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彩門戲法斗
第248章 彩門戲法斗
整整一條街。
完全的被兩個團伙兒直接就給壟斷了。
東邊兒那個一句戲詞,響徹一條街的,那是一個戲班,此刻已經搭好了檯子。
一個個正常人被在台上一展高下。
而底下。
一個個兒也是十分激動的,看著這戲檯子上面的角兒。
這戲曲可了不得。
有京劇崑曲秦腔等等等等,各地有各地的特色,有各地的唱法。
而這戲曲。
在這個年代,幾乎與後世的電影電視劇地位差不多。
還是那句話。
這個年代的娛樂,實在是太過於匱乏了。
只要手上有門兒手藝。
那絕對會餓不死人。
而且,你要是在生旦凈丑這四大行業之中,走到了某一個極點。
嘿!
影響力出國都沒問題。
你看人家梅蘭芳那可是一個大家,而且,搭台唱戲,那也絕對不會缺錢。
每一次唱戲。
檯子上必定滿是金銀首飾,銅板鮮花無數,享不盡的尊容!
人家有本事。
比現在的許多明星影星歌星,那地位還要高。
這是什麼?
是一次一次的打拚出來的。
練習戲曲苦啊。
可太苦了!
抻筋拔骨,如果是在小的時候那還算是可以。
如果大點兒。
嘿。
那直接疼的喊爺爺。
就這還只是基本功入門而已,每天都得吊嗓子練戲曲。
有道是一天不練手生,一天不唱口生。
常言道:好拳師打不過賴戲子。
這其中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東邊兒說完了。
該說西邊兒了。
相比於東邊兒穩穩蕩蕩唱戲的。
西邊兒這可是花里胡哨多了,先不說前面兩對舞獅子的,是多麼的矯健。
就說身後的幾個人。
手上那一個個也捏著絕活呢。
就看最中央那一個壯漢,現場表演胸口碎大石。
那石英岩的板子得有一尺厚。
就這麼放在前面,讓一個一個觀眾檢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完事之後那鎚子砸的嘎嘎響。
好傢夥。
這是有真本事的,人家練的硬氣功!
除了這胸口碎大石的,還有吞鐵球的,那傢伙圓圓的一個鐵蛋就這麼放到嘴裡。
一口氣就咽下去。
事後還讓人檢查,看看是不是沒有咽下去之類的。
吐火的,噴水的。
還有最中央那一對爺孫,在那裡玩三仙歸洞的。
真是快手。
他用手拿的小球,但是你這眼睛卻發現不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
看得在酒樓之中,拿著酒杯喝酒的林峰嘖嘖稱奇。
隨手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中嚼了嚼,感受著其中的嚼勁,然後對著幾個人笑道:
「有意思。」
「著實是太有意思了。」
「這是有著猛龍要過江,在這裡翻江倒海呢?」
「來的這倆伙人,手上那可都捏著硬功夫呢。」
「有好戲看嘍~」
林峰一派悠閑自在。
這自然沒問題,畢竟他已經在這兒紮下根兒了。
就連張心覺著傢伙。
那人家也是祖上餘蔭,妥妥的根紅苗正。
而且。
對讓林峰覺得有趣的是,這種緣分還真是十分的玄妙。
這兩伙人還有一夥是熟人呢。
看那唱戲的。
在底下蹦蹦跳跳,拿著一個小鐵牌兒,在那裡收銅錢的,那不是陳小靈還能是誰?
這陳家戲班兒,不就是林峰在湘西趕屍的時候,大半夜碰到的那個戲班嗎?
當時林峰就知道。
這戲班子不同凡響!
現在這又碰到了,而且看他們這意思,是要在這兒紮根兒了。
兩伙人碰撞。
這還真是難得的盛況呢。
「哦?」
「這麼有意思?」
「那俺老胡可得仔細瞧瞧。」
「多少年了沒有見過這種盛景,這還真是挺讓人熱血沸騰的。」
老胡啃著一根兒豬蹄兒,兩邊弄的全是油,也扒在窗戶口瞅了兩眼。
多少年了?
