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穿上我(打賞加更)
第192章 穿上我(打賞加更)
聽到尖叫,西法霍然衝刺,在馬爾茲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他就已經抵達那扇傳出尖利叫聲的房門前。
顧不得禮貌,西法抬腳一踹,整扇房門脫離了木框,轟然落地,震得地面彷彿都晃動起來。
馬爾茲的妻子,那個年輕的女人,眼眸中滿是異彩,鼻息微不可察地沉重了三分。
房間內,西法愕然看到,屋主居然把所有窗帘都拉上,並且,還是透光性很差的那種布簾。
這使得房間光線昏暗無比,但西法還是看到,房間中梳妝台上的鏡子,被人用白色的布蓋住,似乎擔心從裡面映照出什麼不好的東西。
而在一張鋪著天鵝絨床單的單人床前,已經開啟靈視的西法,赫然看到一團模糊的,白色的人影。
那彷彿是個女人,但看不到腦袋,只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
沒有猶豫,西法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裝酒的錫鐵壺,把蓋子擰開,將裡面的液體用力地,朝那團模糊的白色人影潑了過去!
從酒壺裡潑灑出來的是水而不是酒,但卻是聖水,是西法出門前,用『鬼泣』製造出來的聖水!
它一淋到那團模糊的影子,西法立刻聽到了一陣茲茲作響的聲音,彷彿水澆在木炭發出的聲響。
那團影子迅速騰起了青煙,並且發出一陣虛幻的,層層疊疊的叫聲。
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女性,它讓西法全身一冷,但這種感覺很快消失。
等到馬爾茲幾人來到門前的時候,那團影子已經消失了。
馬爾茲輕呼一聲,跑了進來,撲到了床邊,抱住床上的女孩:「伊莎貝拉,你怎麼樣?」
西法擰好瓶蓋,這才看向床上的女孩。這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有著一頭燦爛的金色長發,精緻的五官讓她看上去像個漂亮的娃娃,極具彈性的皮膚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只是眼前這個少女,精神很差,她縮在馬爾茲的懷裡瑟瑟發抖,像一頭在雨天被淋濕的無助小貓。
西法乾咳了聲,說:「伊莎貝拉小姐,你不用害怕,那個東西暫時不會出現了。」
它被聖水淋到,不管是幽影還是怨魂,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再行動。
聽到西法的話,這個叫伊莎貝拉的女孩卻激動地推開了父親,抬起頭來看向西法:「你也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對不對。我不是瘋子,我沒有臆症,你說是不是!」
真糟糕啊,看來這段時間,她不被理解,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西法蹲了下來,專註地看著這個女孩,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特別的金色眼眸:「是的,小姐。它剛才就在床邊,它正試圖對你做些什麼,幸好你及時呼救,這讓我暫時把它趕跑了。」
眼淚,從少女的眼眶裡涌了出來,她哭了出來:「謝謝你,謝謝你。」
西法知道,她感謝的並非自己驅除了那個東西,而是感謝自己能夠理解她。
不過,普通人應該看不到靈。
這樣看來,這個女孩的靈感應該不低,所以她才能夠感知,並且看到靈的存在。
等伊莎貝拉冷靜下來之後,西法微笑著說:「為了能夠更好的幫助你,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的助手談談。」
他回過頭,朝脫掉古典長袍,換上正裝的卡文看去。
占卜家走上前來,點了點頭。
「他是?」
馬爾茲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他是我的助手,同時,也是一名心理學家。」西法煞有其事地說。
馬爾茲點了點頭:「心理學家就好,別像前幾天那個醫生,居然讓我去教堂祈禱,真是荒謬。」
西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莫非您是無神論者。
可馬爾茲會錯了意,他說:「我是費內波特人,廷根沒有大地母神教堂。」
原來如此。
西法站了起來道:「馬爾茲先生,為了讓談話更有效果,我們能不能給伊莎貝拉小姐,和我的助手有一個私密的空間。」
馬爾茲皺起了眉頭:「我剛才說過」
「我知道。」西法來到銀行家身邊,「可剛才小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太多人在場的話,我覺得效果不會太理想。」
馬爾茲猶豫了下,然後才點頭道:「好吧,但不要談太久,伊莎貝拉需要休息。」
西法轉過身,朝卡文眨了下眼睛,然後陪同馬爾茲夫婦回到一樓客廳。
人走了后,卡文有些艱難地搬起地上的門,將它勉強掩住門扉,就聽床上的小姐道:「我不覺得,一位心理學家能夠解決我的問題。」
「請讓剛才那位先生和我交流,我覺得,他更能夠理解我的狀況。」
卡文搬來一張椅子,不緊不慢地說:「剛才那是一個靈體,我說的對嗎,小姐。」
金髮金瞳的小姐微感錯愕:「你不是說,自己是個心理學家嗎?」
「那只是為了讓你父親放心的說辭,事實上,我是一位占卜家。」
卡文坐了下來,笑容溫暖:「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弄清楚,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伊莎貝拉小姐,請你詳細的告訴我,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伊莎貝拉似乎得到了鼓舞,從床上坐起來,輕輕點頭:「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有一種感覺.」
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周前。
起初,馬爾茲一家還住在郊區莊園的時候,到了夜裡,伊莎貝拉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
可不管伊莎貝拉用什麼方法,甚至讓一個女傭盯著自己,也找不到任何注視她的人。
她以為自己只是錯覺,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她總能夠在四周看到一閃而過的白色影子。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這種情況逐漸加劇,並且惡化。
「在來廷根市區的前一天晚上,我在鏡子里看到了它。而在剛才,它已經站在我的眼前!」
伊莎貝拉的眼中滿是恐懼,她的神情害怕極了。
卡文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盡量用平靜地語氣道:「你看清它是什麼了嗎?」
「是女人?男人?老人還是孩子?亦或是,動物?」
伊莎貝拉搖著頭:「不,都不是。」
「它是一件婚紗,胸前染有血的婚紗。它剛才在床邊的時候,我聽到它對我說.」
「穿上我!」
PS:有一章定時發送的時間弄混了,等我調整,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