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門先生
第708章 門先生
西法和『魔術師』小姐達成協議之後，克萊恩便解除了聚會成員的感官屏蔽，察覺感覺已經恢復正常，『倒吊人』阿爾傑就側了側頭看向小『太陽』。
「你還在下午鎮？」
記得上次聚會，『太陽』就談到自己在下午鎮，並在那裡獲悉了另一位天使之王的身份，聽到這個問題，西法也頗感興趣地看向『太陽』。
「是的，不過，我們要回去了，新的探索小隊今天已經抵達，將接替我們繼續探索那座鎮子。」
『太陽』認真地回答問題，就像是學生在回應著老師提出的疑問：「我告訴首席，我在清除下午鎮怪物的過程里，得到了『公證人』配方。」
西法微笑道：「他怎麼回？」
「他只說了『很好』。」
『太陽』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並看向西法道。
『倒吊人』發出一聲低笑道：「你可以暫時放心了，你們首席很樂意看見你的成長，相對而言，他對你們那位『牧羊人』長老會更加提防。」
這是當然，『牧羊人』所在的那個途徑，曾經聆聽過真實造物主的聲音，換我我也多提防著那位長老，保不準哪天突然失控，突然瘋狂，然後大開殺戒。
西法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接著就聽『倒吊人』拋出了一個消息：「最近有不少海盜去過班西港，發現那裡已經被徹底摧毀，即使重建，也得好幾年。」
班西港，『紅天使』梅迪奇後裔所在的港口
當時因斯.贊格威爾在距離班西港不遠的達米爾港出現，那個男人會不會打算去班西港？
想到這，西法沉靜出聲：「前不久，在達米爾港爆發了一場半神之戰，有三位半神互相針對，其中一位半神，據說參與過貝克蘭德的大霧霾事件。」
由於在灰霧之上，西法不用擔心被那觀眾封印物察覺到什麼，大膽地說道：「那個半神是因斯.贊格威爾，他掌握著一件觀眾途徑的封印物，據說『你知道了它，它就知道了你』，另外，這位半神曾經是序列5的『看門人』，現在是序列4的『守夜人』。」
青銅長桌兩邊均是一靜。
除了克萊恩控制的『世界』以及小『太陽』外，其它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西法，顯然震驚於他所透露的消息。
我知道『海王』考特曼閣下當時前往達米爾港，並且爆發戰鬥，但對手是誰，目的是什麼，教會沒有透露一點消息。原來當時考特曼閣下的對手有兩個，其中之一是『因斯.贊格威爾』，是貝克蘭德大霧霾的參與者。連我都不知道的消息，『戰車』是怎麼知道的，他參與了，還是說，他從自己的渠道獲得準確的消息。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戰車』都很不簡單.『倒吊人』阿爾傑看了看旁邊的西法，又瞄了眼對面『隱者』嘉德麗雅，覺得在這兩人面前，自己的光芒一直被壓制。
『魔術師』佛爾思也忍不住看著長桌對面，那道在灰霧中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冒出各種各樣的念頭。
『戰車』先生果然很可怕，非但狩獵了X先生，並且聽上去似乎參與過半神層次的戰鬥，否則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不過這樣一來，他完成老師那個家族內部委託的成功率應該很高，如果他表現得足夠出色，那我也會連帶著沾光。
『戰車』先生，加油~
『正義』奧黛麗則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那個半神為什麼要到海上，出現在達米爾港？」
這時克萊恩操縱『世界』嘶啞開口：「他曾經是黑夜教會的大主教，他在廷根市謀求過一件聖物用以晉陞之用。」
