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太滲人,你快點兒
那一縷金色劍芒定在牛犇眉前一寸,而牛犇伸出的手掌卻停在那看門奴才脖頸前兩寸,隻要他上前,恐怕在抓住那奴仆脖頸之前,自己就得先倒下。
這一下,別是牛犇了,就是楊一謀都被嚇了一跳,那一縷金色劍氣雖隻有三寸有餘,可其內所蘊含的威能卻是不可忽視的強大,而且還攜帶著一股曠世殺意,他們毫不懷疑,若是這個時候牛犇還想做些什麽,這柄劍將會在瞬間洞穿他的眉心,沒有任何猶豫。
“住手,住手!”
楊一謀趕忙上前打圓場,“有話好好,我們是來與仙君談事情的,不是來打打殺殺的,大長老,你且先退後。”
牛犇咽了咽唾沫,也不敢再去與那個激怒自己的奴仆計較太多,緩步開始後退,可那柄金色劍卻仿佛盯牢了他一般,一直控製在眉前一寸之地,如影隨形,這可把這位赤霄宮的大長老給嚇慘了。
這個時候,那個被認作是提司府奴仆的男子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座房間,他笑道,“你們不是要找萬道仙君嘛,喏,他就在這裏邊。”
一聽這話,楊一謀立馬想明白了,感情是這位仙君護短,看不得家中奴仆被仙界人欺負,他立馬是向著那間房門微微一作揖,這才開口道,“仙君,我乃仙界赤霄宗二長老楊一謀,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相商,與仙君府內奴仆的衝突也實屬是個誤會,還請仙君不要怪罪。”
他這話剛一完,房門便緩緩打開,一身居家閑散服飾的魏淵從裏邊走了出來。
在見到魏淵的那一刻,楊一謀和被斬道劍氣逼的不得不後退的牛犇都是一愣,早聽聞這位萬道仙君是前一世仙界斬道帝尊轉世,年紀並不大,可沒想到如此年輕。
“楊一謀見過仙君。”
楊一謀趕忙再一次行禮。
在他身後不敢躬身,生怕被那柄劍氣洞穿的牛犇也隻得是抱了抱拳,開口道,“在下牛犇,方才的事情隻是個誤會,還請仙君不要怪罪。”
魏淵並沒有理會他們,走出房門之後他先是走到了那被兩人看做奴仆的男子跟前,隨後做了一個讓兩位仙門長老膽戰心驚的動作。
隻見魏淵微微屈身向著那男子行了一禮。
這一下,牛犇和楊一謀的腦子裏頃刻間是“嗡”的一聲轟鳴,變得一片空白。
那從房子裏走出來的是萬道仙君?
那身為仙君他為何會向一個奴仆行禮?
若不是仙君,難不成這個奴仆才是真正的仙君?
可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這對於兩人來都不會是好事兒。
魏淵自然就是萬道仙君,而這個提司府裏能夠受他一拜的也就兩個人,一個是母親塗滿月,另一個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他的父親魏正豐。
“爹,這種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了,您老還不如陪著娘去釣釣魚散散心呢。”
魏淵看著自己這位父親,有些無奈的笑著開口到。
“爹?”
“轟!”
兩位仙門長老的腦子裏又是一片轟鳴,這下他們可真算是把這位仙君老爺得罪慘了。
開罪誰不好,竟然踩到了魏淵父親的腦袋上去,雖即便是今日魏淵不在府中,他們倆也休想傷及魏老爺子半根毫毛,可既然已經起了殺心,魏淵便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這不正要去找你娘呢嗎,剛路過大門口便聽到有人敲門,喏,人我給你領來了,我這就走了,你們自己好好聊。”
著,魏正豐拋了拋手裏楊一謀給他的玉瓶,看向魏淵,他笑道,“你要真想談事兒啊,你就找那個長得斯文的談,人最起碼懂得人情世故,至於這邊這個五大三粗的……”到這,魏正豐瞥了一眼早已是被眉心前那一柄劍氣逼得冷汗直冒的牛犇,輕笑一聲,“……你自己愛怎麽辦怎麽辦吧。”
魏淵點了點頭,這才恭敬的送離了魏正豐。
魏正豐離開之後,魏淵看都沒看一眼那牛犇,隻是瞥了一眼楊一謀,“九轉金丹,也算你有心了,進來吧。”
聽聞這話,楊一謀慶幸自己之前做了正確的決定,否則恐怕今日兩人都逃不脫被丟出提司府的悲慘下場,甚至於能不或者離開這個凡間都成問題。
看了一眼被斬道劍氣逼得隻能後仰立在那裏不敢動彈的牛犇,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大長老你先堅持一會兒吧,我馬上就出來。”
著,楊一謀便立馬轉身緊跟著魏淵進入了房間之中,隻留下牛犇一人還在哪喊,“你快點兒啊,這東西太滲人了,快點兒嗷。”
步入房間之內,楊一謀才發現,此處原來是一間書房,書房很大,四周牆壁都立著一排排書架,其上堆滿了各種典籍卷軸,房內書桌旁燃著一爐熏香,味道不濃但是沁人心脾。
魏淵立在案桌之後,提筆好似在畫著什麽東西一般,他頭也不抬的開口道,“吧,什麽事兒?”
聞聽此言,楊一謀不敢有任何怠慢,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一手顛覆了仙人魔三界地位的奇人,又是當年的斬道帝尊,如今的萬道仙君,他不過一個赤霄宗二長老,的的確確沒有在其麵前擺譜的底子。
想到這,他趕忙開口,“仙君,這生界與人間界的道已經連接,我仙界眾修士也已經按照約定沒有任何一人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進入凡間境內,也不曾有人前往生界掠奪資源,您所的我們都做到了,您看是不是也該讓我們仙界各大仙帝他……”“你想讓本座放了旭陽他們是吧。”
魏淵依舊是沒有抬頭,低頭作畫,畫筆不停,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楊一謀咽了咽唾沫,這才諂笑道,“的確是這個意思,畢竟您也知道,仙門若是群龍無首,那門下弟子也不太好管控,若是哪日有些不爭氣的弟子對凡間或者生界的資源起了歹意……”“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
魏淵還是沒有抬頭,就好像是在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