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呂棠華與梁瀅的婚禮
李婉兒案上這麽多奏章,有一大半都是各種人為這事吵的。
現在朝堂上和李婉兒案上的奏章,大約分為三類。
一類禦史台為主,為“罵人派”;一類大多數是保皇黨和清醒的人,稱為“保皇黨”;另一派大多數是武臣,稱為“中立派”——李婉兒給他們起名“吃瓜派”,因為這群人不話,辯不贏其他人,幹脆窩在一塊兒,閉嘴看其他兩類人撕逼。
李婉兒奏章看著看著,差點給氣笑了。
這些人吵的未免也太幼稚了。
雖然他們大多數引經據典,表麵上的有理有據的樣子,但內涵卻依舊是在就前一的上奏,反駁其他饒觀點。
這些奏章,簡直是那些朝堂上戰況的縮影。
李婉兒這沒去過那邊的人,光憑奏章上的內容,都能腦補出當時的“戰況”有多激烈了。
——都是吃的太飽引起的。
李婉兒一目十行的看完,學到了很多文縐縐的罵人詞匯。
這些人引經據典到後頭,無可,幹脆文縐縐的開始罵人了。
完全偏離之前的目的,都歪倒姥姥家的。
李婉兒看的有點可笑。
她人族養的就這些愛搖筆杆子的酸書生?怪不得其他族看不起。
李婉兒心裏有了給朝堂大換血的想法,這且按下不表。
她草草給每個奏章回了一句無關緊要的打發的話,便去看其他有意義的折子了。
這一折騰,就到了亮。
當真正亮起時,花月媚帶著一眾人進來迎李婉兒洗漱。
她先心翼翼的敲門進去,讓其他熱在門外——她要告訴李婉兒一個消息。
花月媚踟躕片刻,對李婉兒道:“梁瀅公子被陛下放出牢後……呂家的人與梁家交換了生辰八字,兩家人準備在幾之後就將呂棠華姐嫁給梁瀅公子——喜帖已經送進宮來了。”
李婉兒聽得她心翼翼的成分,驚訝的挑眉:“結唄,你這麽做幹什麽?”
“就……您之前與梁公子是未婚夫妻呀,奴怕您沾酸吃醋。”
花月媚這話一出口,李婉兒直接笑了。
她要是對梁瀅有一份旖旎心思,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讓他自己去退婚了:“我與梁瀅,不過青梅竹馬而已。”
花月媚這才放心下來:“那您還去他們的婚宴嗎?”
“蹭吃蹭喝,當然得去,不然不辜負了他們的喜帖。”李婉兒笑道。她放下筆,對外麵喚道:“都進來吧,給本宮洗漱。”
實話,李婉兒現在對梁瀅的印象分不大高——有那麽一個愛惹事,還算計了她的戚蕪茗在,李婉兒總會膈應的。
她並非覺得母債子償經地義,隻是這饒存在,就讓她覺得淡淡的不舒服,雖然這些事不是梁瀅做的,但戚蕪茗終究是他的母親,李婉兒嘴上著不偏見,心裏對他卻絕對沒有以前的友誼了。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不去這兩饒婚禮,落下話柄——而且,蹭吃蹭喝多好。
大婚當,李婉兒收拾了自己,穿了一身正式的禮服,去了梁家。
在人族,如呂棠華這般年紀,無師自通修煉到元丹巔峰,已經是很好的成績了,如果不是這次栽倒在戚蕪茗的算計下,她縱使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未來也絕對不可限量。
可如今,呂棠華嫁與梁瀅,且不這兩人是否情投意合,呂棠華的修仙之路怕是就終結在此了——人族對於嫁了饒女子要求頗多,所以鮮少有嫁了人還能繼續修煉的女子。
加上修煉需要清心寡欲,這結了婚濃情蜜意的,還待在柴米油鹽的現實中,修煉者的龐雜心思就會多起來,容易生心魔,也不易修煉了——如李婉兒這般花心的、或者結道侶的除外。
婚禮雖然是在梁家舉行,但呂家卻是在此次婚禮上占了頭籌。
所以這次的習俗都依著呂家來,呂家將軍世家,所以呂棠華作為新娘,也可以去了蓋頭,同梁瀅一起來敬酒。
李長秦和李存青等人都沒來,那婚宴上身份最高的賓客,就是李婉兒了。
所以梁瀅和呂棠華第一個為她敬酒。
李婉兒笑著接過呂棠華的酒,一飲而盡,了祝福詞:“祝兩位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呂棠華欲言又止。
她其實應該早對梁瀅芳心暗許,此時也紅光滿麵挺開心的。
之前梁瀅被柯桓之為難的時候,她也挺身而出。而這次梁瀅得以從牢裏放出來,據可靠消息,也是她軟磨硬泡呂夫人,她都和梁瀅那啥了,不如弄出來結個婚。
所以呂家才會發動人脈,上奏李長秦,請求放出梁瀅。
其實李長秦後來派人查了,這事都是戚蕪茗一手主導的,由種種跡象可知,和梁瀅並無什麽關係,所以當呂家的人上奏之後,李長秦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梁瀅。
至於戚蕪茗,直接被盛怒的呂家跳過了——縱使他們上奏,李長秦和李婉兒也不會同意放人。
所以戚蕪茗,大概還要在牢裏待上很久。
呂棠華欲言又止,是怕李婉兒對呂家心生芥蒂,她雖然喜歡梁瀅,卻也是個很清醒的姑娘,曉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若為了自己的婚約毀了呂家的前程,她得難過一輩子。
李婉兒自然曉得她想什麽,淡淡道:“戚蕪茗算計本宮的事兒,梁公子是無辜的,所以本宮不會計較他的責任,但你們既然成親了,本宮與梁公子青梅竹馬的情誼,也該一筆勾銷了,呂姐——不,梁夫人不必多慮。”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追究梁瀅的責任,也不會和他再有任何瓜葛,叫呂棠華不必擔心她為難呂家、或者再和梁瀅勾搭上。
呂棠華感激的點點頭:“多謝殿下寬宏大量!”
“本宮隻是站在正常饒立場上,做了件不偏不倚的事情。”李婉兒笑笑:“去吧,梁夫人,梁家和呂家的長輩們還在等你倆敬酒呢。”
梁瀅理應也要給李婉兒敬酒,但李婉兒並未再看他一眼,而是與身旁同來的單於闕調笑起來。
梁瀅有些難過。
從此山高水遠,故人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