從他在這個街道立下根兒開始。
也就只有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有這戲班子,還有耍雜技的,在這裡混上幾天飯吃。
現在。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
竟然來了兩個有著真本事的團伙,而且看這架勢是要鬥上一斗,看看誰更吸引人了。
鳳凰不落無寶之地。
老胡悄悄打量了一下,身邊英俊而又氣質不凡的兩位。
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定是這兩位招攬了氣運,這才讓這一條街如此的繁榮興盛。
還別說。
老胡這傢伙,有的時候還真的能踩中幾個狗屎運呢。
運氣這東西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但是。
只要是傑出人才,非凡之人必伴隨有大氣運。
「行了老胡,別丟人了。」
「趕快吃你的。」
「你再在那裡趴著窗戶,街道上人家小姑娘都要害羞了。」
「跟個老流氓似的。」
「趕緊擦擦你的嘴吧。」
老張十分文雅的,用筷子夾了一粒花生放到了嘴邊。
看著趴在窗戶上往下瞧的老胡,一臉的嫌棄。
他這一說話,老胡就不答應了,左手拿著酒杯,右手又在桌子上抓了一根豬蹄兒。
咬了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唔……你別光說我。」
「你這個正人君子,不也是悄悄的瞄著下面嗎?」
「還嫌棄我。」
「吃相好,你能吃飽嗎?」
「看看你瘦的,整個人就跟竹竿似的,你又不是沒有錢,整的面黃肌瘦的,跟災民似的。」
「還是饞!」
「奸!」
「你要是像俺老胡似的,大口大口吃飯,你早就強壯起來了。」
聽到老胡的嘲諷,老張吹鬍子瞪眼的老了老胡一眼。
看著老胡那腰圍,再看看自己。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估計兩個老張加在一起,才能頂一個老胡這麼壯。
這也怪不得老胡這麼調侃了。
畢竟。
從古至今,胖就與強壯聯繫在一起,因為這種人打眼一瞧,就知道家裡有條件。
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富貴的象徵啊。
畢竟,普通的勞苦大眾,抗麻袋的,種糧食的,哪裡能長胖啊?
但是。
老張卻不幹了。
好傢夥,你說你壯沒問題,但是你跟我比,那可就挑錯人了。
從古至今。
你見過哪個說書賣藝的胖的跟球似的?
要想當好一個賣藝賺錢的,那必須身板好,長相不錯,口才好,為人伶俐,臉皮厚。
要不然的話。
你這剛一上台。
人家看到你這麼胖,直接就難受了。
老子都不是啥有錢人,老子都沒有長膘,你這個臭賣藝的卻是長這麼胖。
看樣子是太有錢了。
打賞太多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那客人就少了。
為啥?
心裡不平衡啊!
當然,你要是個女的,那他們肯定會爭著搶著買東西,打賞。
為啥?
因為女生看著養眼。
不會形成逆反心理,哪怕是看到她戴個金首飾,也不會不平衡。
反而會十分的驕傲。
我買的!
心裡優勢。
但是走江湖賣藝,大部分都不會收小女孩的,因為紅顏總是惹禍水啊。
這裡說偏了。
咱接著說老張。
這老張身影苗條細長,再加上長期讀書養成的氣質,一上台別人就知道。
這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先生。
對於有知識的人,那自然而然的先天上就敬畏幾分!
然而
張心覺手中端著酒杯,向下看了一眼后,淡淡地說道:
「彩門高手都來了。」
「今天不分出一個勝負,那是不行了。」
「江湖規矩,贏者上,敗者退。」
「想要獨自在此地立足。」
「沒點本事可不行,看著吧,那戲班子有難處了。」
張心覺眼力很高,一眼就看出了兩個團伙的不凡。
但是。
他仍然對於彩門戲法十分的有自信。
就看這雜耍的團隊。
那是什麼活都有,妥妥的都是硬功夫。
更何況,彩門傳承自有不凡。
更有奇書傳承。
在幻術一道上,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境界。
在底層的鬥爭之中。
彩門幾乎可以說,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在前期。
也就只有武道高手,可以憑藉著堅定的意志堅持一二。
畢竟。
這幻術太過於玄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誰也分不清。
而且。
張心覺曾經與彩門的高手打過交道。
自然也明白他們的拿手好戲的難纏之處。
如果當時不是他境界夠高。
恐怕就已經栽到那戲法宗師的手裡了。
五重幻術。
那位戲法師精通鵝幻奇書。
能夠巧妙地藉助地形之地,跟你來一場,我今即天心,我意即天意的爭鬥。
一連串的幻境。
差一點兒讓張心覺這傢伙懷疑人生。
也就張心覺當時境界比較高,再加上修行有五雷正法,這才機緣巧合之下破了幻術。
而那幻術,自然而然的,也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在修行之餘,對於幻術也是研究了不少。
太過精通不需要。
只需要能夠因地制宜,做出相應的反擊就可以了。
他看到那一對爺孫的一瞬間。
就知道那爺孫倆,絕對是掌握著鵝幻奇書的。
雖然看不清到底是幾重幻術,但是只要是兩重幻境以上的。
尋常人都不好破!
