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以劍開虛空
當年任浮萍坐化之後,整個大千世界多少人瘋了一般的在尋找玄寶錄的下落,到最終也隻是被一個叫李玄圖的尋得下篇,至於那上篇,從未有人見過,甚至於各大宮都曾放話出來,誰若是能呈上玄寶錄上篇便能被該宮奉若上賓,修行資源數之不盡用之不竭。
可即便是如此大的賞頭也沒能讓這玄寶錄上篇浮出水麵,盡管已經過去了無數歲月,依舊有不死心的修士還在尋找。
不僅僅隻是玄寶錄,任浮萍身為北海冰宮之主,所擁有的神器法寶、修行秘典那可都是數不勝數,雖然大部分都已經被其他六座宮瓜分一空,可終究還有著漏網之魚沒有被世人所找到,這些也都是讓人垂涎不已的寶藏。
那孟枕書恐怕就是因為這些才將魏淵這個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北海冰宮,且來曆不明的人物護在身下,若非如此,魏淵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麽別的理由會讓她這般輕易的就對自己以核心弟子的身份相待。
想到這裏,魏淵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研讀手中那本千劍秘典。
這本秘典並非心法,而是術法,是一本劍術秘籍,論起精妙玄奧的程度,可算得上是魏淵在這藏書樓裏見過的最為頂尖的術法之一了。
以魏淵的劍術賦,要將這本秘典悟透並不需要花費多長時間,隻不過還沒等他把典籍看完,方才那急匆匆而去的長安和沈元貴兩人有氣鼓鼓的回來了。
看那樣子似乎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沈元貴在一旁笑臉相迎,一個勁的安慰著,恐怕整個太歲宮也就眼前這位終年帶著麵紗的女子能有這般待遇了。
“沒關係,長安師妹,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了,那等回來之後,你依舊有時間在這琢磨那本千劍秘典,到時候我讓所有人都不許到第七層來打擾你,你看怎麽樣?”
沈元貴還在一個勁的唾沫四濺呢,一轉頭卻看到了長安那張陰沉下來的臉,他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那本千劍秘典現如今正被方才坐在這冥想的子被捧在了手裏。
“無恥!”
長安低喝出聲,站在一旁的沈元貴臉色愈發陰沉。
在他們看來,這個魏淵與那種半夜三更出門偷女子肚兜的潑皮沒有任何區別,他們隻不過是稍微離開了一會兒,對方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那本被長安翻閱過的秘典捧在了手裏,還裝模作樣的擱那翻閱,簡直不是道貌岸然這四個字能形容的。
畢竟誰看書能像他那樣翻頁如疾飛一般,這可是藏書樓第七層的秘典,其玄奧程度又哪裏是他一個斬元修士能夠看透的,即便是一兩頁紙,恐怕就已經夠他參悟數日,這般快速的翻閱,早已被長安兩人當做是被抓了現行之後因著急尷尬而故意裝出來的做派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了。
沈元貴怒火中燒,似乎比長安本人還要氣憤,他周身氣息鼓蕩而出,就要出手教訓教訓這個意圖染指他長安師妹的登徒子。
隻不過這一次依舊還是被他身邊的長安給攔了下來,雖然不屑甚至於不喜魏淵這般的行事,可這裏畢竟是藏書樓,若是把事情鬧大,以掌罰長老楊嶽的脾氣秉性,不僅僅是沈元貴,恐怕就連她也得一並受罰,她可不想遭這種無妄之災。
“算了,沈師兄,在這裏動手不太好。”
著,長安邁步向前,走到了魏淵身前,居高臨下的撇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給我!”
魏淵不為所動,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見他這副做派,長安眉頭微微一皺,可還沒等她開口話,那沈元貴便已經忍不住了,大踏步上前,怒喝道,“放肆!一個斬元修為的廢物也敢如此無視長安師妹,速速將手中典籍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魏淵依舊沒有抬頭,可卻是終於開口話了,他語氣平淡,絲毫不為所動的道,“方才我在這等你,現在換你等我,合情合理,若是你不想等,可以明日早些來。”
“你!”
長安秀眉一皺,可好在性子平靜,沒有如潑婦一般的破口大罵。
但她身邊的沈元貴就沒有那麽好脾氣了,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是冷笑一聲,譏諷道,“你就是抱著這本秘典一一夜又如何,看得懂嗎?”
“看得懂。”
魏淵淡淡的開口。
“哼,別在那胡話了,千劍秘典乃是這藏書樓第七層最為玄妙的典籍之一,就算是長安師妹在這悟了一旬的日子都沒能悟透,就憑你……”到這裏,沈元貴嗤笑一聲,眼神之中的輕蔑之色愈發濃烈。
反而是長安在聽到魏淵這句平淡的話語之後微微愣了一下,這子一直以來都是這副不染塵埃的態度,難不成他真的隻是來看典籍的?
可一想到這裏,她又立馬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甩出了腦海,畢竟誰看書能像他那般,他那已經不叫看書了,分明就隻是在翻書而已,長安甚至都懷疑他有沒有去看那書頁之中的文字。
“好,你你看得懂,那你知道千劍秘典之中的那句以劍開虛空,縱橫八千裏是什麽意思嗎?”
長安臉色平淡下來,這才開口問到。
沈元貴譏諷的笑了笑,“若是答不上來就別在那裝腔作勢了,交出秘典,給我夾著尾巴滾出……”可還沒等他把話完,魏淵的聲音便在這藏書樓第七層響了起來。
“此處以劍開虛空中的虛空並非指的是外在的界之虛空,而是指一種內在的境界,的簡單一點兒,就是用你的劍道感悟,在你的氣海宇宙之中開辟出一處空間,用這處空間孕育自己的劍術道法。”
聞聽此言,長安先是微微一愣,似有所悟,她繼續問道,“何以見得?”
沈元貴眉頭微微一皺,趕忙開口道,“長安師妹,你別聽他胡八道,若是擾了你的道心,修行秘典不成還反倒走火入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長安微微搖了搖頭,“不過是術法而已,又不是心法,聽聽也無妨。”
聽到這話,沈元貴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可既然長安都已經這麽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多嘴什麽,隻是看向魏淵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