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 他受傷了需要人照顧
過來的喬隱,來到木兮對麵坐下,“嫂子,我收到我哥給我的信,他回來之前,我會住在家裏照顧你們,別擔心。”
“嗯。”
看到喬隱臉色蒼白,坐下時,身體還下意識往前傾,“你還是回醫院再觀察一晚。”
“我回來的時候,老呂就過來了,有什麽事我就找他。”這個家,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第二次變故,他必須留在這裏。“我哥有給你留信嗎?”
“沒有,倒是……”說著話的木兮,看見田暉端著東西往這邊走來,木兮用笑容帶過自己沒說完的話,低頭整理著膝上的裙擺。
木兮的舉止讓喬隱多留意了幾眼這個過來的田暉。
田暉笑著將手裏的開水放在桌上,“喬總。”
“謝謝。”
端起桌上的水杯,聽著田暉的腳步聲,直到書房又一次恢複安靜,喬隱才問道,“他,是不是我哥信中提到的那些該小心的人?”
前門的保鏢,不時挪個腦袋看著這邊,擔心被人讀唇語的木兮麵帶微笑沒有說話。
看懂木兮的反應,喬隱連手上的水杯都跟著放下。
從書房出來後,田暉立即給那邊反應最新的動態。
背著手,站在一個用純金打造的地球儀前的老者,聽著身後男人的匯報。
“喬隱回家裏住了,紀家暫時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紀澌鈞呢?”
“機艙內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是不是要在飛機上動手除掉紀澌鈞,嫁禍給薑軼洋?”
“不,紀澌鈞必須安全抵達,我要親自迎接他。”
“他到了以後,安排誰除掉他?”
“當然是讓薑軼洋了。”
“雖然從目前的表現來看,薑軼洋還算放心,但是我擔心他不可靠。”
“那就讓他當著我們的麵,親手殺掉紀澌鈞,這樣我們都可以放心。”
“是。”讓薑軼洋當著他們的麵親手殺掉紀澌鈞,這個辦法妙。“我已經跟其他幾位商量過了,會議結束後,就在蒂孚莊園設宴。”
“何必這麽大動幹戈。”
“您為青風貢獻了那麽多,還是在位最久資曆最老的人,應當享有這個榮譽。”
“哈哈哈……”
……
眼眸緩緩睜開的費亦行,盯著漆黑一片的四周看了一會,意識到自己好像睡著了,卻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著過。
坐起身時,順手打開一旁的燈,見被子從自己身上落下,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枕頭。
這才相信自己確實睡著過。
他怎麽睡著了?
起身後,洗了一把臉從房間出來,口幹的費亦行,打算下樓去喝幾杯水清醒下。
剛下到負一樓,看到這清一色都是自己的人,費亦行就覺得不太對勁,薑軼洋的人呢?
現在想起來,剛剛他好像沒看見薑軼洋的手下在值班。
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的費亦行,馬上給師少擇打電話,沒想到關機了,便給常亦遠打電話,那邊同樣是關機,費亦行嚇得趕緊衝上樓去找紀澌鈞。
從主臥出來的呂鋥凉,對上冷著臉衝過來的費亦行,當場被嚇懵,“費,費,費助理,你……”怎麽醒來的那麽快?
生怕費亦行知道什麽,想要過去擋住人進房的呂鋥凉被費亦行一把推開,費亦行前腳進了主臥,呂鋥凉就知道要出事了,馬上去找木兮,人剛到樓梯口就被追過來的費亦行揪住胳膊。
“紀總和太太呢?”
