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豔驚四座
還未進入仙遊城的城門,便有一股古老的滄桑之氣迎麵撲來,魏淵眉頭微微一挑,看來這城內福澤之力依舊存在啊。
仙遊古城內傳中的福澤之氣的確存在,隻不過這東西古怪的很,看不見也摸不著,即便是不朽巔峰強者也根本無從探查,若不是那個有緣人,就算是在這住一輩子也無法沾染半點。
上一世,魏淵遊曆這座古城之時,一入城門便引福澤加身,一瞬間由入道劍轉證道劍,可以他能夠飛升,與這福澤之力有著莫大的關係。
重生之後,魏淵再一次來到這古城,雖是想來找找他上輩子遺留在這的那件東西,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想看看自己是否還能沾染這福澤之力。
到了城門之外,魏淵走下馬車,一手按劍,牽馬入城,曲若若雖有些不解,可卻也沒有開口多什麽。
一步踏入城關,頃刻間,隻見穹風雲大作,雷鳴陣陣,魏淵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腳步不停,踏著由千年青石鋪成的道路走入城內。
整座城的福澤之力在那一刹那席卷而來,雖然看不到,可魏淵卻能非常明顯的感受出來,自己這副肉體凡胎在他走出那一步步的時間裏正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這等變化是任何奇遇都無法賜予的大造化,是對他肉身及魂魄的升華,在那一刻,魏淵雖然還在行走,可卻已經遁入了一種不可言喻的奇妙空靈境內,原本對劍術的感悟早已登峰造極的他久違的有了一種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感覺。
此時此刻,除了魏淵,誰都沒有注意到這整座城都仿佛在呼吸一般,那雷鳴電閃之下的城邦就好似一頭荒古神獸匍匐在地,在向著魏淵叩拜臣服。
馬車之上,曲若若雖然察覺不到那股福澤之力,可卻能發現魏淵身上那種微妙的變化,頓時眉頭輕輕皺了皺,“這子又在搞什麽鬼?”
魏淵鬆開搭在孺子牛劍柄之上的手,緩緩伸出,掌心向上,就好似要接住什麽一般。
在他伸手的那一刻,穹之上滴落一點雨水,不偏不倚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這第一滴雨水之後,緊接而來的便是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就好似要將這座城池衝洗幹淨,以此來迎接這位三千年前的故人。
魏淵並未張開靈氣阻擋,可自穹落下的雨幕卻在他頭頂自動避開,巧妙的落在他身體周圍,即使是走在這等如柱般的雨幕之內,魏淵也未曾淋濕半分。
這一幕把他身後馬車之內的曲若若都看傻了,以她的境界自然看的出魏淵並未透露半分靈氣,按理他早就應該被淋成落湯雞了,可此時卻好似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籠罩在魏淵周身,就是曲若若,即便是境界全開,恐怕此刻也不敢能傷到魏淵分毫。
“這……怎麽可能!”
震驚了許久之後,曲若若才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魏淵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愧是冰原之主的子嗣,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到這,曲若若又有些想不明白的開口道,“雖然他血液的味道與他母親極為相似,可為何沒有半分妖氣,即便是半妖也好,若不是妖族,又如何繼承冰原大統?”
暴雨不過持續了片刻而已,來得快去的也快,等魏淵走到一家客棧之外,雨幕也戛然而止,陽光灑落,霧氣升騰之間隱約能看到一道七彩虹光如一座拱橋般搭在整座城池的上空。
魏淵也終於從空靈之境內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隻覺一身輕鬆,就連境界都拔高了一大截,離斷塵隻差半步之遙。
“我們先在這客棧入住吧,等我辦完了事兒就會離開,你老實點兒,別給我整出什麽亂子來。”
魏淵回頭看向馬車,開口到。
曲若若也不理他,直接掀開車簾走了下來,抬頭瞥了瞥眼前這間看上去並不怎麽豪華,但卻透著一股古色書香的客棧。
方才那一陣來去匆匆的暴雨讓多少路人躲閃不及,此刻幾乎能避雨的屋簷下都站滿了人,客棧這等地方那自然是最多的。
馬車正好停在客棧門口,曲若若一下車便立即引來了無數目光。
她雖然帶著麵紗,可隱約之中也能看得出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再加上那綽約多姿的身段,一步一行,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散發出的柔美,一下子就將那些自負飽讀詩書,滿腹文章的士子們看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廬州仙遊古城乃是下古城榜首,每年多少富商巨賈甚至皇親國戚曾攜家眷到此觀廬江、聽濤聲,美人佳麗那是走了一波又來一波,久而久之,這仙遊城內男子的眼光都在這等盛景之下被熏陶的奇高無比。
可曲若若這等絕代佳人一出場卻還是如此的驚豔四座,一時之間,他們隻覺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這等言辭根本就配不上眼前這位身著墨綠色長裙的佳人,這應該是仙之容,此人隻應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眸。
隻不過當這群文人雅士看到曲若若下車之後竟然跟在了那相貌平平,還挎著一柄俊秀長劍,裝模作樣的男子身後向著客棧走去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有嫉妒的,有惋惜的,甚至還有泛著怒氣的。
這等絕代佳人,怎麽會便宜了那一看就隻是散修遊俠一般的子呢,句算不上大雅的話,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
魏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要論樣貌,他摘了這麵皮,人鳳的相貌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的,隻不過魏淵對這些看的並不重,所以即便是那些目光如刀一般割來,也傷不了他分毫。
魏淵都是如此,曲若若就更加不在意了,自己身為蛭妖主,又怎麽可能會看得上這群不知高地厚的螻蟻。
兩人一前一後步入客棧之中,所到之處眾人皆是退開兩旁,為那傾城佳人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