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宮門正式公布了前往宮演武的三位弟子,吳傅桂自然不會有任何人敢不服,至於魏淵,在曆經了演武閣的三輪比試,雖然最後與吳傅桂並沒有真正交手,可就他那悍然轟殺趙複的手段,直追照神中境的實力,被選為隨行弟子自然也不敢有人半個不字。
至於第三個人,長安,在她被宣布隨同前往宮演武的那一刻,幾乎整個太歲宮都震動了。
“什麽!長安師姐!這怎麽可能,長安師姐雖是混元道體,可境界實力也才不過斬元巔峰,核心弟子裏又不是沒有照神修士了,為何會選她。”
“是啊,雖長安師姐的確是美麗動人,可宮演武絕非事兒,難不成以容貌美死對方嗎?
神君她老人家這是要幹嘛?”
有吳傅桂和魏淵珠玉在前,長安這個本應該受人期待的混元道體便顯得有些普通了,甚至可以成了一個拖後腿的累贅。
宮演武事關重大,不僅僅隻是各大宮會有弟子參加,那些依附於宮之下的世外宗門自然也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畢竟若是能在演武之中拿到名次,那也算是間接的給自家依附的宮長臉了,好處當然是不會少。
而即便是這些宗門,也都是盡力挑選門內實力超群絕倫的弟子參加,雖然或許沒有宮核心弟子這般的恐怖,個個都是照神,可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如孟枕書這般胡鬧的將一個斬元巔峰推上去出醜這樣的事兒,所有宮神君之中恐怕也隻有她能做得出來了。
隻可惜無論眾位長老是如何勸解,孟枕書也都是一句話給他們徹底堵死。
“要麽帶上長安,要麽,你們這群人之中挑一個領隊去墨神宮,反正本君是不想去那破地方。”
一群長老也都是抓耳撓腮,實在是無奈至極,他們心裏都清楚的很,與太歲宮不對付的宮不多,兩座而已,一是那滅盡宮,二,則是這次的演武舉辦之地,墨神宮。
要與滅盡宮不和,那是因為兩家門下弟子多年來爭奪無主資源所導致的話,那這墨神宮則僅僅隻是因為孟枕書的與墨神宮宮主陶微雨的個人恩怨了。
那些陳年往事兒雖早已被世人所淡忘,可他們這些長老們卻也是有所耳聞,自然是不敢再與孟枕書死磕,都隻能是無奈的點頭默許。
而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長安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從沒想過以自己這樣的境界也能參加宮演武,雖近段時間她的境界已經有了破境照神的跡象,可那也不過僅僅隻是摸到了門檻而已,要想真正破境恐怕還得摸索一段契機。
“神君為何會選我去?”
長安端坐在自己別院之中打坐冥想,空閑之餘發發呆,有些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就在此時,別院的角落之中傳來幾聲“悉悉率率”的聲音,長安轉頭看了過去,麵容頓時和藹起來,那是兩頭幼毛未脫的獸,自從魏淵傷勢好轉,不用護法之後,長安便自覺到神君寢殿將這兩頭獸給接了回來,一直養在自己的別院之中。
來也怪,這兩個東西在孟枕書那是沒日沒夜的胡鬧啼哭,惹來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嫌棄,可一到長安這,竟然頃刻間就乖巧了下來,每日雖依舊是玩鬧嬉戲,可卻在不怎麽發出那般令人頭疼腦漲的哭啼聲了。
長安走過去抱起那兩頭獸,笑道,“知書,你是姐姐,你得讓這弟弟。”
著她又轉頭看向懷裏身材嬌一點兒的那一頭,繼續道,“識禮,你是弟弟,也不可以咬姐姐,知道了嗎?”
兩頭獸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原本還想問一問魏淵的意見,可一回想起那一日對方那般斷情絕義的言辭,長安的心情就好不起來,也不想再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便擅自就做了決定,知書識禮,這兩個名字她都非常的滿意。
兩個東西也很是乖巧,拿頭蹭了蹭長安的胳膊,發出低聲的鳴叫,煞是可愛。
長安先是溫馨的笑了笑,一瞬間竟然有了一種做母親的感覺,可隨後她又無奈的歎息一聲,繼續道,“過幾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楊嶽長老會照顧你們的,你們要聽話,不許隨便就哭,知道了嗎?”
知書和識禮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有些依依不舍的蹭了蹭她的身子,眼中隱約有淚光閃動。
見到這一幕,長安頓時心軟了起來,“別擔心,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就去上山采新鮮的竹筍給你們吃好不好?”
一聽有竹筍吃,兩頭獸的悲傷情緒頓時是一掃而空,從長安懷裏蹦出來,開始歡呼雀躍的滿地打滾。
長安也是滿臉的笑意,自從被發現是混元道體,成了核心弟子之後,她已經是很少會露出這般發自肺腑的笑容了。
可笑完了之後,她又不自覺的轉頭看向了別院之外的穹,眉間浮現一抹淡淡的愁態,“那個魏淵,真的有那麽討厭我嗎?”
已經接近宮演武開始的日子了,太歲宮位居下以西,而墨神宮則定居極東之地,即便是如孟枕書這般的長生境界無上修士要想橫跨如此一段距離也得花費不少時間,而且現如今還帶著魏淵這三人,自然是得要早一些出發才是。
出發的那,太歲宮山門之外,高台之上孟枕書豪氣幹雲是振臂一揮,大呼出聲,“孩兒們,爾等且看守山門,本君要出門打妖怪去了!”
緊接著整個山門之外頓時傳來震耳欲聾的高喊聲,氣勢如虹。
“神君威武!神君威武!神君威武!”
這一幕再搭配起孟枕書那放蕩不羈的掩嘴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邪門宗派要重現下了呢,看的立在孟枕書身後的一眾太歲宮長老們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長安和吳傅桂也都是一臉無奈的站在孟枕書身旁,還真是沒有一點兒好炫耀的,羞恥的不能自拔,也隻有魏淵,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依舊是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反而一下子讓所有人覺得很是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