“我,我不知道啊。”完了,開口就說錯話。
“不知道你哆嗦!”原本隻是質疑,呂鋥凉這個反應,基本可以確定,在他睡著的時候,這個家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那個,我……”
“——”不想再聽呂鋥凉狡辯的費亦行,直接把人拖下樓。
一樓書房,兩人都因為擔心紀澌鈞的事情沒有睡意,正在聊著天,聽到外麵吵吵鬧鬧像是打起來了,喬隱跟木兮對視一眼後,木兮要出去,就被喬隱打住了。
在喬隱走後,擔憂的木兮站起身想聽聽外麵出什麽事情了。
剛從書房出來,喬隱就看見費亦行拖著呂鋥凉下來。
費亦行把呂鋥凉丟到一邊直奔喬隱,“喬總,我家紀總跟太太上哪兒了?”
“我哥出門去談生意了,嫂子在家。”側過身遞了眼書房那邊。
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的費亦行提速去書房找木兮問個明白。
呂鋥凉跟了幾步就被喬隱攔住。
“喬總,這……”
喬隱比了一個噓,讓呂鋥凉稍安勿躁。
看見木兮在這裏,費亦行的心至少有一半是安定下來了,“太太,紀總去哪兒了?”
門外的談話她都聽見了。“他帶著薑助理他們出門去談點事情了,過幾天就回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紀澌鈞可是煞費苦心,連佟悅都安排到萊恩那邊去幫忙。
“為什麽沒人通知我?”他才睡了沒一會,怎麽人就走了?
“他不忍心叫醒你,想讓你多休息一會,他們不在這段時間,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現在外麵很危險,我必須跟在紀總身邊。太太,請您告訴我,紀總去哪兒了?”這個時候該留在家裏的人不該是他。
“這是他對你工作的安排,有什麽異議……”
太太平時跟他說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麽硬氣,不辭而別連夜帶著這麽多人出門,他睡得稀裏糊塗,太太又這麽反常,一定是出事了,“單靠薑軼洋那些人不足以保護紀總,為了紀總的安全,請您務必要告訴我紀總的下落。”
費亦行給木兮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就離開書房。
站在門口的喬隱,抱著胳膊望著費亦行離去的身影,費亦行口中那些話,一直環繞在他耳邊久久沒法散去。
費亦行走後,呂鋥凉回二樓去照顧木小寶。喬隱進來書房就看到木兮像是被費亦行那些話鎮住了,“嫂子,別擔心,一切都按我哥說的去辦。”
“我還是給老馮打個電話。”
垂落的眼眸望向地麵的喬隱,重新抬起的目光望著對麵在打電話的木兮,“嫂子,我去下洗手間。”
“嗯。”
從書房出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的喬隱,在到了樓梯口時自動改變了方向朝費亦行先前離去的方向走去。
正準備回房間召集人準備出門的費亦行,剛上到二樓,就聽到身後一陣飛快的腳步追了過來。
“他關機後,我就失去了跟他的聯係,你去找他,這裏交給我。”失去聯係這句話,他一直都不敢跟木兮挑明,就是怕木兮擔心。
背對著喬隱的費亦行回了句,“我會找出他們的下落。”他的直覺沒有錯!
“田暉很可疑,他那裏不確定有沒有線索。”
“……”
話音落下,前麵的人掉頭就衝下樓了。
站在二樓的喬隱望著樓下。
他不能讓紀澌鈞有事,也隻能這麽做了……
……
“站住!”
叱喝聲從窗外傳來,被吵醒的木小寶,眯著眼睛看著窗外傳來聲音的地方。
不會是家裏進壞人了吧?
沒看見紀澌鈞跟木兮,撓著腦袋瓜子的木小寶出去找人,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呂鋥凉。
“怎麽是你?”
“紀總出差了,家裏就剩我跟費助理,我照顧你。”
“我爹地又跑了?”這老紀,總是半夜三更趁著他睡著就偷偷“跑路”。
呂鋥凉笑著沒過多解釋跟著木小寶下樓,看到有人端著一杯蜂蜜水進了不遠處的房間。
門打開後,木小寶聽見裏麵傳出來的聲音。“不準碰我!”
這不是一近哥的聲音嗎,他怎麽喝醉了?
