遍他們的獲獎感言。當最該公平公正的領域被利益所侵蝕，便成了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樣子！所以我曾經的同學、老師、教授以及奮戰在教育科研第一線的同事們，你們真的願意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嗎？」
「同時我還想問問那些依然在學校里奮鬥的孩子們，你們繳納著全世界最高昂的學費，在本科階段便背負起沉重的助學貸款，但你們花費的所有金錢最終並沒有發到那些盡心指導你們的老師、教授，卻肥了某些人的錢包。這些人不但不提高教授們的待遇來留人，而是想盡辦法阻礙他們追求更好發展的腳步，你們認為這真的對你們有利嗎？」
「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們，他們的道德底線每下降那麼一點點，都會平攤到無數你、我、他這樣的普通人身上，大家去分攤那下降的一點道德底線，或者每次那一點你會覺得無所謂，但當所有的一點點累積起來，你會發現迎來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
「我是露西·羅恩，我願意為上面說的所有話負責。我不知道今天的這三個視頻多少人能看到，但我希望看到的人能夠仔細想一想，再多想一想！現在正是燕北大學寒假期間，明天我就回去物理基礎實驗室，來佐證我所說的話！再見！」
……
激昂的情緒支撐著羅恩博士錄製了以上視頻，然後乾脆的編輯，發送，最終還是要等著時間去發酵。
其實露西·羅恩並不覺得她的發聲會有很大的影響力，雖然她曾經盯著哈佛女天才的光環，在學校里也是許多人崇拜的對象，教授們的寵兒，但她畢竟離開哈佛太久了。
哈佛大學畢竟是一所曾經出過八任美國總統，培養過158個諾貝爾獎、18位菲爾茲獎獲得者的超級高校，每年都會有許多風雲人物出現，成為眾人崇拜的對象。
所以露西·羅恩真的也就是憑藉怒氣發了這些視頻，至於能影響多少人，她根本沒想那麼多。
但還是那句話，有三月吶！
自從三月開始常駐在寧為的手機之後，它便是能與寧為心念相通的存在。
雖然三月小貓咪的思考模式依然沒有人類那麼複雜，但正如寧為說的那樣，它已經遠比其他人工智慧技術先進太多了，更為複雜的決策樹已經讓它具備一定的主觀能動性，來決定某件事情是否需要或者說可以推行。
不是太過重大的事情，比如利用人類琢磨出的推送演算法，來推廣某個特定視頻對於小貓咪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甚至根據三月的思維習慣，它還會做的更多。
比如露西·羅恩在哈佛的名氣已經不夠了？
並不要緊！作為曾經的哈佛大學的風雲人物，幾年前參加頂級會議做報告的視頻、畫面，做出的成就，頂刊發表的那些論文，老師的評價，谷歌、微軟、蘋果乃至華爾街頂級大鱷的邀請函，只要在網路上留下過印記，這隻小貓都能輕鬆的收集到。
所有這些信息在組合一下，自動生成一系列的視頻，文字更是一件對於三月來說更是極為簡單的事情。如果說前者還需要動動小爪子，那後者大概就只用眨巴兩下貓眼就能完成。
再接下來就是打包推廣了！
不管是選擇發布的平台，還是根本沒有顧及的平台，甚至一些私人性質群組，比如哈佛精英校友群、MIT討論組甚至於很單純就是單純喜歡美女群組……
在三月機械化的思維模式里，最大程度的推廣，就是主要這些人被推送群體平日里關心的東西符合某個關鍵詞就可以進行推廣。
恰好露西·羅恩真的是個女人，還是特質跟視頻能同時觸動多個關鍵詞的女人！
比如哈佛、學霸、科學家、富婆、哈佛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博士、美女、晚禮服、性感、谷歌、微軟、蘋果、科技、人權等等，甚至D杯……
只要使用這些軟體的網民，平日里關注點有其中一樣，就是三月認為符合標準的信息推送對象。
在人看來，這多少有些亂來，但在機器看來，這簡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多項選擇嘛，沒有哪項一定是對的，那便儘可能涵蓋的更廣吧，又不是沒那能力？
也許碼頭上初中畢業某個工人，高中畢業后便開始賣起了力氣，甚至根本聽不懂視頻中那些名詞，但他喜歡看美女嘛，恰好露西·羅恩也是美女，那就是推廣目標……
這種簡單的事情，處理優先順序選擇中是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算力進行精準推廣的，大面積覆蓋能得到最好的效果，還能節省算力的時候，三月會直接作出它認為最正確的處理方式。