而對面兒的戲台上,雖然那些人身上氣質不凡,一個個氣血也十分的強大。
但是真比較起來。
張心覺自然而然的,對於彩門的這些人,更加有信心。
「哦?」
「我可不這麼認為。」
林峰又打量了一眼陳家戲班的的方向,反駁了張心覺一句。
不過這一下,卻讓張心覺來了興趣。
張心覺一邊指著外面的雜技團,一邊說道:
「你就對於戲班這麼有信心?」
「難道說林道友看出了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畢竟從這一條街上你就能看得出,現在還是彩門的雜技團兒佔據了大優勢。」
「更何況。」
「幻術一向十分的難以對付。」
「我看這爺孫倆幻術起碼兩層疊加,真的論道起來,我不覺得戲班裡面,有人能夠破的了兩重幻境。」
「不知道林兄有何高見?」
張心覺挑了挑眉頭,想看看林峰有什麼不一樣的論斷。
畢竟。
在他的心裡,林峰一直是他的不世大敵。
雖然說他嘴上不承認林峰比他厲害,但是在心裡也知道,自己相較於林峰還差了一點兒。
主要是臉皮還不夠厚。
心也不夠黑!
什麼時候把自己也練了一肚子壞水兒,什麼時候就可以出師了。
所以,出於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思想。
張心覺決定,跟在林峰的身邊,學習他的優點補充自己。
等到自己什麼時候把林峰身上的優點全部都學完了,直接就把林峰給踢出去。
也讓他明白明白。
張道爺也不是開玩笑的。
甚至於。
張心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打算熬死林峰,到時候在林峰墳頭上蹦迪。
嘿!
林峰一指張家戲班:
「說起來,我還與他們算是個老相識呢。」
林峰這麼一說。
張心覺更是來了興趣,饒有興緻的看著下面的比拼,也更加著重的聽著林峰的講解。
「當時我見他們的第一面,還是在湘西苗疆之地。」
「你也知道。」
「那苗疆之地多出大巫祭祀。」
「同樣的,他們的巫儺傳承,那也是源遠流長。」
「雖然他們看著不太給力,身上的氣息也不夠濃郁。」
「但是巫儺本來就不是,將所有的偉力歸於自身的。」
「藉助天地之力,瞻仰諸天神聖。」
「這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如果手上的力量不夠硬,他們哪來的勇氣,從南方跑到北方來謀求發展。」
「從當地不更好嗎?」
「既然他們有了謀求更高地位的心思,那你就看著吧。」
「鵝幻奇書那也僅僅是相對於大部分的修行者,前期佔便宜而已。」
「有一些東西可是不好惹的哦~」
「先不要下決斷。」
「要不然的話,牛皮容易被吹破。」
說到最後,林峰悠然一笑。
一副坐鎮於中軍帳之內,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架勢。
十分的自信。
嘿!
