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散播消息
第337章 散播消息
只要不是深仇大恨，在海上，就沒有一杯酒無法解決的事。如果不能，那就兩杯！
聽到西法要請喝酒，打架的三人停了下來，強壯的冒險家叫道：「要喝就喝烈朗齊，如果是淡得跟水一樣的扎爾哈，我可不要。」
「聽你的。」
西法朝櫃檯一指：「給這裡所有人，每人一杯烈朗齊，記上我的帳上。」
酒保一臉為難地說：「你是？」
「雷利！」西法大聲叫出這個名字，隨後走到吧台，抓了一把鈔票，湊起來大概有1鎊，丟到了櫃檯上，「不夠再告訴我。」
「好的，先生。」
海上不缺乏出手豪爽的人，但像西法這樣，第一次來到，就請所有人喝一杯的，倒是不多。
一時間，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道目光落在西法的身上。
西法自己也要了杯烈朗齊，這是種烈酒，酒精度數不低，喝下去胃裡彷彿著火了似的，西法呼出口氣，叫了聲：「過癮！」
「看上去，你剛大賺了一筆。」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西法看去，是個老人，白髮稀疏，只剩下薄薄一層。身材高大強壯，肌肉仍末松馳，淺褐色的眼眸不見渾濁，反而明亮且銳利。
他手上也有一杯烈朗齊，顯然是沾了西法的光。
西法毫不畏懼地點頭道：「沒錯，海上真是一個好地方。」
老人呵呵笑了聲：「大海確實不錯，但你不覺得，自己太招搖了嗎？」
西法聳了下肩膀：「有什麼所謂呢？」
老人看了他一眼：「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的錢包被人時刻惦記著？」
西法將『鮮血禮讚』拍在櫃檯上，微笑道：「我不介意有人給我送錢。」
老人愣了下，才道：「年輕人，果然有魄力。呆會有一個有趣的聚會，在那裡，你或許能夠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有興趣嗎？」
這是指非凡者聚會？
西法看了看四周，隨後點頭道：「當然。」
「一個鐘頭后，他會帶你下去。」老人指了下櫃檯后的酒保，離開椅子，舉了下酒杯，「感謝你的烈朗齊。」
他走了之後，西法才問：「這位先生是？」
「他是我們老闆，『巨力士』奧茲爾。」灑保略帶幾分得色說道。
西法這才恍然，沒想到自己製造的轟動，引起了香樹葉酒吧老闆的注意。這也好，省去了自己打聽非凡者聚會的功夫。
這時有三四個男人上前，一邊感謝西法請客，一邊又用各種話術套西法的話。
這正合西法心意。
隨意敷衍幾句后，西法故作神秘地對他們說：「知道嗎，拜亞姆很快會有大事發生。」
「什麼大事？」
「最近這幾天，黃金夢想號將會光臨拜亞姆。」西法小聲地說道，然後哈哈一笑，灌了口酒。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較為矮小的男人輕呼道：「你是說冰山中將要來？她為什麼來這裡，她瘋了嗎？她難道不怕被官方圍捕？」
西法聳肩道：「我只是獲悉這樣的消息，至於她為什麼要來，那我就不清楚了。」
「再說，她就算要來，也不會大張旗鼓，我想官方的人員哪怕知道這個消息，也不會碰到她的。」
「對了，你們可別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我不想被『冰山中將』找麻煩。」
他打了個酒嗝，半真半假地笑了笑。
「當然當然。」
「一定一定。」
幾個男人表面上答應，心裡卻不是這麼想，他們想的是，要把這條消息第一時間傳開出去。一位海盜將軍不會無緣無故地光臨拜亞姆，說不定真像這個傻子說的，拜亞姆很快有大事發生。
至於西法這個『傻子』，則在心裡暗笑，然後繼續要了杯酒。
轉眼一個鐘頭過去了，西法朝櫃檯后的酒保看了眼：「我要參加那個聚會，得怎麼走？」
「跟我來。」
酒保叫來另外一人代替自己的工作，然後領著西法穿過大廳，進入一間紙牌室，在幾個守衛的注視下，沿著隱蔽的階梯一路向下。
很快，一片地下區域出現在西法眼裡。
和廷根市的『惡龍酒吧』一樣，這裡也有一個地下交易市場。
販賣草藥、精油、古籍、符咒和各種神秘學材料。另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槍支和彈藥，甚至還有古老的火銃和鉛彈，讓西法大開眼界。
來到地下交易市場的另外一頭，用間隔四短兩長的敲擊聲，酒保敲開了一面緊閉的房門。
門中的屋子只亮著一根蠟燭，它位於靠近牆壁的燈架上，光芒勉強照亮這間不大的房間。
酒保指著懸挂以及擺在桌子上的長袍面具等物，對西法道：「你可以做偽裝，也可以不做。」
西法還是謹慎地披上一條古典的黑色長袍，又戴上一張花紋絢麗的面具，點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到了這，酒保就不再負責引領，這份工作由屋裡的守衛代替，在守衛的引領下，西法通過一條昏暗的走廊，來到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布置豪華，地上鋪著來自南大陸的地毯，牆上有閃爍著金輝的燈架，西法掃了一圈，在守衛的示意下，自己找了張沙發坐下。
房間里聚集了近二十人，有男有女，有做偽裝的，也有以本來面貌參加的。
酒吧的老闆，『巨力士』奧茲爾坐在一張安樂椅上，大概過了十分鐘后，他呵呵宣布：「大家開始吧。」
西法靠在沙發上，沒有急著提出交易，他安靜旁觀。
便見聚會裡出現了多個起始序列的魔葯配方，卻沒有人購買，西法起初覺得疑惑。直到後面有幾個交易，交易的雙方都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對方提供的物品或材料，整個過程，作為聚會的舉辦者，奧茲爾未曾提供任何公證。
這讓西法明白，看來這個聚會缺乏公證人，也沒有強力的占卜家。物品或材料，還可以通過自己的經驗進行辨別，魔葯配方就沒辦法了。
在真實性無法得到保證的前提下，誰也不會輕易拿出幾百鎊去購買一張不知是否偽造的配方。
當聚會上順利地完成了幾宗交易后，西法乾咳了聲，在面具里以較為低沉的嗓音道：「我需要黑暗花粉末，至少10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