這些有用的視頻在被錄製之後，便已經有數千份備份文件存儲在了三月那日漸龐大的大房子里，遍及全球。其中甚至包括了CERN的數據伺服器。
如果三月願意，甚至能讓CERN的科學家們在每次調取數據之前得先看一遍視頻。只是這就超出它可以自由決策的範圍了。當然，這也是沒必要的，反正通過正常途徑就能推送出去，何必要向寧為申請許可權呢？
一隻小貓也是有操守的。
三月當然也不在乎露西·羅恩的賬號會不會被封禁這種無聊問題。這大概只有對人來說才有意義，對它來說所謂的賬戶、ID甚至視頻具體內容無非就是一組組的二進位代碼，它恰好管理著很多……
於是轟炸開始了……
同時遵循最基本的傳播概念，第一波衝擊是原始版的視頻，然後第二波衝擊是這位哈佛美女博士的曾經跟現在，乃至於露西·羅恩的那些極有實力的好朋友們……
這隻被自媒體帶壞的小貓啊！
……
「這……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難道她說的不對嗎？
……
「威爾遜，你應該多勸勸露西，我早就說過，你當時就不該讓她走的！」
「不放又能怎麼樣？我早就說過，應該把那個華夏年輕人吸引過來，而不是徹底的對立，但你們聽了嗎？」
……
「天啊！學姐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我聽說是真的，這兩個月好幾位教授都辭職了！」
……
「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曾是哈佛的學生！甚至差點成為哈佛的榮譽教授！」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我們要商量的是對策，以及如何安撫大家的情緒！」
……
「伊莎貝爾，露西·羅恩的視頻你看了嗎？我記得她是你的朋友，她是真敢說啊！」
「當然……她一向是這樣的！敢說也敢做！」
……
「艾德溫，相信你也看到那段視頻了。我聽說羅尼辭職之後就是去了華夏了，他現在過的怎麼樣？」
「這個，也許你應該親自去問問羅尼教授……好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問問。真的，我不希望你跟他聯繫，CERN不能失去你，羅伯特教授！」
……
「嘿，卡特教授，聽說你現在在華夏過的還不錯？能問問你現在負責哪個項目嗎？哈哈，沒錯，其實我對那段視頻中的合同很感興趣！三月獎又到了評選階段了，是真的會優先考慮實驗室的成果？」
「哈哈，當然，我的朋友，你想象不到現在這裡的效率有多高，尤其是人工智慧科研輔助平台的效率是之前在CERN的一百倍，真的，我半點沒有誇張！」
……
「余院士啊余院士，沒想到吧，你因為被人視頻裡點名出名了。博士階段好幾篇二作都扒出來了，你現在是個什麼感想……哈哈，思考者導彈之父，等會我就給老賀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哪個學生還活著就能闖出此等名號！」
「陸導，您就別調侃我了……我現在腦袋都大了，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我這也就是跟著寧院士取了點巧，現在負責實驗室工作其實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思考著導彈之父這名頭我是真當不起啊！」
……
「寧為這小子……把露西給這麼推出來，他自己藏著。不過……這丫頭是真狠吶……」
「這樣其實還穩妥些。羅恩教授說的話，更有力量嘛！」
……
「大家快看，這女人真漂亮，好大……」
「建議你趕緊把上面那句話撤回！科普一下啊，這女人現在是燕北大學副教授，而且是教寧班的！寧社的成員大都都是她的學生，企鵝微博跟星宇微博上已經有人對她出言不遜，並成功惹怒寧社那幫鬼才了，此時他們正在激憤之中，寧社社長已經發微博說要砸兩個億贊助給全國各大高校的法學院，準備一個個告過去呢！你們知道，寧社那幫孩子，他們有事是真上啊！」
「艹……至於嗎？兩個億？就因為那些人發微博說那位女教授幾句？」
「據說那位露西·羅恩教授教寧班一門很重要的專業課，還負責一些心理上的輔導，反正跟寧社那些學生的關係很好。再說了，兩個億對於寧社來說算什麼？錢都已經成立基金了，專門就為了維護露西·羅恩的名譽權！之前你們忘了？寧社五個億說砸就砸了，把星宇都給直接干慫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了。那些手賤的大V，這次怕是真慘了！這幫孩子一出馬，那真是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