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火上澆油
這麽著,長安看向魏淵,開口道,“要不我們換條路線離開山脈吧。”
“換條路線?”
魏淵眉頭微微一挑,“你在藏書樓泡了那麽久,難道就隻看了心法術法了嗎?
那些個地理典籍是不是從未翻閱過,若是換一條路,那便要繞行數十裏,這山脈裏的荒獸無數,若是遇上個一兩頭,恐怕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還不如就這麽出去,看看那些嘍羅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可是你……”長安自然還是有些擔憂,可剛想開口繼續點兒什麽的時候,魏淵忽然開口將其打斷道,“放心吧,我不會去送死的,也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替太歲宮拔掉一個日後的細作,想必孟枕書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隨後,一行人動身心翼翼的向著山脈外圍潛行而去,出了腹地之後,周圍的荒獸雖並不會如腹地內那般的危險,可畢竟如今的太歲宮一行人都已經不是全盛時期,即便是遇上一兩頭照神境界的存在也必定會有所折損,他們已經死不起了。
而如魏淵所料,那沈元貴如此急急忙忙的先一步而去,並非是真的去探路,也不是如太歲宮那些弟子所想的那般隻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而已,他斷定滅盡宮眾人絕不會那麽輕易的離去,畢竟他們在這裏損失了這麽多,若是就這麽回去了,以滅盡宮治下的手段,恐怕這群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錢師兄,我們這回……怕是真的要栽了,損失了數十人,神君大人不會那麽輕易就放過我們的。”
山脈外圍之地,一名滅盡宮弟子一臉惆悵的開口。
錢布奪也是一臉的陰霾,他死死的捏緊著拳頭,到最終才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道,“我們在這等著,等那群人出來之後將他們趕盡殺絕,若是能夠帶回沈元貴與長安的兩顆頭顱,雖不敢能夠免去我們的責罰,但也不會太過狼狽。”
“這……” 周圍所剩不多的那幾名滅盡宮弟子頓時是神情複雜了起來,其中一人還是終於忍不住一般的開口道,“錢師兄,我們還要冒這個險嗎?
方才你或許沒看清,可我卻看的真切,那於穹之上與毒龍一戰的正是太歲宮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核心弟子,那等遮蔽日的劍幕,若是再來一次,恐怕我們都得隕落至此啊。”
聽到這話,錢布奪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的確,那頭毒龍的厲害他們之前早就有所領教,甚至於不少師兄弟就死在那毒龍的龍息之下,那個太歲宮的新晉核心弟子若是能有與毒龍一較高下的實力,那恐怕別是他們,就是滅盡宮一般長老來了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可若是就這麽離去,回到宗門他們將要麵臨的懲罰恐怕不輕,甚至於會因此丟了半條命,一時之間,錢布奪也是糾結萬分,斟酌不定。
就在滅盡宮這群人還在這拿不定注意的時候,忽然間,一道聲音從暗處傳了過來。
“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擔心,那個魏淵現如今已經是身負重傷,根本就沒有任何實力可言,不過一個銀樣鑞槍頭罷了。”
“什麽人!”
錢布奪猛地轉頭,所有滅盡宮弟子皆是警惕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刃,一臉的虎視眈眈。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一個人影從樹叢之中緩緩走出,滿麵笑意,正是沈元貴。
“沈元貴,你來做什麽?
找死嗎?”
錢布奪神魂探視一番,發現附近並沒有太歲宮的其他弟子,頓時冷笑一聲,繼續道,“方才我還在估摸著怎麽才能把你這顆頭收入囊中呢,沒想到你竟然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樣我要是還不收,那就未免太不給你這個太歲宮首席核心弟子麵子了。”
著,錢布奪臉色猛地一冷,一揮手,身後數名核心弟子迅速上前,將沈元貴的退路盡數封死。
麵對如此絕境,沈元貴雖心中也有些慌張,可臉色卻依舊沒變,嘴角上揚,他開口道,“真不打算聽我兩句?
我接下來要的話對你們來可比我這顆人頭重要的多,甚至於還能救你們的命呢。”
聽到這話,錢布奪眉頭微微一簇,抬手止住了就打算圍上去的滅盡宮弟子們,他不冷不淡的開口道,“煮熟的鴨子我就不怕他飛了,你既然有遺言,那我也就受累聽兩句,吧。”
沈元貴也沒去在意這些話,隻是淡淡的開口道,“想必你們也看到了,那個魏淵能夠力戰造化上鏡的荒獸,且還隻是一個斬元上境而已,這等賦實力,恐怕要比在座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個檔次,這樣的人才若是帶去見你們滅盡宮的神君大人,想必你們辦事不利的罪責不僅會免去,甚至還有賞賜等著各位呢。”
聽到這話,錢布奪冷笑一聲,“你當我傻嗎?
你口中那個魏淵的確是資過人,甚至可以是驚世駭俗,可他怎麽也都是你們太歲宮的人,於我等而言,便是敵人,唯有殺,哪有留。”
“此言差矣,這個魏淵乃是被我們家神君擄來的,我們家神君的脾氣秉性你想必也知道,雖然我與這個魏淵接觸的時間不多,可我卻很清楚,他其實並不想待在太歲宮,隻要你們能夠動他,他自然會跟你們走的。”
聽到這話,錢布奪眉頭微微一挑,似乎是思索了片刻,隨後才露出一絲笑容,“那就多謝你告知我這些了,我會嚐試的。”
“但是你的頭,我還是要帶走,這並不影響我們滅盡宮挖你們太歲宮的牆角!”
著,錢布奪一聲令下,周圍弟子頃刻間麵露凶相,就要將沈元貴滅殺當場。
“住手!”
沈元貴大喝一聲,“沒有我,你們根本就沒機會接近魏淵,雖他現如今身負重傷,難道你們就不怕他還留有後手!”
聞聽此言,錢布奪再一次喊停周圍弟子,眯了眯眼睛,輕笑道,“你是太歲宮的首席核心弟子,與我滅盡宮可謂是勢不兩立,你怎麽讓我相信你?”
“那魏淵竟敢與我爭奪長安師妹,就僅憑這一點,便足挫骨揚灰。”
沈元貴臉色陰沉的開口,“可是我們怎麽也都是同門,若是互相廝殺怕是也會麻煩不斷,而且隻要他離開太歲宮,遠離長安師妹,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們真能將他帶走,我還得感謝你們呢,即便是不能帶走,把他殺了,對我來同樣是一件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