這釋放出一個信息，因斯.贊格威爾應該是受到黑夜教會的追殺而逃到海上，另外，克萊恩希望借這個機會讓塔羅會成員熟悉這個人物，說不定以後向因斯.贊格威爾復仇需要藉助聚會成員的力量。
特別是『戰車』！
『倒吊人』皺眉說道：「如果是為了逃避黑夜教會的追捕，他應該去南大陸，去東拜朗，而不應該在達米爾港出現，並且還引爆了一場半神之間的戰鬥。」
阿爾傑頓了頓，訝然開口：「除非他有在達米爾港停留的理由。」
西法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輕吐出一口氣：「班西港。」
「班西港？」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魔術師』小姐憑藉作家的思維進行聯想，「難道班西港里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那位半神？」
『世界』用沙啞的嗓音說道：「這不無可能，但具體是什麼，大概只有因斯.贊格威爾，又或者風暴教會知道了。」
『倒吊人』阿爾傑皺了下眉頭，前不久他剛出入過班西港，但並末發現什麼能夠吸引一個半神的東西。
由於沒有太多線索，討論到了這裡，就無法繼續下去。
在成員們沉默了片刻之後，『隱者』嘉德麗雅抬起頭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關於『門』先生的事，我可以支付相應的報酬。」
『門』先生.嘉德麗雅打聽這個幹什麼？
西法先是一怔，隨既猜到，可能是『神秘女王』授意的。他在嘉德麗雅提供的羅塞爾大帝日記上，看過有關於『門』先生的描述，再加上嘉德麗雅提到過的那些問題，都在指出，『神秘女王』希望弄清楚她的父親晚年為何瘋狂。
『神秘女王』應該知道日記里提到過『門』先生，或許她和大帝學過中文，認識『門』先生這幾個字，知道這麼一個人物跟自己父親接觸過，卻無法解讀其它的內容，因此想從其它渠道，更多的搜集信息。
作為亞伯拉罕家族成員的學生，『魔術師』小姐自然知道『門』先生，她自己也是因為『門』先生才會跟『愚者』先生，和塔羅會產生交集。
聞言，佛爾思看向青銅長桌最上首道：「『愚者』先生，我可以講嗎？」
「當然。」
得到允許后，『魔術師』小姐轉而對嘉德麗雅道：「500鎊，你可以申請單獨交流。」
「不用，你直接說吧。」本來就想搜集更多『門』先生的消息，嘉德麗雅並不打算單獨交流，她希望其它成員聽到后能夠想起更多關於『門』先生的信息。
佛爾思點了下頭道：「我曾經得到過一件神奇物品，它能幫助人進行靈界穿梭，可使用之後，每當滿月或血月的時候，就會聽見奇怪的囈語，這會帶來近乎失控的痛苦。」
「而據『愚者』先生講，這囈語來自『門』先生。祂有可能是在求助。」
「感謝你的描述。」嘉德麗雅記下了佛爾思的話，目光掃過其它成員，這時，她聽到『戰車』的聲音響起來。
「『門』先生在月亮上。」
『隱者』嘉德麗雅全身一震，不由朝長桌對面那道身影看去：「『戰車』先生，你確定嗎？你是從哪裡聽說這個消息？」
西法淡然點頭：「我很確定，不過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消息的來源。」
「好的.」嘉德麗雅聯想到剛才『魔術師』小姐的描述，她在滿月或血月會聽到『門』先生的囈語，這樣看來，『戰車』的話可信度很高，『門』先生哪怕不在月亮上，也跟月亮有密切的聯繫！
『戰車』的底牌比我想像中要多啊，竟然連這種隱秘都知道，他在現實世界里會是什麼人嘉德麗雅有些戒備地想著。
自然交流繼續進行，片刻之後，『愚者』先生宣布今天的聚會到此為止，在向這位灰霧之上的主宰道別之後，西法感覺到一種熟悉的下墜感，片刻之後，他清醒過來時，已經回到『探索號』的房間里。
數日後，『探索號』行駛在奧拉維島東面的安全航道上，由航海士米克親自掌舵，不敢有絲毫的偏離。
