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閣下是
半個月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往生宗的成長速度別是半個月,那幾乎是一日一變樣,半個月後的往生宗已經有了五十多位不朽修士,數百大悟,境界最低者也已經步入無垢上境。
更何況還有近三十頭護山神獸,這些異獸雖然是界主開啟的靈智,可對界主強行度入他們體內的死氣是恨之入骨,在得知他們的存在對於界主來隻不過是一具儲存死氣的器皿之後頓時是怨氣橫生,相比較之下,對於那將他們從深淵之中拉出來的魏淵那自然是更加的感恩戴德。
這些異獸放棄了死氣之後選擇了妖族的心法修行,境界與日俱增,不朽境界者更是多達二十位,剩下的那些也都已經步入了大悟巔峰。
如今的往生宗若是擺在凡間,那足以橫掃任何一方勢力和國家,甚至可以整個凡間加起來也無法忤逆往生宗。
魏淵當時將這群人帶入生界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想到了,他不僅僅隻是要阻隔仙魔兩界染指生界的資源,更是要在此處培養凡間界的底牌,打造出一個能夠讓仙魔兩界任何一方勢力都膽戰心驚的宗門。
畢竟凡間已經被壓製太久了,即便是那道被衝破,冥府修士重現世間,恐怕也無法與仙魔兩界之中的任何一方抗衡,就算是魏淵手裏握著這群仙帝魔君的性命以做威脅,恐怕也撐不了太久,畢竟仙魔兩界的野心自萬古年前便已經展露,哪有那麽容易收斂。
半個月過去,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可一道氤氳著恐怖氣息的身影卻已經自北海衝出,一路向著往生宗分堂遁飛而去,速度之快,死氣之濃,簡直駭人聽聞。
界主終於出關了,以他的境界實力,再加上手中死界界核,恐怕在這整個生界之中都找不出能與他一較高下之輩。
那一日,正午時分,還在往生宗分堂正殿內打坐冥想的魏淵忽然雙眸睜開,猛地轉頭臉色凝重的望向北邊的方向,他大喝出聲,“所有往生宗弟子盡數離開分堂,火速撤回本宗布防!”
聲音如黃鍾大呂一般,在靈氣的加持之下響徹整個分堂,所有弟子都是微微一愣,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何今日的掌宗大人會如此反常,言語之中竟然透露著一絲緊張,可終究還是不敢有絲毫忤逆,所有人第一時間騰飛而起,速度極快,沒有任何猶豫的向著本宗禦空而去。
他們這一走,整個分堂便隻剩下魏淵一人,不消片刻,一片烏雲自北方穹遮蔽日一般蓋了過來,緊接著便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何方宵,膽敢霸占本帝養氣之所,還不速速前來受死!”
那道聲音之中裹挾著不可匹敵的威能,確實是神通巔峰境界強者不假。
魏淵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稍一思索便已經想明白了,這界主忽然出關,恐怕就是因為自己打草驚了蛇,貿貿然斬斷了此處陣法的緣故。
隻不過既然對方已然出關,而且明顯是來者不善,那他也就沒有什麽好躲的了。
如今的魏淵隻差半步入神通,就差了一個契機而已,上一世,他是在生死邊緣悟透了手中的劍才能踏出那一步,這一世他依舊還得在生死一線之上尋找這個契機。
想到這裏,魏淵緩緩起身,大袖一揮直接騰出大殿,身形扶搖而上,直入穹,與那立於漫死氣之中的界主遙遙相望。
見到魏源出現,那界主似乎愣了一下,此地怎麽會有人類出現,難不成是哪位仙帝或是魔君以大手段大威能破開了生界的禁製不成。
若真是那般,他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看眼前這人雖隻是不朽巔峰半步神通境,可難保在仙界或是魔界就是位無上斬我元神境的絕代強者,手握一方勢力的帝君巨擘啊,若真是那樣,那他可得罪不起。
這界主修的是死氣,這生界並不適合他,他出現在這裏也不過是個意外而已,等破境了道虛境界後必定還是會離開此地,離開了這還能去哪?
不就是仙魔兩界嘛,難道還能去那凡間不成。
所以現在他可不能得罪仙魔兩界的修士,若是一個不心結下了梁子,到時候還沒等自己離開生界呢,便已經被仙魔通緝,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可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
所以在看到魏淵的那一刻,界主周身死氣猛然一緩,聲音也再沒有了方才那般的趾高氣昂,竟是以同輩語氣開口道,“這位道友看樣子不像是生界人士啊,敢問來自何方?
所屬哪座宗門啊?”
聞聽此言,魏淵頓時就明白了這界主心中的那些個九九,頓時微微一笑,開口道,“你自稱本帝,想必應該是仙界之人吧,仙界十位仙帝本座都熟,似乎沒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啊。”
此話一出,那界主心神猛地一震,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一抽,十位仙帝都熟,眼前這男子到底何方神聖啊。
魏淵猜得不錯,這界主原本其實就是仙界修士,但奈何修的卻是死氣,在仙界,死修雖並不是沒有,可卻也都是遭人唾棄的存在,在那些個自稱名門正道的劍修、仙修眼中,如他這般的死修就如同是下水道裏的老鼠一般的令人厭惡。
界主雖空有斬我元神境的修為,有證道魂魄,可終究是無法坐上仙帝的寶座,用其餘那些仙帝的話來就是難登大雅之堂。
為此,不死心的界主自行兵解,魂魄遁入死界,以求尋得死界界核,將死修這一道徹底的發揚光大,隻要做到如三千年前那位驚鴻一現的斬道帝尊那般,以一人之力力壓整個仙界,到時候看還有誰敢唾棄死修這兩個字!可在成為第二個斬道帝尊之前,他還需隱忍,不可忤逆任何一位手握重權高高在上的仙帝,否則,還沒等他展現心中的一腔抱負,恐怕就得是一命嗚呼,連魂魄都要被徹底抹去了。
想到這裏,界主暗自咽了咽唾沫,他看向魏淵,微微抱了抱拳,“不知道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