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敷衍
聽到這話,葉子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有些著急的開口道,“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就這麽跟他們耗著?
我們葉家這些護衛境界不高,這一一夜的擔驚受怕也就罷了,若是這兩三日都是如此那恐怕撐不過去啊。”
秦莊歎了一口氣,“算了,待會兒我領著那三人去和馬匪過過手,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念頭打消了。”
聽到這話葉子愁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向著秦莊一拜到底,畢恭畢敬。
車隊停馬紮營,生火修整,吊在後邊的那群匪人自然也是駐足遠望,也不近前,虎視眈眈的看著。
沒多久,四道人影走出車隊,不緊不慢的向著身後那群人走去。
行至那響馬跟前,秦莊倒還沒先開口話,那匪人領頭者便已經是一臉色眯眯的盯上了配雙刀的女子,“嘿,今兒個還真是走了大運了,沒想到這販夫走商的車隊裏還能出來這麽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嬌娘兒。”
這麽著,那五大三粗,披著件兒虎皮裘的匪首翻身下馬,伸手就要向著那女子胸前的柔軟處抓去。
可還沒等到他得手呢,一柄劍便搭到了他婉兒上,秦莊轉頭看向那匪首,淡漠的開口道,“給條道走,買路錢自然少不了諸位的。”
那匪首冷笑一聲,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秦莊,“怎麽,占著斷塵修為就敢在我麵前擺架子了?
我告訴你,這裏是塞外,三不管的地方,就是王老子來了我都不給麵兒……”到這,那匪首把秦莊的劍一撥,“買路錢?
把你們截了,什麽都是老子的……”著,又看向那雙刀女子,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況且還有這麽一漂亮的娘子,爺這邪火可是憋了有些年頭了,宅子裏一幫糙老爺們,想來個大被同眠都下不去手!”
“這娘子也算是雪中送炭了,不如隨了我,回寨子裏做個壓寨夫人,保準你是每日滋潤得……”“放肆!”
可就在他這話剛一完,那女子臉色猛地一沉,怒喝出聲,腰間利刃瞬息間出鞘,一刀斬落。
下一刻鮮血飆飛,一隻斷手拋空而起,重重落地,鮮血頓時撒的到處都是。
那匪首瞪著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那缺了的胳膊,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慘叫出聲。
身後一群匪人頓時抽出大刀,麵露凶相,叫囂著湧上前來,就要將這四個不識好歹的雜碎給剁成肉沫。
秦莊眉頭一皺,瞪了一眼那女子,他知道今日見了血,恐怕要想和怕是辦不到了,隻能是一番廝殺了。
想到這,劍刃出鞘,眨眼的功夫便將那匪首的腦袋給挑了去。
“灑家忍老久了,終於可以殺個痛快了!”
武魁倒是灑脫,手中宣花板斧揮舞如風,直接就衝進了匪群之中,這些個七八品的流寇哪會是他這胎息上境悍卒的對手,頃刻間有如鐮刀割麥般片片倒下。
可奈何匪寇人數眾多,撲殺上來如一浪接著一浪,就是螞蟻多了也能堆死大象,跟何況一個胎息修士而已。
秦莊也不甘示弱,一劍向前,瞬息間帶走數人性命,拿雙刀的女子怒氣騰騰,自己從出生到現在可沒受過這等窩囊氣,被一個匪人如此調戲,普之下恐怕都沒誰有那膽子。
唯有魏淵,一手按著腰間的長劍,佇立不前,麵帶微笑似乎根本就沒打算出手。
三人殺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可匪人們也都不是什麽善茬,能淪落至此的哪一個不是狠人,骨子裏都存這一股子狠勁兒,一陣衝殺之後,他們也回過勁兒來了,提著生了鏽的樸刀硬是與三人打了個平分秋色。
這邊一動手,那聲勢自然不,附近的幾股原本就收到風聲的流寇聞風而來,一見這場麵,那自然是黑的幫黑的,一時之間,原本還占著些許上風的秦莊等人一下子就感覺壓力突增。
“江子!還杵在那作甚,幫把手啊!”
武魁咆哮著開口到。
魏淵這才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原本並不打算出手,畢竟他可不想引人注目,隻不過現如今若是再不出手恐怕這商隊就要灰飛煙滅了,沒了這掩護,他孤身一人前往楚地難免引人注目。
想到這,腰間那柄近些日子才到手的玄品長劍是無奈之下破鞘而出,此劍一出,劍氣平平,劍勢也平平,殺人不多,比之那殺人最少的女子竟然還有不足,頓時引來三人一頓嗤之以鼻。
不過讓人疑惑的是,其餘三人無論殺人多少,總歸是避不開那潑灑而來的血紅,可到了這劍術平平的子這兒,殺了那麽些個人,身上竟然依舊是白衣如初,絲毫血腥不沾。
而且此子雖劍術平平,可奈何他這一加入卻讓整個局勢在無形之間悄然扭轉,雖殺人不多,可行劍走劍都是那般圓潤,那般的水到渠成。
葉家車隊那邊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插手,他們這點兒人還未到人家一半,且在昨日夜中還損兵折將死了不少,這個時候能做也就隻是護著馬車了。
葉子愁遙遙看著陷陣之中的四位修士,臉色有些擔憂,又有些陰沉,擔憂的是怕他們若是敗了,恐怕今日這商隊也就沒了,陰沉,則是因為他看出來那江魚似乎很是敷衍,即便是一般胎息上境修士恐怕劍術都高出他不少。
“這江魚該不是個花架子吧,即便我不是劍修也能看出這子每一劍都藏著掖著。”
葉子愁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一番顫抖廝殺下來,那衝的最猛,殺的最凶的武魁身上負傷不少,一身是血也分不清是誰的了,那雙刀女子也多多少少掛了彩,倒也隻有秦莊和魏淵兩人毫發無損。
似乎是被殺怕了,本就不是一個寨的匪人,若是一方損失太大,日後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同行吞並。
所以有了這個心思之後,損失最大的那撥匪人立馬便生出了收兵退走的打算。
而且有了這個念頭的可不止一兩家,這裏是塞外,商隊不敢多走,即便是能劫著車,那一年至多也就那麽一兩次,根本不夠養活一寨子人,所以這響馬與響馬之間的吞噬才是活下去的主要途徑。
若是損失過大,很有可能就將自身立於危險之地,被其他寨子盯上便是死路一條。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幾撥損失較大的馬匪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撤出戰鬥,一揮馬鞭絕塵而去,絲毫沒有任何停留。
他們這一走,剩下的這些人可就慘了,本就沒什麽上風,如今更是險象環生,差點兒就被這四人給殺絕了。
剩下那二十來號人也終於看清了形式,今日這趟車怕是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