原本就對林峰不大服氣的張心覺,看到林峰這一副表情,更加不服氣了。
暗地裡氣鼓鼓的。
一直盯著地下的彩門戲法師。
他決定,看事實來講道理。
他就是覺得底下的彩門戲法師能勝利。
而林峰選擇了與他相反的。
這就相當於是他們兩個的另類鬥爭,他得時刻關注著。
至於暗中耍手段之類的。
那他還不屑於如此。
別人都不是太熟,憑本事吃飯。
就看誰的本事大,能夠在此地立足了!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
下面的街道,卻是更加的喧囂熱鬧起來。
原來啊。
這戲法師是要給他們玩兒一個絕的了。
就這樣。
人云亦云之下,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將整個耍雜技的團伙,給圍在了中央。
就連戲檯子底下的人,那都少了一大半兒。
都去看新奇了。
也就只有一部分老戲迷,才一直堅守著。
而這一變故,也引起了在二樓上的林峰他們的關注。
很顯然。
這是要決勝負了!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好。」
「今天我們兩個爺孫,就要跟大家表演一下絕技。」
「在這裡就讓我們賣一下關子。」
「也給我們點兒時間準備一下。」
「但是這時間也不能總浪費在我們準備的時候,所以說精彩表演先讓大家看。」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給聲吆喝,就是我們最好的鼓勵。」
「接下來請先欣賞滾油鍋!」
「謝謝大家~」
老先生在前面顯示講解了一番。
緊接著向後一退。
露出了身後哪一個個頭稍微矮一點兒的年輕人。
雖說他看著個子矮。
看起來也就一米五多一點兒。
但是手腳舞動,走起路來十分的有章法,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
這一出場。
直接就是一個後空翻,落在那已經燒起的油鍋面前。
這一番動作。
十分的驚險刺激。
畢竟底下就支著油鍋呢,一不小心沒翻好,整個人就掉下去,變成一個炸魚了。
看見這一出表演。
眾人那是紛紛喝彩,其中有錢的也是往前面扔了幾個銅子。
現場的氣氛熱鬧起來了。
「好!」
「來一個再來一個。」
「精彩!」
「這一個後空翻太漂亮了。」
「絕了!」
「……」
一連串的喝彩,也讓這年輕人十分的高興。
這是自己的努力被別人認可了,這種成就感,這種滿足感,絕對是非凡。
別看著後空翻簡單。
但是那也得有前提條件呀!
就底下支著這麼大一口油鍋,想要平底空翻。
那心裡可是需要承受很大壓力的。
「接下來。」
「就由我來為大家表演江湖絕技。」
「油鍋洗澡。」
「也可以稱作滾油鍋!」
年輕人雙手一抱拳,聲音鏗鏘有力。
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周圍圍觀的人一陣激動。
別的不說。
就兩個字兒:刺激!
這麼刺激的表演,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今日有幸得見。
哪能夠不睜大眼睛好好的看?
興許看的好了。
以後跟別人吹牛逼,那也是有著極大的資本的。
滾油鍋啊!
看著在木柴底下燒了得有半個小時的油鍋,哪怕是一個個靠的很遠。
也能夠感受得到油鍋之中的溫熱。
在裡面滾一圈兒。
想想就不寒而慄!
但同樣的,也是因為這種驚恐。
卻更加給人一種刺激。
燃起來了!
在場的氣氛已經熱烈到了一個程度,需要一個表演來宣洩情緒。
只看到年輕人輕輕做了一個停手的動作。
一瞬間。
場中的聲音全部都消失了,幾乎可以說是落針可見。
年輕人的威望一瞬間達到了最高。
所有人都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最中央支著的那一口油鍋。
突然間。
一個頭戴文士帽的年輕人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舉了舉手,對著站在油鍋面前的年輕人詢問道:
「這位先生。」
「本人一直十分痴迷於雜技幻術。」
「對於滾油鍋這項江湖絕技,也一直心有好奇,不知可否讓我檢查一下油鍋?」
「看看這油燒的夠不夠熱?」
這下子可了不得了。
這不就跟登門砸場子的性質差不多嗎。
但是。
越是曲折離奇,這在旁邊的觀眾越是願意看。
甚至有的人還在一旁起鬨。
「看一下看一下。」
「讓他瞧瞧唄?」
「年輕人好奇心大。」
「滿足一下這年輕人的好奇心呀!」
「……」
在這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言語之中,那身高較矮,耍雜技的年輕人確實臉色一黑。
好傢夥。
這是碰到懂行的了。
一般的話,江湖雜耍所有人都會在心中保守住這個秘密。
這是給後來者一個混飯吃的機會。
但是。
一旦有著砸場子的人出現。
就說明雙方已經有了大問題,這是真的要揭鍋底兒,比一場了。
耍雜技的年輕人伸手一指,對著油鍋的方向說道。
「請~」
這下可有意思了。
只看到,帶著文士帽的年輕人,直接就當仁不讓走向前去。
幾個大踏步。
直接就走到了油鍋面前。
先是用手,在油鍋上空飄了飄,比劃了一下。
然後點了點頭:
「嗯。」
「溫度還行。」
「就是不知道,這油鍋到底熱不熱。」
說完之後。
這帶著文士帽的年輕人,伸手從自己的袖口之中,掏出來了一根香腸。
直接就放在油鍋之中。
噼里啪啦。
一陣響動,這烤腸已經被炸的外焦里嫩。
這帶文士帽的年輕人,又把它拿起來聞了聞。
「嗯?」
「純粹的油。」
「竟然沒有加醋?」
「真是好本事!」
這年輕人拿著烤腸,直接就咬了一口,品嘗了幾下,然後臉色微微一變。
這加不加醋可是不一樣的。
一般在這油鍋之中打滾兒也好,在油鍋之中取鑰匙也好。
大部分都是用的障眼法。
基本上是在油鍋底下放上醋,油鍋上面放上油。
油和醋沸點不同。
自然而然的,看起來像是油已經開了。但其實油僅僅是溫的而已。
當然了。
技術如果是再高超一點的耍雜技的,這會有著特殊的配料,能夠將醋的味道降低到最低。
而這帶著帽子的年輕人也是行家。
先是用烤腸試溫度。
既然這油鍋的溫度,能一瞬間將烤腸炸的皮開肉綻。
那就說明他也能把人的皮肉,一瞬間給炸的皮開肉綻。
咬一口香腸。
沒有其他的異味。
那就說明裡面放的是純油。
這是一條過江龍!