據說在這條航道上，一旦偏離，就形同於失蹤，就連海盜們也不敢太遠離安全航道，那片海洋充滿了末被探索的區域，有著各種各樣聳人聽聞的傳說。
此時，位於船長室窗戶旁邊的西法，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占卜家』卡文走了進來微笑道：「船長，再過一個鐘頭左右，我們就可以抵達拿斯了。」
拿斯是弗薩克帝國最東面的殖民地，加爾加斯群島的首府。
根據『魔術師』小姐提供的信息，押送莫爾斯.亞伯拉罕的船隻，將會在不久后途經拿斯，進行補給后前往本國。
是的，莫爾斯.亞伯拉罕！
亞伯拉罕家族要營救的家族成員，果然是這個男人，他們為了這次營救也下足了功夫，給西法提供了大量且清楚的信息。
這次押送莫爾斯.亞伯拉罕回國的船隻，出於掩飾的考慮，並沒有出動弗薩克帝國的軍艦，而是用一條商船做偽裝。
船長是一個名為『蘭伯特』的上校，有可能是一名『守護者』，不過，這名船長並非船上最強的戰力。亞伯拉罕發現，那艘商船上，會有一名軍方半神同行。
那名半神算是西法的老熟人了，沒錯，正是當初擒獲了莫爾斯，並且西法跟他打過多次交道的弗薩克海軍上將謝維奇。
據說謝維奇這次表面上是押送莫爾斯，保護商船，但其實是被調離了蘇尼亞海的海軍基地，這大概是因為之前他在奇襲計劃里的表現不佳，再加上有違抗命令等先例，因此才被調任，回到本國后大概率會受到責罰。
但對一位半神來說，弗薩克帝國只要沒丟掉大腦，就不會對一位軍方半神太過苛刻。
接下營救任務后，西法就仔細研究過亞伯拉罕提供的信息，根據這些信息，他進行過多次推演，確定營救的最佳時機，就在於那艘名為『白鯨號』的商船抵達拿斯的當天。
一旦『白鯨號』離開了拿斯，根據他們的航線來看，接下來他們基本上都會得到弗薩克帝國海軍的保護。
為了順利完成這個任務，西法做了許多準備。
他寫了信給鐵血十字會的半神，宣稱自己發現了因斯.贊格威爾的行蹤，屆時可將鐵血十字會的半神引來，以鐵血十字會那些半神的囂張行事，一旦他們直接出現在『白鯨號』上，肯定會引出謝維奇。
屆時，兩個『獵人』途徑的半神必然不會和平相處，當謝維奇被針對，西法再對付一個序列5的『守護者』就容易得多了。
除此之外，他在來的路上還去了一趟拜亞姆，做了另外一些布置，為營救任務的順利完成準備了後手。
總之，對於亞伯拉罕手頭上那兩件材料，西法是志在必得。
一個鐘頭后，西法已經可以看見拿斯，看到那座以白色岩石為房屋主材料的港口城市，他沒有讓『探索號』直接入港，他讓卡戴珊依附在自己的衣物上，讓卡文帶著秘偶X先生，三人乘坐一艘小船前往碼頭。
來到碼頭處，西法發現，這裡停靠著許多海盜船，那些船隻上的旗幟並末收起，沒有絲毫避諱。
「從以前就聽人家說過，奧拉維島的東本是海盜的樂園，果然不假.」卡文略有感嘆地說道，然後在船隻停好后，按著帽子跳上碼頭。
就在碼頭上，西法聽到了槍聲，看到幾個男人互相追逐，公然在碼頭上以槍支對射，沒有一分一毫地顧忌。
走出碼頭，就可以看到，這裡捕鯨屋眾多，在他們所經過的一些屋子中，還可以看到龐大白鯨被肢解的場景。
「白鯨一般會被肢解並分成皮、肉、脂肪、骨頭和『灰琥珀』幾個部分，骨頭可以拿來做宴會長裙的裙撐，『灰琥珀』則是頂級香料，無論當熏香還是加入香水，都屬於富豪們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說話的人是秘偶X先生，這時的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秘偶，更像一個知識淵博的先生。西法知道，這是卡文在有意識地，提前扮演『秘偶大師』。
於是，西法故意看向X先生問道：「那皮啊脂肪那樣，又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