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死亡烙印
西法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相信這惡靈,他讓『神之畫卷』重新呈現出《主的磔刑》。
虛幻的巨大十字架重新出現,將惡靈羽蛇控制住,但沒有使用磔刑。
西法用清風托住『神之畫卷』,讓它漂浮在巨蛇的眼前,讓巨蛇代替自己『欣賞』這件『0』級封印物,避免它出現負面影響。
做完這一切后,西法才問道:「你是誰?」
那羽蛇驕傲地昂起頭,震蕩空氣發出了聲音:「我是亞比多斯的王,星星高原的支配者,死亡世界的統治者.」
砰!
一顆不大不小的火球砸到祂頭上,炸起火焰,打斷祂的自誇。
西法不耐煩地說:「講重點。」
羽蛇惡靈眼眶裡蒼白的火焰先是膨脹,又縮成一團,接著道:「我是弗里曼,亞比多斯的統治者。」
「該死的艾格斯家族把我封印在這裡,因為他們擔心『冥皇』殞落之後,我會奪取王位,成為皇帝。」
說到這裡,那惡靈發出低沉的笑聲:「雖然我也確實打算這麼做。」
祂接著又憤怒地吼道:「但我沒來得及執行,該死的艾格斯們就用『冥皇』隕落後身體一部分形成的一件物品,把我殺死,還把我封印在這座墳墓,讓我變成一個『看守者』。」
簡單來說。
被當成了『工具人』使用。
西法在心裡補充了句。
這羽蛇又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我擺脫困境的話,我願意幫助你拿到那件『冥皇』遺留下來的物品。」
「它就在我後面那座宮殿里。」
西法有些意動。
『冥皇』隕落的時候已經是半箇舊日,祂遺留下來的物品肯定非同小可。
否則也無法鎮壓住這天使位格的惡靈。
不過。
『死神』途徑有『死而復生』的能力,艾格斯家族將那件物品放到星星高原上,放到亞比多斯這座城市裡。
說不定,那件物品是『冥皇』歸來的關鍵。
說不定自己一接觸那物品,『冥皇』就會藉助自己的身體復甦。
這很有可能。
『冥皇』容納了『紅祭司』的唯一性,而自己又是『獵人』途徑的序列1。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很適合。
另外,如果那件物品是那麼好控制的話,這惡靈早就動手,早就容納,早就脫困。
哪裡會等到現在。
最後,連『玫瑰學派』這麼多年都沒有進入第三層。
雖說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找不到『鑰匙』的原因,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那件物品。
無論如何。
這聽上去都像是一個陷阱。
於是下一刻,那羽蛇又慘遭磔刑,祂尖叫起來:「住手!」
「快住手!」
西法伸手握持,火焰騰起,形成一條遍布倒刺的火焰長鞭。
他狠狠地一鞭抽在那羽蛇上,抽得祂鱗片粉碎,抽出一條凹槽。
西法揮動手臂,鞭撻著這羽蛇,抽得祂嗷嗷叫個不停。
等西法停下來的時候,這羽蛇形象凄慘。
西法這才說道:「我討厭欺騙。」
「再讓我發現你在撒謊,我會讓你離開,以另一種方式。」
名為『弗里曼』的惡靈連忙道:「不會了,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是的,那件物品很危險,它很可能是『冥皇』歸來的關鍵,否則艾格斯家族不會這麼鄭重。」
「雖然我也聽說,『冥皇』還有其它復活的後手,但那件物品很重要,也很危險。」
「我本來想引誘你去接觸,但現在我不會這麼做了。」
「請不要讓我消失,我還想報復艾格斯家族!」
西法並不關心祂對於艾格斯家族的怨恨,問道:「你是『死神』途徑的天使,又是亞比多斯的統治者,你覺得『冥皇』還有歸來的可能嗎?」
「有!」
弗里曼斬釘截鐵地說道:「祂是我們這條途徑的真神,在後期又利用源質『永暗之河』的支流,強行容納了『紅祭司』唯一性,相當於半箇舊日。」
「如果不是瘋了,祂將比真神更加強大。」
「而即使祂已經隕落,也不會完全消失。」
「祂必須會在『永暗之河』中留下屬於祂的『死亡烙印』。」
西法微微一動:「什麼是死亡烙印?」
弗里曼又是之前的教訓,不敢再隱瞞地說道:「作為源質的『永暗之河』,是死亡、永眠、終點、盡頭、深暗等事物的象徵。」
「而大地的生靈每死亡一次,不管是否成功復活,都會在『永暗之河』內留下印記。」
「那印記就是『死亡烙印』。」
「而作為容納了唯一性的『冥皇』,祂應該只會留下一個『死亡烙印』。」
「只要有『死亡烙印』存在,並且只有一個印記,那麼,『冥皇』就有可能歸來。」
西法對於『死神』途徑不是那麼了解,現在聽弗里曼的講述多少了解了一些。
此外。
他對於『冥皇』那唯一的『死亡烙印』很在意。
那是否說明,『紅祭司』唯一性就在『冥皇』的死亡烙印之中?
「在哪裡可以找得到『永暗之河』?」西法又問道。
弗里曼眼窩中的蒼白火焰『騰』一下冒出來:「你要去尋找『永暗之河』?你想去找『紅祭司』唯一性?」
「確實,『紅祭司』唯一性有可能跟『冥皇』那道於『永暗之河』中徘徊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不過,那個地方非常危險。」
「就連身為『死神』途徑的我,也不敢前往深處,接近『永暗之河』。」
弗里曼的話無疑表示,祂知道『永暗之河』的所在,並且曾經嘗試探索過。
西法沉聲道:「它在哪裡?」
「卡爾德隆城,曾經,不死鳥始祖格蕾嘉莉的神國里。」
「源質『永暗之河』就在那座城市的深處。」
弗里曼聲音飄渺地說:「相信我,你不會想要接近『永暗之河』的,你可能在那裡隕落。」
「那不用你關心。」
西法轉身離去。
弗里曼頓時叫了起來:「你不要走啊,快把我放了!」
「第一,我沒答應過釋放你。」
「第二,等我從卡爾德隆城回來,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
西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但那道投影則消失在空氣里,只留下憤怒咆哮的弗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