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們的事
“是的,叔叔阿姨,你們就在這裏住下吧!”
“這……”張聖明看了一下妻子,考慮家裏還有個小的,還有地裏的活。現在的大棚蔬菜正式進入軌道,他們是一刻也離不開。
“德愛,你看啊,這裏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對於女兒是專業的護理,應該是用不著我們的。況且明聰還要上學,家裏的活地裏的活……要不我們有空就過來看看……”
“是啊,媽,我在這裏很好,你在這裏這麽傷心,我看著也難受的!”
“你這孩子!”她又忍不住傷心地瞪了女兒一眼,她竟然要趕媽媽走!
“孩子說的也是啊,你能夠忍住不哭?”張聖明知道妻子最看不得女兒受苦的,她待在這裏肯定是忍不住傷心的。
李德愛遲疑了片刻,說道:“好,我回去,但是你答應媽媽,要好好吃,好好喝,好好睡,把身體養得好好的!”忍不住又抹了一把淚。
“好,遵命,我一定會努力把自己養成豬的!”
“豬多好啊!看你現在隻剩下皮包骨了!”李德愛握著女兒的雙手,真的隻剩下一張白皮包裹著幾根手指了,很是心疼。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等你們有空就招呼一聲,我馬上去接你們過來。我每天也會打電話給您們匯報曉瑩的情況的。”
李德愛這時才抬頭看了男孩一眼,縱然心中有怨,但這也是意外,要不是他特意而為,這賬算得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如果他心中真有女兒,也應該算是不錯的一個人家吧。
爺孫倆把張聖明夫婦送回了家,才鬆了一口氣。畢竟人家的孩子成這樣了,沒有多大責怪算是很仁慈了。
送走了張家夫婦,陳曦匆匆吃了幾口午飯,就端著娥姐熬好的瑤柱雞絲粥往樓上走,留下滿是期盼的老爺子。
張曉瑩的房間緊挨著他的房間,這樣方便他照顧。
陳曦推門進去的時候,張曉瑩還在熟睡中。
陳曦把粥放在桌麵上,在床邊坐了下來,仔細端詳一下她的臉。
本有點嬰兒肥的臉蛋,經過這次痛苦之後,消瘦了許多,竟然變成了瓜子臉了,吹彈可破的肌膚現在黯淡無光,令人頓生憐惜。
看著那微微翹起的睫毛,他忍不住用手輕輕地觸碰。
這女孩雖是平凡,但現在已經完全牽住了他的心。
他身邊從來不乏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她們都使勁渾身解數往他身上湊,他從來正眼都沒有看過。
他認為,隻有讓自己動心的女孩才是值得一生相守的女人。
他覺得,她就是。
能夠以命相救的人,難道還不值得相守一輩子?
許久,躺在床上的女孩可能一個姿勢睡久,下意識地想換個姿勢,一陣劇痛襲來,她好看的五官立馬變了形。
“怎麽了?”身邊傳來溫柔的問話。
她睜開眼睛,梨花帶雨地說道:“痛!”
他心裏一顫,“我按按止痛泵!”連忙伸手按下床頭的止痛泵,過了幾分鍾,疼痛漸漸緩解。
見她的臉色漸漸回暖,才稍稍寬心,端著粥準備喂她。
張曉瑩本想拒絕,可她現在確實行動不便,護理的護士現在又不在,她隻好將就了。
看著她乖乖地一口口地吃著自己喂的粥,額頭都滲出了熱汗,滿心歡喜。
喂完了粥,他很自然地去衛生間擰了一條白毛巾,順勢給她洗了一把臉。
張曉瑩頓時覺得臉上清爽了許多。
隻是昨天出了那麽多汗,感覺渾身黏糊糊的。
“要不要擦一下身子?”陳曦看見她沉思的樣子,猜出了她的心思。
一陣尷尬襲來,她臉色潮紅地回應:“額,不用勞煩你老人家了,我待會叫護士幫忙。”
護士現在不知道去哪了。
一直都在,就是這個時候不見了。
陳曦笑意漸濃,去衛生間又擰了一把毛巾,出來就把她輕輕抱起,嚇得張曉瑩下意識地縮了縮,“陳曦,這——這就不勞煩你了——啊——你幹嘛啊!”
隻見陳曦已經把衣領最上麵的那兩個紐扣解開了,輕輕地把毛巾伸了進去,以脖子為中心,以極其溫柔的手法擦了一遍。
態度極度認真,張曉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他把她緩緩放下,進去衛生間,再擰了一把幹淨的毛巾出來。
“陳曦,夠了,可以了,我覺得很舒服了。”聲音有點顫抖。
“別動!”再次輕輕抱起,把後背的衣服緩緩挽起,從下往上溫柔地擦了一遍白皙緊致的後背。
女孩咬著牙,滿臉臊紅。
一番操作完了之後,再次往返衛生間,一條黃色的毛巾進去又白色如新地出來。
女孩隻能瑟瑟地反抗,“真的可以了,我感覺渾身清爽了!”
“放心,我不碰你‘那裏’。”他拿著毛巾的手在她脖子以下輕輕地擦了擦,擦完即刻抽手,並沒有觸及禁區,好像真的很君子的做法!
女孩閉著眼,他這手法令她更加尷尬!!!
是啥意思?
是尊重她?
還是嫌棄她——小?
應該不小了啊,早就有B了啊!
他看著她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這個身體綁得緊緊的,一抹笑意蕩漾在臉上。
把她重新放在床上,拿著毛巾進衛生間了。
她內心砰砰地快速地跳著,怎麽辦?怎麽辦?
接下來就到下麵了!
我該如何拒絕呢?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還想擦,嗯?”隻見對方兩手空空地出來,滿臉的得意。
“不要!”她下意識地縮了縮。
這時,護士剛推門進來,撞見兩人親密的舉動,立即尷尬地退了出去。
張曉瑩差點要暈過去了,這是咋回事啊!他們沒什麽啊喂!她真想把護士拽回來,跟她好好解釋。
“別想著解釋,我們的事不需要對別人解釋!”陳曦再次看穿了她。
張曉瑩炸毛了:“我們的事?我們有什麽事啊喂?”
陳曦把擦幹手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聞聞手上還留有的體香,整個身體往她床上傾斜下去,含情脈脈地盯著她說:“就是方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