背著手的木小寶下樓去找人,在樓梯口遇到喬隱,快步跑過去。
“叔叔,一近哥喝醉酒了。”
跟在後麵的呂鋥凉衝著喬隱點頭,像是告訴喬隱某些事情木小寶還不知道。
收回目光的喬隱笑著說道,“好,那我過去看看。”
“他很不喜歡你,你確定還要對他好嗎?”
半蹲在木小寶跟前的喬隱,想到一些事情,話裏多了幾分歎息,“他受了很多傷,需要人照顧。”
是被人欺負的意思吧。“你對他真好,就像幹爹大伯對老紀一樣好。“
“嗯,他是值得被珍惜的人。”
後麵的呂鋥凉並沒有把喬隱這些話當真。“寶少爺,咱們下去找太太吧。”
“嗯。”
目送木小寶離去的喬隱,收回目光看了眼房間的方向,他也該去看看,上回把書房給“砸”了,這一回要是再把其他地方給砸了,他可難收拾。
在樓下用餐室,吃夜宵的田暉,被費亦行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那邊。
推門進到包間的男人,在老者耳邊小聲說道,“田暉跟幾個眼線被費亦行帶走了。”
看來,這個費亦行留著也是禍害,“我聽說塗靜好跟薑軼洋關係不錯?”
“是。”
“找人給塗靜好透點消息,把費亦行騙出景城,再除掉費亦行。”
“是。”
……
喬隱回到房間,吐了一地的白一近,已經被人收拾幹淨裹著新換上的被子在睡覺。
見白一近沒有再鬧騰,喬隱正要走,白一近就翻了一個身,一條腿搭在被子上,看見腿上新鮮的傷疤,回想起白一近被人扛出來的樣子,喬隱就覺得心裏憋著一股散不去的氣。
打開就近的櫃子,拿出醫藥箱給白一近上藥。
挨著旁邊坐下的喬隱,正低頭上藥時,旁邊的人好像動了一下,跟著那往回縮的腿,喬隱挪了一些位置。
坐起身抱著枕頭,眯著眼睛盯著喬隱那默不作聲的樣子。
“——”不爽的白一近,想激怒喬隱,身體往下挪動。
手頓了一下,也沒有換位置,繼續低頭給傷口塗抹著藥膏。
“不問我,這條傷疤是哪兒來的?”
“怎麽來的?”
聽著那特別敷衍,像是為了哄他才問的話,氣惱的白一近,丟下手裏的枕頭,爬起身,揪住喬隱衣服的動作,一氣嗬成,可跪在喬隱腿邊時,卻還是像喝醉了,體力不支摔靠在喬隱身前,“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趕緊結婚滾出去,我不想再跟你住一塊!”
找他算賬的人,衝著他吼了沒兩句,就倒在他身上,那帶著酒氣憤憤不平對他不滿的話不斷響起在他耳邊,“你管赫戰洺就好,你管我幹什麽,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回過臉的喬隱看著靠在自己肩上跟個孩子似得在發脾氣的小家夥,嘴角不經意流露出的笑容,讓他想起了自己那點小心思。
就在喬隱抬起手準備把人放下時,身上的人將他往後推倒。
喬隱皺著眉對上那雙充滿怨氣的眼神,拉過被子蓋過這個衣著單薄的小家夥,“幹什麽?”
“隨你怎麽著哥,就一晚,你那房子歸我。”
他已經努力在帶這小家夥走出陰影,怎麽突然就複發了?“我不結婚,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就帶你回去。”望著那一點點恢複平靜的表情,吸氣的喬隱,唇腔裏全是酒精味,這小家夥到底喝了多少?“想要得到一種東西,並不是隻有出賣自己才能獲取。”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的白一近,眯著眼睛盯著目光溫柔在開導自己的喬隱,“……”
這小家夥,還是喝醉的時候,最乖,眼神流露出寵溺的喬隱將人攬入懷中,輕輕拍著這讓人心疼的小家夥,“睡吧。”