這是那戴著帽子吃著烤腸的年輕人,心中蹦出來的最直接的想法。
「這位先生。」
「請問這油鍋是否足夠的熱?」
「還需要親自用手嘗試一下嘛?」
那耍雜技的年輕人表現的十分的客氣。
但是客氣之中。
卻也帶著一絲凌厲。
畢竟,誰沒事碰到這種砸場子的,那心中也高興不起來呀。
沒直接打出去。
那也是他們初來乍到,不好意思剛出來就得罪人。
否則的話。
這年輕人直接就被他們套在麻袋裡,扔到河裡了。
真當他們走南闖北的雜技團,都是什麼善茬子不成?
「哈哈哈哈……」
戴帽子的年輕人尬笑幾聲,然後在自己的袖筒之中掏出來了幾塊銀元,放在了銅盤子上面。
緊接著雙手抱拳,對著雜技團的人說道:
「諸位都是技藝高超之輩。」
「本人著實是看走眼了。」
「區區銀錢,就當做賠罪之禮了。」
「諸位告辭。」
說完話之後,帶著帽子的年輕人也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雜技團的幾個人,看著幾塊銀元,也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幾塊銀元。
這可都不少了。
要知道,別看當初林峰宰張心覺的時候張口就要五塊大洋。
但那其實是在欺負狗大戶。
一塊大洋的購買力,在這個年代已經十分的強大了。
林峰他們桌子上雞鴨魚肉都有,所有的加起來也不過才一塊大洋了。
從這裡就看出。
這戴著帽子的年輕人,也算是敢作敢當。
當然了。
也有可能他是害怕自己某一天晚上,被套上袋子,扔到巷子里打一頓。
那戴帽子的年輕人一走。
原地那是噓聲一片。
原本以為這一次真的能夠砸場子成功。
但沒想到竟然失敗了。
你別看這群人一直在外面表現的,是十分支持這群演雜技的。
但是。
一旦這群演雜技的戲法被別人看破,砸了場子,為這群在外面看戲的,也絕對一個個叫的很歡。
看熱鬧嘛。
不寒顫!
看什麼不是看?
更何況,相比於普通的下油鍋之類的表演,還是裝逼打臉更適合他們在群里。
但很顯然。
寄託了他們希望的戴帽子的年輕人,裝逼不成反被艹,臉直接都被丟盡。
所以說。
一個個也是聚精會神的,開始看著年輕人下油鍋的表現。
「來了!」
「哈!」
這表演雜技的年輕人,先是鼓動了一下氣血。
緊接著。
在這群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裡面,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撲通一聲。
在外面看著一群人那是目瞪口呆。
只看到。
剛剛還在於他們演示的,耍雜技的年輕人,整個人直接就跳在了油鍋之中。
油鍋之中,火花四濺。
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脆響。
這聲音就好像剛剛在炸烤腸時的聲音一樣,但是卻更加的漫長也更加的劇烈。
莫非,是真的傷到人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張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看裡面的年輕人怎麼樣了。
待了幾秒鐘過後。
油鍋之中翻出了一個人影。
人影在空中一個翻滾,直接就落在了他剛剛後空翻的位置,對著眾人抱拳行禮。
「謝謝諸位捧場。」
「謝謝,謝謝!」
正是剛剛進入油鍋的那耍雜技的年輕人!
