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南下
第999章 南下
周二的上午。
西法離開了庫克瓦城，帶著卡特琳娜，以流浪者的身份一路南下。
深入南大陸。
前往星星高原。
亞比多斯就在星星高原的深處。
曾經在『黑帆』里獲得過關於這座城市的情報，但西法還是認為，自己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這樣才能夠在發動戰爭前，先掌握相關的情報和資料。
他用『千面旅人』改變了自己的樣貌，讓自己變成一個平平無奇的南大陸人。
至於卡特琳娜，她還是老樣子。
為了避免她的容貌引來太多關注，西法讓她在臉上拉上了一條白巾，僅露出一雙眼睛。
就算是這樣，還要時常戴著兜帽。
不然的話，哪怕只是一雙眼睛，卡特琳娜也能把男性迷得神魂顛倒。
隨著西法南下。
他發現自己並不孤單。
在昔日拜朗帝國開闢的王國大道上，跟他一樣向南走的旅人並不少。
在途中通過交流或觀察。
西法知道，這些人都是殖民地的土著，因為戰爭的關係不得不離開那些已經淪為前線的城市。
他們大多數要前往一個被稱為『奧爾法塞』的小鎮。
那個小鎮在星星高原的邊緣，規模不小，也算繁榮。
那裡有豐富的木材、礦產和獸皮等特產，經常運送往庫克瓦城或凡爾特克城。
西法則知道得更多。
在『黑帆』的情報中。
奧爾法塞小鎮是亞比多斯城的『前哨站』，是面向南大陸其它城市的重要聯接點。
未來如果要進攻亞比多斯城。
奧爾法塞小鎮就是第一個必須拿下的目標。
於是西法也跟著人群一塊前往這座小鎮。
過去了三天。
莎倫小姐和她的老師並未向西法尋求幫助。
西法猜測，她們應該是認為自身的力量足以完成她們要做的事。
因此並末向自己提出請求。
西法也沒在意。
這樣也好。
他可以專註完成自己的事情。
來到奧爾法塞的那天傍晚，西法讓天氣驟變，下起了一場大雨。
這讓流浪者們一邊咒罵這鬼天氣，一邊加快腳步。
西法和卡特琳娜混在人群里，在稍顯混亂的情況下順利進入奧爾法塞。
這裡的規模雖然沒有庫克瓦城或凡爾特克城那麼大。
但也有三百多戶人家，一千多人口。
小鎮的路面沒有鋪著水泥路，因此一下雨就濕得泥濘。
不過這裡有眾多商店、旅館、鐵匠鋪和工坊。
商業氣息濃郁。
商旅基本上都可以在這裡找到各種補給。
因為雨勢較大，西法沒有行動的動力，於是找了間旅館入住。
當然，他可以立刻讓雨停止。
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那樣會讓人懷疑。
作為『玫瑰學派』控制下的小鎮，鎮里要是沒有『玫瑰學派』的成員，西法是不會相信的。
甚至可能會有半神。
畢竟這個鎮子是亞比多斯的眼睛和窗口，也是進入星星高原的『大門』。
地理位置相當重要。
來到『森林麋鹿』旅館，西法發現，投宿的人並不多。
這很正常。
雖然今天外來者眾多，但裡面多是一些沒有財富傍身的流浪者。
像西法這樣能夠拿出錢來投宿的人很少。
辦好入住，放好行李。
西法休息一陣，就帶卡特琳娜到一樓的餐廳享用晚餐。
因為戰爭的關係。
奧爾法塞也受到了影響，食物儲備有限，餐廳只提供特定的食物。
食物的份量也有限制。
西法兩人僅得到了一份帶著水果汁的炸豬排，以及一杯用各種水果攪拌混合的果汁飲料。
還好。
食物還算美味。
豬排炸得鮮嫩多汁，外焦里嫩，香味濃郁。並且淋上的水果醬汁中帶有蘋果的微酸，以及其它瓜果的甘甜，沖淡了肉排的油膩。
那杯果汁飲料也算可口，除了水果殘渣有點多，影響口感以外，沒有太大的毛病。
用過晚餐以後，雨停了，西法使用『鏡面幻術』，投射出一個力量與本身相去不遠的身影。
開始行動。
他主要的目的是摸清『玫瑰學派』在這座小鎮的人員配置，以及鎮子的防禦力量。
這些數據將為將來的戰爭提供重要的參考。
很快西法就發現，鎮子里有一棟不同其它的建築，這建築修築得很高雅。
但在風格中，卻又略顯黑暗。
當然，這黑暗的風格不易察覺。
它表現在建築一些裝飾雕像上面部的痛苦表情。
又或者一些角落裡不起眼但主題血腥的裝飾。
西法投射的身影讓些許『迷霧』籠罩住自身，從而具備了『模糊』的概念。
自身的存在感變得淡薄，也不會觸動高序列非凡者的靈感真覺。
達到另一種層面的『隱身』。
一進入建築，西法就感應到一些氣息。
他循著這些氣息找到了一條通往地下區域的階梯，階梯的盡頭被一扇沉重的大門擋住了去路。
但大門上的鎖孔為他提供了『通道』。
西法的投影變化成無形的風，從鎖孔鑽了進去，來到門后。
門后是條通道，盡頭有敞開的大門。
門內燈火閃爍，有隱約的人聲傳了出來。
西法保持著微風的狀態，輕輕地『吹』進了那大門中。
看到門裡是座大廳，中間有祭壇，那上面擺放著各種器官、人頭、肢體。
鮮血塗滿了祭壇表面，凝結出一層厚厚的血漿。
祭壇的四周擺放著一根又一根的蠟燭。
那些蠟燭的底座都是白骨，都是顱骨。
裡面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
十二個穿著黑色斗篷，戴著兜帽的人。
手拉著手，圍繞著那祭壇，正不斷誦念著什麼。
看到這畫面，西法不由感嘆。
『玫瑰學派』的縱慾系真是血腥啊。
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比『拜血教』的魔鬼們好多少。
都是可以閉著眼睛清除的惡棍。
但現在不是時候。
西法化身微風，在屋頂輕輕流淌，沒有引起注意。
片刻之後。
祭拜停止。
其中一個黑衣人揭開了兜帽，露出一張較為蒼老的臉孔。
他的頭髮枯黃斑白，左眼瞎了，剩下一隻棕褐色的眼睛里流淌著肉眼可見的惡意。
「今天又湧入了不少『祭品』。」
「和往常一樣，三天後，讓他們自然地『消失』。」
「然後我們就可以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了。」
「那一定能夠獲得神明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