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不自量力
到這裏,趙印轉頭看了一眼那跪倒在地的扈從,“我這麽,想必你也應該明白為何我一定要報名一同前往了吧。”
這扈從既然能成為趙印的心腹,那自然也不可能是個傻子,其中道理就差被擺在桌麵上來了,他又如何能不懂。
“的明白,隻要少爺您在那隊伍之中,恐怕也就沒誰敢接近拓跋隼了。”
趙印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蹙了蹙眉頭,冷冷道,“還有,今那個叫魏無痕的,他似乎並不怎麽懼怕我,是個刺兒頭,得盡快解決,要不然等我們出發離開煙城前往沉劍山之後,他也是個不的隱患,會給我添麻煩的。”
聞聽此言,那扈從有些麵露難色的開口道,“可是少爺,那子現在可住在拓跋氏的府邸,我們不好動手啊。”
“你是豬腦子嗎?
這煙城來來往往多少刀口舔血的遊俠兒你不去用,幹嘛非要自己動手。”
聽到這,那名扈從頓時了然,立馬是點了點頭,“的懂了,立馬就去辦。”
“記住,手腳幹淨點兒,別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少爺您就放心吧,我辦事兒一向都是手腳最幹淨的。”
趙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下去吧。”
扈從離開之後,趙印一個人坐在涼亭之內,一臉陰沉的笑容,“魏無痕,區區一個遊俠兒,也敢於本公子爭,簡直不自量力!”
另一邊,帶著魏淵回到拓跋世家之後,安排了住所,拓跋隼便並沒再多理會他,隻留他一個人在院子裏。
魏淵也沒在意,這位拓跋大姐雖然長得一副絕美麵容,身段也是一等一的難得,可魏淵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先不自己那位才色雙甲的老婆,就是大千世界遇到的長安,與之比起來也已經可以不分伯仲。
拓跋隼離開之後,魏淵盤膝坐於床榻之上開始獨自吐納修行起來,畢竟他可沒忘了自己周身竅穴之中還蘊藏著大量道法之力呢,若是不將這些道法抽絲剝繭的一一消化掉的話,他的實力就永遠不可能到達全盛時期。
入夜,月黑風高,這樣的氣最適合的就是殺人放火。
魏淵端坐在客房之內,腦海之中一邊推演著李玄圖劍道筆記之中的記載,一邊緩緩將周身各大竅穴之中所蘊含的那些道法之力一點一點的向著氣海宇宙融匯而去。
這些被自行封印在竅穴之內的道法之力渾厚異常,若要全部吞噬煉化也需要不短的時間,雖然能夠直接打開竅穴任其流散,可畢竟這麽些個道法之力融合之後,魏淵敢保證自己能夠踏入造化境界,若就這麽任由它散去,那也未免太過於暴殄物了。
就在魏淵還在煉化竅穴內的道法時,忽然的,有三道氣息闖入了他神識探查的範圍之內。
雖然已經探查到有三人潛入了拓跋府邸,可魏淵卻並沒有多麽在意,這三人的境界實力根本不值一提,一個照神初境,兩個斬元巔峰,恐怕連他一劍都擋不住。
拓跋府邸寬廣非常,這三人竟是筆直向著客房的方向潛行而來,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魏淵才入翻秘境沒多久,有交集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自然不難猜測是誰在針對自己。
隻不過這拓跋府邸也不是誰闖就能闖的,那照神初境的修士倒是沒什麽人發現的了,可那兩個斬元巔峰之中的一個人或許是性子比較急,衝的比較快,一不留神就驚動了府中尋夜的護衛。
“有刺客!”
一聲驚呼劃破夜空,頃刻間,整座拓跋府仿佛活了一般,所有正在值夜的扈從皆是聞聲而來,再加上府上幾名好手,一下子便鎖定了那兩名斬元巔峰修士的方位。
書房內秉燭夜讀的拓跋隼頃刻間衝將而出,身形懸於府邸上空,神魂一掃之下便向著那兩名刺客衝殺而去。
而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那兩名斬元修為的刺客吸引過去的同時,剩下那個照神初境的修士便悄悄的摸到了魏淵所在的客房之外。
他伏牆而走,腳步輕盈根本沒有任何聲響,一身氣息同樣隱藏的極美,就連拓跋隼那神魂一掃都沒有發現他,可見此人的境界實力應該還要在那位拓跋大姐之上。
就在那刺客想要推門而入的同時,他猛然心中一跳,身形後撤數丈,而那扇客房大門卻悄無聲息的自行打開了。
大門打開之後,一個平淡的聲音傳來。
“閣下深夜造訪,想必來者應該不善吧。”
隨著聲音的響起,隻見一個白衣青年從門內走出,要懸佩劍,臉色並沒有半分的慌張。
那蒙麵此刻眉頭微微一簇,“你是魏無痕?”
“不錯,在下正是魏無痕!”
“那對不住了,有人出錢買你的命!”
那人話音落下的同時,腰後一柄短刀刹那間出鞘,身形如一尾遊魚般向著魏淵疾掠而來,氣勢洶洶。
魏淵並沒有怎麽在意,一手按劍,一手捏劍指輕輕向前一點,指尖與刀鋒尖刃頃刻間撞擊在了一起。
“哼!不自量力!”
那刺客頓時冷笑一聲,手中力道再加幾分,鉚足了力氣就要一刀刺穿眼前這個不知道高地厚的年輕人!可下一瞬間,那刺客心頭便猛地一驚,無論他如何的加力,手中的刀刃竟然在難以寸進分毫!“這……怎麽可能!”
在他驚訝之餘,那白衣青年咧嘴微微一笑,“不自量力的是你!”
話音傳來的同時,魏淵指尖壓縮到了極致的劍意頃刻間爆發出來,那柄並不算是多麽名貴的短刀瞬間被一轟而碎,巨大的力道反衝而去,轟擊在那刺客胸前。
“噗!”
噴出一口鮮血之後,那貿然前來刺殺的可憐人身形倒飛而出,狠狠的砸落在後方牆根處,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整座圍牆頃刻間倒塌。
魏淵並沒有下死手,否則那人絕無生還可能,隻不過即便如此,那刺客在受了魏淵這一劍指之後別是繼續戰鬥了,恐怕就是站起來都難以做到。
魏淵不急不躁,於院中一處石桌旁坐下,看著那口吐鮮血的可憐刺客,笑道,“吧,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