而此刻。
他不僅沒有被油鍋里火熱的油烹傷,就連衣服上也沒有一絲一毫被油打濕的濕的跡象。
好像是他從來沒有在油鍋之中一樣。
但是。
在場的所有人,那可都是看到了。
他剛剛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跳進了油鍋之中,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跳出了油鍋。
這可做不得假!
至於說密道之類的,那可就開玩笑了。
支鍋底的。
所有人可都看著呢。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在眾人的眼前,在火焰之中挖一個地道?
所以說。
這一定是真本事!
「好!」
「彩!」
「彩!」
「幹得漂亮!」
「……」
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
老少爺們兒那是不吝嗇於喝彩,也是一個個在外面激動得大喊大叫。
甚至於。
有的一摸口袋裡沒有錢,把自身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一時間。
場面之中到處都是撒錢的。
在一邊撿錢的小二哥,那別提多高興。
趁著這一個熱度。
剛剛的老先生,這時候拉著自家的孫子走出來了。
而又出來了幾個壯漢,也把油鍋還有底下的柴火弄走了。
這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老先生和他孫子的身上。
這是壓軸來啦?
一個個也是十分的期待。
請剛剛這位老先生可說過,剛剛那在油鍋的洗澡,僅僅是作為一個補充。
是為了讓人們在等待的過程之中不那麼寂寞。
所以。
眾人也比較好奇,這老先生到底有表演什麼樣的雜技。
老先生拍了拍手:
「感謝諸位的捧場。」
「天色馬上要黑了,正好這個時間卡到了地兒上。」
「天上的天兵天將此刻也正在輪班兒,為了感謝諸位父老鄉親的厚愛。」
「我們爺孫倆合作,給諸位偷一個蟠桃,來報答諸位父老鄉親的熱烈支持!」
「大家說好不好?」
好傢夥。
這一下可是真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一瞬間掌聲雷動。
人們紛紛附和。
上天偷蟠桃,這可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更何況。
老先生可還說了。
要趁天兵天將懈怠,正在換班兒的時候偷。
這可是冒著風險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
越是有風險越是刺激。
而且老先生可是說了,是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
興許這今生今世,還能吃得上天宮的蟠桃呢。
如何不能讓他們興奮?
這如何不能讓他們激動?
一個個面紅耳赤,腎上腺素極速分泌。
「好!」
「既然父老鄉親們如此支持。」
「那咱們,也不能讓住為鄉親父老失望。」
「老夫年齡大了。」
「就讓老夫的孫子,上去為諸位取來!」
「繩子。」
「走!」
老先生把繩子向天上這麼一丟。
那緣分還十分柔軟的繩子,如同一個十分矯健的長蛇一樣。
源源不斷的向著天空之上飛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
竟然將那一大盤的繩子,完全拉成了一根直繩。
此刻。
天剛蒙蒙黑。
眾人抬頭一看,這繩子已經穿到了雲層之中。
這真是上天了?
一群人面面相覷,紛紛對這老先生的絕技表示驚嘆。
「讓老夫看看這繩子結不結實。」
「嗯?」
「還可以!」
老先生用手拉了拉繩子,發現繩子綳得很緊,絲毫沒有斷裂的趨勢。
然後點了點頭。
對著自家孫子招了招手,然後在眾人的面前對著他囑咐道:
「孫兒啊~」
「爺爺老了,不能上天宮陪著你去了。」
「你此去天宮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小心謹慎。」
「哪怕是沒有碰到天兵,一時三刻之內,也必須要下來,否則的話咱們爺孫倆,就要天人永隔了。」
「你記住了嗎?」
老先生對著自家孫兒囑咐著。
這扎著一個朝天辮兒,穿著紅肚兜的小孫子,也是十分的爭氣,十分的伶俐。
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
「孫兒知道了。」
「爺爺您就放心吧。」
「孫兒此去,一定會摘得一個大大的蟠桃。」
小傢伙十分的有信心。
看著這幅樣子。
老先生也開始在後面托著這小傢伙,往繩子上面爬。
結果。
這小傢伙也不是蓋的。
三兩下功夫,竟然順著這一根繩爬了上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
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雲層之中。
不見蹤跡。
而對面兒,東方的戲台之上,一般是的人仍然在喳喳的唱著。
風雨無阻。
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神明。
斷然不會中途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